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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的妹妹韩玉影,是你这次在韩国参赛期间的全程导游,见到你很高兴。”
“韩玉贞的妹妹?”沈锐迟疑的将手伸了出去,心里暗暗佩服起马晓春来:“马老师真是一个整合资源的高手,连别人的妹妹都派上了用场。”
握过手之后,就算认识了。韩玉影招来一辆出租车,先让沈锐去早就预定好的宾馆放下了行李,然后两人就讨论起今天晚饭的问题了。
“沈哥哥,第一次到韩国来你想吃什么?”韩玉影坐在宾馆里的沙发上笑着问道。她和沈锐都是年轻人,而且年纪相差也不大,就一起坐出租车的工夫,就彼此熟起来,连称呼都亲切了许多。
一听到吃东西,沈锐才发觉自己是真的有点饿了。今天走得匆忙,午饭都是在飞机上吃的。而飞机上的东西味道之差,那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这里也就不细说了。本来沈锐也不是一个挑吃的人,难吃也就算了,偏偏分量着实太少,他又不知道可以多要几份,就两个面包片维持热量到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玉影,首尔有什么好吃的,你给我介绍介绍。”
“说起来,我们首尔好吃的东西可多了。”韩玉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说起吃的东西来两眼就开始放光。“什么冷面啊,火锅啊,都是我们的特色。”
“冷面,火锅?”沈锐一听头都大了,要吃面的话,重庆2块钱一碗的小面就有二十几种调料,那味道绝对不是韩国的冷面能比得上的。至于火锅嘛,这个难道还要到首尔来吃吗?
“玉影,除了这两样,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其他的东西?”韩玉影想了想,“那就烧烤吧,我们韩国的烧烤那也是世界有名的。”
“烧烤?那好吧。”虽然这个东西也不是太合沈锐的意,但相比之下还可以将就,他边说边拿起了衣服,“我们这就走吧。”
听了沈锐的话,韩玉影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站了起来,脸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沈哥哥,你是我姐姐的队友,又是我的客人,按说这第一顿饭本来该我请你吃的才对。可是,我现在还在上学,烧烤有些菜品价钱又有点贵……”
“玉影,你别担心。”沈锐忙打断了韩玉影的话,“这顿当然是我请客了。哪里有让你来破费的道理。”韩玉影虽然岁数还小,但看上去一点都不比她那位闻名棋界的美女姐姐逊色。而沈锐恰恰又是一个看到美女就想请客的人。再说了,上次西南王大赛的奖金还在卡里放着呢,不要说一顿烧烤,就是大吃一次海鲜又算得了什么?
见沈锐同意了请客,韩玉影高兴得跳了起来,“沈哥哥,你真好。今天我就带你去我们首尔最好吃的烧烤店吃东西。”
最好吃的地方,往往就是最贵的地方。一进烧烤店的门,沈锐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烧烤店也未免太豪华了吧。
而一看到烧烤的种类,沈锐更是眼睛都瞪大了,韩国这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拿出来烤啊?鱼翅、鲍鱼……这是烧烤铺还是海鲜店啊?
不过,看着韩玉影点菜,沈锐才总算把心放了下来。这小丫头看上去还算是懂事,并没有朝沈锐印象里那些传统“贵”菜下手,而是点了一些沈锐心目中的平民菜,什么牛排啊,猪排啊,点了一桌子。
“这孩子怎么了?”刚放心下钱包的沈锐又开始担心起韩玉影的胃口来,“点这么多排骨,看起来一个小女孩子,她真有这么能吃吗?”
真有吗?韩玉影马上用事实回答了沈锐的疑问。
第三卷胜负的感觉第一二二章三星梦(三)
“不会吧。”沈锐虽然饿坏了,但拼尽全力也只消灭了韩玉影点来食物的三分之一,接下来的时间,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将剩下的排骨一扫而空。
玉影是不是很多年没吃过饱饭了?沈锐想,可是看她的衣着以及根据她姐姐的职业猜测,她的家境应该不坏才是啊?
