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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食物上。
接下来,拉迪斯劳斯做了一个让侍女们惊诧的动作,他把玛丽那双光洁柔嫩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并将手放在上面摩挲起来。
虽然路易和玛丽曾经很亲密,但是西班牙和布达宫廷中的风气都是很保守的。
情妇那里百无禁忌,但是面对王后则有很多规矩。
很多国王一生都没有见过自己王后的。
玛丽对拉迪斯劳斯的热情当然也有点不自然,不过她没有拒绝拉迪斯劳斯。事实上不自然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伴侣的亲昵。特别是这个时候。
她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一边享受着男人在她腿上游弋的双手,一边吃着早餐。
玛丽的房间是埃斯泰尔戈姆市长府里最好的,整个市长府邸的第三层都属于她,从窗外可以看到多瑙河。
拉迪斯劳斯的第二层就没有那么好的视线,看不见那条汹涌的大河和繁忙的码头。
今天,内河舰队也在这里,结束了十二天的巡航后。要开始为期四天的休整。
西里卡老大的部队依然音信全无,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这种忠实老猎犬?
希望他能活着回来。
拉迪斯劳斯把身体彻底靠进沙发里,放空大脑,摩挲着玛丽的双腿放松自己紧绷了很久的神经。
暧昧昏沉的气氛中,拉迪斯劳斯好像连续拒绝了好几个臣下的求见。
“陛下,下午一点的约定您不能取消,萨扎斯坦殿下一定要见您。”
开口提醒拉迪斯劳斯ri程的不是侍女长。而是玛丽。
玛丽和拉迪斯劳斯一样沉浸在这禁忌的气氛中,本来根本无心劝谏男人不要不去早朝。
不过她的侍女长在她耳边提起萨扎斯坦的名字后,玛丽还是清醒了一点,这个名字在哈布斯堡宫廷中实在是太有威望,给当年的公主和侍女们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
哪怕是多少年过去了,昔ri的少女都已经是人妇。女士们依然都不敢冒犯威严的前首相大人。
虽然玛丽和萨扎斯坦如今有很大的意见分歧,可是根本连想都没想过妨碍他的求见。
听到萨扎斯坦的名字,拉迪斯劳斯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不就是他坚持建议“和谈”,然后玛丽怒不可遏地和他大吵了一架。
所有人在极大的压力下。都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散会后,拉迪斯劳斯不知怎么地就来了三楼。不知怎么地就喝了一点酒,不知怎么地就爬到了堂姐的床上。
这个解释真是懦夫,拉迪斯劳斯最终决定还是不要这样逃避责任。
没有必要。
玛丽也知道这一点。
“今天晚上还来吗?”
看着拉迪斯劳斯穿戴整齐,准备去见萨扎斯坦,玛丽再次开口邀请男人。
“反正凯瑟琳娜马上可以做匈牙利王后了,有了王冠,她不会介意和自己的姐姐分享一下其他东西的,我了解我的妹妹,我和她写过超过一百封信。”
“她从小一直住在马德里,而你是在维也纳和布达长大,你们并没有一起渡过多少时间。”拉迪斯劳斯对于她的说法并不赞同,不过他还是回答了问题:“不过我会来的,为什么不呢,我喜欢你。”
拉迪斯劳斯没有说“爱”,不过玛丽依然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湿吻回应他的“喜欢”。
“对了,关于和谈和打仗的事情,你不要在乎女人的想法,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自己做主。”想到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必然的对话主题,玛丽最后又加了这么一句。
昨夜的充实感受让昔ri的记忆略微远去了一点,虽然还是忘不了那个人,但是她已经有了其他在乎的东西。
更不要说她毕竟在马德里的宫廷中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家族为重已经是她的本能一般,眼前的拉迪斯劳斯既是她的男人也是她家族的支柱。
