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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一点点变态和神经错乱!我已经病入膏盲、无药可救了!华佗来了也不行,除非胡万林来,他老人家的一针就可以让我百病消除……”
“不是病入膏盲,是病入膏肓!”金莲纠正道。
“俺没文化,上学不多,经常念错字!”大郎依旧阴阳怪气。
“没文化我也要跟着你,上学不多我以后教你,你去哪我就跟你到哪,就像泡泡糖一样黏糊着你,让你甩都摔不掉!”金莲嬉笑着说。
“黑暗中有沼泽,有悬崖,还有石头雨……”大郎说着感到脚下黏呼呼的,低头一看,天哪!脚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沼泽!
“别说石头雨,就是刀子雨、斧头雨、炸弹雨,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同甘共苦!”金莲信誓旦旦。
“看见没?这叫说啥来啥!说曹操不来葛游!”大郎说着“吧唧吧唧”地抽了抽陷在沼泽里的腿,就在这时,他却惊讶地看见金莲居然在沼泽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连高高的鞋跟都不往下陷,“您老是不是跟燕子李三或水上飞学过什么轻功?”大郎诧异地问。
“你下沉,是因为你太深沉!”金莲说着伸出手来,看样子是想拽拽大郎。
“你不沉,是因为你太轻浮!”大郎拽着金莲的手,刚想使点劲爬出沼泽,忽然感觉头上被狠狠地踩了一脚,金莲那高高的鞋跟差点扎进他的脑袋里去,“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金莲双手叉腰,目光如刀。
“你不沉,是因为你身材苗条!是因为你身姿轻盈!是因为你像天使一样美丽可爱!”大郎满脸堆笑地说。
金莲这才伸出手,将大郎从沼泽里拽了出来,他的身上已爬满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有粗有细、不粗不细的尖头尖脑的蚂蝗。有一条蛇还跟着瞎凑热闹,把头也扎进了他的腿里。金莲心疼地看了半天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她那纤细的修长的涂着粉红色丹蔻的手指,把蚂蝗一根根从他的身上往下拔……
血,顺着伤口汩汩而出。
“完了,看来我活不了了!”大郎甩了甩血淋淋的大腿说。
“有我呢!”金莲说着低下头,也不嫌脏,开始舔起大郎身上的伤口来。
在她舔过的地方,大郎感到皮肤变得完好无损,似乎比以前还要光滑了许多。
“爱人的吻,是天下最好的良药,这一点李老板在他的《本草纲目》中都没有提到!”金莲说着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大郎,眼睛里“劈里啪啦”地燃烧起熊熊火焰。
“爱人的肉体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她能医治所有的不治之症!”大郎嬉皮笑脸地说。
金莲的呼吸带着雨后兰花的芬芳。
大郎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沼泽。
他们又开始在山间穿行。
他们不停地走呀走……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它近在心灵/却远在天涯/我所有的一切都只为找到他/那怕付出忧伤代价/也许再穿过一条烦恼的河流/明天就能够到达/我生命的一切都只为拥有他/让我们来真心对待吧/等每一个漂流的心都不再牵挂/快乐是永远的家……”
他们走着,沿途奇高的密林遮蔽天日,林梢漏下银色的月光,一种无法说出的快感穿透魂胆心魄,感觉像踏进了美妙的仙境,他们忽儿走在雾里,看不见脚下的地;忽儿又像走在深不可测的谷底,半空全是灰白的浓雾忽聚忽散,在天与地之间的云层下,他们看不见脚下的路,却走得畅快无忧……走着走着,天地渐渐变得明朗起来,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夜空,如水的月光从幽寂深邃的夜空倾泻而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气息,泉水叮咚,瀑布高挂,夜鸟呢喃,微风阵阵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他们走在一条长长的山路上,道路两旁,一面是山,一面是山泉深谷;路上,翠嫩的长藤蔓延山壁……
仙境!真他妈的是仙境啊!大郎站在山顶上阴阳怪气地感慨道。
如水的月光下,一个男人裸露着肌肉发达的上身,正在挥汗如雨地用锄头在四处刨着土豆;一个花枝招展的穿着绣花鞋的女人,正在一架织布机上“噼哩啪啦”地织着土布;那个八成是他们寻欢作乐后留下的罪证的小孩,正津津有味地甩着鼻涕在树上练着飞镖……
“他们的生活真好哇!”大郎转身对金莲说,“我很羡慕这种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男耕女织的生活!”
