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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有关系,怎么了,我知道你妈妈跟踪,我真的和你田妈妈发生了关系。”
丁春芳一声惊叫,怎么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田妈妈是爸爸的情人!
另一个知情人就是刘春怡,刘春怡心中平静,但有一句话冒上了刘春怡的嘴边“田雨凡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又咽回去了,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用手捂了一下嘴巴,掩饰过去了。
“还有一个事实,田雨凡是我的女儿。这个秘密只有田妈妈和我知道,你妈妈也怀疑。”
“怎么会这样呢?”丁春芳惊得只缩舌头,嘟囔不已。“爸爸,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错在于你,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
“也许是罪有应得吧!从此,你妈妈就不给我好脸色看,更不用说温暖了。我知道自己年轻气盛事情做过了头,耐着性子给你妈妈赔不是,这一赔,就赔了十年,这十年,我吃尽苦头,你妈妈的冷饭冷炕我都忍了,希望有一天你妈妈回心转意,孩子们也渐渐长大了,孩子们的未来是我的唯一希望。当开发的脚步踏入神山的时候,那是前五年的事了,我就出去做事了,我赚了钱,乐呵呵地回来把钱交给你妈妈手里,可是你妈妈依然没有给过我一个笑脸,没有说上一句上心的话,吃饭是自己凑合着吃,睡觉是没有被子的铺满灰尘的冰冷的土炕,我的心彻底凉了,十几年了,我在家里在你妈妈面前,不如一个来要饭的乞丐,但为了儿女们,我忍了,过春节的时候,你们看到了,我是在院子里过了一夜,无可奈何,天明一早就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可是也不应该发展到这个地步呀,有问题可以和儿女们说明白呀,毕竟是一个大家庭。”刘春怡叹息一声说道,过春节那夜,刘春怡是知道的,其实爸爸妈妈不和众人都有所耳闻。
“现在我已经彻底想明白了,自从我出去做事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知道人应该怎样活,跟吴岚烟的关系已经挑明白了,我们已经同居了,她已经离婚了,没有吴岚烟,我会犯更多的错误,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已经决定和吴岚烟一起过了,没有吴岚烟,我担心要触犯法律的,那时你们将有一个臭名昭著的爸爸,那才是真正对不起你们呀。”
司马淑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眼前这个爸爸说的是真得吗?不是为了骗得儿女们的同情,来达到离婚的目的吧,不是为了与所谓的二奶就是那个雕塑结合而采取的骗人的手段吧。司马淑美一边思索,一边梳理一个逻辑关系,车子开的更慢了。
“爸爸,如果妈妈对你好了,你还要和那个吴岚烟来往吗?你还要离婚吗?”刘春怡问道。
“对呀,如果妈妈承认了错误,愿意像刚结婚的时候那样,你还要和那个狐狸精来往吗?你还要离婚吗?”丁春芳附和道。
“不会的,我最了解你妈妈,你妈妈死都不会原谅我的,当时我熬了十几年都没有原谅我,今天我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更不会原谅我的,谈什么和好呢?”那声调,突然变得是那样苍老,苍老的近乎沙哑。
“我们回去说说,妈妈最听我们的话,爸爸,你也要听我们的话呀!”丁春芳带着温柔的口吻在央求父亲,好像找到了破解天机的答案。
车子缓缓进了村子,司马淑美突然发现,短短地五十公里半个来小时的路程,足足开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中,解读了一庄不幸的婚姻,为了子女一直维系了二十年,终于走到了尽头,将要决裂了,还可能言归于好维系下去吗?
