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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
钢板扭曲的声音在灯塔控制室内异常的明显,在提尔特惊讶,哈本不可置信的双眼中,一个带有清晰指痕的薄钢板被阿瓦从鞋子内揪出来。
“这个就是你多次翻盘的底牌吗?”
阿瓦声音平静的说道——出于猎魔人的本能,不只是叶奇,包括大个子这样憨厚的家伙在内,总是会习惯性的将自己身处地方的‘不稳定因素’,全部都要纳入观察的范围;像是哈本这样的存在,当然是绝对的观察对象。
因此,对于哈本的一些事迹,叶奇一行大部分都是了如指掌的,而在花费了一些金普顿后,更是连一些哈本自身都要遗忘的事情,也变成了相应的文字出现在了纸张上——对于哈本几次陷入危机中,都屡屡翻盘的行为,自然会被看过这些资料的人所重视;不然,小个子也不会让阿瓦来对付对方。
不过,对方明显的要让布局的小个子失望了。
虽然这种狠辣,已经足够令普通人胆战心惊了,但这也仅仅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任一猎魔人来说,这都是不够看的;因为,大部分的时间,猎魔人要对付的存在都要比他狠辣、阴险的多——相较于黑暗生物的残忍,哈本这样的人,最多也就是略有劣迹。甚至在一些大人物的眼中连劣迹都算不上,只能是品德不端罢了。
自然,这样品德不端且身负劣迹的人,也是大人物们眼中最好利用的存在——只要扔出一些金普顿。对方就会像看到了骨头的野狗一般,疯狂的冲上去;至于是啃到了骨头,还是被其它闻到骨头问道而来的野兽咬死,那就要看那条野狗自身的运气了。
至于扔出骨头的大人物们?
他们只是扔出了骨头,剩下的事根本不是他们要考虑的——想要让一位大人物去思考在他们眼中堪比蝼蚁一样存在的人的想法或者感受,这实在是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既然只是这样,那么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如同之前哈本拎起小汤姆一般,此刻被阿瓦拎在手中的哈本也在极力的挣扎着。大声吼叫着;不过,很快哈本就发现除了比之前的小汤姆吼叫的有力、大声一点外,他基本上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在被拎起的瞬间,两条腿的膝盖就被阿瓦瞬间打碎;有着那些活生生的例子。阿瓦可不会再粗细大意;哪怕对方没有翻盘的可能,但只要被对方弄一个灰头土脸,也是阿瓦无法接受的,猎魔人的骄傲根本不会让他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等等!我可以告诉你,我背后的主使人!”
在生命明显受到危险的时候。哈本直接抛出了可以让他活命的筹码——至于原则?想和这样的人去讲原则,根本就是你自己的错误。
“没必要!”
不过,阿瓦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的走出了被哈本一脚踢开的大门。没有理会嘶吼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哀求的哈本,一把将对方扔了出去;从距离地面超过一百英尺的高度摔下。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基本上已经被判了死刑——阿瓦的善良是不容置疑的。但这种善良绝对不会变成愚昧,对于劣迹斑斑的对方,在看完那些资料后,阿瓦就已经决定了对对方的处理方法。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按照你们之前安排的去做吧!”
阿瓦看着明显还处于吃惊中的两人,平淡的说道。
“知道了,先生!”
很显然,阿瓦的药剂相当的有效,之前无力动弹的小汤姆已经重新能够站起来了;而且相较于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提尔特,小汤姆的反应无疑是迅速的;扶着墙壁,小汤姆吃力的向着存放有信号枪的壁柜走去。
行走间,小汤姆的两腿微微的抖动着;有激动,也有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庆幸——虽然亲眼看到了哈本的死亡,但是小汤姆的心中却不会有任何的内疚;除去因为初次面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心中只剩下了庆幸。
为那些可以得救的人们,庆幸着!
砰!
枪声过后,带着清脆尾音的红色信号弹出现在了漆黑的夜空,明亮、耀眼。
卢迪提……
看着信号弹的余光消失在夜空之中,阿瓦默念着那位正酝酿着这一切的大祭司的名字,双眼冷冽的如同一汪冰泉,就好似狼一般,令人感到心底生寒。
……
“那里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安排好人了吗?”
