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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眼瞅了下临风不爽的表情,该隐眨了眨眼,“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就是你得习惯去喝别的生物的血,饱腹状态体力满值再加上长时间的不睡眠就可以免疫这种诱惑了。”
“别的生物的血…………”临风扶住额头,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涌出了一种不翔的预感。
不对,是不详。
很快,当他看见该隐“咻”地一下消失又“咻”地一下回来,手里捧着的那几碗红褐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后,那种味道刚刚飘到他的鼻边就使临风一下子没忍住,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喝下去并且习惯这种东西的时候胃就开始毫不留情地向他提出了抗议。
“……呕……!呕……咳咳咳……”
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呕出来的临风此时难受极了,他恨不得把手指伸进喉咙中去搅一搅,哪怕吐出来一点儿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灵上的慰籍”了,结果是他没下得去手,呕得快要扶着墙倒在地上了也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但该隐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喂,不愿意喝也可以啦,出去喝人血是一样的,因为欲|望的关系人血比这些东西喝下去要舒服得多……”“我……喝!”无法想像自己出去会变成一个吸血怪物的临风只得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夺过该隐手中那一碗令人无法直视的、碗沿上还带着凝固的血小板的不知道是什么血的红色液体,刚打算先咽一口试试味儿的,却在这些液体叫煞着快要和他的唇舌做亲密接触的前一秒打了退堂鼓。
因为这味儿实在是……太……可以说是难以下咽,也完全称得上是难以入口了。
“……呕!”还是不断干呕着的临风没有看见该隐透出一股子深深同情的双眼,“其实不喝血也不会死的啦……看我这么多年了还活得这么有滋有味的……”
“我得出去啊!”临风把碗远离了自己的鼻子,才终于把干呕停下,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也没觉得血的味道这么重,现在却……”“因为你是血族啊,”该隐毫无压力地说着,“血族对血不敏感,难道要对水敏感吗?……我们可不是倍受自然元素爱戴的精灵族,当然了,现在,你也不是!”
“啧……拼了!”临风屏住呼吸,像是要把碗卡在自己脸上一样,猛地拿着碗朝自己的头上“扣去”,在接触到血腥味的那一刹那,四颗犬齿出现在了临风的牙齿上,上排牙的犬齿略长,下排牙的虽是一样尖利,却略短。
满嘴都是浓重的铁腥味,在研究的时候他没少碰过血细胞,但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去用嘴来碰它们,并且还要把它们给喝下去……全部!刚刚拿开碗,临风就猛地捂住嘴,脸上浮现出好像是难以忍耐什么的表情,还用另一只手死死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不能吐……好不容易喝下去的,绝对不能吐出来!一阵阵反胃的呕吐感刺激着大脑和心脏,喝下了这么恶心的东西,喉咙却是更加干渴了,在喉头处那种烧灼着、撕裂着一样的刺痛是临风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死死地憋住这一口气,此时的他连一呼一吸这种简单本能都做不到了,整个喉咙,乃至全身的所有器官都仿佛在叫煞着什么,甚至像是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可能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似的,烧灼感持续从喉咙那一处蔓延到了头和脚,它所“经过”的地方也仿佛开始分崩离析。
