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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狐狸掏出一颗冰蓝色的珠子递给何仙姑:“冰晶雪莲子,听说仙姑在药材种植方面颇有研究,呵呵,没准以后有机会能在冰原外的地方见到冰晶雪莲呢~”
何仙姑十分欣喜的接过礼物,这可是好东西。哪怕到时没法培育出冰晶雪莲,光是随身佩戴这颗雪莲子就能令水属性的她修行速度大增,因此拿人手短的何仙姑立马对于狐狸笑容更加温柔,好友度直接上升了10点。
莲子送给了何仙姑,狐狸又拿出冰晶雪莲递向吕洞宾。手刚伸到一半,猛然又缩了回去,恍然大悟般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纯阳前辈不喜欢雪莲,而是钟情白牡丹呢。可惜现在我手头没有,今天这礼物看来只得暂且欠下,且容我日后再行补上。还望纯阳前辈请勿见怪啊!~”
抽回僵在半空的右手,吕纯阳那张冷冷的俊脸微微地抽搐了一下,抿住的嘴角也忍不住轻轻地一扯。这小子是故意的!
蓬勃的怒气“腾”地窜入吕纯阳的脑袋,转悠了半晌,却又被吕纯阳给压了回去。倒不是他心胸广阔,不作计较,而是他异常介意刚才狐狸话语中的点点暗示——白牡丹。若说最初他唱的牡丹之歌只是碰巧,那么后面特地强调自己钟情白牡丹,则绝对有所隐喻。真不知道这个黄口小儿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原来,吕纯阳这几天不在逍遥斋,乃是为了报复花鳞,去昆仑山找昊天上帝和瑶池金母的女儿——龙吉公主,借捆龙索。虽然龙吉公主因有念思凡,和商军元帅洪锦有一段人间姻缘,而被贬下界。但是她所持有的五件上古法宝——四海瓶、雾露乾坤网、二龙剑、捆龙索、乾坤针,可都还在她手里攥着,都没被收走呢。
费了不少代价,吕纯阳才顺利借到宝贝,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动了情丝,跟名妓白牡丹纠缠了许久。自古仙凡不得相恋,哪怕是自己这个上仙,若被玉帝知晓此事,也逃不了到斩仙台上走一遭。
因此虽然不清楚狐狸为啥能够知道这件极其隐秘的事情,不过不能对他动手确实肯定的。他们这帮变异的妖精乃是不死之身,所以杀人灭口是绝无可能的。万一出手伤了他把他惹急,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委曲求全可非他纯阳子的风格,干脆冷硬高傲的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回逍遥斋静修去了。身后传来何仙姑替他道歉的阵阵细语,刺耳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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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安顿下来的第一小队,马上跟第二小队聚在一起开碰头总结会,叙述各自的任务情况,其中特别由墨攻主要讲解了他们的任务过程以及现状。
听完汇报,狐狸若有所思般的单手敲击桌面,狭长的凤目牢牢盯于窗外的柳枝。尔后不多时,一抹奸笑漾在狐狸唇边:“我有办法了呢!~”
说罢,就把一干闲人轰出屋外,独留白虎、墨攻和吟风在屋内。
“我们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断断续续的窃窃私语透过门板,将门外的众人勾得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屋里飘出句吟风的惊呼“这也行?!”,待欲细听,又没了下文。
等到大家打算不管不顾地破门而入时,屋门正巧被白虎打开。探进头去,只见屋内墨攻面上低眉沉吟,吟风捧着茶杯发呆,而狐狸则敲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清唱: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一个两个在做戏
L'amour L'amour L'amour……”
这到底唱得是哪出阿?众人面面相觑,不过显然知道真相的几人不会回答他们。就让狐狸他们先卖个关子,等待答案自我出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1:一炷香到底有多长没有定论,我是按一个时辰算的。
注2:狐狸最后唱得歌是《卡门》,小茶删改版。男的女的让我改成了一个两个,没辙这是BL文嘛。里面的L'amour L'amour L'amour原话应该是lanour lamour lamour,不过我死也查不出lanour的意思,极度怀疑当初发行时歌词是不是打错了,所以自动自觉的全改成L'amour了,法语——爱情。
