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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婿的确遇到仇家,那人好生了得,打掉了我的兵刃,还刺伤了我的手。”说罢抬起破袖给赵四海看,赵四海皱眉道:“你怎么有这么多仇人?这是华州府城,你这般胡闹,我正怕你招惹了华山派的剑客呢,唉,没事就好,我也不说你了,快歇着去罢,明早咱们就上路,全让你给担误了。
何非那敢说得罪了华山派掌门一事,结识吴翠心的事更加的不能说,见赵玉娇上前扶她,连忙随她到后面见过老太太,然后二人回房,何非这才心神稍定,赵玉娇殷勤的端上参汤来,何非接过饮了,感激的望着她道:“多谢娘子了。”赵玉娇抿嘴一笑道:“你回来就好,我还担心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没有爹爹疼爱的可怜孩子呢。”何非奇道:“你说什么?”赵玉娇柔情似水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道:“我已经怀了孩子,你就要做爹了。”
何非先是吃惊,既而喜出望外,我有儿子了,哈哈,我何非居然也要做爸爸了。
他忽然发觉,自己对赵玉娇并非一点情义也没有,飘泊惯了的人,不正需要一个温馨的家室来做倚靠吗,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有名份的娇妻,还有腹中自己的骨肉,太好了,他兴奋起来,将爱妻双手握了,柔声道:“这近半年来,我真是对你不住,今后我一定对你和孩儿好。你,你莫要生我的气啊。”赵玉娇钟情何非日久,早已不能自拨,虽然心爱的人一直轻慢自己,但她整日里毫无怨言,只是想着如何令他回心转意,今日见他如此欣喜温情,不禁心花怒放,一时间幸福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何非见状笑着把她揽在怀中,一边俯耳低语说着情话,一边动手为她宽衣解带,赵玉娇意乱情迷中半推半就的,当时夫妻两个便在房中云雨起来。
第九章 金藏重现
春天匆匆的走过,光阴流逝,已是深秋季节,离华山六十里有一集镇,叫做赵家集,集中聚有五七百户人家生息,五千多人口,乃是左近的一个大去处,集中有一富户,上下几十口人丁,及众多仆佣,户主却不姓赵,而是姓纪,早年迁到此处,乐善好施,又颇结交官宦人家,在当地很有些声望,秋分照例要大摆饭局,宴请亲友及当地贤达。
这一日厨下正忙,那伙房头罗四手下管着十几个厨子杂工,威风惯了,此时左顾右看忽恼起来道:“提水的云三那里去了?那边还有一口猪等着杀呢,早知道这般无用,不如换别人!”一个小厮放下手中木柴道:“罗头消消气,云三今儿病了,我这就叫去。”小厮转身跑去柴房,不大的功夫,一个病恹恹的年青汉子跟着走了出来,罗伙头见他果然有病,哼一声转身离去,口中叨唠着:“外乡人好不晓事,这工钱是给干活人的,不是谁在这里闲呆着就有饭吃。”
那云三闻见了也不着恼,叹了一口气,拎水桶到井边打上两桶水来,小厮见他喘着,上前道:“老云,你身子不好,我帮你拎一桶。”云三摇头道:“你年岁小,我自己能行的。”看这云三有气无力的样子,待把这约五、六十斤重的两桶水挑起来,却似肩上无物般,脚步迅捷,轻悠悠的穿过两道跨院,到伙房把水倾入大锅内,转身又走了两趟,一会便将杀猪用的水挑够了,那小厮见了钦佩道:“老云,看你不出倒有一把的好气力,罗伙头一定会留你帮工到年底的。”云三笑笑不答。
众人忙了一天,吃过饭后,纷纷散去,有的聚在一处耍钱,有的去喝酒,云三四顾看了,见无人注意,一俱走到偏院一处假山石后坐下,吁了一口气,慢慢解开衣襟,低头看去,只见右肩上青紫一片,隐隐可见印了个五指手印,他将腿盘起,双手抚在丹田,默默静坐。
少倾,头顶一团白雾升起,缭绕不散,渐渐浓了起来,将整个上身裹在其中,良久方消。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云三收功站起身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再看伤处,手指印已淡了许多,不禁自语道:“好阴损的掌法。”沉思半晌,将衣服慢慢穿好,站起身来。
