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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难听吗?”杨州可怜巴巴的问道。
瞅着杨州可怜的神情,安子瑜不忍说道:“也不是难听。”就在杨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时,安子瑜又继续说道。“难听还有得听,你那个彻底没法听了。”
杨州嘟嘴,不理安子瑜。
“我说你也别闹腾了,明天你还有排练。”
听见排练两个字,杨州脸上的更显得不高兴了。本来想着周末做兼职,但估计在初冬祭比赛之前,自己的周末全部都奉献给老姐的COSPLAY上了。
“黑色周末。”杨州总结四个字,他知道自己要是舞剑再像僵尸跳舞,那不止周末是黑色了,从周一到周五那全都是黑色了。
“做个交易怎么样?”安子瑜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交易?”杨州问道。
安子瑜指了指自己的图纸,“我教你舞剑,你帮我画图。”那投影几何真心头痛。
“那是作业,我不能对不起老师。”杨州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你是我死党,我怎么忍心见你痛苦,这样我只能对不起老师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教我。”
“现在。”安子瑜拿起米尺,掂量了一下,当剑还算顺手。
本来杨霓纱想拜托安子瑜教杨州舞剑,毕竟去年安大师可是把连古典舞和街舞都分不清的杨州教的是一舞倾城。只是大二了,安子瑜越剧排练的事也很忙,她就没好意思麻烦他,就让陈茗湘教。安子瑜见杨州舞的实在是纠结,早想帮忙,但也一直忘了这事,这才想起,索性做个交易,自己也省得在头痛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你觉得女子舞剑应该是什么样子?”安子瑜掂着手中的米尺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学舞剑
第十八章:学舞剑
“女子舞剑?”杨州道。“就是柔吧。”
在杨州的脑海里,舞剑就是要柔,因为杨霓纱那妮子一直在说要柔啊柔,不柔就把骨头打断在舞,虽然那妮子没有付诸于行动,但是杨州已经被那个柔字给根深蒂固了。
“所以你一直都在模仿茗湘姐姐?”
杨州想了想点头,从一开始他都在模仿陈茗湘舞剑的动作。
“动作可以模仿,但是你柔韧度没有她那么好,只是模仿就会很僵硬的。”说着,安子瑜拿着手中的米尺简单的舞了几个动作,那是陈茗湘教给杨州的动作,他那次看过一遍,都已经全部记住了。
安子瑜的动作不像陈茗湘那般的柔,也不似杨州那样和僵尸跳舞一样。动作还是那几个动作,不过气势全变了。长发随着手中的米尺飞舞,灯下的容颜沉静似水,目光凛冽带着慑人的寒气。
随手舞了一个剑花,安子瑜回头对杨州说道:“记住,女子不一定是柔。而且你手中的是剑,不是闺房里的绣针。”
刚才见安子瑜随意舞的那几下,就比自己学的好太多了。杨州不由感叹,差距啊,那妖孽真是生错了年代,在古代绝对是花魁的主,虽然他是男的啊,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听安子瑜说着,杨州有些似懂非懂。
他知道安子瑜从小学戏,越剧世家,这些都是他的强项,哪像自己,唱的歌完全比黑色星期天还催命。
“某些时候你是天才,某些时候你又是笨蛋。”安子瑜拿着米尺直捅杨州。“拿出你思考高数力学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杨州躲开安子瑜捅自己的米尺,他很想说那你也拿出对戏曲的脑子好好把投影几何画完,但是只是想,没敢说,现在是求人之时,不得不低头啊。
“脑子笨。”安子瑜沉声道。“舞剑不似跳舞,不一定非要是翾风回雪,也可以是羿射九日,骖龙飞翔。”
“我好像明白了。”杨州说了好像两个字后,发现安子瑜拿着米尺又准备捅自己了,赶紧说道。“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安子瑜笑了,那嫣然一笑,杨州总是放心了,他应该不会在那米尺捅自己了。
安子瑜见杨州突然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拿起米尺又欲捅他,杨州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紧贴着寝室门。安子瑜冲杨州勾了勾手指,杨州有些纠结,不会一靠近他又捅自己吧。
“过来啊。”安子瑜不耐烦的说道。
“干嘛。”杨州没有过去,瞪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安子瑜。
“不会调戏你这宅男的。”安子瑜道。“个子不高,脾气还坏。”
杨州显然被那句个子不高给打击到了,瞪着的那双桃花眼变成了白眼。
“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心上人的。”杨州说道,他特别重读了心上人三个字,他要证明个子不高也有心上人。
“谁?”安子瑜不信。
“她在我屋里睡起的。”杨州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买的S…208对宅男型女仆机器人。”
安子瑜顿时无语了,对于生命里只有游戏的宅男来说,问他心上人是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不过杨州还好,他的生命里游戏只占三分之一,剩下的是配音和学习。那孩子一心想去麻省理工读书,都快想出魔怔了!
