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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去的手势。他这才跟着苏遥走到了赛场外面的广场上。
“沈锐,你今天上午怎么了?棋还不如你在重大那会。”两人刚到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苏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我今天上午有点不舒服,所以,所以……有点不发挥。”沈锐根本不敢正视苏遥的眼睛,是啊,叫他怎么说呢?难道说实话,我是因为见到你心猿意马,所以才下不好的?
“不舒服?”听了沈锐的回答,苏遥反而笑了。不过,她马上就严肃下来,“沈锐,最近的报纸我也是经常看的。你在围乙联赛中连胜三个职业高手,这次比赛又战胜了四川娇子的李亮,水平已经很高了。就算身体稍微有点不适,也断不会下成今天上午这样。”
顿了顿,苏遥接着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这盘棋你一定要赢下来。要是输了的话,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说完,苏遥转身就走,剩下沈锐一人还傻愣愣的站在广场上。
刚才,沈锐一直微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苏遥的脸。如果当时他的眼光稍微往上扫一扫,就会发现,一向开朗大方的苏遥,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曾不明显的出现过一朵红云。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
下午续战。
在马晓春皮笑肉不笑和苏遥以后不见面的威逼下,沈锐果然焕发出了战斗的欲望。黑棋一反上午的颓势,主动出击,四处挑起战火。面对黑棋的出击,白棋当然也不肯退让,双方在棋盘上四处开战,战斗从左上角一直蔓延到右下角。
“对了,这才象围棋嘛。”研究室里的马晓春,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中午那女孩对沈锐到底说了些什么呢?难道是比棋招亲,赢下这盘棋就以身相许,沈锐才得以超水平发挥?”想到这里,马晓春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居然还在想着开年轻人的玩笑,被人知道恐怕会被人笑死。
在马晓春有点胡思乱想的时候,沈锐和苏遥的对局已经进入了刺刀见红的阶段。黑白两条大龙互相攻杀,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一步,两步。双方都默不着声的互相数着对方的气,突然之间苏遥脸色一暗,黑棋在尾巴处一直隐藏着一个自己没有发现的妙手,这一招可以让黑龙足足多出三口气来,无论如何自己也是杀不过了。
“沈锐,你赢了。”苏遥大方的放下棋子,将手伸给沈锐。虽然对于失败,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但可以看着沈锐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在围棋的世界里施展自己的天赋,不是自己一直都希望的吗?想到这里,苏遥心里刚才的微小的苦涩,马上又被一阵甜蜜包围了。
对局没结束之前,沈锐还有点局促不安。自己在屠龙中没有留手,虽说是苏遥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多少有点对不起她。不过,此时苏遥主动伸出的手,完全打消了他的顾虑。
沈锐马上也将自己的右手伸出,同时嘴里也冒出了一句和此时此刻完全脱节的话:“苏遥,这下回重庆以后我可以约你出来见面了吧?”
听到这话,苏遥的脸在今天第二次变红了。
一旁的裁判看了看两人,叹了口气,对旁边计时的一个女孩小声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谈恋爱都谈到比赛中来了。小敏,以后你可不要学他们的样。”
那小女孩嘴上称是,心里却在想:老顽固,都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要是有人这么浪漫的追求我,我早就以身相许了,还等什么?
