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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黑色盔甲傀儡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颔首杵着阔剑的样子看不出它们是真是假。教堂的门高而窄,布满精密花纹的门顶上镶嵌着发出橙光的两弯半月形魔法矿石,却是构成了一个怪异的眼睛图案,那中心的一点微红似乎正在审视着这三个奇怪的归来者。
而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却是那建筑上堆砌出的骸骨之墙,抬头看去,那些生命仿佛就在那离地十几米的高度被一股奇异力量困住,然后在黑夜之中慢慢死去。临死前的那种惊恐而畸形的姿态,此时似乎在那上方变成了一张充满怨恨痛苦的罗网,仿佛再看一眼就会心灵崩溃。
麟光调节呼吸缓了缓骸骨之墙带来的精神刺激,此时他并没有贸贸然就上前去打开大门,而是端正脚步一边走去。透过大门两边几乎落地的玻璃窗扇,麟光发现教堂内均是燃亮着一排排整齐的橙光,仿佛蜡烛的火苗儿一样时不时地在那朦胧玻璃之后四下晃动。
麟光看到这样的画面,禁不住联想到了路上的那种恶心又古怪的荧光眼球草。总有一种欲望在心底,让麟光非常想拿出一把镰刀将它们尽数斩断。
从门口的小台阶延伸下来,两边各3名,再加上中间正对自己的2名,教堂外的黑色盔甲傀儡就已经达到了足足8名。而当麟光正想去推开那门的时候,两把锋利的长刀竟然无声无息地从身边劈出,竟然在眨眼之间就横在了麟光的前后两方。
“暗号,否则杀。”两边的黑色盔甲傀儡依然低着头静默不动,唯一变化的则是他们身上积年累月所产生的气息。
“暗号?什么暗号?”麟光刚刚装傻充愣似地歪着脑袋问了一句,还没想套点东西出来,那两把长刀就已经毫不客气架上了他的脖子根。
“永恒属于我们!海德林万岁!”麟光眼看着那长刀再收就要把自己的头盔给挑下来,小吸一口气便模仿着牧骨守卫的语气仰首念了出来。
“永恒属于我们,海德林万岁。”两把长刀又毫无声息地收了回去,它们低沉的嗓音还回荡在麟光的耳畔。
听着一阵宛如磨盘的响动,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裂开一条橙色的光缝。麟光对着身后的崔丽斯和银鳞卫打了个手势,不用多少时间两人一甲就已经成功踏入了大门之后。
教堂内的空气让人微微有点发闷,就着那门缝里透露进来的外界气息,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新。老旧的排桌从两旁往前方推去,一支支手捏出来一般的白色蜡烛正在那儿静静地燃烧,随着摇曳的火光慢慢滚落出一滴滴晶莹的热泪,顺着滑落的轨迹变成一道道粗细不一的脉搏。
银鳞卫和崔丽斯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但是处于安全考虑并没有直接说出声。
【踏入血礼教堂】:邪恶的沉默和恶毒的诅咒占据了这里的空间,一股血腥之力正在这个建筑内顺着符文轨迹潺潺流转着,它和这个教堂一样,有美丽的外表和黑暗的本质。
原本在这里消逝的生命都在有规律地沉睡着,但是你的出现打乱了这里的规律,让那股血腥之力的流转出现了不稳定的间断。现在,血礼信徒将会出来检查一下这次变化的原因。
短短的几行消息麟光很快就阅读完毕,与此同时,任务面板也提示出现了新的任务,而这个任务,正是尝试击杀出来巡视的血礼信徒,并且阻止其成功告知首领。
“现在,离血礼信徒出现还有45分钟左右,选择离开教堂即可放弃此次任务。当血礼信徒出现之后,无论是否离开教堂,都会被血礼信徒判定为攻击目标。”
麟光仔细地想了想,往回又扫了一眼,接着上前将教堂的大门给紧紧地关上,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一阵幽冷的疾风穿越过了整个教堂前厅,将许多白色蜡烛无声地掐灭。
“快看,这儿有一个死人。”麟光正搓了搓异常冰冷的手掌指示银鳞卫去把那些蜡烛重新点亮,听见崔丽斯的低呼声后,小心地凑了过去。
眼前这个仿佛枯成一根枝桠的男人确实是死了很久,胸口留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脸上挂着不清不明的震惊,那身黑白简易的婚礼小装正贴在他干涸的尸体上,他的一只手瘫在地上,一只手放在了胸前,好像在临死前还想保住什么东西一样。