终于,可能是这种痛苦已经到了极致便开始慢慢消散,脱水了似的,临风狼狈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就像下一秒会断气似的,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浑浊的空气,眼神稍稍有些涣散,但那双瞳……却是一片鲜红鲜红的血色。
“唉,总算好了吗……”该隐无奈的声音传来,临风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被一股大力架了起来,他微微愣神地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碗……碗里,是刚刚喝下去的一半不到所剩下的那些猩红液体。
他无声地张开了嘴,露出了仿佛还沾染着红色腥气的尖利犬齿。
……
【一个月后——'百晓'公会…杀堂…地下休息室】
“醉落,该起床了。”
“嗯……?又来单了吗?”迷糊了一两秒,临风清醒的速度极快,从桌子上抬起头利索地整理了一下装备,没有起床气,也没有刚刚起床时的慵懒。他抬头问向站在一旁像是刚刚回来满身疲惫的刺客装束的男人,“这次是做什么?”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大混战时存活到最后的七位玩家之一……那个曾袭击过临风的刺客。或许,这个时候应该叫他——'白晓'。
id仅仅只和'百晓'公会差了那么一个字,要说这位和'百晓'公会有什么关系的话……
白晓——就是这个公会的会长。
如果要问临风为什么会在'百晓'公会?这件事得从一个月前他才从该隐那里走出来时说起……
完全没地方可去的临风并不想下线,也不想回去肆意之风,那时,他想起了曾经在团队赛上碰见过的那个自称百晓杀堂堂主的玩家刺青。
既然没地方可去了,那就去'百晓'看看吧,还有,是时候讨回'百晓'会长所欠自己的一个人情了。
密聊了刺青,交谈相当的顺利,临风在这之前就拿出了克罗诺斯之戒,并且把储存的经验全部放了出来,现在他好歹也是个等级排行榜上的前几名,'百晓'公会没有不收的道理。
在进入杀堂之前,他签下了一份协议,通过这份协议,他才算是知道杀堂到底是个什么样性质的存在。
'百晓'公会从表面上只是一个出卖情报的公会,但要从这里买情报,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高额的,那么……有谁想过那些情报又是从哪来的呢?
私底下,还有一个杀堂和策堂的存在,小部分情报由杀堂提供,虽是小部分,但可清一色都是一字千金的高额情报,策堂则是提供出更多相对便宜的情报。协议上对策堂的运行模式只字未提,所以临风目前也只知道杀堂的运行是一种怎么样的模式。
相比于策堂的纯情报获取,杀堂更倾向于拿钱办事的“行动派”。他们按照委托人给的“单”,有时需要协助委托人杀怪做任务(当然,雇佣杀堂的精英也算是一种天价高额了),有时会接到杀死某个人的委托,由策堂提供出那些几乎是无孔不入的情报,杀一个人在杀堂应该算是很简单的“单”了。
也不知道是有靠山还是什么原因,游戏里这样的公会只此一家,生意也是相当的火爆。
临风在签下协议后就立即找到了'百晓'公会的会长白晓,让其给自己找一套刺客类的装备暂时用一下,顺带还说了人情的事情,白晓马上就认出了临风,两人也很快就混熟起来。
“是个陪委托人做任务的单,”白晓的面罩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容颜临风至今未知,能看见的仅仅只有他的双眸和鼻子以下的部分,此刻这个男人略带疲惫地耸了耸肩,“还真是惭愧,我的工作强度都没你高啊……你都快多久没睡了?每次都看见你趴在这里。”
“……我没关系,委托人约了几点在哪?”不在意地摇摇头,临风知道自己是完全不能睡的,但趴着眯一会儿还是没关系的,为了打发这假期最后的多余时间,他只能选择不停地接单,接单,即使是很累,但……忙一点也没什么坏处。
“脸色真差,”白晓指了指他的左脸,夸张道,“还印出了不少红印子,委托人看到会吓跑的吧。”
“啊?”摸了下脸,确实好像是被衣服印出了不少印子,额头也是……“……我去,我到外面吹吹风,一会儿再去吧。”
“没事的,委托人约在晚上,对了……”白晓叫住临风,“我看那个人好像是你之前的同伴才帮你接了这单,你们认识也方便你完成得快一点儿。”
临风的利落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
“那个人……叫什么?”
“嗯?好像是第一剑士,叫原罪?”
