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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娃摇头否认,继而认真回答:“因为你是医生。”
特科林听不懂坦娃太过简洁的答话,越发爆跳如雷:“我是医生,跟你摸我头发有什么关系?!!”
坦娃只好叹息着解释,就好象她在兼职外交学院里的客座讲师时,面对玩劣学生,充满了耐心模样:
“昨天我就想摸你的头发,因为借用理智战胜感性,所以没有摸,害我想了一晚上,结果造成严重失眠,你是医生,有责任治愈我今天晚上可能会继续发生的失眠症。”
如此解释,令特科林愣怔当场,哭笑不得,从此,不知不觉,开始对坦娃另眼相看。
随着年华日渐老去,特科林那满头光泽头发,早变成灰白一片,只是脾气,还象当年一般,冲动暴躁。
跟她的儿子西斯,有得一拼。
脑子里回忆着过去,坦娃认真注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慢慢开口相问:“你是说,你是特科林的孙子么?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的全名是玲贵深森,出诊的时候,病友们习惯叫我玲贵先生。抱歉,涉及到家里私事的地方,我不能说太多。”年轻男子神色挣扎片刻,声音平稳回话。
玲贵……玲贵……?没听说过,但是关于深森,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坦娃有听特科林眉飞色舞地提起过,说是他最为自豪的得意门生,很有天份。
但是,她偶尔问到对方姓氏出身,他就变得含糊其词,神情闪烁。
如今,玲贵与深森联系在一起,这让坦娃很快想起,特科林非同一般的固执。
玲贵雅子……好象是他第五子之妻,新婚不久便与施琴家真正的大家长特科林,产生某些小嫌隙,大吵一架后,与丈夫家族再无任何往来。
在心里确认过玲贵深森确系特科林的嫡系传人,坦娃决定,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原本她是不乐意让特科林以外的人,来上门为明铛诊治。
这时明铛喝完一杯热可可后,精神好了许多,正坐在床头休息,与修达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中。
修达好说歹说,扭不过明铛不愿看医生的坚决态度,只好暗暗放弃。
放弃做外婆的说客,再与表妹谈话,慢慢变得轻松有趣。
忽然有人打搅,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亲自上门,这刹那,修达比起明铛,竟表现出更加不高兴模样:
“你是谁?!你找谁?!”
。
第320章 我的爱人,我的长官(十四)
修达话音刚落,站在玲贵深森稍后位置的坦娃已经探出头来,立时佯装生气地提起拐杖,找准修达屁股,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嘴里严厉斥责道:
“外婆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也算我们明莱家对待客人的态度么?”
尽管雷声大雨点小,修达还是痛得忽然跳起,望住坦娃,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旋即惊怒反问道:“外婆!!!你这是干嘛呀?!!”
“你说我在干嘛我就在干嘛!”坦娃发现修达满脸迷糊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刚才不是有跟他发过一条秘密短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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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明莱家的绝对权威,早已计划周密地,提前通知她这个除了读书与工作十分灵泛,生活中却太不灵泛的宝贝外孙,医生已到,考虑到朱利明铛拒绝就医的可能性很大,会叫对方扮成普通来访客人,叫修达做好准备,方便见机行事,配合诊查。
坦娃还以为修达已经收看到,只是不方便回话而已,哪里知道修达与明铛谈兴正浓,根本就没听到电话里的短信提示。
不过,低头刹那,看清自家外婆暗中向自己挤眉又弄眼的古怪神情,修达忽然醒悟过来,眼前这个超高近视眼镜男,好象是外婆声称因为对明铛情况不太放心,特意请上门的保健医生。
原本习惯出诊所穿的白大褂,经坦娃要求,玲贵深森进入客厅之后,便脱了下来。
所以,他完全是一副便装打扮,出现在修达面前。
暗色调的普通绒布细格衬衣,同样普通的细纹领带及细纹西裤,这样毫无特征的工薪族打扮,走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也难怪修达没有将玲贵与医生联系起来。
听闻门口动静热闹,明铛端着她的热可可,慢慢下床,走近门边开口低问:
“明莱夫人,有什么事么?”
