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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尽,本来心里还惴惴,因为这技能就能持续七秒,要是这家伙逃掉,赶不到有效攻击范围就自己先含泪而去了,不成想吴钩果然上当,噗的一声,俩人手拉着手化为白光。
连青听得津津有味,“这不是挺好?那后来你怎么又知道他故意输的?”
曾帅郁闷的抓抓头发,哭丧着脸,“我又不是小白!”
随风在众人言不由衷的恭喜中很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当然知道这帮家伙都在赌场下了重注,这样的结果估计今晚上得有几个睡不好觉的,哈哈,谁叫不信咱能取胜的?信曾哥,得永生!
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到底有点纳闷,难道第一高手的实力就这样吗?是他名不副实?还是说我突然王八之气爆发,吃了千年何首乌多出一甲子功力?――后者当然大好,不过随风可没被冲昏头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能拎得清,本想跟吴钩说道说道,又觉得有点那啥,打算跟哥们自由无天他们商量吧,可吴钩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恐怕他们也摸不清这家伙的底儿。左思右想之下,最后給自己个嘴巴,我怎么这么笨!骂完就摸上了论坛,拿暗夜吴钩当关键词搜了一番,结果不少,尤其在“惊鸿一瞥”这个版里项目最多。
这个版就是都是玩家上传的游戏录像,除了回忆或者自己编撰的故事,最多的还是组团打BOSS啊,高手对垒这些战斗录像,可想而知摄像者大都是行家,所以尽管吴钩在列国间并不如寒芒刺客等高手大名鼎鼎,但是收到的关注仍然非比寻常,他最新的一段录像播放次数已经超过一万三千次,连续置顶一周,正是前在比武岛和魏王红双喜 123的交手记录。
随风按下播放键,越看心越惊,录像中的吴钩攻击之犀利,行动之敏捷都比今天场上要来得精彩不少,最重要是他一身装备与自己比试时穿的那套是大相径庭,虽然在录像中无法观察,但异彩隐隐,一看就是顶级好物。
随风越到后面心越凉,等眼瞅着魏王轰然倒地,他的心也跟着掉进了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这个轻松呀~~好写,嗯,嗯。
第 78 章
“你说他故意让你?就吴钩那个一根筋?”连青对此深表怀疑。
“肯定的。”随风回答得气息奄奄。
“得了吧,”连青不屑,“你又不是什么人,他凭啥让你?”
随风骨溜爬起来,眼珠又圆又亮,“我当然不是他啥人,可哥你是啊,你可是他亲亲大嫂……”话还没完,早被老哥一记黑虎掏心砸个正着。
折腾了很久,易水寒才磨磨蹭蹭上了线,头一件事当然收起ID,再一瞧留言箱,嘿,早就爆满了。
第一条,来自封印之心信――八卦之王,咔嚓,删掉!
第二条是铁锅发来的,“快点上线啊,不上线我可給你打电话了!”――你打得还少啊。
第三条,还是铁锅这厮,“唉呀,你是不是有事?我可真打电话了!”――磨叽之王!咔嚓,删掉!
第四条,依然是铁锅……
删到第八条可算换了个人,咿?暗夜V优良品质?-这个人没单独跟自己说过话,印象中好像很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来自一个让人比较抓狂的家族――留言也很一本正经,“是我们莽撞了,抱歉了,其中有些误会,大家还是朋友,以后慢慢解释。”
第九条发信人的名字最令人头痛――暗夜吴钩,“大嫂什么时候上线”――大你个头!嫂你个头啊!易水寒觉得自己的神经又被深深的刺激了,浑身肾上腺素激增,他愤怒的回了一条口信,“我不是你大嫂,其实我是男人,玩女号是为了方便,你要生气就来杀我好了!”一次性结束战斗,乐意咋地咋地吧!
最后一条是……逆风。
连青握着鼠标的手有点发僵,他想你这可恶的家伙总算回来了,你来收拾这烂摊子吧,看看你们家老四干的好事,再看看你几个热心的猪小弟,你这家伙就率领这么一帮家伙当国王,简直是猪头小队长!亏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心潮那个澎湃!