刘春怡突然意识到,月儿饿了,四个小时,对于一个婴儿来说是多么漫长啊,本来两个小时就要哺|乳的,心中焦急,不等车子停稳,跳下了车子,月儿正在吸吮奶罐子里的奶粉,是丁妈妈在耐心地喂养。
丁春芳抽了空拉了妈妈,说明了爸爸和好的意思,丁妈妈叹息一声,未置可否,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晚间,一家人其乐融融,丁春林特意买了好酒,这是继丁春芳婚礼之后又一次丁家大团聚,这一次更有意义,是在百叶村。另外,玉龙第一次来到丁家,好迷茫,依然不知道回来的意义。
酒席间,丁春芳认认真真拉了妈妈过来,要给爸爸妈妈敬酒,要爸爸妈妈碰杯,那调皮劲,好认真,小九九就是希望爸爸妈妈解开多年结下的疙瘩,丁妈妈固执地把丁春芳敬来的碰过杯的闪着熠熠光辉的烧酒泼在了地下,转身离去了,丁春芳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一家人团聚,却蒙上了一层阴影,都知道是多么不容易啊,直到午夜才散去。
丁虎豹走出去了,司马淑美拉了丁春芳和刘春怡出来,丁虎豹仰望天空,星星稀疏,皓月当空,好清寒,叹息一声:“我答应你们,现在不说离婚,维系现在的家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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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淑美、丁春芳和刘春怡惊愕,不知道现在的家庭状态是一个什么状态。
第十二章
一切只能随遇而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司马淑美叹息一声,实在不是滋味,百叶之行是什么烂事,自己是一个没有过门的儿媳妇,却要焦尽脑汁来劝说公公婆婆不要离婚,自己算那根葱,管那些烂事干什么,丁家家破人亡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还要发愁找不到老公嫁不了人吗?
司马淑美独自在书房里生闷气,不停地诅咒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未婚夫丁春雨,是因为百叶之行。
中午,司马淑美回到家里,爸爸妈妈漫不经心询问,风风火火去百叶有什么事,自己竟然哑口无言像演无声电影一般,张口结舌手舞足蹈蒙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面面相觑,还是妈妈知道女儿有难言之隐,提了魏国的事,为女儿解了赵国之围。
接到回家的消息,丁春雨焦急万分,带着各种猜疑,不停地祈祷,当回到家里的时候,爷爷奶奶安康,妈妈不停地忙碌,一切平安,爸爸也回来了,心中释然。在返回都市的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丁春雨,按捺不住迷惑,问了司马淑美,司马淑美根本就不予理睬,丁春雨满腹狐疑,闷闷不乐回到了导师身边研究自己的863国家重点攻关项目。然而,疑惑搅得心烦意乱心神不安,思绪里整个是一本年鉴大全百科全书,翻江倒海都无法解释匆匆忙忙百叶之行,无奈还是求助司马淑美。
电话拨通了,司马淑美懒洋洋地接了电话,心中还在为百叶之行见不得人的烂事闹心,整个一地雷,那百叶之行的烂事就是雷区,谁闯了雷区,谁触了雷,谁就倒霉。
“淑美,在班上呢,事多吗?累吗?”丁春雨软声细语,十足的小姐气味。
“喂喂喂,你怎么像一个娘们,细声细语,你还能说点其它新鲜的词儿吗?比如另类的有激|情的,我看永远也不会,就是‘事多吗?累吗?’捏着嗉子。我告诉你,我在家休息,气不顺。”司马淑美雷厉风行泼辣惯了,对丁春雨软绵绵的细腻享受不了,只有那可喜的研究成果,轰动科技论坛的论文,让司马淑美刮目相看,不忍弃之。
丁春雨莫名其妙挨了一枪,虽然没有毙了,但气息不畅,堵得慌,叹息一声,说道:“唉,谁惹你了,火气这么旺,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有什么事,快说吧,别扭扭捏捏,吐不出几个字来,烦我的心。”司马淑美对着电话嚷道。
丁春雨有心不说了,但忍不住还是问了:“对了,你知道,春林和春怡叫咱们回去干什么,我看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回去走了一趟,是怎么回事?”