“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还要呆在城里亵渎生命?”那个织布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梭子,换上红舞鞋,开始跳起了天鹅湖,边跳还边叨叨,“臭哄哄的空气,灰蒙蒙的天空,冷冰冰的人心;楼如蜂巢,巢巢都是人间牢笼;车行如蚁,一辆一辆都在疲于奔命!”那个正在刨土豆的男人见状,微笑着放下锄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开始弹起了古筝……山林瞬间沉浸在一片音乐声中,山泉声,风声,瀑布声,声声入耳。
“我妈妈两年前从法国深造回来,厌倦了城市的喧嚣和嘈杂,厌倦了演艺圈里的污七八糟,所以决定来到这山林织布养鸡;我爸以前是一个音乐学院的教授,领完那些奖后也厌倦了艺术圈里的是是非非和恩恩怨怨,就和我妈妈一起来到了这里。你们看,他们的奖杯在路边放了多少啊!”小男孩滴溜着鼻涕走到大郎身边悄悄地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郎看见织布机旁的茅坑边放着许许多多的奖杯:什么最佳新人奖,什么最受欢迎歌手奖,什么最佳人气奖等等。
“那她们是什么时候怀上你的?”大郎抚摩着那个小男孩的头暗暗使劲,“滚!小兔崽子,别来破坏我们美好的心情!”
“你想让我滚你早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让我滚?你让我滚,我不可能不滚开的,尽管你这么厌恶地看着我,我还是要对你说,我会滚开的,我现在就滚开!再说你要我滚开就说让我滚开,你干嘛要捏我的脑袋?要捏你就正大光明地捏,你干嘛要暗暗使劲?如果我不想滚开,你捏我脑袋也没用;如果我想滚开,你不捏我的脑袋,我也就滚开了!我滚不滚开那由我自己决定,在我准备滚开,打算滚开,还有可能不滚开的时候,我还想对你说……”
“我靠!你这么好的口才,长大了肯定能当上律师的!”大郎惊讶地说。
“当律师干什么?”小男孩鄙夷地说,“我长大了要当星探!我听我爸我妈经常半夜说悄悄话,他们说他们以前的‘广告公司’经常打着‘招聘模特’的旗号,骗上一笔‘签约费’后就立刻消失;他们说他们后来就合法地注册了广告公司,这些公司手头确实有广告业务,但这些广告业务实际上只需要个别条件十分优秀的模特,然而他们广告公司却与大量的所谓‘模特’签约,让他们交了各种费用后就开始漫长的等待,其实他们的钱早已经‘打了水漂’;他们还说在‘星探公司’骗人的过程中,可以利用人们对媒体的信任,拿着某些‘杂志’胡吹一番,说他们带出来的艺员上了某某杂志,然后就出名了,接了多少多少广告,赚了多少多少万……”
“这孩子真乖!”大郎说着嬉皮笑脸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他们晚上睡觉时还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他们还说演艺陷阱可多啦!”小男孩用袖子揩了揩鼻涕,开始高兴地讲了起来:
常见的“演艺”陷阱有哪些
陷阱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利用“发掘明星”的广告骗“拍摄费”,每次拍照的价格大都很贵。
陷阱二:不择手段,财去楼空。
皮包公司打着“招聘模特”的旗号,骗一笔“签约费”后立刻消失。
陷阱三:制造假象,捞取私利。
合法注册的广告公司手头也许有广告业务,但只需要个别条件十分优秀的模特,然而广告公司却与大量的所谓“模特”签约,然后“合法”地将这些“模特”的钱据为己有。
陷阱四:借形借力,为我所用。
广告公司将各自旗下“签约模特”的资料共享,狼狈为奸,我骗完了你再骗,乐此不疲。
陷阱五:弄假成真,诳人取利。
利用人们对媒体的信任,拿着某些非法出版的“杂志”胡吹一番,骗取信任。
陷阱六:借路行车,借水行舟。
以“帮你上杂志封面,以提高你的知名度,今后就能接到更多更好的广告”这一手段既能进一步骗取受害者的信任,又能提高其收费。
小男孩像模像样地讲着。
大郎嬉皮笑脸地听着。
“阿莲,依我看咱俩也开个星探公司出去骗人算了!”大郎转身看着正陶醉在美景之中的金莲轻声地说,“等骗得差不多的时候,咱们也来这山林隐居起来,盖上草房三室两厅一卫,你织布来我种田,你纺纱来我挑担,你养猪来我喂鸡,你跳舞来我弹琴,然后咱俩生个娃,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那该多好啊!”大郎一脸憧憬地说。
“你说的很对!”金莲回过神来,像猫咪一样温柔地依偎在大郎的怀里。
大郎抬头看了看那个尽情舞蹈的女人,她身姿婀娜,她美目流盼,她似乎还没穿底裤……在舞蹈中,她的某个部位若隐若现!瞅着瞅着,大郎顿感一种颤栗漫过全身,他哆嗦着低下头,看着怀里金莲那高高的胸脯和深深的乳沟,强忍着滚滚而来的亢奋欲望,声音颤抖着对金莲说:
“阿莲,我们到树丛里做爱去吧!”