第三卷胜负的感觉第一零九章西南王(六)
这两天,沈锐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自从上一轮比赛结束,去车站送走苏遥以后,他就被马晓春关在屋里整整准备了半个晚上的飞刀,想在决定小组出线的关键战役中,用在同样也是三战三胜的段嵘七段身上。
谁知,比赛当天早上,沈锐一个人在赛场里傻傻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看到段嵘的身影,被判不战而胜。事后才知道,段嵘因为家里有点事情,不得已放弃了小组出线的机会,连夜飞回昆明去了。
没有下小组最后一轮就进入了本届西南王的八强,沈锐本来应该高兴才是。可是紧接着,组委会关于比赛日程变动的一纸通知,又让他郁闷起来。通知上讲,因为本届西南王比赛小组赛冷门迭报,产生了很多棋坛新星,已经引起了国内各大媒体的高度关注。现在有很多记者队伍正从四面八方朝成都赶来。为了更好的宣传围棋,扩大围棋在广大群众中的影响。组委会临时决定,将原定为一天一轮的小组出线后的淘汰赛,改为两天一场。而且在八进四开赛之前,将举行一次大规模的记者招待会。到时候所有进入八强的选手都要在主席台入坐,回答记者的提问。
看到这个通知,沈锐叹了口气。这次围乙联赛的休战期只有两周,如果自己能侥幸打入决赛,恐怕就没有什么时间再回重庆了。
“沈锐,你叹什么气啊?”一旁的马晓春正拿着一张报纸看得津津有味,听见沈锐叹气,转过头来问道。
“马老师,这次组委会随意改变赛程,我怕时间和联赛有冲突。”
“时间有冲突?不会的。”马晓春放下手中的报纸,伸出手指给沈锐算了起来。“今天是星期四,后天淘汰赛就开始了。就算你能闯进决赛,也能在下周五结束所有比赛。周六一天时间难道还不够我们赶回浙江去?”
“你这样算时间当然够了。”沈锐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我和苏遥的约会,又不知道要被拖到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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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招展,锣鼓齐鸣。
长虹集团的负责人开始并没有想到,这届西南王大赛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所以开幕式并不隆重。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所以,这次正赛八强的抽签仪式,除了自发而来的媒体外,长虹集团还邀请了成都电视台来进行现场直播,比开幕式看上去规模可要大多了。
自从半个小时前坐在主席台上开始,沈锐就有点浑身不自在。
刚才落坐的时候,沈锐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古力也是八强中的一位,位置和自己只隔了一个人。他本来想在大会上找机会和古力好好聊聊,无奈台下几千双眼睛盯着,随便如沈锐也只好老实的坐着。
好不容易熬过了长虹集团领导的例行讲话,抽出了八强的对阵形势。让沈锐感到高兴的是,自己和古力没有分到相同的半区,这就意味着除非是两人双双杀了决赛,不然这次就没有碰面的机会了。不是沈锐怕古力,去浙江前他们两人的胜负已经是五五开了。沈锐只是不想过早的和好朋友厮杀。虽说两人都是围棋上面讨生活,对战在将来是绝对不避免,但如果真的马上就要在正式比赛中决出胜负,沈锐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大会的最后一个程序是记者提问。这下,刚才还是暗想运气不错的沈锐,才算领教到了这些无冕之王的厉害。
因为沈锐是唯一一个闯入八强的业余棋手,再加上又是挟围乙三连胜而来,所以大多数记者都将矛头指向了他。而记者们问的问题更是五花八门,从沈锐的成长历程到学棋经过,从业余爱好到有没有心仪的女孩,总之是想到什么问什么。虽然来之前马晓春专门传授了沈锐几招回答记者提问的技巧,但沈锐还是回答得汗流浃背。
“沈锐,我是《体坛周报》的毛盾。请问你这次来参加西南王比赛的八强,有没有信心夺冠而去。”自从毛盾从一些内部人士的嘴里知道了沈锐就是半年前在网上活跃的天下无敌后,对他的一举一动是倍加关注。这次有机会当面提问,当然不能放过了。
“毛盾?”沈锐看着提问的这个记者,自己并不认识,怎么他的名字听上去很熟悉?沈锐草草的用场面话将这个问题敷衍了过去,心里就开始回忆起来。
去年在成都参加全国大学生围棋联赛,因为在银行取钱被抓的事情,对沈锐来说印象很深刻。所以现在一回忆,马上就想起了。当时,在《成都晚报》上报道自己被抓,并点评说自己有可能精神有问题的人正是一个叫毛盾的记者。不知道此毛盾是否是彼毛盾?沈锐看着台下那个记者的脸,心中打定主意,等仪式一结束,非要去找他问问清楚不可。
“毛盾,你等一等。”毛盾走出了会场,正准备打车回家,将今天仪式上的采访录音整理成稿,突然被尾随而来的沈锐叫住了。
“沈锐?”见叫住自己的人,就是最近围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毛盾真是又惊又喜。自己和他素不相识,他叫住我干什么?难道有什么独家消息要透露?
