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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凉:“你现在才想到呀!从我们被围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这次肯定是青衣楼、飞鹰堡、霹雳堂联手的杰作,要将我们逍遥派、孔雀盟、水月宫、万灵教一锅端。”
皓天:“其实,早一点想到,跟晚一点想到,没多大差别,结果还不是一样。”
张凉:“……说的也是,我们现在真的挺郁闷。不过呢,我们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也有一些周密的布置。就怕外面的人立场不够坚定,最终只是一场空。”
皓天:“你们该不会是想搞无间道吧!现在已经不流行啦,大家都精得跟鬼一样,谁先抢得机会,谁才有机会成功。当然,如果拥有绝对的力量,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空谈。”
张凉:“屁话,谁不知道呀!如果我们可以轻易打赢那些神将,要把青衣楼、飞鹰堡、霹雳堂一锅端,还不是伸伸手、动动脚的事,还用得着组织帮会么?问题是,这是一个游戏世界,除非作弊,否则根本不可能拥有绝对的力量……”
皓天:“我相信,一定会有漏洞存在。如果逍遥派、孔雀盟、水月宫、万灵教真的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你们会怎么想呢?”
张凉:“如果我可以代表他们,那我更加珍惜自己。毕竟,一旦被杀到零级,对于我们这些高手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永无翻身之日。”
皓天:“你是怕对方会把事情做绝,见你们一次就杀一次,直至你们彻底放弃?”
张凉:“这是预料中事。如果我是布局者,也会这么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在梦幻界,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其实却更为残酷。感受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虐杀,从顶峰跌落到低谷,直至彻底死心……他们要摧毁的,是人心!”
皓天:“……哀莫大于心死,梦幻界的这个设定,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确实挺残酷的。但对于那些积极向上、永不放弃的人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
张凉:“是么?或许吧。只不过,这种人要遭受的磨难,将会更多……不说了,有点累。等一下,那些神将又要过来糟蹋我们喽!”
皓天默然。如果梦幻界真的不存在任何漏洞,那么玩家们将会永远被系统操纵,仿佛苍穹之下的蚂蚁,顺其者未必昌,逆其者则必亡……是非只在时势,公道不在人心……
此时,玉絮也在将自己的一些疑惑向常乐倾诉——
玉絮:“常乐姐,我有个朋友说,孔雀盟里的一些成员,可能已经叛变了。这可能么?”
常乐:“有什么不可能。我刚刚被困在这里时,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现在,真正忠于我们的成员,已经没几个了吧!”
玉絮:“……你不恨他们么?平时你对他们那么好!”
常乐:“傻孩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经地义。况且,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们也没说要永远效忠我们。实力为尊,胜者为王。”
玉絮:“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常乐:“……只怪我们太大意。一直以来,我们孔雀盟、逍遥派、水月宫、万灵教,都刻意避开青衣楼、飞鹰堡、霹雳堂之间的争斗,以为这样就会没事。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联合起来,先对我们下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玉絮:“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孔雀盟真的不存在了,我们还要从头再来么?”
常乐:“看情况吧。辛苦这么多年,我也有点累了。其实,仗剑闯江湖,云游山水间,这样的生活,也很惬意呢!不必再为帮派的俗务烦心……”
玉絮:“……常乐姐……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孔雀盟……”
关掉聊天频道,抱膝而坐,仰望天空,喃喃道:“公道真的在人心么?”
翌日清晨,皓天和玉絮继续赶路,期间也遇到过一些孔雀盟、逍遥派、水月宫、万灵教的成员,均是神色匆忙,擦肩而过,即使早已认识的也没几句话。
皓天一向没什么人缘,好友栏中只有如烟、张凉、玉絮三个名字。玉絮也只和孔雀盟中的成员比较熟,而许多别派人士也只是听过她的名字,并没有见过她本人。
虽然大家都冲着山脉中央的圣地而去,偏偏各走各的路,极少走在一起。
一路上,玉絮十分暴躁,动不动就窜到树林里虐怪。皓天怕她又被那些阴性怪物附身,一刻也不敢分神,时不时还要帮她收拾烂摊子,累得够呛。
三日后,两人收到这样的消息:从即日起,孔雀盟归属青衣楼,水月宫归属飞鹰堡,万灵教归属霹雳堂。逍遥派、信天游保持中立。
虽然已是意料中事,一旦变成事实,依然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皓天发信息给张凉:“兄弟,你究竟用的是什么法子,竟然可以让逍遥派逃过此劫?”