和萨扎斯坦争吵时,她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理智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相比死去的丈夫和已经分崩离析的匈牙利,她还是更在乎活着的情人和真正的祖国奥地利。
拉迪斯劳斯就在玛丽的会客厅见萨扎斯坦。
当然即使不这样,萨扎斯坦也已经知道了自己主人的风流事,早上为拉迪斯劳斯挡驾并取消预约的是玛丽的侍女长。
这种君主的动向,作为重臣萨扎斯坦从来是很关注的。
考虑到昨天晚上的争吵,他原以为自己的约见也会有麻烦,不过玛丽王后最终没有敢在他头上动土。
现在他只是希望拉迪斯劳斯不要被太多的男xing自尊或者说虚荣心给冲昏了头脑。
“陛下,我来还是为了关于和谈的事,马德里方面有最终答复了,是坏消息。”
“嗯,我们来研究一下具体要求和底线吧,今天晚上之前送去维也纳,看一看几位留守的国务会议成员的意见,如果可以明天就派出使者去布达。”
拉迪斯劳斯的回答不算出乎萨扎斯坦的意料,西班牙的支援是奥地利坚持下去的重要原因。
不过如此爽快还是让他有点诧异。
看来男女之事确实是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玛丽的身体让拉迪斯劳斯的神经也稍微放松,同样可以用理智的态度来面对生活了。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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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不该来的使者
萨扎斯坦听到拉迪斯劳斯的话后jing神一震,他的策略得到了君主的认可。
不仅如此,这次磋商还充分显示他的分量。
拉迪斯劳斯没有从维也纳招来马基雅维里和霍亨索伦,这说明虽然多有损伤但是君主依然认可自己的判断力和忠诚心。
琼斯和弗伦兹贝格从来也没有进入这个最核心的决策圈,维尔兹堡大主教更不足道。
虽然接下里肯定还是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但是萨扎斯坦由拉迪斯劳斯今天的话,确信自己依然在国务会议中处于坐二望一的位置。
哪怕职权ri削夜减,霍亨索伦官在法师津贴上对红袍们越来越苛刻,甚至那个维尔兹堡大主教也在悄悄地觊觎自己所剩不多的势力范围。
他依然可以和马基雅维里扳手腕,而对方的权威一大半源于拉迪斯劳斯的信任,并没有如他一般的多年威望。
在拉迪斯斯劳斯意外地控制了波西米亚并觊觎者匈牙利王位后,安娜和她儿子查理的地位再次变得极端不稳定。
萨扎斯坦相信拉迪斯劳斯如果控制了波西米亚这个选帝侯的位置,并戴上了匈牙利王冠之后,继承斗争必然再次激化。
费迪南德可以接受一个宗教贵族代理奥地利,但是猛然膨胀了一倍以上的奥地利家族领地让他再次有动力来支持自己的妹妹和她潜在的孩子了。
巴巴罗萨的态度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可是拉迪斯劳斯确实依旧足够信任他,萨扎斯坦可以确信自己的地位依然稳定。
“您上次来信已经收到。皇后陛下向您的关心表示谢意,我和她一起强烈谴责真选教皇对于约翰绍波绕依的错误支持。我的主力舰队现在无法离开大西洋战线。虽然英格兰的亨利八世态度依然暧昧,但是他确实下定决心和我们的姑姑离婚,我必须做好他马上参加战争的准备。尼德兰提供了西班牙王国三分之一以上的收入,英法舰队封锁安特卫普和鹿特丹,哪怕是短期的,也是我无法承受的损失,想必您也理解连年的战争已经让尼德兰贵族们累积了很大的不满,如果贸易再受到损害。我们家族在尼德兰的统治就会动摇,而尼德兰是我们家族的根基。对于无法立刻支援您的困境我表示最诚挚的歉意。另外我已经通过富格尔纺织协会向您提供了一笔十五万万塔勒的津贴,希望能够稍微缓解您的困难。”
这是费德南德陛下的亲笔信,显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拒绝实在是有点伤人心了。
“没有舰队的保护,西班牙的陆军也不大可能在伯罗奔尼撒半岛或者阿尔巴尼亚地区发动牵制xing的进攻了。”这个奥地利的终极愿望,显然更不可能了。
西班牙军如果不能得到自己的独有补给路线,即使集中到了奥地利也是一场后勤灾难。一万西班牙jing锐到了多瑙河上也许就把已经到了极限的奥地利后勤体系压垮了。
