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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她无心闯了区区小祸,烈天问莫名其妙打得躲到华仲阳身旁求救后,她就遭到放逐,名不正言不顺地成了华仲阳的贴身婢女。
到底有多“贴身”呢?举凡吃喝拉撒,统统得由她亲自侍候着,只除了上床睡觉,虽然华仲阳敬谢不敏,但露凝香表示,烈天问不要她已经让她自尊严重受损,难道连他也嫌弃她?
华仲阳基本上并不是太有同情心,但漂亮的女人特别容易得到怜悯,就这么一个坚持给,一个马马虎虎不太认真拒绝的情况下,两人就成了相处融洽的主仆。
“不必了。”露凝香美则美矣,比起他的小楼可还差一大截,想要用美色来诱惑他,门儿都没有。
“甭客气,我按摩推拿的功力是一流的,不信你试试。”说着,纤纤玉指已攀上他的腰背,轻巧地揉捏起来。
露凝香也许比不上小楼浪漫无邪,但她出身风尘,长久浸淫世情,对男人可有一套绝佳的“擒拿”术,象华仲阳此等涉世未深的小伙子,焉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舒服吗?”
“呃嗯哼”她这哪是推拿,根本就是挑逗,每下都按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令他浑身震颤,却又要命的舒畅,“够了,够了。”再按下去,他肯定要失身给她了。
华仲阳霍地起身,很胆小的挪往卧铺内侧,“你,你回那边歇息去吧,我想打个盹。”
“想睡就睡,何必赶我?”露凝香吃吃一笑,“来嘛,让奴婢服侍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啊!”他吓得大叫。
这女人竟然抓住他他他的
“放手,你快放手!”华仲阳霎时胀红了脸,心口跟着剧烈狂跳。
“紧张什么嘛?你又不是没经验,还假惺惺的,讨厌!”露凝香虽放开那不该握的地方,但五指仍停留在他的裤裆边,上上下下暧昧地摩挲着。
“太过分了,你给我出去!“华仲阳深觉男性自尊受到挑衅,怒焰顿起。
“怎么了?难道你不爱女人?”
“爱,但我只爱我的妻子嫣羽楼。”越过露凝香,他跳至车厢旁,掀起布帘,意思她该走了。
“哦?”露凝香一脸不以为然。“她有我美吗?”
“和她比起来,你就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乌鸦。”在他心目中,小楼是独一无二的凤凰。
露凝香脸色肃然一敛,但很快就恢复惯常的千娇百媚的笑靥。
“好好好,我比不上她,我不配当你的枕边人,那当你的丫环总行了吧?”动手将卧铺及四周收拾整齐,卑屈的笑道:“别象躲瘟疫似的,人家也不过是想得到你的欢心,这是做为我们这类苦命女报答恩人唯一的方法。”顿了下,眼泪登时顺颊而下,“你是我这一生见过最有情有义的人,真羡慕你的妻子。”
“也没什么啦。”华仲阳被她盈盈而出的泪水,搞得心烦气躁,“你别哭,也许以后也教你碰上个好人。”
“遇上了他,谁还敢妄想以后?”她口中的他,想必就是烈天问。
“别担心,改天我帮你跟师父求情。”他表情认真地承诺着。
“你——”露凝香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愣愣地注视他许久。“他不那么好说话,心肠也没那么好,说不定你自身都难保。”
“不会吧,我到底是他的徒弟。”
她柳眉往上一挑。“但愿我有你的一半乐观。”
“停车!”外头烈天问的随从刘安大喊,“主子有令,在此打尖,现在先到大街上吃点东西。”
“下车去吧。”露凝香提醒他,“别让他久等,否则一会儿又找名目整治人。”
“他那么坏,你干么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跳下车,华仲阳还很体贴地扶她一把。
“没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呢,你又为什么拜他为师?”
“我?”唉,真是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他们落脚的地主叫做“上四里”,是个商旅往来的集散地,因此热闹非凡。
烈天问一行人进入一家叫“宝来居”的客栈,这客栈不大,但十分洁净清幽。
“先来十五块排骨,两大盘年糕。”他没询问过华仲阳的意见,迳自替他点了吃食。“叫脚夫们帮忙把外头的行囊搬到楼上厢房去。”
“好的,烈大侠。”没想到这店掌柜居然认识他,还称他“大侠”呢,真恶心!华仲阳把心里头的不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你怎地一脸不悦?”烈天问笑咪咪地转向华仲阳,“是不是想小楼想得受不了了?这也难怪,象你这种几乎是喝着老婆水长大的小鬼头,两天没人抱着哄着睡觉都要难过死了,何况一个多月?”