不过,请客总要让人吃饱,沈锐满腔疑惑的看着韩玉影在吃完所有东西后又加了两份排骨,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忍住了好奇没有出声。
“沈哥哥,我今天吃的好饱啊。”好不容易一个小时过去,韩玉影终于结束了战斗。
“真的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吃点?”沈锐有点不怀好意的调侃着问道,他仔细看了看玉影瘦小的身躯和吃饭前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真不明白,刚才分量十足的八份排骨上哪儿去了。
“沈哥哥,你笑话人家。”吃饱后的韩玉影重新找回了淑女的形象,“不过,今天让你破费了。”
“呵呵,一顿饭而已,别介意。”见韩玉影表现得很是大方,沈锐也不好意思一直就一个小女孩的食量问题继续纠缠下去。而且,她再能吃,也只是吃的排骨而已,能值得几个钱呢?沈锐一招手,用在飞机上抽空学来的半生不熟的韩语说道:“服务员,买单。”
五分钟后,这家首尔最有名的烧烤店里传来了一个中国人愤怒的吼声:“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这个黑店,几份排骨要收我80万韩币!”
“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韩语)
杯子落到地上的声音。
“先生,请你不要在这里捣乱,再这样我们要叫警察来了。“(韩语)
“沈哥哥,你再不付钱他们会叫警察来了。你身上钱不够吗?”
一阵沉默。
“够,够,你帮我问问他们,这里刷中国的银行卡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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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沈锐还是觉得有点肉痛。一顿烧烤吃掉了130万韩币,合计人民币10000多,排骨原来是韩国最贵的食物,难怪那小丫头片子吃得肚子都要撑破了还不肯停嘴。他嘴里骂骂咧咧:“难道韩国这鬼地方不准养猪吗?排骨比鲍鱼还贵,刚才以后我改行来这里卖排骨算了。”
既然睡不着,沈锐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韩玉影这小丫头虽然敲了自己一顿狠的,不过也还算负责,将自己这次在预选赛中可能遇到的对手名单都弄了出来。后天预选赛就要开始了,不如趁这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打开资料,沈锐发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叫大桥脱文的日本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一阵狞笑,“脱文,算你老人家运气不好,后天我只有把今天在烧烤店受的气算在你头上了。”
大桥脱文这几天心情很好。自己前年入段后,状态好得出奇,每一年都能成功升段。这次又在日本棋院的三星杯国内预选中杀出了重围来到了韩国。最让人高兴的是,又运气不错的被分到了B组,这个组里除了韩国的赵汉乘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强手。可以说是一个上上签了。
现在,他正斜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中国人,一个乳臭未干的业余选手,听说还是托关系走后门才有机会到韩国来的,他有什么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小日本,神气什么?”沈锐倒不是愤青,对一般的日本人也没有多大的恶感。不过,现在大桥脱文的样子,让他一见就来气。“一个三段而已,老子可是连九段、八段都砍过的业余高手,等会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比赛还没开始,两个人心里都产生好好收拾一下对方,争取在上午就结束战斗的想法。
双方都把这种情绪带到了比赛中,所以对局一开始,布局还没结束整个棋盘上的争夺就开始白热化了。
战斗的起因来源于大桥脱文的一招新手。
当时,他的黑棋在左下角占据了一个小目,而白棋遥遥的挂了一下棋盘下面正中的星位。一般情况,比较本格的下法是黑棋会守一个无忧角,或者在下面折二,扩张自己的同时,瞄着白棋三路以下的地盘。
要是面对其他的对手,一向稳健的大桥脱文也许会这么下,可是当时他也许觉得对一个业余棋手用不着这么小心,于是在小目上超大飞了一步,摆出了在最大限度上抢占地盘的同时,还要威胁白棋的架势。
