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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安静不下来,因为事情已经明摆着,他肖峰今天来其目的就是想破坏我们这个签字仪式。接着,我就毫不留情地质问他,“肖峰,我有些弄不明白的是,在此之前,我们和卓州工业发问总公司方谈得好好的,为什么只要你肖峰一插手,就成为一项不合理的转让协议了呢?再说,是他容立宏开口要价就是四千六百万元的,我们并没还价,全部都答应了他的要求!请问,这还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呢?”
肖峰仍旧是笑着,“国鹏,请你不要生气!我这不正在跟你商量吗?要是单从价格上来看,这笔交易是蛮合理的。可是,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收购卓州影视城所形成的负面影响,你们在商谈时却没有考虑在内。你知道吗,由于你们以高于卓州影视城实际价格三四倍的价格把影视城出让给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从而使他们是负债累累,资不抵债最终即将走上了破产的边缘,使国家蒙受的损失是惨重的,更是无法用金钱和数据来计算的。所以说,你们再按低于原来的价格收回卓州影视城,是非常不合理的!”
肖峰说得情之切切,言之凿凿,就像是在向我宣读一篇声讨我的檄文。
我是又气有恼,真想与他争辩上一番,因为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不管是负债还是走向了破产的边缘,这一切的一切是由于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经营不善自己造成的,绝这不能统统算在我们顺达公司的头上。再说,现在他们把一些大型的游乐设施拆的拆卖得卖,这些损失怎么来计算呢?
可是不知是为什么,这些我却是说不出口,这也许肖峰说得大体上也对,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吧。再说,家乡的父母官可是轻易得罪不得,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是说什么我也不能犯傻,再真刀真枪地和他对着干。也是,我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再说了,现在还是在他肖峰的那一亩三分地上,要是真的弄顶了牛,最后遭受冷落的还是我们。
于是我强忍胸中的忿恨,狠狠地往肚子里咽了一口唾液说道,“肖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你又有了什么好的建议,就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别人。”
124、我实在佩服肖峰 刚才以市长的身份和我谈 现在却以共产党员和我商量
“好!痛快!老同学,想不到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没有改变你那种大刀阔斧的性格。我肖某佩服!其实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是我们卓州最大的国有企业,有五千名职工和三千多名的退休工人,区区四千六百万是无法救活他们的。”
“我明白了,你肖市长的意思是想让我在回购价格上再加点钱?可是非常遗憾的是,我们顺达公司并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银行!我们和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一个样,也是一个按照经济规律来运行的现代化企业。所以说,四千六百万是我们的最高报价了。根本没有增加的可能了”我真想撕开脸面和肖峰痛痛快快地吵上几句。
可是肖峰却笑了笑,仍旧用不紧不慢口吻说,“不不不,老同学,看来你误会了,今天我是以一个同学朋友和一名普通共产党员的身份来和你商议影视城转让这件事情的,与政府的行为无关。你要是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吗,也无所谓!你放心,这次卓州影视城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出手的,你们嫌贵不要,相信一定会有人要的。不过,有些话我们还是说开的好一些,有些信息容立宏恐怕还没有透露你吧?南方的一家企业已经看好了卓州影视城离北京较近的这一地理优势,他们也有着收购卓州影城的意向。我们的意思是这样,如果你们要是在价格上肯再增加一点的话,那看在我们同是卓州人的情份上,我们还是肯把卓州影视城优先卖给你们顺达公司。”
我不得不佩服肖峰的奸诈和狡猾,刚才他还咄咄逼人地以市长的身份和我谈一谈,现在转眼间就成了以个人和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来我商量了。我气得真想接着就戳穿他这一谎言。但是转念一想,我要是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不休,又何意义呢?我看了看肖峰,只见他仍是那样平静而祥和,显然,这几年在官场上的磨练使他在忍耐程度方面确实是受益匪浅,已经不象是过去那个易暴躁擅激动的肖峰了。
可是我不想在此就范,于是就对他说,“肖峰,我能不能去见一见容立宏之后,再来考虑你刚才提出的建议呢?”