安子瑜道:“那是高达。”
“呃……”杨州眯缝着眼。“冷笑话吗?”
“你说呢?”安子瑜反问道。
“是挺冷的。”杨州淡淡的说道。“都十万个了。”
“你在那站着也好。”安子瑜缓缓说道。“看仔细了。”
话音一落,安子瑜拿着手中的米尺舞了起来,嘴里轻轻哼着这段舞剑的曲调。
米尺在安子瑜的手中变的轻盈,轻轻一抬手,简单的一个剑花舞出,在灯下带着流光,便真是一舞剑器名动四方。
少了陈茗湘舞剑时的那丝轻柔,一招一式下,舞出了“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杨州瞅着安子瑜的剑舞,他是彻底的懂了。他cos的是公孙家族,公孙家族的创始人是公孙大娘。当年张旭见了公孙大娘舞剑,因此大悟,一手草书行云流水。
公孙大娘舞的剑本身就不只是柔。
安子瑜舞完了剑,把米尺递给杨州。杨州虽然明白了,但是拿着米尺一舞,顿时又变的和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样。
“你……”安子瑜只觉得朽木不可雕也。
杨州鼓着腮帮子,一脸可怜的瞅着安子瑜。
“哎……”安子瑜无奈叹气。“要是手把手的教你还不会的话,真可以让霓纱姐打断你的骨头。”
安子瑜站在杨州的身后,伸开双臂从后面像是要环抱住杨州,两只手握着杨州的两只手腕。他的头枕在杨州的肩,柔声说道:“我们开始吧。”
安子瑜的呼吸在杨州的耳边,杨州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快了。
他微微回头,那张极为好看的容颜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可以清楚的看清安子瑜的睫毛。他发现安子瑜的睫毛很长,皮肤也很好,如凝脂一般。
“看什么?”安子瑜发现杨州在打量自己,笑问道。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杨州的心跳更快了。那一笑真是倾城,若只用美丽,那根本无法形容。
“没什么。”杨州赶紧回过头去,耳朵已经红了。“我只是在想怎么能舞的好看。”他故意说话声音大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
杨州喜欢动漫游戏,配的耽美也不少,他知道龙阳断袖,也不反感。但是他清楚他和安子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是穿一个开裆裤的哥们,自己对安子瑜不是情人之间喜欢,只是淡淡因为他的美而不由自主的紧张。
“我知道你是被我美丽而震惊了。”安子瑜不由感伤。“美丽也是难道也是罪吗?”
“哦。”杨州难得没有反驳,他动了动胳膊问。“怎么舞?”
杨州没有和他唱对台戏,安子瑜一个人也自恋不起来,毕竟没有观众,一个人自言自语会显得自己很二货的。
“这样……就是这样,手往上抬……”
安子瑜哼着舞剑的那段曲子,认认真真的教杨州该怎么舞剑。
杨州舞到凌晨,睡在床上满脑子还是安子瑜哼的那调调。不过事实证明安子瑜没有白教,杨州的进步是很明显的。
杨霓纱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在舞剑的杨州,说道:“温婉中带着刚劲,一招一式,剑气凛然,你昨晚上闯鬼了啊?”
