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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大郎,不阴不阳地问,“处长,还要不要再专门聘请两个注册会计师来清点一下?”
“这难道还不够吗?”大郎抽了抽鼻子,“不够的话,那就给咱洗洗头吧!”
“哎!苍蝇也是肉啊!”翠花说着使劲把大郎的头摁在水桶边,往上面浇了一瓢水,抹了一点假冒伪劣的来路不明的洗头膏后,歪着脑袋,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揉将起来。
“怎么是水洗?”大郎疑惑地问。
“就你那几块钱还想干洗呀?”翠花的声音明显地带着鄙夷。
“我早知道是水洗的话,还不如在自家的水桶里涮一涮就行了,涮完了还可以和面给你们做烧饼吃,谁还来你们这里?”大郎感觉钱花得有点冤枉,嘴上也絮絮叨叨起来,“你轻点!怎么跟洗洋芋蛋蛋和淘菜叶子一样?小心我到消费者协会告你去!消费者权益保护法颁布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还没深入到你的心灵深处吗?胸脯那么高,心胸却一点也不宽广……”
洗完五块钱一次的水洗,还剩下两块五毛钱,大郎又嬉皮笑脸地让翠花给喷了点咖哩水,三下五除二地梳出了一个油光锃亮的酷似乡镇企业家的大背头。偌大的脑袋经翠花这么一按一捏一揉一搓外带一拍,大郎顿感神清气爽了许多。
“拜拜!”大郎阴阳怪气地跟翠花道了别。
“您慢点走!”翠花微笑着叮嘱道,“如果不小心掉到茅坑里,千万要记着爬出来啊!”
大郎抬头看了看天,感觉天仿佛蓝了许多似的;他伸开双臂,感觉风仿佛也柔了许多似的;他回头再看了看翠花,感觉翠花仿佛就是他老婆金莲似的;他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感觉刚才淤积在心底的苦闷和难受全都摔死在了翠花那高高的乳沟里似的。
酒啊,真是个好东西!
钱哪,真是个好东西!
小姐啊,也是好东西!
大郎感到了心情舒畅。
心情一舒畅,大郎就情不自禁地高歌起来:
“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我不是黄蓉/我整天做梦/在夜里唱情歌/失恋也英雄……”
大郎神经错乱地载歌载舞。
载歌载舞的大郎颠三倒四地穿过了紫石街。
穿过紫石街的大郎摇摇晃晃地站在自己租住的民房前。
站在民房门口碰着酒气的大郎一脚踹开家中那扇油漆脱落斑驳陈旧的破门。
门开了,花枝招展花容灿烂并且正值花样年华的潘金莲正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地化着妆。
看见大郎进来,她头也没抬地问:
“烧饼卖完了?”
“完了,连担子也卖了!”
“那钱呢?”
“都捐给希望小学了!”
金莲回过头,这才发觉大郎的神情有异,嘴里不但带着酒气,而且头发锃亮锃亮的还打着着咖哩水呢!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水呀?”金莲生气极了。
“YES!水还不少呢!起码能舀两马勺,和半盆面都绰绰有余啊!”大郎说着一步蹿到梳妆台上,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潘金莲,刚才被发廊小姐翠花撩拨起来后又活钇赖挠阑腋慈迹寂锱纠驳厝忌掌鹄矗缱啪破嵘厮担鞍⒘颐窃彀桑 ?
