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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冰冰她不想见我,那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我非常平静地问道。
“我们只是想让你平静地在这里住上几天。你放心,我们不会动你海总一根毫毛的。生活上你要是有什么条件,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谈。”那人再次笑了,露出了黄褐色的牙齿。
我愤怒地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我的唯一条件就是见要冰冰!”
两个年轻人从外面走进,虎视耽耽站在了我的身边。接着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冰冰不想见你,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个人的话音刚落,想不到冰冰就铁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我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请你们几个全都离开这里!”
那人刚喊了一句冰冰,就让冰冰给喝斥回去,无奈他也只好带那两个年轻人走了出去。接着,冰冰坐在了那人刚才坐的位置上,看也不看我一眼说,“我不是在电话里暗示你不要来吗?”
“这是一个让我海国鹏向你忏悔的绝好机会,所以我必须要来!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冰冰,十四年前海叔叔在那件事上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更是对不起你的父母!我现在不顾一切地找到你,就是想面对面地对你进行心灵上的忏悔,并努力弥补我给你在心灵上和精神上造伤害,也好还你一个完整而活泼的张冰冰!冰冰,现在海叔叔我就求求你,就求你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吧!”在诚心的支配之下,我一下子就跪到了冰冰的面前。
冰冰没想到我会这样,她非常慌乱地站起来,试图把的扶起,“海叔叔,你怎么这样呢?你快起来,你快起来呀!”
可是我仍是纹丝不动地向冰冰跪着她,“冰冰,你今天若是不答应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我就永远也不会起来!”
有些慌乱的冰冰终于被我的真诚所打动,“海叔叔,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给你提供悔过自新的机会。”冰冰哭着,硬是把我给拉了起来,“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我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把我从地上用力地拖起来之后,冰冰就跌坐在沙发中,悲伤的泪水是成串成串地往下掉。我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但却是大惊失色,“为什么会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呢?冰冰?你能向我解释一下?”
“至于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机会,你以后会明白的。海叔叔,你不是一直很想跟我谈一谈吗,这里没有外人,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于是我就不失时机地对冰冰说,“其实,我这次见你的目的,就是想得到你对我的应有惩罚。冰冰,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吧,我海国鹏怎样去做,才能达到你复仇的目的?我怎样去做,才能解除你心头之恨?冰冰,你要多少钱也行,你就是让我断胳膊断腿我也无所谓!如果要是要了我的命,就能够免除你心里对我的仇恨,今天你海叔叔我就毫不犹豫地死在你的面前!”
冰冰一直没吱声,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一看这事有门,我就继续地对她说道,“我在的心里也很明白,冰冰。我海国鹏现在就是给你再多的钱!我现在就是断胳膊断腿,断子绝孙地死在你的面前,恐怕也解不了你的心头之恨。可是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总得要解决。冰冰,为了补偿顺达公司对你所欠下的那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我已经把顺达公司的二百万股的股权分配到了你的名下,另外我还给你留了一个副总的位置。当然了,这一切对于弥补我对你构成的伤害来讲是微不足道的,但这毕竟是你海叔叔的一个心愿。如果你不想在顺达发展,我完全可以把你的股权分阶段变现成现金,让你到别的地方去创业,去发展!冰冰,也许我的这些想法过于狭窄,也过于庸俗,但是海叔叔眼下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减轻一下自己在你身上所犯下的那些罪孽呀。”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已经把自己的感情全部都倾注上了。可是,奇怪的是冰冰她仍旧是无动于衷。望着脸色冰冷一直没有吱声的冰冰,我刚想再继续说上点什么,谁知她却非常平静地对我说,“海叔叔,我很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一切对于我来讲,都已经是晚了。当初我以丁丁的名义找到你,和你进行亲密的接触,就是想抽个恰当的机会一刀子捅死你!可是,在长期与你的接触中,我这满腔的仇恨竟然没有了。这也许是你并不象人们所描叙的那样,是一个恶魔,是一个嗜钱如命混蛋!但是我又不想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太萧洒太轻松,所以我就想法勾引你,以此达到报复的目的。然而没想到我父亲突然来到了北京,使你躲过了这最后的一劫。后来,我知道你为我的父亲出版小说跑了不少腿,还知道你准备为他出版他写的那些古诗词。从这些事情上,我发现你海国鹏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所以,我打算放弃对你的复仇,准备远走高飞,好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然而非常悲哀的是,我现在却有着把柄攥在别的人手里,又不得不再次可悲地成为别人手下的一粒棋子。”
我不由的大吃一惊,“冰冰,这个握有你把柄的人他到底是谁呢?你快告诉我,是他妈的你的表哥肖峰呢,还是周成讯?”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谁也帮不了我。海叔叔,你快走吧,你就赶快离开这里吧,我求一求你了!”
“不!我今天来就是准备要带着你离开这里的!快走吧冰冰,你就跟着我走吧,因为顺达需要你,你父亲也需要你!”我上去拉着冰冰,想带她离开这里。
可是冰冰却把我的手推开了,“海叔叔,你错了!我不想主动地对你实施自己的报复行为,并不等于我已经原谅了你!我只是请你赶快离开这里!我这辈子也不想再次见到你了!”
说着,冰冰走出去,就让人把我的手机、钱包、车钥匙还给了我,“你还是快些走吧!天亮之后,他们会派人过来的。到时候我就说了不算了,你就是想从这里离开你也走不了啦!这里是海淀区的清河镇,你只要一走出这里,往东一拐就可以上高速路了。”
“冰冰,海叔叔我再次求一求你,你就跟着我走吧?”我这一声好悲惨,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流出了感慨的泪水。
在我的感化下,冰冰的眼里再次出现了浮动的泪水,“海叔叔,你还能有这样的心,我的心里也就满足了。但是我决不能跟你走的。趁着天还没亮,你还是赶快走吧!”
