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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猜想,忽见人影晃动,又有四五个人从自己身旁抢了过去,行动迅捷,竟似武林中的好手,依稀听的一人小声道:“冷将军,不要再缀下去了吧?这是在城内,多少留些分寸,不要让这些小民看轻了咱们。”另一人粗声低喝道:“怕什么,没人知道的,哥几个苦了这许多天,好容易见着荤味,我先来,总之人人有份……”接着是几个人的偷偷淫笑。
他们说话声音虽轻,但却瞒不过耿云翔的耳目,听这几人话语不善,心下吃惊,暗说不好,看来他们心存歹意,要不利于方才走过去的姑娘,这等事我却不能不管!
当下施展轻功追了下去。他奔出十余丈远,却不见歹人与那少女的身影,心中正奇怪,听见身后一条叉巷中有调笑之音,忙转身回来,循声向巷内望去,果然黑影乱晃,是那几个大汉将少女堵在里面,看样子那少女慌不择路,竟躲进了死胡同中,让他们抓了个正着。
耿云翔顺墙根一步步走过去,只听其中一人道:“小姑娘,你就顺从了吧,军爷们为了你等百姓平安,出生入死的与贼人作战,不该犒劳一下吗?”另一人道:“我们会给你钱的。你看这是十两纹银呀,小娘子拿回去少说也够半年的用度,多好挣的钱啊,别怕,没人知道的。”
又有一人语带威胁道:“罗嗦什么,她若不从,咱们点了她穴道,不就完了吗?”
这几个官兵模样的人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动手动脚起来,那少女忙退开一步,一声不吭,冷眼看这几人,这几个军汉也不是惯做这等事的,内心颇有些忐忑,但一来人多胆壮,二来心中既存了邪念,看黑寂寂的四下里无人,便终有些忍不得了,有两个解开上衣,就要扑过去对那少女用强。
耿云翔见状大怒,现身出来喝道:“什么人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没有王法了吗!”
众军汉吃了一惊,便有人道:“这位兄弟不要乱说,我们不过和这小姑娘开开玩笑罢了,谁还当真要欺侮她不成。”那少女见状也颇感意外,睁大两眼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公子。
这时一名军官沉声喝道:“那来的毛小子,敢怪咱的好事,去,把他收拾了。别让他深更半夜里乱咋呼。”一人答应一声,跃步上前,出拳一个“黑虎掏心”狠狠打向耿云翔心窝。
耿云翔心中有气,暗忖若是寻常百姓,这一拳就得害了性命,眼见拳到,伸手一拨那人手腕,喝道“趴下!”那人收不住势,身子重重撞在墙上,晕了过去。为首军官“咦”的甚是惊奇,冷笑道:“看不出是会家子,八成是魔教的探子从太行山下来,众兄弟,砍了他回去有赏!”说罢带头冲了上来。
耿云翔迎面就是一腿飞起,那人低头躲过,耿云翔不等腿落,又是接连两个侧踢,均被这军官抬手搪过,耿云翔低喝一声好样的!闪电般俯身低扫腿,军官纵身跃起,耿云翔早料他有此一招,低扫腿只是虚式,见他跃起,马上变为“豹尾踢”那军官狂叫一声,仰面空翻了出去,竟然又将这一腿避开,噔噔几步向后踉呛着退去。耿云翔也不理他,拍拍几下将那军官的几名同伴先放躺在地上。然后转身向他道:“老兄功夫不错,居然连接下我这几腿,请报个字号吧。”
那军官和他过了几招,已知空手不是这年青人的对手,忙反手抽出腰间判官双笔,上天下地封住了门户道:“在下冷彪,是昆仑派门下,阁下身手不凡,不知咱们能不能交个朋友?”这冷彪是大内中的高手,只因这次官军出征有宫中的贵人随行,故被从京师调来护卫。他私自出营寻花问柳,谁想好事末成反遇上了敌手,心中先自慌了,不由的说出软话来。
耿云翔故作不解道:“我又不是你拦路截持的良家女子,你和我交朋友能有什么便宜好占了?”冷彪听他此言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一咬牙,心说看来只得和这厮拼了!当下大喝一声,舞动双笔杀将上来。
耿云翔见他攻势如鹰隼扑食,双手一分,扣向他脉门,冷彪一笔刺出,身形急转,判官笔划了个弧线,砸向耿云翔肩颈,耿云翔不避不让,抬腿踹他下颌,逼的他回笔自救,趁势欺近他身前,冷彪大惊,“怀抱六合”式双笔扎向对手太阳穴。耿云翔双臂暴长,已抓住了他两支铁笔,冷彪运气回夺,耿云翔凝运天山派绝学接引归真神功,二力相较,冷彪每运劲回夺一次,劲力都被耿云翔发动神功将其反振回自身,冷彪连夺三次,被回撞之力击的连吐出三小口鲜血来,他脸色大变,有心松手撤身,但心知若没了兵刃只有败的更惨,他勉力支撑,额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正在这时,只听的身后有人叫道:“住手!”身随音到,耿云翔不及回身,忙振臂将冷彪贯了出去,同时吸气含胸,侧身让过,只看来者长枪一抖,扑楞楞这枪贴着身子扎过去,险些就刺中了!好凌厉的枪法!