不过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真的是很激动哇。
万马平原那箭气横秋的黑衣王者……
连青不知不觉微笑起来,原来已经一起走过这么久,经历这么多,第一次接隐藏任务,第一次和敌人联手做任务,第一次收到三级信,第一次傻头傻脑的做了凯子,第一次参加国战,第一次和蹲监狱的前国王嘻嘻哈哈,第一次被狗仔队压迫到发狂,第一次跨越边境,第一次去师门,第一次解谜……原来种种经历都和这个猪头小队长息息相关,而更深的,是很多个夜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侃,有时都没什么话了,只是想确定他还在那里而已,连青忽然惊异的发现,除了偶尔几次不在线,逆风好像从来没有早于自己下线――嗯,也许只是游戏狂而已。
可是他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你知道不是这样,就象你再次回到战国里一样,并不是为了拍卖行里的装备。
就此失去这个朋友让人难受。连青默默的想,虽然游戏里聚散离合本是常事,可是……我还是想这个家伙呆得久一些,更久一些。因为这游戏里珍贵的回忆,一半与他有关,还有一半……
连青朝天翻了翻白眼――我当时可真没想到围观个野果摊也能拖出这么大个的酱油瓶,还是个能顶八百只鸭子呱呱呱的拖油瓶。
他的心塞满了温暖的回忆,而那些左右为难的尴尬,进退不得的窘迫,恼羞成怒的愤懑,这一刻忽然都飘得很远很远。
可惜这种怡然的情绪没维持多久,信息框就开始抖动,刚点开逆风招牌似的笑脸出现在对话栏里,“^_^我回来了!海南真是好地方!”
没想到是这么完全不搭边的话,连青,不,易水寒愣了愣,半天还是没回应。
“忙着吗?还是挂机?”逆风自说自话,笑脸连连,“你猜我这次干什么去了?”
谁管你,你去火星干我毛事!沉默是金,老子我是木乃伊,易水寒持续不吭声。
逆风继续兴高采烈,“我去参加婚礼了。”
……我当什么重要事,又不是你自己结婚,还半夜三点赶飞机。易水寒暗自腹诽,不过看着逆风对着空气摇尾巴撒欢还是很有趣的,惬意之下,他从果盘里拿起几颗松子掰开送到嘴里――很不错,哥们你继续。
逆风果然不屈不挠,“我这次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呵呵,其实是前任女友。”
松子卡在嗓子眼,连青赶紧端起茶杯猛灌――这什么松子这么大个!他悻悻的想着,盯着屏幕上那行字,有点不解――赶飞机去参加前GF婚礼……这厮真大方,装的吧?估计现在心里正淌血呢。要不就是去搞破坏了,嗯,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我和她从大二就开始谈了,这么多年下来,就象一家人一样。”逆风娓娓道来,似是感慨万千。
肯定是个知音体的故事,陈世美和潘金莲任选一个,连青真郁闷,我真成空气了,算了,谁叫这位正窝火呢,还好飞机上实行刀具管制……
然而逆风下面的话却出人意料。
“我们毕业的时候本来打算结婚,可是后来她告诉我不结了,因为她父亲进了监狱,她从小就没了妈妈都靠父亲,结婚一定要等他出来,可她爸爸判了十八年。”
什么?十八年?
连青慢慢放下茶杯,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然后你就跟她分手了?是的,情有可原,但是……
“开始我决心等她,大不了四十再结,可她爸爸是在原籍服刑,所以她回了海南,可我的根在北京……后来我们就从恋人变回了朋友,再后来就变成了亲人。她爸爸在监狱里救人立了功,减了八年,又因为有病提前好几年保外就医,她就在他出来那天举办的婚礼,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哭得……我也哭了,两个人对着哭,真傻。”
是的,真傻。
连青默默无语。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深深的旧伤,他想,碰不到触不得,珍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
“新郎是谁?”