透过窗子,看着信号弹升起的方向,坐在办公室内的鲁特不由放下了酒杯,向着身后的人问道——身为商人的鲁特,最讨厌的就是出现计划外的东西;尤其是在原本看来,十拿九稳的时候。
“我已经交给哈本了!应该不会出现问题,我现在就去……”
面对着自己的老板,秘书的额头当即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躬下的身体越发低矮起来——他很清楚,能够成为对方的秘书,拿着令人眼红的薪水,并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有多强,而是他愿意为对方去做一些见不得人、无法透光的事情;而在有着这样的大前提下,他对于自己的定位可是非常清楚的。
就像是一只蚂蚁,只要对方不高兴,随时可以按捏死他!
而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当然不甘心——留有证据,提防一手,做为保命符;这些想法曾经在他的脑海中旋转过无数次;可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想到了他的三位前任!
当他成为对付秘书的一周后,他就知道了那三位前任,可不是如同报纸上说的那样,是意外或者病故——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使他在面对葛查抛出的橄榄枝后,立刻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最大原因;这不关乎任何的道德、忠诚,只是最简单的求生本能罢了。
“不用了,我有另外的安排交给你!带着它去码头的七号仓库,交给那里的库管员!”
一个木质的盒子摆到了秘书的跟前,鲁特冲着对方摆了摆手说道。
“是的,老板!”
秘书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木盒,退了出去,立刻就剩下端着酒杯,微微摇荡,看着杯中酒液起伏的鲁特——虽然鲁特的动作很标准,完全的符合一个品酒师要做到的一切;事实上,鲁特为了能够做到这一步,曾经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来经行练习,甚至是请了数位技艺高超的品酒师来学习关于如何品尝到更美味的酒液。
不过,哪怕是对于酒的喜爱,也不能够令此刻表面平静但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的鲁特平静下来;一股不安,在他看到那颗代表着警示的信号弹后,就从心底蔓延开来,并且越发的浓郁——如果失败的话……
顿时,一个冷战从鲁特的骨髓里透了出来,令他感觉到全身都麻痹了;这种灵魂深处的恐惧,令他的手就是一颤,立刻一部分酒液就被撒了出来;溅到了他自身的衣袖、前襟上;不过,一向注重外表的鲁特却根本没有理会在平时他看来必须是刻不容缓解决的问题。
我绝对不会失败的!
用力的摇着头,鲁特努力的将失败者所要面临的情景排除脑外;然后,一仰脖,杯中的酒就完全进入了喉咙,酒液特有的刺激,瞬间令鲁特的脸颊泛起一片异样的潮红。
没错,我是不会失败的!
张嘴喊出这句话的鲁特,那张大的嘴,令整个脸上的肌肉完全的被挤到了一遍;整个表情几乎就是扭曲了,有股说不出的狰狞。
……
抱着木盒子的秘书,直接的开车驶向了码头;不过,在路程完成了一半时,一辆车却从岔路驶了出来,贴到了他开的车子旁边;窗户缓缓的摇下,身材臃肿的葛查出现在了玻璃的后面——在接到了对方表示出必须要见他,并且只有见到他才会开口的消息后,葛查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以实际行动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这些天从各个渠道接到的消息,足以令葛查清晰的认识到现在的萨斯港在几天或者十几天后,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不同于贪婪金钱并且更加留恋权力的鲁特,葛查相较于那两项,他更加的看重自己的小命!
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期望少了衬衫的束缚,可以令他在这风雨欲来的气息的压迫下,呼吸的更顺畅一些;不过,很显然,葛查并没有感到好受一点,反而是胸间的沉闷越发的严重起来,令他不得不更加用力的呼吸着,以至于说起话来都带着一钟风箱般的呼哧声。
“究竟是什么事?我来了,你可以说了!”
“海、海盗!”