耿云翔身随意动,就势滚身靠了进去,将他缨枪让在外门,一伸手抓住了枪杆,右掌拍向来袭之人胸口。
使枪汉子出左掌相迎,内力一激,震得二人身子都是一晃,那人变掌为指,戳向耿云翔面门,耿云翔侧头避开,那汉子手腕转动,轮指虚点,六七道指风激射而来,耿云翔电光火石间撤步让开,暗惊此人指法甚熟,似曾相识,这时敌人又改指为掌,一掌拍到,耿云翔大喝一声,奋力出掌相迎,这一掌力道凶猛,如怒潮汹涌般递了出去,那汉接不住,连忙身子旁移卸劲,右手腕同时连抖,凌厉的内力借助枪杆回攻向耿云翔。
这时人影连晃,又是数人扑进身前。耿云翔借势松枪后跃,哈哈一笑道:“欧阳兄,难道要倚多为胜么?小弟奉陪就是。”这人闻言一愣,忙一摆手止住从人,借着月光看去,不由的又惊又喜,扔了枪笑呵呵迎上前道:“原来是耿兄弟,一场误会,哈哈,一场误会。”
这人竟是甘州提辖欧阳平。
耿云翔奇道:“欧阳兄,你不在甘州做官,怎么跑来潞州了?”欧阳平摇头苦笑道:“一言难尽,自你们走后不久,羌人进犯,短短数月间,便连陷甘、灵数州,杀的十几万官军丢盔弃甲,好生厉害啊,我本以为自己会战死边关的,幸得甘州太守刘大人知我武艺不错,临撤退时让我做他的护卫,保着他家小一同撤回中原,后来又举谏我到此做了潞州府巡检都头,却才听的巡丁说此处有人欧打官军,便领人赶来弹压,不想却是你老弟在此,真是意料之外啊。”耿云翔微微一笑正要解释,忽闻街口一阵骚乱,众人分开,只见当先一个彪形大汉气宇宣昂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人,内中还有一个锦袍公子,黑夜中看不清面目,冷彪和他几个手下见了忙挣扎着爬起,上前施礼道:“何大人。”又见他背后的年轻公子,又要行礼,被那公子挥手止住。
那何大人岂不知手下的为人,拿眼一扫耿云翔和他身旁的少女,已猜个八九不离十,冷彪红着脸退下,欧阳平上前拱手道:“惊扰了何大人,一场误会,还望何大人恕罪。”那何大人点点头道:“不干你事。”。直奔耿云翔道:“你是什么人,深夜拐带妇女,拒捕官兵,好大的胆子!”耿云翔见他瞪眼说瞎话,硬要栽赃自己,不由的勃然大怒,正要发作,那一直不作声的少女悄悄伸手拉了拉他后衣襟,耿云翔侧头看去,见她明目皓齿,容貌秀丽,果然是个极妩媚的女孩,正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轻轻摇头。耿云翔顿时怒气消了大半,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那何大人明知手下扰民,却打定主意要护短,见耿云翔傲然不屈,他嘿嘿一笑,摊开双手,身后有从人将他披风摘下,露出内中劲束装扮,眯着眼沉声道:“小子能伤的了我手下高手护卫,看来是有两下子,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
说罢身形微伏,双掌左右一分,只听的他身上骨节喀喀巴巴一阵脆响,耿云翔见状动容,这人的外家功夫很厉害啊,当下不敢大意,斜退一步,抬臂亮掌,全身成劲盯住对方,二人箭拨弩张,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那年轻公子道:“何总管,咱们走吧,不要和百姓一般见识。”说罢便走,那何总管似心有不甘,怔了怔,,随即还是收了式,冲耿云翔恶狠狠看了一眼,转身随那公子离去。一行从人并冷彪等也随之一齐离去。欧阳平见他们走远,道一声:“好险!耿兄弟,那人你却不知,他叫何厉峰,是当今大内的副总管,练就了一身上乘外家硬功,出手霸道之极,你若和他放对,倒不见得能占到便宜啊。”
耿云翔点头道:“此人的确了得,想不到天下高手能人这般多,我先前差点小觑他了。”欧阳平看了一眼身边手下道:“耿兄弟,咱们难得一见,近来我忙于公务,江湖上的事很久没打听了,不如今晚到我那里住,咱们彻夜长谈如何?”耿云翔甚喜,刚要答应,又犹豫道:“我还是先送这位姑娘回家吧,明天再去找你不迟。”