云三正是耿云翔,那一日危崖激斗,中了林宇廷的一记阴风绝命刀,这一下厉害无比,如果换了别人怕早就没命了,好在林宇廷这门掌力未趋化境,加之耿云翔的接引归真神功也已练到了第四层境界,不但硬接下这一掌,而且半空中真气流转,强运意念在重伤之下将身子贴在了峭壁之上,一路滑下了山崖,他落崖后不敢停留,挣扎着寻路出山,在山口处被一樵夫救起,耿云翔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赠给了他,只说自己是观光的游客,不慎失足落崖,在樵夫家中将养了一天,稍好一些后,趁樵夫不在时悄然离别西去。
他勉力而行,只盼离开华山越远越好,躲开敌人可能的追杀。也是机缘巧合,竟在这纪府中谋到一个杂役的差事,隐姓埋名一边养伤一边干活。数月后,伤势已好大半,这两天更见痊愈之象。
耿云翔回到房中,心里思忖这伤势看来不消半月就可以完全好了,到时候自己再上华山,与林宇廷狗贼决一死战,为二位冤死的兄长报仇。
夜寂静,众人皆已酣然入梦,约莫三更时分,耿云朦胧中心中气机一动,本能的惊醒,侧耳细听,只有风打窗棂的声响和众杂役们的呼呼鼾声,尽管如此,他仍暗觉的有些异样,重又躺下后一时不能入睡,这时风声愈紧,耿云翔忽然机伶伶一下子全身毛孔收缩,整个人完全警醒了起来。不对!这风声有异!怎得夹着哭泣之声?耿云翔的耳朵多尖,稍一点声音便让他听的出。再一细听,果然有声,似乎是从内宅中传来,耿云翔正要起身,忙又躺下假寐,有夜行人潜至门外窗下!
他静静看着,借着一丝月光只见缕缕青烟从门缝中渗了进来,是迷魂香?他深吸一口气,送入丹田。然后屏住呼吸,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候,房门被人挑开了栓,闪进五六条黑影,其中一人低声道:“快都绑起来押到内宅去!”耿云翔暗想,这都是些什么人?莫非是强人入室来打劫么?
那几个人手脚麻利,看来是惯做这等事的,各持麻绳三下五除二便将房内二十来个伙工杂役捆绑起来,耿云翔不动声色,假装同别人一样迷昏了过去,任其绑了,然后手腕暗中略一试,心知这等普通麻绳捆不住自己,便奈下性子看他们倒底要做何勾当。
为首强人见众仆都已上了绑,从门外拎进一桶水来,“哗”的淋在诸人头上身上,这些杂工受凉水一浇,都哇哇叫着醒来,见此情景都是叫苦不迭,忙称好汉爷饶命,耿云翔亦被淋的落汤鸡一样,他暗叫晦气,但事已至此,索性一并忍了,心说一会本少爷定要你们好看。
众贼踢打着将群仆押入内宅厅中,令都在墙根蹲下,耿云翔偷眼看去,只见屋内另一角也捆了二三十人,衣饰不俗,正是主人家的夫人小姐公子,还有待妾丫环贴身亲随等人,一个个都是哭哭泣泣,又不敢高声,惊恐万状的缩在一团,厅内四下站着十余名持刀的黑衣汉子,邻近屋内亦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看来贼人为数不少,过了半晌,六七名持刀汉子拥着一个老者从后走了进来,那老者战战惊惊,神情狼狈,耿云翔认得他正是纪宅户主,纪耀祖大老爷。
黑衣人把纪耀祖推在一旁,随后又从内走出十几人,分列两旁,唯有其中一人走到厅前正中太师椅坐了,众强人均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一时间屋内无人敢出声。
坐在正中的黑衣人扫了一眼厅内,然后冷冷说道:“纪老儿,别磨噌了,把藏金图交出来,你和你的家人就都没事了。”
语音清脆,竟是个女子声音。那人说了这两句摘下遮面斗笠,果然是个年轻姑娘,面容俏丽,只是略带一丝肃杀之气,让人看了心中发冷,不敢有非分的杂念。
再看纪耀祖,吓的抖抖索索道:“老夫十几年辛劳才挣得这份家私,大王们要用,我也无法,尽管拿去好了,财库的钥匙,已给你们了,里面总归有三五万两银子罢,只是求大王们高抬贵手,留下千八百的让小人一家苟活度日之用,小老儿这就感激不尽了。”说着老泪纵横,显然颇有些割舍不得。
黑衣少女倚靠在太师椅中静静听他说完,面上渐显怒意,一扶手椅子道:“姓纪的,你也太贪了吧,人要是连命也没有了,还要钱财干什么?三五万两银子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你未免小看了我们天星门,还是乖乖交出藏金图,我们马上就走,眼前这座大宅和你库中的银子,想必也够你一生花费了,一点不动全都给你留下。如何?”