张凉:“名存实亡!幸亏万事通是逍遥派的名誉长老,逍遥派才得以保存。只不过,若是跟以前相比,已经没多大意义。”
皓天:“信天游为什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张凉:“因为信天游和青衣楼、飞鹰堡、霹雳堂一直都有生意往来,又有自己的暗杀组织,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谁也不敢妄动。况且,信天游的消息可是很管用的。”
皓天:“那你以后怎么办?继续待在逍遥派?对了,那个什么三大兵器之皇,究竟只是个幌子,还是真有此事?”
张凉:“能怎么办,凉拌!三大兵器之皇,应该是真的。我想,青衣楼、飞鹰堡、霹雳堂那些家伙,既想借刀杀人,又想坐收渔人之利吧!”
皓天:“还好啦,起码不算完全被忽悠。你们得抓紧点,现在已成三分天下之势,如果再让他们得到三大兵器之皇,你们真的没有翻身之日喽!”
张凉:“乌鸦嘴!如果可以出去,还用得你说么!青衣楼、飞鹰堡、霹雳堂的人已经得势,近日肯定会有所行动。你和玉絮悄悄跟着他们的人,记得给我汇报。短时间内,我们都出不去喽,外面的世界,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不要让我们失望呀!”
皓天发去一个“靠”字,笑骂着关掉聊天频道,忽又想起:系统真的没有漏洞么?或许,我的存在,便是一个漏洞!不管是天赋还是之前获得的无字天书,都很不寻常……
蝶仙
此时,玉絮已经和常乐谈过何去何去,大意如下:常乐一旦出来,或许还会回孔雀盟,至于为什么,她没说;但是,她让玉絮不要再回去,至于为什么,还是没有说。
玉絮其实也不打算回去。孔雀盟名存实亡,常乐姐她们何时能出来,还是个未知数。虽然眼前的猥亵男比较无耻,但起码跟自己还算比较投缘。
人在江湖飘,能找个这样对待自己的同伴,不容易呀!
目前,她一定要做的事,有两件。一是见上常乐一面,将之前购买的那些物品给她,表达自己的一份心意。二是治疗好自己的‘寒玉体’。这两件事都不容易完成,尤其是第二件。
但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好,因此她继续前行。带着一群朋友练功的情景,已经不会出现;跟随常乐姐闯荡江湖,不知何时才有机会。既然如此,依照命运的安排,继续走下去吧。
虽然只是一场游戏,却不可以随意选择退出,这便是梦幻界的设定。
皓天反而对那三大兵器之皇产生兴趣,也想去妖兽山脉的圣地看看。两人目的地一致,自然不需要先争论一番,匆匆向着山脉中央进发。
半个月之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玩家越来越多,最终在山脉中央的入口聚合。
这里是通往圣地的必经之路,虽然称之为入口,规模却不小,俨然一个城镇。
某些喜欢经商的玩家,很久以前已经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城堡、商铺、护卫队一应俱全。而金钱帮的老大上官菲菲,已成为这一带的霸主,并将此处命名为‘云梦城’。
如果金钱帮是在青龙城或白虎城、朱雀城、玄武城,实力绝对不会比青衣楼、飞鹰堡、霹雳堂差。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金钱帮一直没迁出妖兽山脉。
皓天随着玉絮赶到城门口,忽然瞧见门上有一只苍鹰大小的彩色蝴蝶,美少女的造型,只是多了一双翅膀。奇怪的是,那些入城的玩家,行色匆匆,仿佛根本没看到她。
皓天暗暗奇怪,轻声问玉絮:“你看见什么没有?”