银鳞卫的身形在桌子之间轻声地走动,不断蠕动的光明与阴影让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看着地板上那泊焕发着油光的暗红色血液,麟光觉得费解,不知道是不是血礼教堂的邪恶力量在作怪,反正他就觉得这具尸体浑身不对劲,至于那种不对劲,又好像不是来自它本身。
正在麟光思考之间,崔丽斯已经卸掉了那身笨重又难闻的盔甲,拍了拍身上的这比较封闭的怪异教堂,配合上这身盔甲简直是要把她给闷得晕过去。对于这种情况,麟光也只能报之歉意的一笑,遂脱下盔甲,和崔丽斯的一起小心地堆放到了门的边上。
“这个…要搜查一下吗?”崔丽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具好像被放空血液的尸体,说完之后她就皱了皱眉头,然后抽出一根结实的头巾把头发束好。虽然得意成功进入这里,但那盔甲上的寒冷依然让她现在觉得头皮发麻。
“嗯…眼下也没有什么线索,这教堂从外面看明显要大得多,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机关控制着这一切。”麟光从前方的桌台下钻出身来,十分晦气地拍掉了头上的灰尘。一番苦力才发现,那儿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无信息提示的破书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完成咯。”银鳞卫歪歪脑袋,把最后一支蜡烛对着桌上斜了斜,接着往上一压,那根小婴儿手臂一样的白蜡烛就稳稳地定在了上面。转而又靠近他不断皱眉的主人,银鳞卫看着这幅情景,却也不能说出个什么来。
“这里真是让人觉得古怪!从外面窗子看,这教堂里面好像有很多人一样。但是我们进来了却发现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个死人。”麟光看着还有30分钟的血礼信徒出现时间,精神暂且有点稍微放松,一松懈就这么习惯性地蹲了下去,眼下没有办法,只有从它下手了。
看着眼前的干枯尸体,麟光愣了愣,想必是这里的空气弄得自己有点不清醒了。
匕首,就这么径直往那衣服的小黑扣处挑去,一连几颗挑完都没有动静,再轻轻将那层发硬的衣料给划开,麟光的手终于伸向了那待被揭开的衣服。
“!”在衣服被解开的一瞬间,崔丽斯被吓得倒吸口冷气,麟光也被吓得胳膊一抖,差点把匕首插进那干巴巴的肉里去。
那是一张画在胸腹之上的巨大脸庞,全用乌黑色的墨彩渲染而成,描绘的是一个邪恶的美人笑脸。好巧不巧,那把匕首正是非常精妙地扎在了妇人的左眼之上,看那被剜出一个怪异圆孔的伤痕,麟光不由得想到了门口那只让人不安的眼睛。
就此时大门忽然咔嗒一响,一声尖叫忽然从后面传来,接着麟光就感到身前一阵风刮过,一个戴着藤蔓面具的女人冲了过来,接着就抱着那个男人的尸体一阵疯狂的哭嚎。
“不!我终于来到这里找到你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你们怎么能杀了他!你们这些凶手!你们这些恶魔!”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是那深深的暗红,和着那血水在一起仿佛已经融成了一片,斜垂的长发配合藤蔓面具下那只充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颇有几分诡异。
“不,不,那个…我…主…”银鳞卫微微看了看那只充满血丝的眼睛,一时间意识却陷入了混乱,好像记忆都在不断丢失,茫茫然然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先等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掉了,麟光不是凶手,你先冷静一下呀……”崔丽斯看见面具女人这幅痛苦模样,心神忽地一个恍惚,一些潜意识的呼唤不知不觉竟然被压制了下去,她正要上前去拥抱安慰,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扯出了魔障。
魔障一破,银鳞卫和崔丽斯都陷入了精神的疲惫状态,想抬手动弹一下,却让人绝望地没有力气。
“栽赃嫁祸也要有个酝酿吧,你就这么有把握成功?”麟光扫了一眼完好关闭的教堂大门,面色一冷,血银手弩脱手而出便是死死锁定着眼前这个戴着藤蔓面具的女人。
“我是很有把握,只是没想到,我的诅咒居然会对一个最弱的人失效,真是讽刺啊……”暗衣女人森然一笑,藤蔓面具一阵诡异的蠕动,遮盖了她充满血丝的右眼,却露出了她黑洞一般深邃的左眼。