那女子一直不作声,这时轻语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多谢侠士搭救。”耿云翔不安道:“这怎么行,天这么晚了,你一个单身女子,万一再被那几个军官盯住可怎么办?”那女孩嫣然一笑:“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他们偶遇的羔羊,倒是公子你方才恶了他们,倒要多加小心才是。”耿云翔听了不禁脸一红,这姑娘的话分明是说,如果耿云翔护送她,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看样子似乎并不是太相信他呢。
姑娘见他这副窘态,似又改了主意,转而一笑道:“大侠莫怪,我是说客气话呢,刚才这些人真把我吓坏了,要是大侠不急着去和友人相聚,小女子倒真是想让大侠护送一程的。”耿云翔道:“不要叫我大侠了,我姓耿,叫耿云翔,客气什么,路见不平,我辈堂堂男儿自应拨刀相助,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平安护送回家的。”姑娘羞涩的点点头,耿云翔当即与欧阳平告辞,陪着姑娘向巷口走去。
“耿兄弟,明天一定要来找我啊!”欧阳平不放心的遥遥又喊了一声,听耿云翔答应着远去,不觉心中暗暗讷闷,方才情形那么凶险,那女孩却处变不惊,神色自若。一个寻常家女子,这份胆色倒也是很值得人称道了。
耿云翔跟着女孩穿街绕巷来到一家客栈前,耿云翔笑道:“原来你也是外乡人。
一个女孩子,怎么孤身一人走夜路呢?“那少女亦微笑道:”我也算不得外乡人,就在这城外小村中居住,只是时常进城去庙里进香罢了,今日贪恋游玩,归的晚了,不料却遇见这些狗官军,亏的耿大侠出手,才救得小女清白。“她顿了顿又轻语道:”小女子姓燕,小字残菱,耿大侠叫我菱儿就行了。“耿云翔忙道:”我痴长姑娘几岁,你叫我大哥便好。“菱儿红着脸点点头,二人一时无话,菱儿见状问道:”耿大哥住在那里?“耿云翔道:”我才进城,还没来的及落脚呢。“菱儿喜道:”正好,你就住这家店吧,我进城几次,一直住的这里,他们菜做的好,房间也干净些。“耿云翔听罢欣然应充,便找来店家,开了一间上房住下,燕残菱自有居处不提。
窗纸上树影扶疏,明月窥人,一幅清幽景致。已是夜深了,耿云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怔怔望着房顶暗自叹息,人生在世,总得有一个目标吧,想那林宇廷,虽为人阴险狡诈,但也是雄心万丈的想着执掌一派人马,日后争雄武林,这可是不小的志向啊,而自己枉称少年英侠,这数月来却似断线风筝似的游来荡去,看起来行侠仗义,今日除一恶霸,明日救一少女,威风的不得了,可其实内心深处却是空虚无助,林宇廷的阴影在心中无时不在,若说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苦练神功,百尺竿头再上一层,十几二十年之后重新出山报仇,却终究是心有不甘,人生短暂,在天山中那种寂寞孤单的日子可是再也不愿去过了。难道林宇廷没有取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反倒要自毁青春么。
耿云翔想来想去理不出个头绪,不觉昏昏然睡去了,次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有人敲门,他跳下床,打开房门,只见菱儿笑盈盈的端着个食盘站在面前,上面放着一碟炒青笋,一碟红烧排骨,还有一大碗干饭、一壶酒,耿云翔欣喜道:“菱儿姑娘,何必要你坏钞,又亲自送来,在下如何敢当?”
说着将她让进屋内,燕残菱笑道:“些许酒食,算的什么呀,就当是小妹报答耿大哥昨日救命之恩吧。”说着斟了一杯酒。
见姑娘抬臂倾壶,滑落了淡绿衫袖,露出大半条嫩藕一样雪白圆润的手臂,耿云翔不禁看的有些心旌驰摇了,姑娘举杯将酒端到他的面前,耿云翔一惊,回过神来忙接过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