只有进攻亚得里亚海的东岸才是最好的支持。
既然主力舰队要保护尼德兰和西班牙在大西洋的港口,那不勒斯兵团自然也是无法度过亚得里亚海的,还不如继续呆在现在的位置随时威胁法兰西王国。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拉迪斯劳斯耸了耸肩膀,自嘲道。“他无法向这里投入一兵一卒,显然是不会和我争夺匈牙利王位了。”
费迪南德虽然也有权要求匈牙利王位,但是拉迪斯劳斯现在投入了五万大军在匈牙利很显然他是没有资格再要求了。并且他已经很识趣在信中已经强烈谴责了真选教皇支持绍波绕依的行为。
虽然十五万塔勒现在是在也算不上帮忙,只能算心意,可是他也确实没捣乱。
不错了,只是拉迪斯劳斯的五万大军也未必能让他得到匈牙利王位。
“我们的底线显然是切割波西米亚选侯国和匈牙利王国的联系,波西米亚的全部领土都必须保留给我们。然后以塞克什白堡和别洛瓦尔一线为边境。”
奥斯曼帝国向西派出的偏师基本上没有取得什么战果,双方只是在中匈牙利争夺粮食和补给。给当地人民带来沉重的灾难之外,没有什么意义。
“也许苏丹会要求塞克什白堡,克罗地亚方面也要做出一定的让步,别洛瓦尔也有可能被要求让出,这些边境堡垒也是我们必争的。我的建议是放弃靠近多瑙河的塞克什白堡,尽量保住别洛瓦尔。克罗地亚的边境堡垒对我们来说更加重要一点,如果离开多瑙河流域作战对我们是一个难题,塞克什白堡虽然是历史名城,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多瑙河直接威胁布达,反倒不是很重要。”萨扎斯坦显然也意识到了奥地利的优势所在。
“敌人不可能年年都在这个方向集中大军,他们有很多敌人的,最近的几年来,莫斯科公国一直压着克里米亚的鞑靼人打,那些成吉思汗的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了。”拉迪斯劳斯的话其实不是很有说服力,奥斯曼帝国在处理黑海北岸的局势中,展示出了最机敏的手腕,他们控制了卡法港,这个黑海的贸易中心,鞑靼人掠夺的俄罗斯奴隶有九成会在这座港口中出售。
每一个世代的克里米亚可汗交替都要向伊斯塔布尔的苏丹请求承认,并派出大量鞑靼骑兵支援奥斯曼帝国的征服战争。
可是苏丹并不尝试直接统治克里米亚地区,这样就避免了和如今新兴的莫斯科公国矛盾激化。
他们在高加索地区还有的一点接触也是如此。阿斯特拉罕汗国一直在夹缝中苟且。
也许有朝一ri,莫斯科的主人会ri夜折磨伊斯坦布尔的苏丹让他们夜不能寐。但是拉迪斯劳斯的时代中是很难指望他们支援的。
不过萨扎斯坦没有这么说出来:“东方的波斯帝国也是很有威胁的。”
这其实也没有多大希望。
根据许多模模糊糊的情报,奥地利君臣都知道大约十年前,在一个叫查兰迪尔的地方,波斯帝国吃了一个大败仗,割让了不少土地给奥斯曼帝国,不过战役的具体位置,以及到底失去了多少部队和疆土就不知道了。
这就是最新消息了。
大部分欧洲君臣,对于波斯帝国到底是一个什么规模的国家也没有清晰的概念。大部分人以为这个帝国和两千年前威胁过希腊,并败在马拉松的那个同名帝国一样强大。
实际上它们之间的联系非常有限。
拉迪斯劳斯相对来说还比较有概念,这是一个比奥斯曼帝国弱不少的国家,当然大部分时候它确实能够牵制奥斯曼人。
“我们当然绝对不接受要您去伊斯坦布尔朝觐的要求,但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是,您是不是能保留匈牙利国王的称号,如果苏丹要求以西匈牙利公爵的名号向他称臣纳贡。您是不是要接受?”
“每年的贡金从多少开始谈?三万塔勒一年?我们的底线是多少?十万还是十五万塔勒一年?”
“是不是允许我们进攻特兰西瓦尼的绍波绕依政权?”
后面的这三个问题让拉迪斯劳斯挠头:“已经是晚餐时间了,就先这么总结一下,让维也纳的三位国务会议成员各自提出意见,再让弗伦兹贝格殿下和我们共进晚餐,我们一起再讨论一下。”
晚餐会上的菜sè相比半个月前也大大单调了,拉迪斯劳斯已经取消了所有专门为他提供美味菌种和河鱼的运输船。虽然效果有限,但是多少也算是一个同甘共苦的态度。
这也稍微抑制了一下贵族和军官们的物资要求。
拉迪斯劳斯很久也没有酒喝了,只有玛丽王后还有供应,所以昨晚上才会那么兴奋。
当然这是借口。
不过玛丽王后的宫廷厨师还是做了很不错的晚餐,酥烂的小牛肉和新鲜的洋葱。依然是非常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