81
81、孽缘还是良缘 。。。
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我使劲摇摇头才算清醒过来。注视着身躺的雕漆大床,心底略略泛起些许违和感,不过具体细想却没个所以然。算了,反正我知道自己是花鳞花大少爷就行了,有这闲工夫瞎捉摸,不如去讨好讨好昨日见到的漂亮小娘子~
于是我赶紧起身,色心难耐地迅速装扮一翻,就急匆匆地摇着提有“花开堪折”的纸扇会心上人去了。
话说作为十里八乡首富花员外的幺子,从小到大我花鳞什么美人没见过,什么美人没尝过?!可是就在几天前,我终于尝到了一见钟情的滋味,坠入了情网。哦,老天,以自己阅女无数“花龙太子”的美称起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但得几回见,清丽脱俗、俏若莲花。与这位何仙姑比起来,以前的那些人简直是堆狗尾巴花。我能够感觉到她就是我生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美人如玉,剑如虹。美人自然是他未来的娘子何仙姑,剑则是她的那坏脾气的师兄吕洞宾。洞宾、洞宾简直是冻冰,有屁好拽的,你有小爷我英俊潇洒吗?你有小爷我家资殷实吗?……唯一比自己强点的就是会些粗鄙的功夫,只是天下武功何其多,不选别的,非得学银剑功夫,再加上又是个没品的酒鬼,一手醉银剑竟然使到了人剑合一的终极地步——剑人!
我暗暗对吕贱人唾弃一口,不过心里想的那些话却没漏半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尽管十有八九是自家仙姑妹妹要求的,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呢。
想罢,恶狠狠地对着地上哀号不断的三个家伙瞪视一番,TMMD不长眼,绑架绑倒小爷我身上来了,还让我在美女面前大丢面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不过这貌似是个好机会呢,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我立马热情诚挚地邀请两位救命恩人到家里做客,以表达自己的滔滔不绝的感谢之情。最终,心软的仙姑妹妹同意了我的请求。万岁,把妹第一步成功!~
现实永远比想象残酷,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我却被打击得小心肝片片碎。可爱的仙姑妹妹,那个吕贱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不愿回头看看痴情的我?!
明天仙姑他们就要离开了,今晚是最后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莫要怪我使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支开厨房的所有人,我小心翼翼地从袖筒内掏出个白玉瓷瓶,里面装着怡红院密制的惹意牵裙散。将药粉撒入冰糖银耳汤里,我不由嘿嘿直笑,仙姑啊,仙姑,就让我们先进行身体的交流,再慢慢培养感情吧~
就在我细细调匀药粉的时候,身后突然暴起一声怒喝“你干什么呢!”,转头一看,险些腿软摔倒,竟是那吕贱人。心惧被他抓包,我下意识地将汤碗挡在身后,不料却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伸手把我拽了开来。
吕贱人注视了汤碗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半点不妥,终于放弃似的欲转身离开。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没防他趁机钳住我的两颊将掺了春药的银耳汤都灌进了我的嘴里。
“呕,不要……”我在吕贱人怀里奋力的扭动挣扎。不想此举不但没能使我脱困,还把袖筒中的药瓶抖了出来。
“春药?很好,我就知道你没安得什么好心。”吕贱人阴沉着一张脸,令我心底瓦凉瓦凉的。
或许是危急时刻爆发的潜能,我惧极生勇,直扑向吕贱人攥着药瓶的左手,狠狠在上一咬。唔,这个动作怎么那么熟悉呢?我有点疑惑,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抢回证据,然后夺门而出。
被我偷袭并且成功逃之夭夭,吕贱人直觉奇耻大辱,施展轻攻也跟了出去。很快便在厨房不远处的侧厢房外将我逮到了,然后把我像个货物一样粗鲁地扔到了屋内的床上。几个耳光下来,脑袋嗡嗡作响。
看着他鄙视的眼光,我心里的火腾的一下上来了,悄悄拔了药瓶塞,将瓶口戳进吕贱人不停咒骂我的臭嘴里。若不是现在已经生了药效,没什么太大力气,我还真想直接用药瓶子噎死他。不过即使不成功我也不亏,哈哈,让你狂,如今不也跟我一样中春药了嘛!我看你找谁解?!~