玉絮:“废话,我又不是瞎子,又怎么会看不见东西。快点赶路吧,我很想念常乐姐。”
皓天:“哦,我的意思是,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例如……”
玉絮疑惑的看看他,不再理会,快步入城。皓天再望向门上,发现那只彩色蝴蝶已经消失,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你能看见我,是你的福分。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入城,否则你很快就会遭遇不测……”
皓天东张西望,轻声道:“你能出来一下么?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傻傻的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跟我进来!”玉絮怒声道,掉头抓住皓天的手,往城中拖去。皓天尚未回过神来,半只脚已跨入城门。
就在此时,一股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听到一声短促的叹息。
城里很热闹,各种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很独特的物品,即使在四大城区也买不到。玉絮挺高兴,边看边挑,还时不时要皓天评价几句。
皓天心不在焉,左顾右盼,还想着刚才的彩色蝴蝶,忍不住发信息给张凉:“兄弟,刚才我在云梦城的大门看见一只彩色蝴蝶,玉絮却没看见,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凉没回复,大概正在遭受那些神将的**吧!
“哎呀呀,听说那边有女奴可以买,大家快过去看看啦!”不知谁大喊一声。
众人纷纷向着东南方跑去,围着一个半敞开的大帐篷。
皓天心里也有点痒痒的,笑嘻嘻的对玉絮道:“你先在这里挑,我过去瞧瞧。”
玉絮没好气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爱去便去……”
皓天赔着笑脸:“我只是过去看看,不会买的。”
玉絮噗嗤一笑:“谁管你!早去早回……”
“得咧!”皓天拔腿就跑,惟恐走慢一点,看少一眼,便吃亏了。
玉絮咬牙切齿:“这家伙……真不该让他去看的……”
大帐篷中,有着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三个娇滴滴的花姑娘。
皓天原本只是凑热闹,但瞧见中间的那个姑娘,登时愣住:她的容貌,竟然跟如烟一模一样!
但仔细看清楚,又不完全相似。这三个花姑娘的耳朵,都是又尖又长,皮肤又白又嫩,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蓝光(大海的颜色),仿佛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些围观的男性玩家均是一副猪哥样,恨不得将她们捧在手里,搂在怀里,再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体;那些女性玩家又是羡慕又是嫉恨,同时也幸灾乐祸:不就是女奴么!
皓天隐隐感到有点不妥,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清楚,忍不住发信息给许久没联系的如烟:“在哪?还好么?”跟预料中的一样,没有任何回复。
好一点的情况是,如烟只是不想再理睬自己;糟糕的情况是,因为某些原因,如烟已被改造,非但失去记忆,还成为玩家眼中的女奴!
眼见观众已经聚集得差不多,那个胖子洋洋得意的解说:“各位,我是来自云雾海的扎布,这位是我的助手依都(指着壮汉)。至于这三位娇滴滴的花姑娘,是我们云雾海的特产,温柔如水的海精灵!”
皓天心里一动:(海精灵?!万事通的《入门须知》中,似乎没记载这个……)
果然有玩家大声道:“什么海精灵,没听过!云雾海离四大城区最近,为什么偏偏要来妖兽山脉?这么珍贵的特产,哪里都可以卖个好价钱呀!”
胖子笑呵呵的道:“这种海精灵,是我们伟大的女王发明的!目前还在试验阶段。因为我们的女王,和金钱帮的上官小姐是好朋友,所以先送十个给她。”
玩家甲:“那为什么还剩三个呢?”
胖子:“这三个是挑剩的,上官小姐只要了七个。带回去也比较麻烦,干脆便宜大伙啦!”
玩家乙:“不会吧,挑剩的也这么出众?!你们的女王是谁呀,这么厉害!”
胖子:“呵呵,秘密!我们伟大的女王,为人比较低调。当然,如果你们来云雾海作客,我们自然会欢迎你们。其实,这三人当中,有一个是次品。”
玩家丙:“次品?是不是傻瓜?没关系啦,我们要的是女奴,又不是小蜜……”
胖子:“那倒不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这个女奴的容貌并不固定,反而像是一面镜子,会把你内心最在乎的那个女人反映出来……”
大部分玩家:“不会吧,这三个女的我都没见过呀!”
极少数玩家:“给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耶!中间的这个,和我的初恋情人很像!”
胖子:“我们伟大的女王说,只有感应力强的人,才可以看到。我是看不到的啦,呵呵!”
皓天心里一动:(我最在乎的女人,为什么不是玉絮?!!我跟如烟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也很少会想起她,偏偏……)
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