“毛记者,你好。”沈锐堆起笑脸走到了毛盾身边。“你还走得真快,我差点就把你跟丢了。”
“呵呵,不知道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沈锐现在还没有段位,毛盾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好用了兄字,虽然看上去,自己起码要比沈锐大了5岁。
“哦,是这样的。”沈锐为了探听出事情的真相,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词。“我在浙江有个朋友,认识一个叫毛盾的记者,听说是在《成都晚报》做事。这次我到成都来,这位朋友叫我带了点东西要送给他。不知道毛记者认不认识这个和你和同名同姓的同行。”
“《成都晚报》的毛盾就是我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毛盾恍然大悟。“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他叫你带了什么东西呀?”
“我那朋友也叫沈锐,”沈锐一听大喜,没找错人,就是他。早就捏紧的拳头挥了出去,“他叫我带给你一拳头!”
其实,不是沈锐记仇,只是毛盾那篇报道给他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
如果不是这篇报道,那天早上沈锐的脾气就不会那么大;如果脾气不那么大,他就不会和袁锋打架;如果不和袁锋打架,他就不会被重庆大学劝退;如果不被学校劝退,和苏遥朝夕相处,说不定早就是一对了。
沈锐越想越气,拳头雨点般的朝毛盾身上落,边打边大声说:“我叫你丫乱写!”
毛盾没想到沈锐说变脸就变脸,对他的突然出手一点防备都没有,很快身上就吃了两拳。不过他到底是记者出身,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个懒驴打滚,脱离了沈锐的攻击范围。
毛盾一边将衣服上的灰拍掉,一边指着沈锐说:“你小子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毕竟是在赛场外不远,沈锐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他见毛盾躲开,也没有追赶,而是站在原地说:“你记得去年你还在《成都晚报》上班的时候,写过的一篇大学生闹市抢银行的报道吗?”
“大学生闹市抢银行?”毛盾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我是写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乱打人?”
“丫的乱报道还敢嘴硬。”一听到毛盾承认,沈锐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我就是那篇报道里那个神经病学生。我今天又犯病了,非好好修理你一顿不可。”沈锐一边说,一边又追了过去。
原来是苦主找上门了,毛盾想。眼看着沈锐又捏起了拳头,毛盾撒腿就跑,此人正在暴怒中,没法和他解释,还是走为上策。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就在会场外的广场上,玩起了猫捉耗子。
“哎呀,实在是跑不动了。”沈锐盯着前面离他不到十米的毛盾。这厮不愧是干记者这一行的,背一个大包都比空手的自己要跑得快。
“沈锐,你别追了。听我给你解释。”虽说没有让沈锐追上,但毛盾也累得够戗。他停下来警惕的看着沈锐,边喘气边说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沈锐同样也紧盯着毛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他溜了。
“沈锐,我承认那篇写你抢银行的文章,确实没有经过什么深入的调查。”毛盾说,“不过我当时在《成都晚报》混也不容易。主编规定每个人每天至少要交三篇报道。你说,那有那么多新闻等着我采访?所以有时候难免道听途说,滥竽充数了。”
“你没有新闻就可以拿我开涮?”沈锐觉得自己的体力又恢复了一些,他站起了身子,准备只要一言不合就重复刚才的游戏。
“沈锐,事情已经出了,你就算揍我一顿也于事无补。不如我们好好谈谈,看可不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补偿你。”天下所有的争执,无非都是为个利字。毛盾充分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说服沈锐。
“补偿,怎么补偿?”听毛盾这么一说,沈锐也有点动心了。
“这样吧,如果这次你能拿到西南王比赛的冠军,我就说服《体坛周报》的主编给你来个整整一版的个人专访。你就成了全国闻名的人物了。”毛盾边说边将一直拿着的采访包放在地上。他就不相信,这样优厚的条件还打动不了沈锐。
“你说的是真的?”一听是这个条件,沈锐两眼开始放光。他虽然不怎么读报,但《体坛周报》在全国的影响力那还是知道的。要是能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