“小日本,以为我是业余选手就可以随便欺负了?”要是换在以前,沈锐肯定想也不想的就开始攻击了。可是,经过了一个星期的闭门思过后,他的性子已经成熟了很多,白棋先是忍耐了一步,退到右边守了一下角。
沈锐的退却让大桥脱文的情绪更加高涨。黑棋继续置右下不顾,雄赳赳气昂昂的继续在棋盘下方保持着对白棋的压力。照他的想法,既然白棋在这样的情况下都选择了忍让,那么他的战斗力很弱是无疑的了。自己完全可以置黑棋空虚需要补棋的地方不顾,借用攻击白棋来将自己走强。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大桥脱文有点得意的想。
大桥脱文的想法是没错,不过他漏算了一点,沈锐就是一个正宗的中国人,这句话领悟得一定比他深。就在黑棋在白棋的忍让下,又得意的在中间走了一手看似凶狠,其实没有目数的一手后,白棋果断的选择脱先了。
“业余棋手的招。”看见白棋挂上了自己左下的黑角后,这是大桥脱文的第一个想法。
这个角部,虽然比较空旷,但是在自己在中间连续落下两个子后,也不是那么容易出棋。首先,左右两边都是黑棋,白棋想要就地做活困难是可想而知,只剩下朝中间出逃捞取点厚势一条路。而中间自己在攻击下边的白棋时,已经埋下了两个伏兵,白棋想要取得厚势也基本上属于天方夜谈。大桥脱文几乎没经过考虑就小尖了一步靠了过去,反正就给你出逃一条路,你爱走不走吧。我到要看看,逃出去一串单关,对整盘棋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大桥今天的运气不错啊。”这次带领日本出征三星杯的是早年有天杀星之称的加藤正夫,这次三星杯是他新任日本棋院院长后举行的第一次世界大赛。为了表示对这场比赛的重视,他特意亲自带队来到韩国,就是希望日本的参赛棋手能在他的领导下,夺走三星杯,重现六、七十年代日本围棋的辉煌。
加藤早在三个月前就把所有参赛的年轻棋手召集到了棋院,大家同吃同住,象院生一样每天进行练习赛。他深知道,日本围棋在中韩最近几年的联手打压下积弱已久,光靠几个超一流支撑大局是绝对不可能的。新生力量的崛起那才最重要。而在这十几个青年棋手里,上次和沈锐在东洋寿司杯中交过手的羽根光树以及现在的这位大桥脱文就是他最看重的两位。
“进攻!”加藤正夫年轻时代就是一个在棋盘上好杀成性的人,现在老了还是依然不改。看着黑棋现在正在对打入的白棋进行追杀,他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B组是这次预选赛中高手最少的一组,能对大桥脱文构成的威胁的除了韩国的赵汉乘以外别无他人。加藤深信这一点,同时他还相信,只要让大桥脱文进入了本赛,作为新人他一定能对中韩的传统高手构成威胁的。
面对黑棋的进攻,沈锐一反常态的表现出了很软弱的样子。白棋果然就按照大桥脱文的构想一路单关出逃了。黑棋当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在追杀白棋的同时,顺势在左边围起了超过二十目的边空。这场战役一过,白棋除了让自己在中间形成了一根棒以外别无所获。而这根棒虽然也可以勉强称做厚势,但由于中间还有两颗黑子,能发挥的作用也极其有限。倒是黑棋明明白白的捞走了二十目,已经是断然优势了。
“这种局面大桥应该能稳稳的赢下来了吧。”加藤转过身,正要去其他屏幕上观看另外的日本选手比赛,突然发现他的老朋友,中国棋院的秘书长华以刚走了过来。
“加藤兄,恭喜你荣升啊!”华以刚笑容满面的向加藤正夫祝贺道。他们早在中日围棋擂台赛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想不到二十年转眼即过,当时的年轻小伙,现在都成了各自国家棋界的大人物。
“以刚,这么熟,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加藤边说边拉华以刚坐了下来,“你们这次来参加三星杯可是精英尽出啊。我在你们的报名表上看到,那位两年前在三国擂台赛上露了一脸,三连胜后就神秘消失的苏羽也来了。以刚,你们是不是对这次三星杯志在必得啊。”
“加藤兄,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我们这次主要是让这些孩子们来练练手见见世面。”只有最最熟悉华以刚的人才能在他亲热的笑容里面看出一丝狡猾来,“你不是也带来了几位得意弟子吗?我听说为了训练羽根和大桥,你可是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回过家了哟。”
这两人一见面就互相揭底,大打心理战,也真不愧是棋里棋外战斗了几十年的老冤家。
他还把我们的情况摸得真清楚。听华以刚这么一说,加藤正夫有点心惊。羽根光树和大桥脱文可是他手中的秘密武器,要是过早暴露可没什么好处。其实,华以刚何尝不在为加藤正夫的消息灵敏感到不安,这届三星杯是苏羽病愈后首次出征,棋院上上下下都将他当作了对付李昌镐的希望。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