“造你妈个头!”潘金莲扑扇了两下刚刚装上的那一拃多长的蓝色假睫毛,一眨眼睛,呼地刮起一阵风,把大郎一下子给吹到了桌子下。
“哇噻!我老婆这风力还挺大的嘛!”大郎躺在地上阴阳怪气地说。
“懒得理你!”潘金莲说着掂起小坤包朝门口走去,“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你敢!”大郎一咕噜从地上爬起身,几下颠簸到门口,他伸出肌肉发达的胳膊,挡住了潘金莲的去路,“你今天胆敢出去,我就给你毁容、给你破相、还要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把你卖到酒吧坐台去!”大郎恶狠狠地说。
潘金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呼呼地看了会双眼发光嘴唇发紫双拳紧握扯着档扎着马步的大郎,然后抬起脚,用那高高的尖尖的像锥子一样的鞋跟在大郎的脚上连锥两下,大郎顿时抱着脚就在门口跳跳蹦蹦起来,嘴里还“唉呦唉呦”个不停。
潘金莲甩甩头,扭扭屁股,边打电话边朝门外走去。
紫石街上顿时响起高跟鞋撞击地面时发出的清脆的“咯噔咯噔”声。
刚走两步,金莲忽然听见后面一阵急迫的脚步声传来。她一回头,看见大郎一手提着用两根擀面杖改成的双节棍,一手向前平伸着,快速地健步如飞地向她奔来。潘金莲没有理他,继续打着电话,扭着屁股,“咯噔咯噔”地往前走。这时,只见大郎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她面前,然后把双节棍在自己头上档下身前背后舞个不停,嘴里还“嗨嗨哈哈”个不停,搞得跟小号的周杰伦一样。
“你想干啥?”金莲面无表情地问。
“我今天想调教调教你!”大郎说着又把双节棍噼里啪啦地在身前背后头顶裆下舞个不停,舞到头顶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打在了金莲的腰上,金莲大叫一声,刚想伸脚去踹,却被大郎正舞在裆下的双节棍一下打掉了鞋后跟,她站立不稳,“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时,紫石街上已围拢过来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金莲一看这势头,气得连鞋也不拣就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家里跑去。大郎嘿嘿一笑,弯腰拾起金莲掉下的鞋跟和皮鞋,朝众人微微一笑,深鞠一躬,嬉皮笑脸地说:
“谢谢大家捧场!”
“哄!”人群里一片哗然。
“打到的婆娘揉到的面!”大郎边朝家走边叨叨个不停,“老虎不发威,都当是病猫呀!”
大郎唠唠叨叨地回到了家。
金莲早已磨刀霍霍了。
“你今天到底想干啥?”金莲把菜刀架在大郎的脖子上威胁道。
“没啥!”大郎临危不惧,“我只想做爱!”
“你不怕死?”金莲又问。
“生命诚可贵,烧饼价更高。若为了兽欲,两者皆可抛。”大郎字正腔圆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杀猪的就得学会翻肠子,嫁给三寸丁就得学会弯下腰来亲嘴!你就认命吧!”
“好!好!好!”金莲说着放下菜刀,伸出双手将大郎提溜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像褪鸡毛一样扒掉衣裤,然后往门口那大水缸里一撇,抹了点餐洗净,用鞋刷刷了刷,拧了拧,甩干后扔到了床上,一副英雄就义般豪迈且悲壮地说,“来吧!向我开炮!”
大郎如狼似虎地扑到了金莲身上。
扑上就扑上,他的嘴里还叨叨个不停:
“谁说强扭的瓜不甜?要不强扭连这不甜的瓜皮都吃不到!”
激情过后。
有些疲惫的大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大郎神经错乱且心烦意乱地走着。
“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大郎边走边叨叨,“光做爱不做烧饼能行吗?”
忽然,他的面前出现一座高山。
山高林密。
林中有径。
曲径通幽。
大郎继续沿着小径走着。
走过了一片密林。
翻过了一道山坡。
看到了一座洞府。
洞门紧闭。
紧闭的洞门上方立一石牌。
石牌上写着“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几个大字。
“这是什么地方呀?”大郎自言自语。
“一个举世罕见的高才,却被一个小小的缺陷所困扰,那是多么令人惋惜呀!正如一抹流云遮住了整个太阳,这并不符合天道。”一个深沉的声音忽然传来。
“谁在说话?”大郎环顾四周,纳闷地问。
这时,洞门“呀”地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长髯广颊碧眼方瞳的老头来,他旁若无人地走到悬崖边,俯视着面前的千沟万壑沉默不语。他神清似长江浩月,他貌古似泰华乔松,他端的有神游八极之表。
“你是什么人?”大郎疑惑地问,“看这石牌上的字,好像是《西游记》里菩提祖师的住宅;看你这身打扮,又好像是《水浒传》里罗真人的架势;从你刚才充满智慧的言语之中,我仿佛又听见了西班牙葛拉西安先生那确乎神气的处世箴言。请问,你到底是那条道上混的神人?”
神人笑而不语,端的依旧是神游八极之表。
“其实你是谁并不重要,”大郎嬉皮笑脸地说,“如果你教我七十二变,我就教你唱《看我七十二变》和《爱情三十六计》;如果你教我九宫八卦阵,我就教你烧饼的九种烤法和和面的八大技巧;如果你教我处世箴言,那么我就跟你谈谈尼采和欧第根尼……”
“缺陷就像脸上的黑痣,聪明之人会让黑痣成为美人痣。”神人终于开口了,“比如,恺撒秃顶,就巧妙地戴上桂冠,既掩盖了自己的缺陷,又强调了自己的权威。实际上,人们的短处和长处之间并没有绝对的界限,许多短处之中可以蕴藏着长处。”
“那你讲讲我的长处是什么?短处又是什么?”大郎饶有兴趣。
“你的长处就是短处。”
“说说!”