耳边传来女人透显几许倦怠的沙哑声线,玲贵姿态冷静地抬眼望去。
蜜肤黑发,一双眼掩映于两排微微垂落的纤浓睫毛内,暂且看不清颜色,五官面容虽不失几许清丽,却略显莫名苍白,浮肿,确实,看起来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您便是朱利团长罢?”心里推测过需要自己诊治的对象,便是出现在修达之后的女人,玲贵深森在坦娃回答之前,先行发问。
“不错……你是?”明铛点头肯定,旋即好似夜晚猫咪般弯眯了眼,安静凝住对方。
玲贵暗感诧异,他没想到这人明显身子虚弱,一双瞳珠竟如此漆黑明亮,隐约有灵气逼人。
不过,这好象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玲贵定定神,面对明铛,开始自我介绍道:
“我叫玲贵深森,布乔亚帝都良好市民。我爷爷是坦娃夫人的朋友,也是您的忠实粉丝,想请您替他老人家签名留念。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所以委托我代劳,前来拜访朱利团长,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以上这番话,是坦娃将玲贵先请进她待客的小客厅里,仔细套好的内容,玲贵现在说起来异常顺畅流利,且态度自然大方,竟丝毫不觉是弥天大谎。
他身为医生,见惯生死离别,知道病人中,可以分为许多种,不管是哪种,都希望听到某种谎言,比如自己的病不算病,只是一点点小毛病,只要休息得好,很快便会过去,或者,只要积极配合医生,很快就可以治好之类……等等。
玲贵认为,这些善意的适度的谎言,只要能够帮助到病人的话,无伤大雅。
明铛没有急于答应,眼睛沉默望向坦娃,得到对方一记积极肯定眼神,施即爽快反问道:“只是一个签名,对不对?”
就这样,玲贵顺利进到明铛房间,坦娃心里比他紧张许多,表面还是很优雅大方地,跟着坐下来。
修达看着玲贵先向明铛握手道谢,继而低头从衬衣口袋里掏出纸笔,递给对方。
明铛往纸上写字之前,问玲贵:“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施琴……施琴特科林。”明铛手里力透纸背的笔,忽然在听到玲贵说出施琴全名的时候,顿了一顿。
只是轻轻地顿了一顿,仿佛纸质不太光滑一般,非常微小的动作,谁也没有注意到。
签完字,玲贵再度彬彬有礼地道谢,然后告辞。
坦娃要送客,明铛却冷不丁提出,对玲贵先生印象很好,想留他吃过午饭再走。
玲贵深森当即委婉拒绝,说他还有公事在身,不能久留。
明铛笑了一笑,也不勉强,却立时绷起脸孔,对修达道:“修达先生,你跟你外婆可以先出去一下么,我有一个私人问题,需要请教玲贵先生。”
女人的态度相当坚决强硬,修达没有办法,坦娃虽然急于知道结果,也只得选择暂且退出明铛房间。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玲贵与明铛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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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了两个人,原本言笑大方的女人,变得异常沉默,玲贵无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更不是,只好率先打破僵局:
“请问朱利团长,您有什么私人问题需要问到我?”
“玲贵先生,请问,你查出我有什么病了么?”明铛一字一字,慢慢说来。
玲贵吃了一惊,旋即镇定否认道:“朱利团长,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我只是来找您签名,根本就不知道您是否生病。”
对于男人表面无懈可击的回话,明铛不认为,自己有想错。
他握住自己手的时候,两指滑扣停留于自己腕部,分明就是爸爸跟自己提起过的布乔亚妇产科权威医生施琴特科林,曾经为娜娃进行初步怀孕断定时极富趣味与神秘色彩的古代大夫搭脉姿态。
她起初还只是隐约怀疑,以为他是纯粹无意,听到对方明确告知他就是施琴特科林的孙子,然后,最后一次的握手,还是那种姿势,这种怀疑,彻底变成了证实。
叫他来的人,不是坦娃,便是娜娃,不管是受到她的奶奶,或是姑妈中的哪个委托,她的父族亲人,叫一个与妇产科相关的医生来上门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明铛需要弄清楚。
“玲贵先生,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是军人出身罢?”明铛开始往玲贵深森面前逼近一步,目光冷凝。
玲贵不为所动,仍是镇定反问:“是军人怎样,不是又怎么样?”