“找谁?我看找你最合适!”野兽般猩红的眼睛,令我知晓他话中的真实性,不由害怕得颤抖起来。
发疯似的想要逃跑,却逃不脱他的禁锢。我只记得衣服被蛮横地撕开,双手被绑缚起来,身体犹如畜牲一般趴跪在床上供他蹂躏,脖颈周围的皮肤被无情啃噬,胸前的茱萸被使劲的搓揉,然后紧跟着的就是□的一阵刀劈般的剧痛……床幔不断摇动,我也随之逐渐坠入黑暗。
次日清晨醒来,一切恍若噩梦,只是床单上的丝丝红痕狰狞地提醒着我这是事实。而那罪魁祸首,竟已畏罪潜逃。“吕洞宾,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我没意识到就从这一刻起,心房内何仙姑点点倩影全部换成了吕混蛋的身影,恨远比爱更让人难忘。
从来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么快,也这么情况迥异。此时,我是王府的奴隶,他是王爷的贵客。
月前,家里突然被朝廷抄家,罪名是前朝皇室余孽。父亲被斩首,有功名的哥哥们被流放,女眷全部充入乐坊,只有胸无大志的我被降为奴籍,被送到仇人家里做工。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以我家那拐几十道弯才能追溯到的血缘是谁告发的,原来是他。我心中恨意滔天,吕洞宾你做得也太狠绝了!
我知道报复一个人要付出代价,所以这次我赌上了我的性命。故意找个单独见面的机会,用恶毒的言语羞辱他、激怒他,然后迎来了他愤怒的一拳。没想到他害我这么惨,竟然在此时手下留情,只是用力打了我肚子一拳,而不是像我预计得一样带着内力一掌把我拍死。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错,我蜷缩在土地上,清楚地感觉到汩汩温热的液体从我□流出,真想看看他面对满地鲜血时的表情,哈,一定很有趣。翠姐的假孕药真是不错,唉,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卖到了哪里,如果今次有命度过此劫,我好想……
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却发现每次我睡醒后境况变化之巨何止三秋。我现在竟然和吕混蛋一起逃亡,逃脱王府的通缉。他说王爷灭我家满门是为了夺取我家历代守护的秘宝不果后的恼羞成怒,他说这一切都不是他策划的,他说他会护我下半生……
我猜不出他的话语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我知道从这刻起世上再没有逍遥剑仙吕洞宾,也没有花龙太子花鳞了。灼热的炭火毁了我的脸,也毁了他的脸。我因此苟且偷生,也因此生不如死,这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模样啊……
山中无甲子,我们已经躲了一年多了。习惯了吃他动手做的烤鱼,习惯了他帮自己清洗身体,甚至习惯了每晚偎进他的怀抱寻找安心。我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只是心里仍有些疙瘩解不开。
有一天,他突然提出带我往北走去昆仑山看看,听说那有冰晶雪莲可以养颜生肌。我想他只是再也看不下去我消瘦成排骨一样的身板了。是呢,成天对着两张恐怖的丑脸,要我保持正常食欲和愉悦心情是件很困难的事。
风雪呼呼地灌进猎人木屋,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心底有些不安,可是我一不会武,二不认路,若现在去找极有可能跟他错过。到底该怎么办呢?
北风呜呜,凭着早间他离开的方向,我已经寻了很久。吕混蛋,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
天见可怜,又过了半晌,我终于在扒开一个人形雪堆后找到了他。只见他额头上有一大片血疤,脸色也泛着青灰,气若游丝,要不是仗着内息雄厚,很有可能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将人抱放在腿上,才发现他左手插入衣襟,怀里好像还护着什么东西。翻开皮裘一看,留有我咬痕的左手正抓着朵有些萎靡的莲花宁死不松。
这个混蛋,我突然鼻子一酸,轻轻抚摸男人那凹凸不平的丑脸,俯□用嘴不断对着他呵气取暖,温热的眼泪不由“噼噼啪啪”地打在他的脸上。原来不知不觉间我早已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呢,所以我请求你,快点醒来,与我一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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