“你怎么这么不懂社交呀?”神人忽然一脸鄙夷地说,“也不给发根烟熏熏!”
大郎慢条斯理地从屁股兜里抽出一根已被压瘪的香烟,不慌不忙地递给了神人,神人接过后,用手捋了捋直,然后又在旁边石板上弹了弹,这才慢条斯理地放在了嘴边,满怀期待地看着大郎。
“现在该说了吧!”大郎催促道。
“火呢?”神人涎着脸问。
“哥们,你到底是几级烟民?”大郎不满地说,“没烟没火,怎么混的?”
“最近手头有点紧,”神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前几天兜里还有好几百块钱呢!”
大郎面无表情地掏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递给了神人。
神人接过后,把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了出来,他顺手把打火机揣进了自己口袋。
“火机还我!”大郎不高兴地说。
“不好意思,忘了,”神人说着掏出打火机还给了大郎,“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呢!”
“你快说说我的长处和短处!”大郎催促道。
“一个字,”神人脱口而出,“霉!”
“有多霉?”大郎追问。
“让我好好给你说说,”神人一拍大郎肩膀,忽然变得嬉皮笑脸起来,“刚才摆了一阵神仙架子,怪累的,咱哥俩还是平易近人地好好聊聊吧!”神人开始嬉皮笑脸地讲了起来,“因为怀上了你,你的父母在生下你后就无疾而终;因为接生了你,刚刚度完蜜月的护士就被检查出患有乳腺癌;因为想教你走路,隔壁老太太从楼上摔下成植物人了;因为幼儿园阿姨夸你聪明,楼上的一个花瓶掉下砸开了她的天灵盖;因为小强给拉屎不带纸的你一张草纸,他转身时掉入茅坑;因为同桌女孩借了半块橡皮给你,结果回家时被游荡的野狗追了半天;因为你长得跟鬼一样,结果清河县那个员外就把潘金莲嫁给你了;因为潘金莲嫁给你了,结果就有了‘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一说了;因为你结婚后说想到美国看双子楼去,结果9·11发生了;因为你说萨达姆穿着军装很帅,结果美伊战争爆发了;因为你看了一场《霸王别姬》,结果张国荣跳楼了;因为你买了中国足采,结果中国队决定不去德国参加世界杯了;因为你准备打算出去旅游旅游,结果世遗门票涨价了;因为你旅游时准备去趟圆明园,结果湖底铺防渗膜了;因为你长得像小泉蠢一郎,结果那家伙老去参拜靖国神社;因为你老在肯德基门外叫卖烧饼,结果肯德基就做了“上帝下跪”的广告;因为你老婆不让你吃奶,结果你到超市点名要的雀巢奶粉里被查出了碘超标……”神人滔滔不绝,唾沫星子乱飞。
“大哥,我有那么霉吗?”大郎面无表情,跟小泉刚刚参拜完靖国神社一样。
“你以为呢?”神人反问道。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这又不是我的错!”大郎无奈地说,“乞神人大开金口,指引迷愚!”
“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病的,神经病的怕爱骗人的,爱骗人的怕恶心人的。”神人神神鬼鬼地说。
“你说具体点好吧!”大郎恳求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神人又端起了神游八极之态。
“天机?”大郎鄙夷地说,“傻子都能听得懂,你这是让我靠恶心人混饭吃!”
“真是机灵聪慧啊!”神人大喜过望,“因为你恶心人,所以你现在就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只要你再横点、愣点、不要命点、神经病点,那么你必成大器!”
“我觉得我还应该将骗术提高点!”大郎一脸谦虚的样子,“请问骗子常常有哪些行骗的手法?”
“真是谦虚好学啊!”神人开始极其认真地讲解起来:
常见的行骗手法
手法一:假扮身份
利用人们对某种“身份”的盲目信任,摇身一变以各种各样的身份粉墨登场,骗取钱财。
手法二:执假文字
利用自古以来人们所遵循的“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的办事原则,根据自己的需要制造出合适的文字,用以伪装自己和消除受害者的疑虑。
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