大郎感到身子已经火烧火燎起来。
金莲的脸上娇红艳艳,双唇娇喘吁吁,双眼娇气漫漫,看样子性欲也起来了。
大郎微笑着拥着他的阿莲朝树林深处走去。
林中,葛藤缠绕,落叶盈尺;地下,盘根错节,根须如网;林间深处,鸟鸣声声,虫啼凄凄;飘渺的山风中,草木发出令人震颤的芬芳;她的体香像蒙汗药一样熏诱着他,蛊惑着他,振奋着他,他的脑袋跟被人不停地拍着砖头一样,发着一阵阵的眩晕。他三下五除二把地上的落叶拨拉到一起,厚厚的落叶像舒展的床褥,踩在上面软软的。
“来吧!天空为帐,大地做床,让我们尽情地做爱吧!”大郎充满激情地喊叫道。
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他的脑袋开始眩晕起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的肌肉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全身除了某个部位没有酥软之外,其余的都已经像棉花一样了。他搂着她在落叶上滚作一团,她含糊不清的呻吟时急时缓,如山风过耳,她的身体像山泉一样在他怀里叮叮咚咚……就当他正想进入她的身体,去体会那荡人心魄的美妙时刻时,却蓦然发现,树上人影乱动!仔细一瞅,他娘的偷窥的还不少呢!他正想破口大骂,有人却大喊一声,“警察来了!”树上的人开始四散逃蹿,比猴还敏捷。
“咣咣”的拍门声骤然响起。
大郎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原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梦从何时开始的,大朗已经记不清了。
甚至,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
然而,“咣咣”的拍门声却仍在响起。
“谁呀?”大郎一边叨叨,一边起床去开门,“该不是阿莲回来了吧?”
门开了。
大郎惊讶地发现门口站在好几个戴着大檐帽的警察。
“你就是三寸丁,不!是武先生吗?”一个警察认真地问。
大郎迟疑地点点头。
“谢谢你!”那个警察忽然紧紧地握住了大郎的手,高兴地说,“谢谢你提供给我们的那个线索,让我们终于抓住了被公安部悬赏通缉多年的大骗子!”
“哪个骗子?”大郎愈感诧异了。
“就是‘豆蔻年华’餐馆的那个老板呀!”警察兴奋地说,“他就是在东京、西京、南京、北京大肆行骗多年的骗子,被通缉后一直隐藏在我们阳谷县,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真的?”大郎大吃一惊。
“真的!”警察认真地说,“按照承诺,任何提供线索直接破案的人,将得到公安部的赏金10万元!恭喜你!”
“10万元?给我?”大郎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这该不是做梦吧?”
“不是做梦!”警察肯定地说。
“我还是有点不信,”大郎疑惑地说,“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你不如电我两警棍,让我测测这是不是真的?”
“好吧!”警察嘿嘿一笑,掏出电警棍极其爽快地电了大郎两下。
“妈呀!”大郎蹦起有两丈多高,“这是真的啊!”
二二、到底是谁在招摇撞骗
大郎乐了,因为天上掉下了“馅饼”!
大郎醉了,因为天上掉下的“馅饼”刚好砸中了他!
大郎梳洗装扮一番后,心花怒放地哼着《我的未来不是梦》朝派出所走去。
派出所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男的,也有女的;有老的,也有小的;有看书的,也有闲聊的;有招领失物的,也有来交还赃物的;有像半扇猪一样被吊在篮球架上垂头丧气的,也有像老佛爷一样躺在办公室里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