112第112章雄狮和定时炸弹
大篇大篇的话从嘴边转了个弯重新顺着喉咙跳回了心里;尽力保持着平常的语气;面上则是一种茫然中带着惊骇的表情;临风只能背对着白晓说道:“……抱歉,这单我不能接。”
对此白晓感到十分不解,他问临风,“怎么了?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不……”临风赶紧摇头;把表情调整了一下;转过身坐了下来,趴在桌上,把头埋在手臂中,这是他这段时间“睡觉”的常用姿势,装成困得不行的语气,“突然……很困,如果他不接受推迟委托单那就另换人好了,我体力不够估计撑不到完成这一单。”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晓耸耸肩,无所谓道:“也对,你还是多休息的好,这段时间什么单都接,也太拼了,体力不够也是正常的……那就这样算了吧,我去和策堂的说一下,让他们通知委托人这个坏消息好了,尽力帮你推迟,避免这单被别人抢去。”
“嗯,谢了。”
临走前,白晓纳闷地开口,“我说啊,休息室里经常有不少人进来睡得也不安稳吧?里面有床不睡非得睡这儿做什么?”
终于找到了个机会,白晓才对临风问出这个一个月以来大家心里都存在着的疑问。
平时临风脚不沾地的,接了单就跑,要么回来后倒在桌子上就睡,之前两人还是有时间聊聊或者切磋切磋的,自从临风在杀堂开始接第一单起,白晓就再也没见过闲下来的临风——当然,除了吃饭时间到了临风会下线之外。
摆了个舒服的坐姿,临风没有抬头,就好像把头捂在那里比床还舒服似的,“没事,没事,习惯了……我困了,你先去策堂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看着又要进入睡眠状态的人,白晓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得转身走了,有床不睡非得坐在这趴着睡,人来人往的睡得还不踏实……这么折腾自己,何必呢?
殊不知,在他走后,临风赶紧抬起头了,向外张望了一下,没管脸上那些旧上加新的可笑红印,他在收纳空间里翻了翻,拿出了两瓶被木塞塞住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粘稠的红色液体,两瓶里的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升的样子,趁着这个时候大家都接单去了,临风急急忙忙地把它们往嘴里灌了下去,“咳……咳咳……”灌完后难受地咳了起来,却不是因为呛的。
虽然是没有一开始那么恶心的抵触,但喉咙多少还是感觉有些不适,“算了,凑合着吧……”抿着嘴,肚子里的饱腹感并没有让临风轻松下来,反而心情更加糟糕了。
原罪要委托别人帮助他做什么?
……算了,和他无关。
说起来,假期好像明天就要结束了……
在那之后……之后……终于就快到强化身体申请通过的时候了,做完那个手术……就什么都能好起来了。
什么都。
想到这里的临风终于决定放纵自己一次,愉快地跑进了休息室里面的小单间,扑上了床,打算美美地睡一觉。至于吸血什么的……睡完就下游戏,管它呢。
【现实…黎家主宅】
“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严三少。”落地窗前坐着一个光看身影就让人觉得装逼异常的人,近看之后更是觉得……异常装逼。
严墨没有拿出平时对付外人的那一套,连礼貌性的微笑都没有给一个,此时的他恐怕是最真实的那个严家的“木偶娃娃”了。
淡淡地瞟了眼黎歌手里那张好像是研究报告纸制品,只一眼他就发现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什么都没有说,严墨坐了下来,继游戏里的交谈之后,两人又在现实开始了第二次的“交战”。
“说吧,什么叫‘没有欺骗过任何人’?”黎歌的一头金发在落地窗落日前的夕阳下更加显得他整个都熠熠生辉着,中德混血的精致面容让他看起来有着足以电死每一个女人的魅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异国的王子突然来到了这里……
但显然严墨连正眼都不打算给他一个,淡淡地看向窗外,眼神却并没有对上那极美的夕阳景致,和看着空气无异,两人之间静默了几秒,严墨率先开口了。
“你觉得我做的事是错的吗?”意料之外的问句,黎歌并没急着回答,他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感受着唇齿间的清香,说出的却是和这香味截然相反的尖利语气,“我似乎没有去批判严三少什么的权利,也没有指责你是错误的意思……”
他表情柔和,仿佛在向严墨诉说着自己的情人一般:“只不过是想要把你彻底打垮一次罢了。”
“哦?”反问了一个单音节,和他相反,严墨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好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