“你不必去见他了,刚才我和周成讯容立宏已经在一块讨论过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三个人已经达到了高度的统一。我只是希望你现在明确地回答我,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在可能情况之下提高一下对卓州影视城的收购价格?”
我实在是弄不明白,肖峰他这是在逼着我就范呢,还是以此为借口在蓄意破坏这次签字仪式?也许两者均都有之。你海国鹏不是要收购卓州影视城为你自己来树碑立传吗,那我就要你付出高昂的代价!否则的话,在今天的转让协议上你就签不成字!想想也真是可笑,一个堂堂的县级市的市长,竟然不顾脸面地赤膊上阵,与我在影视城的转让价格上进行讨价还价,乍一听起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可是现实即是如此。肖峰他这样做,是不是也有点太掉他那市长的架子了吧!看来为了达到处罚我的目的,肖峰已经不顾他这个大市长的斯文了。
可是仔细地一想,也不尽然,因为在这件事上也只有他肖市长才有资格和我海国鹏这样摊牌。从某种意义上讲,也不是仅仅想多要一笔钱的问题,这里面肯定是掺有他肖峰向我复仇的快感,或者说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对海国鹏我下出的一着险棋。他肖峰最终目的无非就是使这次转让的签字仪式最终流产,在众多的新闻记者面前丢我海国鹏的丑,使我这次进军卓州的计划全部落空,然后他就可以继续逼迫着冰冰,和我们在北京打那场由十四年前的性贿赂案和今年的非法竞争案捆绑在一起的这场官司了。其险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
鉴于这种情况下,我是更不应该着急,亟需稳一稳自己的情绪,要想法用软法子来接肖峰的这一招。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去探一探他肖峰的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再说吧。想到这里,我就酌前斟后地考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肖峰,多余的话咱们就不要说了。你就报一个准确的数字,要是合适呢,我想问题也不大!”
“好,痛快!这样吧,你们要是再增加个两千万,你就可以把这件事给彻底搞定。”
什么?两千万!我的天!这就是说我们从氧化铝粉上挣得这点钱,大多数将要投放到这里。不由,我又想起了上次我回卓州时见到影视城那副荒凉与颓废的情景!心里忍不住就骂了几句。确实,现在的卓州的影视城就其本质来讲,充其量也就是一块荒芜的土地,还有一些仿古建筑,它本身值不了多少钱。其它的建筑物是倒塌的倒塌损坏的损坏,虽然还有一泓池水,也即将要干涸,并且还臭不可嗅。
可是,现在收购卓州影视对于我海国鹏来讲,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又不得不发!你海国鹏不是在报纸上咤咤呼呼地要为卓州人民办实事吗,你倒是办呀!你海国鹏手里不是有的是钱吗,那你就对卓州人民多多地贡献一下吧!如果你不顾死活地贡献了,无疑将消耗你的大部分能量。要是你绝然而去了,这就说明你海国鹏口口声声说给要卓州人民做实事是假,想借机杀回来再次掠夺卓州人民的财富那才是真。
他那个妈巴的,在关键时刻肖峰这个龟孙子这步棋下得可真是妙呀,不隐不讳,明明白白,无论我是进还是退,反正对我海国鹏来讲无疑都是一个圈套。舆论是我大张旗鼓地给造出去的,记者也是我的人出面请好的,他肖峰现在倒要看一看这次签字仪式,我海国鹏最终将是怎么收场!我现在才算是彻底领教了肖峰的厉害,他在当市长这么些年来,从来还没有在行政手段上对我们顺达公司进行过任何的钳制,没有想到今天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刻,他一出手就扼住了我的喉咙。
125、我暗暗骂了一句 你即当婊子又立牌坊 都你他妈的好事了
见我长时间的没有吱声,肖峰终于得意地笑了出来说,“老同学,请你不要感到为难吗?事情已经是明摆着,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你就痛快地说一声。我也好让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去与南方的那家公司去接触一下,他们如果要是出价比你们还低,你们就又有机会了。”
肖峰洋洋得意说得是那样轻巧,可是我的心却在隐隐作疼。显然南方的那家公司是假,他想破坏我们的这次签字仪式才是真。原来听人说软刀子杀人是即不见血,并且是专刺要害。当时我还不以为然,今天我海国鹏终于有幸尝受到这种软刀子对人的残害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了。我努力镇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勉强笑了笑说,“好吧,既然你肖市长有这样的指示,那我就不妨回去就这件事与我们的副总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一个答复。”
“商量一下最好。不过,老同学,你一定要住,这绝不是什么市长指示。”说到这里,肖峰看了看手表,“已经超过原定的签字时间半个小时了,你还是快去快回地商量商量,最好不要让会议室里的人等得太久了。”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话,你妈那个臭×肖峰,你是即当了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都是你他妈的好事了?我极度气愤地离开了肖峰的房间。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我竟在走廊上竟遇到了殷巨川,他看到我之后,竟扬着眉笑了笑,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看看没有其他人,我就忙走向前去,悄悄地问他,“巨川,你是不是带着冰冰来了?”