“是你没有什么事,可是我有事呀,你们家的好事,叫我郝颜,无地自容,你爸爸和你妈妈闹离婚,老也老了,玩出新花样来了,玩出时代色彩了,赶时髦玩新鲜,有了几个臭钱,玩起了女人养了二奶,眼看你们丁家就要破产了,丁春林真有办法,叫我们回去,你说损不损,我算你们家哪一根葱,开着车,做起来了婆婆,嚼的舌根酸软咽喉干涩,来劝导你那风流的爸爸,好像我是你奶奶似的,苦口婆心,真是婆婆嘴碎,媳妇子耳顽,最后才说了一个‘保持现状’,我发现,我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我连我这辈子的事也管不了,却管起了上辈子的事,你说我来气不来气,你说我累不累。”真该丁春雨倒霉,偏偏撞进了雷区,不但踩上了地雷,还被司马淑美端起了机关枪来了一梭子,这一梭子个个十环,命中了心脏,毙的丁春雨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半天没了声息。
“怎么会是这种事呢?他们真的要离婚了?多丢人呀。”司马淑美被丁春雨软绵绵的性子折服了,自己像狮子一顿咆哮,对方却独自叹息伤神,不是为了自己的咆哮,而是因为自己咆哮的内容。
“唉,算我倒霉,中午回到家里,爸爸妈妈追问的好认真,我不知说什么好,想起来,羞得没地方钻,只好低着头寻老鼠洞,你说十五层高楼只有人住的洞,哪里有什么老鼠洞。我对你们家真的服了,说不准哪天还会整出什么事来,丁春雨,你给我听着,我告诉你,再有什么你爸爸和你妈妈离婚这等事,别找我,找你爷爷奶奶去,问你爷爷奶奶怎么生了你爸爸这个东西,五十来岁的人了,养了个雕塑,还理直气壮说自己是受害者,让我们这些晚辈来同情,照这样下去,我们都去找情人,每天都可以编九九八十一条可怜习习的理由。”司马淑美本来火气已经消了一半,可是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又来气了,由坐着一蹦跳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词儿也粗了,脚跺得山响。
丁春雨吓坏了,听筒紧紧地贴在耳朵上,生怕漏掉了一个粗野的词,对方声音结束了,丁春雨不敢吱声,生怕惹来更粗野的人类文明创造的语言,一个念头闪过心头:与春怡一般姝美,为什么性格如此不同,如果是春怡那多好!心中想着,却不由得嗫嚅出声音来,那声音在听筒里缓缓地传向远方。
“丁春雨,你在和谁说话呢,我在这里滚油焦心,你却如同刘备东吴招亲,甜甜蜜蜜呢喃什么‘如果是春怡那多好’,真是有什么老子有什么儿,端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你可知道,那刘春怡虽然文静淑丽,可她是我司马淑美过命的姐妹,别忘了,也是你的亲弟妹,惹恼了我,我撕烂了你。”司马淑美这一回是真动火了,以前也对着丁春雨发脾气,都是小姐脾气,这一回,发了大爷脾气了,丁春雨惊愕不已,站在那儿一声不肯,那着急的样子,就剩下擞擞发抖了。
也许,司马淑美知道自己过分了,突然声音和缓,说道:“对不起!好了!我挂了。”一场战争结束了,丁春雨只做了靶子被扫射了一通,硝烟依然弥漫在心中,也来不及恼怒司马淑美的专横跋扈,心里只想着百叶那个家,真得是爸爸妈妈在闹离婚吗?上了岁数成了精,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如此张扬呢?
问问春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电话拨通的时候,心中有点担心,担心弟妹接了如何说出口,毕竟父母闹离婚是丁家不光彩的事,犹豫之间,电话通了,担心的事发生了,果然是一个清丽绝俗的声音,甜蜜的如同沐浴阳光雨露,暖洋洋的梳理每一根神经,舒服之极,果然是刘春怡接了电话。
“是春怡吗?春林在吗?”丁春雨被枪毙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虽然甜美的声音激荡耳鼓,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是大哥呀,哦,丁春林上班去了,有事吗?”刘春怡不怕惊动月儿,字正腔圆带着自己的丽音说道,对面是大哥,要严肃,又要得体,也不能失了色彩。
“哦,哦,等春林回来,我再打回去吧。”丁春雨显得结结巴巴,显然是心中无奈有话要说。
“大哥,事儿着急吗?我可以转告吗?”刘春怡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也过于甜蜜清纯了,而且带了十二分的热情。
“春怡,是家中的事,是,是,是爸爸妈妈的,的,——”丁春雨忍受不住弟妹热情的诱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刘春怡听了,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急忙捂了嘴,担心咯咯的笑声传给了大伯子。
一时无语,听筒的寂静好深沉好神秘,刘春怡知道善良内向的大哥一时木讷,说不出话来,急忙说道:“是关于昨天你们回来的事吗?”
“是是是。”丁春雨像抓了救命稻草,顺着弟妹的话音顺溜下去。
“哦,本来是不打算惊动你们的,是爷爷奶奶急的团团转转,非要我们来劝说爸爸妈妈,本来爸爸妈妈的事是不由儿女们来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