耿云翔闻言心中一动,天星门?难道这些人都是聂香郎的手下?不知聂香郎来了没有,他若来了,或许事情就好办些了。这时候纪耀祖已是涕泪交加的哭起来:“我那有什么藏金图,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姑奶奶不要拿我老头子取笑了,我只有眼下这些家私,还是我多年来风里雨进而奔波挣下的,就请姑奶奶大发慈悲,拿了这些银子走吧,好逮放我们这些百姓一条生路。”
那黑衣女郎饶有兴趣的看他哭诉,然后一挥手命手下拿来来一支香,截作三段插于厅前供案的香炉里,先点燃了一段,道:“纪老儿,你不要哭穷了,我们天星门早已打探到当年耶律德昌的辽邦国库藏金图落在你的手中,念你是个蠢材,只要交出宝图,便不与你一般见识,否则,哼,你看我先点燃的这枝香,等燃尽了,我就杀了你家这群奴仆,等第二枝点完了,我就杀你妻儿宠妾,第三根完了,你还不说,我就斩了你一只手,然后再点三柱香,每燃尽一段就斩你一截肢体,你要是还不说,我也不要什么藏金图了,就在这厅上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割下你的舌头喂狗吃,再一把火烧了这大宅,让你去阎王那儿去做发财梦吧!怎么样,咱们现在就试试?”
纪耀祖听的满头大汗,跪在地上筛糠似的抖动,这时奴仆群中罗四首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这下子可完了,原想在你们纪家混口饭吃,不料今日却成了你纪家的殉葬,我的命好苦啊,家中还有九十岁的老娘无人照管……”旁边一仆劝道:“罗四哥别哭,老爷一会就招供了,咱们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一说罗四更加的放声大哭:“傻子!老爷就是招了,也不会在第一柱香烧尽时招,说不定老婆孩子也不要了,第三柱香时才会招认呢!我的娘啊,亲娘呀我~~~”
他这一哭闹,众人心惧,连带着纪家老婆孩儿也一并哭了起来。
黑衣女郎也不阻止,看着纪耀祖道:“怎么样,你忍心看你家人们去死吗?”纪耀祖痛苦的捶着大腿,摇头叹息道:“都是疯子,都是疯子,那来的什么金子,为什么你们都要逼着我承认根本就没有的事。”
一截香眼看就要烧尽,女郎一挥手,几名大汉举刀走到众仆身后,唬的众人魂飞天外,耿云翔见是时候了,立即运气与腕,“啪”的已将麻绳崩断,刚要长身暴起,直扑那为首的黑衣女子,忽听的厅外连声惨叫,天星门上下均是脸上微微变色,兵刃相击之声愈烈,一名黑衣汉子从外奔进,浑身是血,背后插着四五支羽箭,跄踉几步,跪倒在厅上,叫道:“堂主,敌人,好多穿白衣服的敌人,好厉害……”他边说嘴里边吐血,话没说完身子一歪死在了厅上,黑衣女子纵身而起,闪电般扑向厅外,天星门众人不及去杀群仆,纷纷提刀随她涌出。
那女子刚到厅口,倏的又退后,双手连挥,抓住了数支激射而来的羽箭,随即反手掷回,听的外面花墙上闷哼连连,有几人跌了下去,厅内天星门众人趁势冲了出去。
敌人来的极快,刹时间已攻入内宅,月光下只见人影乱窜,刀光剑影,一个黑衣大汉退到女郎身前道:“武姑娘,点子扎手,弟兄们有些吃不住劲啦!”那女郎名叫武青青,是天星门闪电堂的堂主,这次奉命率数十名精锐手下夜袭纪府,抢夺藏金图,身旁汉子是追命刀余俊,是武青青的副手,眼见来敌迅猛狠辣,武青青皱眉道:“怒风堂的人怎么还没到?快把灵猫放出去!”余俊答应一声,奔入宅后。
再看房前恶斗,天星门闪电堂皇的人马已损折了十几名好手,其余人等且战且退,被逼到宅墙下,混乱中,只听的有人嘿嘿冷笑道:“天星门的朋友,快扯呼吧,久留无益,免的在爷爷手下呜呼!”话落人到,只见两名白袍客似怪鸟样从墙头翻落,几名天星门好手上前接战,均被三人以极诡异的手法干掉。
余俊已回到堂前,见状大喝一声摆刀扑上,那两个白衣人一挥钢钩,一持铁笔,身形飘忽,宛若身有邪术般游斗在余俊身前,余俊几次出刀劈不中对手,他身居闪电堂六大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