“是无意间触发线索了吗,这下可难办了……”麟光盯着那具尸体,双眼忽然一道明光闪过,还不等古怪女人率先发动攻击,麟光早已握紧匕首来到她的身边。
第八十章 转变
第八十章转变
麟光白皙的双指倾着那点锋利的光芒从血礼信徒的身侧一闪而过,不待它反应过来,转身甩出的血银手弩对着它的背部便是连射而出,只见一片银光的光幕在它身上完全破碎,0。2秒的致盲效果却让它疯狂地奔跑了起来,看着那被捶成碎片的桌椅,麟光只能抢过身去保护暂时没有战斗能力的银鳞卫和崔丽斯。
明晃晃的蜡烛连着桌子被打碎在地,木头和蜡块燃起一缕缕细烟,让本来就差的空气环境变得更加恶劣,也让血礼信徒浑浊的身影愈发难以在杂物之间被辨认出来。
血礼信徒疯狂地四处捶打之后捂住了它的独眼,银光闪烁的效果影响似乎对它造成的不仅仅是生命值的损耗,还有一种来自弱点的窒息之痛。
它四处翻滚扭动,像一只被泼了强酸的虫子一样剧烈地尖叫着,随着它的尖叫,那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喉头的藤蔓仿佛忽然活了过来,它们像一条条青色的毒蛇一样在血礼信徒的脸上蠕动,麟光很快就感受她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减弱。
一种危险的信号在他心头鸣个不停,让麟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这只怪物。
“靠,怎么越看越像在拖延时间……”麟光尝试性地攻击了几下,却渐渐察觉到怪物的翻滚已经少了些抽搐感,那僵硬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反倒像是在展示它拙劣的演技。
意识到之后才发现情形不对,顾不得命中率的问题和生命值的损耗,麟光一手抓出药剂瓶,一手抬起血银手弩就向血礼信徒开始了连续的攻击。
“嘶!”血礼信徒顶着弩箭的攻击发出一阵怪笑,只见它的腰板猛地往前一躬,一团鲜红色的怪异液体从那藤蔓之间飞射而出,麟光疾快地闪避而开,回头却看见银鳞卫的身上冒出许多气泡,信息上的生命值百分比正在鲜红液体的侵蚀下不断下降。
“唔……”似乎是疼痛的感觉让银鳞卫稍微有点清醒了,但是依然无法动弹的身体却让他感到一丝恐惧,待他视野清晰之时,正好看到麟光一脚飞来,直接就把他踹出了鲜红液体的覆盖范围,这却是让他迷惑不解。
“受到腐蚀血液伤害,在腐蚀血液之上停留时间越长,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大。”眼看崔丽斯能自己脱离腐蚀血液的伤害范围,麟光扫了眼还剩余80%左右的生命值,看着那血礼信徒面部的藤蔓似乎又要活动,想也不想便是一击横斩过去。
“速度很快嘛。”血礼信徒在双牙匕首横斩过来的时候灵活地往后一倒,身躯却是如藤蔓一样柔软地弓了起来,一种诡异的弹动之势就要爆发。
只听得啪嚓一声碎响,血礼信徒脸上藤蔓已经扎入地板,一个强劲的倒空翻猛地发起。麟光反应疾快,单膝忽地顺风往斜后方一撤,血礼信徒弹踢上的脚立刻被截在半路,折身一脚轰向那血礼信徒的腰部,却是直接将它给踹得倒栽了出去。
“嘶!”血礼信徒不甘就这样落入下风,长袍忽然一缩,在被击飞的过程中诡异地将头一甩,一团鲜红的腐蚀血液顿时铺天盖地一般向麟光喷溅而去。
“呸。”麟光眼看毫无死角的腐蚀血液,暗骂一声便是往前一个连环翻滚躲开。还没定住身形,一股危险就已经从前方再次发出,麟光想也不想地就一匕首捅了上去,却是那血礼信徒脸上的诡异蔓藤将他的胳膊完全缠绕而出,露出了那点如墨染般漆黑发凉的独眼。
麟光猛地一侧头,一团腐蚀血液黏着护肩油滑地蹭了过去,再一喷吐,麟光只能将脑袋尽快后仰了过去,还喷一口,麟光忍着强烈的不爽控制着左脚往前一滑,右脚向后诡异地一挪,那团腐蚀血液居然还是落了空。
感受到手臂上的越缠越紧的藤蔓,麟光短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骤然一凝,右脚尖在地上充满弹性地一点地,一记出其不意的猛力膝撞突然爆出,将血礼信徒的腐蚀血液硬生生地顶断在了收缩的腹部之中。
“噌!”血礼信徒的身体接不上力,藤蔓自然脱落。麟光脱离控制的手臂不退反进,一甩手便在那微微动弹的藤蔓上切出了一个漆黑的伤口,而那腐蚀血液,正是从那黑暗之中喷涌出来的。
“缠绕!”眼看可能要中招,麟光蹬脚往后一退,充满自然气息的双牙匕首脱手而出,扎在血礼信徒的面具上的一秒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