“军人出身的人,一般都很粗鲁,也没什么耐心。明白么?”男人鼻子上架起着的宽大啤酒瓶眼镜,仿佛将他的脸变成一块平坦石头,没有多少真实感,实在很碍事。
明铛不客气,说话间,已顺手摘下。
眼镜摘落,先露出两条水墨线条般的细长眉毛,极为艳丽,然后是一双睫毛卷翘到不可思议程度的水汪大眼。
水汪汪的柔,水波一样荡起的媚。
明铛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他长相会美到这般。
充满中性的阴柔动人,会惹人无端生出欺凌之意的柔弱至美。
猝不及防,被人摘掉了可以保护他的眼镜,玲贵感觉自己就好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脱掉衣服般难受,不禁满腔慌乱地伸出双手,拼命捂严骤然失去依凭暴露在空气里的脸孔,这一张叫他自己非常讨厌的俏美脸孔:
“别过来!!!你别过来!!!还给我!!快把我的眼镜还给我!!!!”
发现到自己所为,好象对男人刺激很大,明铛很有风度地将眼镜递回到玲贵手里:
“抱歉,吓到你。”
取回眼镜,玲贵惊魂初定,再迅速将眼镜戴回鼻梁上,玲贵已完全恢复平静。
吸过一口气,玲贵挺直身段,不无愤恨地瞪住明铛,忽然直言不讳相告:
“你的脸有些浮肿,是纵欲过多所致,如果再不注意私生活,调理休息,以后别指望会怀孕。”
第321章 我的爱人,我的长官(十五)
房内空气,在男人仿佛宣判样的尖锐言语里骤然凝固,女人清丽脸容,开始在玲贵深森面前,渐次泛出一层金属冷色。
对方好歹是明莱父族请来的客人,且不说她现在身体状态不佳,就算要发飙,地点似乎也不对。
心念电转间,明铛强行压抑住怒气,似笑非笑道:“玲贵先生,我的私生活怎样,暂且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划脚。”
顿了一顿,明铛逼近玲贵身边,手指如风,轻抚过男人倔强抬高的下巴,忽然叹息道:
“而且,不能够怀孕,对我来说,其实不算是件坏事。”
这个女人,她所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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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结刹那,玲贵隐约捕捉到明铛戏弄眼神里所流露出的某种深刻意味。
根本来不及想太多,旋即来自对方唇齿发肤间,那隐约飘荡的清雅芬芳,带着奇特茉莉味道的温热花香,与她俨然调情般的恶劣举止,倾刻已构成巨大威胁,逼得玲贵勉强控制住心中莫名惊慌,不露声色地往后退开一大步,低头告辞:
“朱利团长,我已经回答过您的私人问题,现在可以走了罢?”
“不送。”明铛站定在原处,沉静微笑,左手轻挥处,闪起一道耀眼银光,继而有铃声叮铛,细碎且清越响起。
这铃声,直到玲贵匆匆离开明莱官邸已经很远,远到将来时路彻底抛到尽头,似乎还如鬼魅随形,久久缠绕在他耳边,令他心烦意乱。
因为无法言喻的烦乱,所以,玲贵深森在路尽头,快要完全离开首府东部这片规模庞大的贵族聚居区范围时候,不小心闯了一个红灯,然后被严密巡守在一边的军部特警以超速行驶名义,将他爷爷施琴特科林特意借给他的免检贵族牌号小卧车,轻松拦住。
待玲贵出示过驾照与身份证,两名从交通警车下来的特警彼此飞快地,悄然交换了眼色,然后要求他下车,配合进一步检查。
透过他牢牢架于鼻梁上,那两片超宽厚镜片,注意到对方细微表情,玲贵当即拒绝道:“我可以先打个电话么?”
轮回的恶运比想象中,来得更快,玲贵忽然松了口气,完全镇定下来。
现在,玲贵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那女人飞扬的铃声是预警,尽管他根本没有奢想,明铛在见过自己脸容后,还会轻易放过自己。
刚才无法言喻的烦忧,一定是因为这样,担心他的骇怕,什么时候会变成真实。
只要知道了确切时间,他便不再害怕,相反,会变得异常冷静坚强。
从中二开始,玲贵深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