面对着葛查的问话,秘书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第二十八章 血与火 上
时间的流逝足以令绝大多数的存在化为尘埃,但是有一些却是堪比墙缝、岩石中的杂草,
怎么除也除不掉;例如:海盗、强盗、山匪,这些犹如野外豺狼一般的存在;不过,随着洛兰特进入自由年代后,强盗和山匪在最高政府的打击下,已经成为了‘表面’的过去式——在人们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总会有着两者的身影——没有了人们的视线,他们就是过去式;哪怕每年都会有因为他们而死去的无辜者也是一样;毕竟,最高政府是不可能为了一些人而不顾全局的利益!
而相较于两位同行,海盗的身影却是活跃不已,时常人们都会从报纸上看到商船被劫掠的消息——无边无际的大海,各个商线纵横其中,尤其是那些地形狭长的海峡,都为海盗们提供了舒适无比的温床。
身为萨斯港这样商业繁荣港口的大商人,葛查并非没有和海盗打过交道;事实上,但凡是牵扯到出港贸易的商人,就不可能不和那些存在打交道;就像是葛查每一次的货物运输,都需要去和那些在他心底该死一万次的家伙们商谈‘安全费用’。
我们是商人,他们也是商人,只不过他们的生意却是一本万利,并且拥有绝对的筹码而已——这就是萨斯港的商人们对于海盗的认知。
当然,不是没有不想反抗的存在;任何地方都不缺少因为利益而奋斗的商人!
只不过,茫茫的、深不见底的海洋成为了那些反抗者们最终的归宿!而仅留下的一艘艘破烂或者干脆就是被俘虏后。改头换面成为了海盗们座驾的船只,再次出现在海面上的时候,则令这些冲昏了头脑的商人们好似当头被一盆冷水泼下,除去冰冷。只剩下了恐惧。
商人就是商人,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战士,他们所追求的就是利益,而不是百死不悔的战死沙场的信念——
“快掉头!我们立刻出城,返回法特!”
当葛查看完了木盒子的信件后,立刻对着司机吼道——木制的盒子内只有一封加密的信件,有着鲁特的秘书做为翻译,这封密信上的内容自然是完全的呈现在了葛查的面前;虽然对于最近可能会发生的事。葛查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的知道时,内心深处涌起的名为恐惧的惊涛骇浪依旧还是将他淹没了。
没有谁比他更加的清楚那些堪比豺狼一般的家伙的可怕,如果任由那些家伙冲进萨斯港的话。绝对就是一场灾难——破烂的船舷,满是鲜血的甲板,被火焰吞噬的风帆与桅杆;一幕幕的情景浮现在了葛查的眼前,令他的呼吸急速的加快起来,汗水已经将衬衣印透。并且沿着额头顺着鬓角滴答滴答的滑落。
吱!
汽车的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中,葛查乘坐的汽车径直掉转了车头,向着萨斯港通往法特的公路驶去,在他的旁边。鲁特的现任秘书正焦虑不安的坐在那里——做为土生土长的海湾区人,虽然故乡是在法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萨斯港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在这里足足奋斗了十年的他,对于萨斯港的感情绝对远超他人的想象。
年轻时的奋发。四处碰壁后的失落,为了生活舍弃感情,以唯一可以得到的薪水来催眠自己还有自尊——哪怕明知这是自我催眠,但是每每见到父母收到他的薪水后,那种宽慰、安心的神情,虽然时常带着疑惑不解,他依旧选择了继续自我催眠下去!
不为其他,只为父母能够以他为荣,哪怕这种荣耀并不是光明正大的——在选择了这条道路的时候,他就很清楚他会遇到什么;因此,早早的他就将父母安顿了夏林区的都林内,哪怕再大胆的人,也不敢在那座密布着电子监视器的城市中,展开一场绑架或者凶杀!
原本,他已经计划好,在完成了这次与葛查的交易,获得了足够的金普顿后,就隐姓埋名的逃到夏林区去;可是现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马上就要毁灭这一切!
不论他的老板鲁特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的下场都会是可悲的;如果他的老板赢了这场斗争,做为‘通敌’的他,根本是难逃一死,从看到这封密信并且通知了葛查后,他就很清楚了;而如果他的老板输了的话,那么做为对方的爪牙,曾经干下了无数令人愤慨、齿寒的事情的他,也绝对逃不过一死的下场,而且还要背上种种骂名。
他不想死,蝼蚁尚且偷生。
他也不想背上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