“对,我陪她刚来了不长时间。她还在外面的车里坐着呢。怎么?不是说好了十一点半签字仪式开始吗,怎么还没有动静?”
“出现了一点意外,看来得拖延一下了。”冰冰的到来无疑给我注入了一剂强有力的兴奋剂,我忙掏了口袋里的钥匙,对殷巨川说,“我的房间是六一八,你快带冰冰到那里去吧。注意,最好先不要让冰冰在公众场合露面。一会,我就让她的父亲张良之到那里去找她。”
一听说冰冰来了,我的心里面立即就升腾起一股豪气,心里想,不就两千万吗!这次我们仅在氧化铝粉的交易中就挣了一个多亿,就权当是一笔慈善基金拨给卓州工业总公司又有何妨?就这样,我是带着这种想法,重新来到了小会议厅。
可是当我把对方的价码悄悄与朱金明谈开以后,他立即有些急了,是说什么也不同意。是一个劲地直嚷着说,“其实这样正好,我原先就不很同意往这个项目上投钱。国鹏,我还是我刚才的建议,你就委托一下我们的律师在这里收拾一下残局,我们两个立即走人!”
丛熊之、钱振宇和包蓉听到这件事后也都非常地气愤。激怒异常的丛熊之立即说,“对方这是严重地违约行为。他们如果要是有新的买主加入,按规定他们应该提前二十四小时转告我们,突然在签字前的十几分钟提出来,这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欺诈行为!”
这时,张良之老师也从不远的地方凑了过来,当他明白了事情的真象后,也有些气愤不过地说,“肖峰和周成讯他们怎么和孩子一样,这样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呢?一张口就多再要二千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已经定好的事情又出尔反尔,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包蓉更是愤愤不平,她忿忿地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们评理去!”
我忙把包蓉叫了下来,用平和的口吻对她说,“现在我们最好是不要把事情弄僵,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那就是想让这次签字仪式彻底流产。我现在的观点是,如果对方能够肯再让一步的话,我们今天最好还是力争把这个转让协议的字给签了。”
丛熊之律师听后也点了点头,同意我的观点,他说,“应该说海总的意见是对的。我们已经大张旗鼓地把舆论给造出去了,如果协议签不下来,还不知道对方要给我们的当事人制造什么样流言蜚语呢!蓉蓉,是不是这样,你代表顺达公司再去争取一下,如果要是增加的数目不是很大,那就答应了他们。这样对于我们下一步在诉讼案中能掌握主动,也是大有裨益的。”
说着,丛熊之律师就扭过头来征求我的意见,“你说呢,海总。”
我赶忙说,“对,数目如果能减下一半来,我们就能和他们签约。”
本来朱金明从心里就不同意我的作法,可是经丛熊之律师和我这样一说他也就没有表示明确地反对。就这样,包蓉离开了我们,再次去与肖峰他们摊牌去了。
趁这个机会,我便轻轻地告诉张良之老师说,“张老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