言毕,冰冰就绝然地走了出去。我刚想追出去,却被两个彪形大汉伸出手拦了下来。无奈,我也只好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在那些人的监视下走出楼房,钻进我那辆停放在外面的轿车,开足马力就往回奔去。
看来,冰冰一定是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否则,她不会死心踏地跟着周成讯和肖峰他们沆瀣在一起。另外,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后悔,我怎么没借这个机会问一问那天在中国年轻出版社出现的那个玲玲,是不是她冰冰呢?如果那要是冰冰的话,她又想对舒光韬干什么呢?还有刚才冰冰说过,她只想自己对自己一个了断,这又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我忽然间就想起了,那天早晨我在电视里看到在通往顺义县的国家高等级公路上被汽车压成肉饼的姑娘,不由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上立即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90、我问姜夔 氧化铝价格一直在四千二三间晃动 这是不是见顶了
尽管这一夜搞得我身心疲惫,但是第二天早晨,我还是按时出现在公司里自己的办公室里。我想打电话把姜夔叫过来,可是他的秘书却在电话里告诉我,姜夔没来上班。
我告诉他的秘书说,“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是姜夔他来上班,就请他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一下。”
我之所以急着要找姜夔,是我感到氧化铝粉的价格在半个多月以来一直在四千二三百元之间晃动,这是不是一种价格见顶的症兆呢?我不就由想起了江忠廖老人,对,他一定知道行情,我为什么不请教他老人家一下呢?于是我就拨通了江中廖老人的电话,谁知他的秘书却告诉我说,“江老病了,正在北京协和医院里住院。”
我有一些失望,总觉得应该到医院里去看一看这个慈祥的老人。于是我分别给打电话朱金明和蔡锦涛告诉他们,我已经安全地回来了,今天头午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下午一上班,我们三个人就开一个碰头会。他们两人均在电话里问到我,这次你说服了冰冰没有?我告诉他们说,“我们两个人是谁也没有说服谁,暂时打了一个平手。”
诚心而言,我这次见到冰冰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动摇了她对我强烈地报复心理,也看到了她与周成讯和肖峰那不协调的一面。安排好工作之后,我就带上秘书喊上司机,买上一束花,一个果蓝,便来到了北京协和医院。在五楼的高级病房区,我把我的名片递给值班的护士长,说,“我是顺达公司的总经理,特意来探望江忠廖老人的,请麻烦您前去通报一下。”
护士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她拿着我的名片就走了,一会她回来了告诉我说,“江忠廖老人平时一般不见客,可是今天他见到你的名片很高兴,说请您马上进去。”
在护士长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间三套间的高级病房里。江忠廖老人正坐在病榻上等着我呢,他的精神很好,一见过进来手早早地就冲着我伸了出来。我急忙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江老,您今天的气色很好哟!我也是刚刚知道您住进了医院,要不然,我早就过来看你了。”
“气管炎,还是过去老毛病,每年春夏交际时期都要住上几天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已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活得也够多的了,我就是一闭上眼睛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言毕,老人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我真没有想到他老人家是如此想得开,不由也笑了,“死不惧,生不恋。这是人生的一大境界!江老,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样的宽大胸怀呢?”
“应该说你比我要强。三十来岁就自个创起了一番大业,撑起了自己的一片天。我三十来岁的时候正巧公私合营,虽然那时我已经成为私方经理,但很多事还是父亲在后面给我撑着。唉,现在回忆起以前的那些往事,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老是在眼前晃动。”
老人这不经意的话给了我一种强烈的震动。看起来,现在还有很多人像江忠廖老人一样,认为我海国鹏是一个艰苦创业的典范,亲手演义了从一个从卓州农民发展到了一个北京大集团公司总经理的神话。可是在竞争对手的影响下,我现在却在卓州臭得要命,也可以说毫不客气地说已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现实中的反差是如此地巨大,甚至是连我对我自己,也有一些把握不住了。
天地良心,公允地说我海国鹏虽然没有那么好,但是也不至于象某些人宣扬的那么坏。我现在是在力图地改变着自己,可是无论我怎样地去努力,怎样地去尽心,均没有树立起自己那良好的形象。江老似乎是看出了我在思想上的这种波动,他不由问道,“怎么了,海国鹏,难道我说得不对!”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好。说白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在残酷的商战竞争中我也做过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情。”
“我明白,商场如战场!你死我活的争斗那是不可避免的。这很正常,只要你所做得一切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行了。海国鹏,你打官司的事我也知道,不要气馁,我出面邀了几个名人出席你给张良之老师举行的小说首发式,就是想给你鼓一鼓劲。你让人捎来的小说我已经看了一遍,张良之笔法遒劲,写得确实不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点老私塾的底子。”
老人的话使我感慨颇多,我总觉得心里絷辣辣的,也叫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应该承认,一场棘手的官司和一个干净利落的小说首发式,使我海国鹏在京城一下子名声大噪起来!祸兮?福兮?真是难以预料。
91、老人这番话令我收获不小 从医院出来 我的心就一直翻腾不已
根据昨天夜里我与冰冰接触的情况来看,形势好像正在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于是我就对江老说,“叫张良之老师是五三年从北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后来他被打成了右派,贬到了黑旺山小学任教。没想到他这一任教就是四十多年,直至退休。”
交谈中我还告诉江老,“张良之老师这一生中还写了近万首的古典诗词,他现在正在着手整理,准备下一步也要付梓成书呢。”
江中廖老人一听,非常兴奋,他说,“现在有你张良之老师这种水平的老古董不多了,这是近代我们国家不可多得的一笔文学财富呀!海国鹏,等着你张老师的诗词出版之后,你一定要送给我一本让我欣赏一下。以后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