“你!”华仲阳相当隐忍地切齿一笑,“是啊|奇*_*书^_^网|,师父果然特别了解弟子,瞧您带的这些女眷,不明就里的人浑以为咱们是江湖卖艺,或干些什么不名誉的勾当,哪晓得这些姑娘全是您老人家的‘奶娘’。”
“好个伶牙利齿。”烈天问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夸张,很虚伪。
店小二送来了吃食,他首先挟了一块香酥的排骨递予华仲阳。
“来,多吃点,一路上辛苦了。这排骨是常州、无锡的猪肉,年糕是松江大米,放在石臼里用木榔头反复打成,文火慢慢地煨,又嫩又甜。吃吃看,保证你齿颊留香,赞不绝口。”
“师父何以对这里如此娴熟?”华仲阳一口咬下去,嗯?真的又香又好吃。
“因为我经常往来长白山,每次经过,总要到这儿住一两天。”
华仲阳一怔。“我们不是往昆仑山吗?”
“当然不是。”烈天问贼笑道。“昆仑山已经被玉阳真人那个老秃驴给霸去了。”
“可你明明告诉我爹娘,要带我到昆仑山的。”完了,昆仑山和长白山天差地远,小楼怎么找得到他呢?
“横竖是修行学武,到哪儿不都一样?”他得意地喝酒吃肉,完全不理会华仲阳的惶急忐忑。
早该防到他有这一招的,都怪他太粗心大意,才会误上贼船。
华仲阳深吸一口气,把暴怒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这大老奸的的意图很明显的,是要拆散他和小楼,如若当真五年不见,即使再恩爱的夫妻,恐怕亦难保不发生什么事。此刻他断不可和他正面冲突,得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想个对策,狠狠把他给整回来。
烈天问见他不再吭气,有些诧异,于是用眼尾瞄他,在笑?不简单嘛,这样他还笑得出来。莫非是露凝香的媚功见效了?
“一路上有凝香作伴,你不会寂寞的。”他虚情假意的安慰道。
“光一个怎么够,我还要。”到了这时,华仲阳才肯定露凝香十成十是他蓄意安排的一步棋,目的当然不会只是帮他消愁解闷喽,既然如此,他何不将计就计?
“没问题,你要几个尽管开。”烈天问大力地说。
“全部。”
“什么?”全部都给你,那我怎么办?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怎么,舍不得?”这老色鬼。
“这好吧,不过你这样,哪还有时间练功?“
“简单,你只要把秘笈给我,让我照着内容背起来,回去也能跟我爹娘交代也就是了!”语毕,他已迫不及待地跑到邻桌,和露凝香打得火热。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还是禁不起诱惑的,烈天问看他浮躁的样子,笑得益发得意了,当年他十六、七岁时不也是这副德行?不他比他要孟浪多了,这小子根本不懂得如何享受人生,嫣羽楼那绝色尤物嫁给他,简直是暴殄天物?想起了她,他就心痒难搔,看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乖乖地投怀送抱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们总算来到长白山上的得意林。烈天问这狡兔,连这儿都有一“窟”豪华宅第,名为“凌霄殿”。
为了让华仲阳方便安置他的一大票新欢,他特地把最宽敞华丽的一间楼宇分派给他。
“这是本门祖师爷传下来的秘笈,得空时,记得好歹背一点,知道吗?”说是这么说,他才不想念他空得出时间,更不信他背得起来。
凭良心讲,他原也想好好教教他的,谁教这小子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偏要喝罚酒,“知道了。”华仲阳接过秘笈,看也不看就往茶几上一丢,忙着催保证烈天问离去。
“现在统统围成一个圆圈,脸面向外。”他吆喝着众婢女,“好,坐下。”
“华公子,我这是要干什么呀?”其中一名烈天问的侍妾问。
“玩游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每个人的穴道。“我们来玩一种叫‘哎哎叫’的游戏,谁哎得最大声就有赏。现在开始!”