逆风仿佛已完全陷入深思,并没有意识到“挂机”的好友忽然开口,“是她同事,七年了,整整七年,每到周末都会雷打不动的陪她监狱看她爸爸,顶着父母压力不放弃。我在婚宴上跟他对分了整整一瓶茅台。”
连青想象着一个远赴千里去参加爱人婚礼的男人,看着别人握住她的手,让她从此彻底消失于自己的生命里,唯一能做的却只是痛饮杯中酒,“……你一定很难过。”
“不,你一点不明白,我很难过,可不是因为她嫁人了,我们早成了亲人的关系。你知道当我知道她爸爸放出来,她终于能嫁人我多么高兴吗?”
“我难过的只是……只是……听到新郎在婚礼上的发言,你知道他说什么?――当我父母把她关在门外,她給我写信说分手,说整个世界都放弃她了,没关系,多我一个没关系,她一个人也能撑下去。可我就不放弃,永远也不放弃,我就放弃所有也不放弃――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难过?我想当年我真的放不下一切跟她回去吗?其他事,外人的眼光也好,周围的议论也好,家庭的压力也好,这些东西那么重要吗?还是说到底只因为我是这样的人?”
“站到他们面前,我感到无地自容。”
“喝酒的时候我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机会,如果能让我再一次爱与被爱,我一定牢牢握住,不因为自己的犹豫和软弱放弃,永不。”
第 79 章
松子在掌心里攥了这么久,都温暖了。
连青突然想起毕业离校的那个晚上,那个没跟自己说过几句话的同班女生跑到男生宿舍楼下,大声喊他的名字。
“喂-连青,我喜欢你!”
然后她就跑掉了,留下发懵的他被拥上来的兄弟们搂住大笑与大哭。
他素来谨慎,感情方面更是钝得可以,用老弟的话来形容就是一没开化的野人,可是在这样的夜晚,在别人的故事里,往日的记忆忽然哗哗而来,冲塌了心上的堤防,于是那些以为忘记了的吉光,那些旧时岁月的片羽,都从心底翻了出来。
他忽然感到手足无措,一如当年趴在窗口目送那女孩子远去时那个怔怔的男生,懵懵懂懂的,发呆。
他想这是怎么了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偏偏现在想起来,为什么心脏会和那时一样怦怦乱跳,为什么脸会和那时一样发热?这话明明不是对我说的,然而为什么听起来却这么象……表白。
他茫然了很久,那边的逆风也陷入沉默。
网络之海的两岸,两个人默然相对。
“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不必太伤感。”连青慢慢敲着键盘,他知道这话讲得很呆板很虚伪,可他的手指如此僵硬,几乎不像自己的。
这一瞬间他分明觉得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当它们流到指端,却又化为无言可诉的虚无。语言并不能传递一切,他想。
逆风你要是就在身旁该多么好,我可以递上罐啤酒,拍拍你的肩膀,什么话也不用讲,只需并肩去看这城市的夜色。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样?”良久,逆风忽然问他。
我?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连青呆了一下,他很回答肯定和你一样,毕竟这个世界执拗的人太少,全心全意的人太难找――所以人们才会感叹与赞美,然而他到底还是选择了诚实。
“我不知道,我没恋爱过,但是我想我会选择不放手。”连青缓缓道出心声,静静微笑,“告诉你个秘密,我和母亲姓,你猜为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
连青也不管他,想到父母,怀念的笑容更深,“我爸爸从年轻时候就参军去了高原,到现在也没下来,我妈妈家里条件很好,还是大学生,你知道八十年代大学生多宝贝,我外公外婆就这一个女儿,他们强烈反对嫁给一个当兵的,更别说他还要去青藏高原。就是我爸自己也不同意,怕耽误她,结果你想不到,哈哈,她自己骑着自行车直找上我奶奶家,进门就说我是您儿媳妇,有意思吧,我奶奶每次说起来都要掉眼泪。”
“结婚之后也很辛苦,没丈夫在身边她一个人带孩子。我还记得小时候换个煤气罐,家家都是男人扛,只有她一个人拖着上了五楼,每一层楼都要休息好久,我只能跟在身后給她擦汗。可我妈妈一点也不后悔,每天指着我爸的照片都要告诉我,这是你爸爸,你爸爸。”
他回想着那些日子,那些他生命里只有母亲和影子父亲的日子,那些最光明最温暖的日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这一刻距离无关紧要,他只想对这个人倾诉,只是,对这个人。
“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