杨州将手中的长剑一收,白了杨霓纱一眼道:“你才闯鬼了。”他眼睛左右转了转,故作漠然的说。“小瑜瑜昨晚教我来着。”
杨州话说完,就见众人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
“我说我教了那么久没有成效,原来少了爱情的力量。”陈茗湘显得很受打击,她终于知道给别人做嫁衣的悲伤了,就像自己的女儿最后跑到他人的怀中。
杨霓纱知道大二的课程多了,没好麻烦安子瑜,所以当时拜托陈茗湘教杨州舞剑,不过……最后这个结果还不错,至少杨州舞的有模有样,不再是僵尸跳舞了。
排练很顺利,杨霓纱是十分满意,所以今天排练提前结束。杨州在校门口买了一杯双皮奶和一杯奶茶,他喜欢双皮奶,安子瑜喜欢喝香芋味的奶茶。他提着奶茶双皮奶,一开寝室门,愣住……
还是熟悉的寝室,只是住在寝室里的另一个人一身戏服,长发随意用一根红绳系起,没有化妆,倒显得是清水出芙蓉。他手指兰花,轻声唱着:“游学中原脚跟无线,雪窗莹案二十年,才高难投俗人机,时乖不遂男儿愿,张君瑞赴试长安暂留连,盘桓名刹普救院。宝塔佛堂瞻仰遍,却为何幡影飘飘钟鼓喧……”
杨州进了寝室后轻轻将门关上,转身就见安子瑜已经没有在唱了,含笑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在练戏,打扰到你了吧?”杨州赶紧溜到一旁,他知道安子瑜练戏是正事,好像在暑假的时候听他说国庆有个演出,这可能就是在为国庆那次演出做准备。
“没有,我都已经唱了一天了,奶茶是给我买吧?”虽然是在问,安子瑜已经接过杨州手中的奶茶,从奶茶的颜色来看,估计是香芋味的,杨州一般只吃双皮奶,奶茶只喝原味的,这就说明他手中的那杯奶茶是给自己买的。
“嗯。谢谢你啦。”杨州也拿起双皮奶,吃了一口,一脸满足——还是原来的味,好好吃!
安子瑜喝着奶茶问:“今天怎么样?霓纱姐没有打断你的骨头吧?”
“今天很安全。”杨州笑道。“对了,一会我帮你把投影几何的作业做了,你自己练习吧。”杨州放下手中的双皮奶,熟门熟路的在安子瑜的课桌上找到投影几何的作业。
安子瑜就盯着杨州把图纸展开,拿出自己的作图工具,把自己画的那惨不忍睹的几何图形给渐渐改的还像是那么一回事。
“到时候你要来吧。”安子瑜突然说道。
“啊?”杨州正在认真画图,被安子瑜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啥时候?来哪?”
安子瑜扶额,“国庆,西厢记。”
“西厢记怎么了?”杨州还是一片茫然,西厢记是崔相国的女儿和书生的故事,他提这个干嘛?
“我国庆演出。”安子瑜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啊!国庆嘛……啊……你演的是西厢记啊!”杨州这才反应过来。
安子瑜继续扶额中,估计杨州只知道自己国庆有越剧演出,却不知道演的是什么。
“好啊,我一定来,票是你给吧。”杨州哭穷状。“你知道,我很穷的。”
“你哪次来看我的戏不是我给你的票啊!”安子瑜总觉得杨州是葛朗台的转世,吝啬鬼。每次自己给他买了一周的饭后,才能换来他的一杯奶茶,明明那小子每月的零用钱是自己的N倍,再怎么说他也是御兴集团董事长家的公子啊!
“那就好,你的一张门票都要好几百,那可是我一学期的生活费啊。”杨州还在哭穷。
听杨州哭穷,安子瑜很想吐糟,你一学期当然只花的几百元了,因为你一半的饭是老子给你买的。
门票搞定了,杨州心满意足的继续在画图,画着画着,他回过头,就见安子瑜没有在练戏,而是坐在一旁看着自己,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装娇羞?”杨州笑问,安子瑜这二货居然还有这样的表情。
“那个……”安子瑜想了想道。“到时候把死相叫上一路吧。”
“没问题啊,门票你出的话,我相信深深是很愿意来的。”杨州纠结的只有门票的问题。
“那好,到时候你给他打电话。”安子瑜理了理衣袖,正欲唱时,袖子被人拉住。
杨州拉着安子瑜的袖子,抬头看着他,问:“为什么是我?你不亲自给他打电话啊?”
“哎……”安子瑜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若亲自给他说,他一定会这样说的,‘你唱戏?好吧,我就大发慈悲的来听一下吧’,然后不等我说话,他就会很潇洒的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