众女不明所以,又动弹不得,只得听从他的吩咐大声哎叫,华仲郎则乘机坐到中间,打开秘笈,勉定心性,快速地默背起来。
一个女人的哎叫声已经够可怕了,何况十几个同声大叫,把那掩身在楼外大树下的烈天问吓得面无血色,自叹弗如。
英雄果然出少年?
第八章
寒风呼啸,空旷的山野上,仅零星的几只倦鸟,低低飞翔着。小楼和维绢瑟缩地伫立在山巅上,两眼空茫地望着群山。
“怎么会这样呢?烈师父明明说要带仲郎到昆仑出来的呀。”小楼把衣领往上再拉一点,以防冷风由颈项灌入。
她们从梅江出发到达昆仑山,再遍寻每一个她两人能够攀登的山顶,已足足耗掉近半年的时间,却始终没发现华仲阳和烈天问的行踪。
“也许他们并不是到这儿来。”维绢苦寒地牙齿格格作响。
“我想也是,烈天问那杀千刀的王八蛋一定是骗了咱们。”小楼恨恨地说。
“来之前,你还夸他是难得的有情郎呢。”早知道就不跟着来了,真是白受罪。维绢哀怨地瞪了小楼一眼。
“他,他是有情郎没错呀,只不过不是个好师父而已嘛。”说是这么说,她仍是很内疚的。”先别气馁,咱们这就往回走,并且小心留意道路两旁,也许可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也说不定。”
“好吧。”维绢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小楼踉跄地走下山坡。”今儿什么时候了?”
“腊月三十。”
“除夕?”维绢忍不住大叫。
“唔。”小楼无奈地点点头。
“我不管,我要吃红油明虾!”只有白痴,才会在大年夜陪着人家在山峦上乱窜。天!她究竟何苦来哉?
“好啦,到了山下何止红油明虾,就是香炸活鱼、琼瑶美人肝……
“拜托,别再念下去,我快饿死了。”维绢受不住冷,干脆挤到小楼棉袄下,和她相傍着走。两人不知不觉地愈走愈快。
“咦,表嫂,你看这是不是表哥留下的记号?”她指着草丛中一条丝带问。
“不是啦,这个是淡黄色,我给仲郎的是深黄色。”
“经过那么久的时间,风吹日晒雨打,早褪色了。”
“说的也是。”小楼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蹲下来,详细研究一番。
时光飞逝,已然过了两个寒暑。
小楼难道一直都没发现他沿路悄悄系上的黄丝带吗?为何到现在犹未寻来?
华仲阳借着每天不停的背诵秘笈和偷偷勤练武学,以忘对小楼与日俱增的思念。尽管烈天问从头到尾没教过他招半式,但他却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和巧妙的障眼法,把他压厢底的各式宝鉴,全部背得滚瓜烂熟。
他三岁开始习武,虽然功力尚嫌不足,但因阅历宽广,领悟力强,即使没有烈天问加以指点,他也能由自学窥其堂奥,习得八成的功力。
日常生活里,他依旧扮演着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私底下则比谁都用功勤勉。然这个秘密瞒得了向来瞧他不起的烈天问,却瞒不了另一双眼睛。
细碎的脚步声逐渐移近。华仲阳慌忙收起手中的书卷,歪到床上假寐。
“华公子?”露凝香总会选在他练功堪堪完毕时,端着一碗冰糖燕窝进来。
“进来。”不必问他也知道来者何人。”把东西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
她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出神,冒出一种不可抑制的、爱恨交加的怒火。
“已经褪整两年了,你还不肯接受我?”露凝香大刺刺地往床塌一坐,伸手抓住他。”你起来,跟我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华仲阳愀然甩掉她的手,忿忿地瞪着她。哇?她今儿怎么搞的?好香。”不必白费心机了,回到我师父身边去吧。”
露凝香银牙一咬,怒意横生。一直以来,他总是待她冷冷淡淡,连假意也吝啬给。她要他,虽然年纪比他大了五、六岁,但感情的事无关平这些,重要的是心。惯戏风情的她,已不知不觉的把心掏空了。
“不要提他。”她拿出一个福橘,剥皮去丝地放进他的口中。”我只问你,究竟要我不要?”
华体阳被动地张开嘴,把橘子进去,满口满心的甜。
“说话呀,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不不不,我不要你,但橘子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
“你,休想?”露凝香气得把另一半剥好的橘子掼在地上,扭头就要走,不巧在门口撞上一名老妪。”你干什么的?”所有的火气全部发泄在这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