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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死,蝼蚁尚且偷生。
他也不想背上骂名,因为会让父母失望;而这将是比让他去死还要难受的事情——虽然他清楚的知道,父母已经有所察觉,也有所怀疑,但是他绝对不希望这种怀疑,变成事实!
我真是一个混蛋!
包含着痛苦、挣扎的吼声,从这位秘书的胸腔中迸发出来。
“停车!停车!快给我停车!”
秘书用力的连连拍打司机的靠背,激动的喊道。
“怎么了,德尔?快停下,你疯了吗?”
看着用力敲打司机靠背,甚至要推开车门的秘书,葛查一把将对方拉了回来。
“葛查老板,请停车,我有事情需要去办!”
“什么事情需要现在去办?你知不知道一会儿之后……”
“我知道,所以,我才有事要去办!”用尽了全身力气的秘书,大声的喊道:“快点停车,我害怕下一刻我就会反悔的!”
“停车!”
葛查对着司机说完,然后静静的看着推开车门冲下去,向着远处跑去的名叫德尔的秘书,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解——做为被他收买的人,对于对方的一切葛查自然是调查的相当的清楚,能力一般,但是心狠手辣,而且极为贪婪;这样的人自然不是‘最佳’的收买人选,如果不是调查到对方每个月都有一笔钱被极为隐秘的分到几个账户,并且又汇聚到另外一个账户,而这个账户是一对老夫妇时,葛查是绝对不会将收买的对象定为对方的。
毕竟,有着弱点的对方,才是他最佳的收买人选!
真是一个不知所谓的混蛋,连命都不要了吗?
看着对方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夜色的雾气中,葛查愣愣的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汽车再次的发动了,沉闷了半晌后,葛查对着司机报出了一个地名后,突然没好气的大骂起来,而且是不停的骂,直接骂到了气喘吁吁为止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老板,地方到了!”
司机的话打断了还要继续骂下去的葛查。
“在这里等着!”
葛查对着司机吩咐了一句后,钻出了车门;看着面前狭窄、布满污泥的小巷,径直的向着小巷内唯一的门跑去,身形臃肿的葛查跑起来异常的可笑,腿短,体重的他就好似一只被绑上了沉重铅块的大肥鹅,不仅是左摇右摆,而且还时不时的跌倒在地。
当葛查来到那扇小门前时,价值不菲的外套、裤子与皮鞋早就沾满了泥巴,尤其是脸颊上沾着的泥巴,更令他显得狼狈不堪;不过,葛查却丝毫没有在意,他按照听闻中的那样轻重有别的拍打起面前的小门来。
啪、啪、咚……
特有的敲门声响起,葛查一脸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小门,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足足等了一分钟,面前的门依旧是那副紧紧封闭的样子;葛查的双眼失望的闭在了一起,踉跄的转过身,向着巷子口的汽车走去。
吱呀……
略显刺耳的木头摩擦声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葛查立刻以超越了那臃肿体型的速度转过了身体,看着那开启的小门,迅速的向里面跑去,并且,低声喊着相应的密语:“血脉源于荣誉,荣誉并非血脉!?”
“你有什么事?”
“我要雇佣一群人手,要实力强大的那种!要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听到嘶哑的问话声,葛查立刻回答道。
“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实力强大的,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只要你能付得起酬劳!”
“我付得起酬劳,只要你们能够将那些该死的海盗干掉,还要那个造成了这一切的家伙干掉,我出十万金普顿!”
“海盗?”
嘶哑的声音并没有再次出现,反而变得温和起来,一只蛇一般的瞳孔突兀的在漆黑的房间中亮了起来;面对着竖起的蛇瞳,葛查强忍着心中的惊骇,与转身就跑的想法,断断续续的将他知道的有限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们接受委托!委托酬金——一元!”
“一元?”
被低廉的委托金吓到的葛查愣愣的看着面前冷血动物的竖瞳,心中略感茫然——以任务的难度来收取酬金,是传闻中这些存在的一贯做法;可是抵御海盗和杀死鲁特这样的任务,竟然只收一元;难道在对方的眼中那些海盗和鲁特就只值这点钱吗?
“是的,一元!请问你还有什么委托吗?”
“我、我想保护一个人……”
愣愣的葛查被对方再次嘶哑的问话惊得回过了神,他惴惴不安的说道。
……
第二十九章 血与火 中
灯塔的照耀下,层层的船只好似细密的鱼鳞一般排列着,开进了萨斯港内,为了躲避即将要到达萨斯港附近的暴风雨,每一艘船只上包括船长在内的所有成员都以百分之二百的努力进入了工作的状态;毕竟,对于这些海上讨生活的人来说,没有谁比他们更加的清楚在大海上遇到暴风雨的恐怖,随意的一道巨浪都可以令他们船毁人亡,更何况这次的暴风雨远远的没有那么简单——与守塔的提尔特相比较,一些吃住完全都在海上的人们,无疑是更加熟悉这个既给了他们生存的空间,但又随时可能会翻脸无情的大海。
绝对是会要命的暴风雨!
这是那些熟悉海上天气的人们对这次几个小时后就要到来的暴风雨,做出的定义——而面对这样的暴风雨带来的一切,他们深刻的明白,想要活命的话,只有进入到港口内,依托港口内凹的地形来躲避风浪才行!
不然,不用其他,只需要一个前奏的浪头,以他们渔船、商船的构架,直接就会被湮灭。
一个个的大灯被固定在船首处,色彩鲜明的数个彩灯被水手们绑在了两边的船舷和船尾处——在夜晚的海上航行时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的,宽阔的大海令任一一个稍微合格的船长,都可以放开手脚的增加自己的行驶经验;不过,在进入了港口之内后,尤其是像今晚这样特殊的情况,如果不这样小心谨慎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撞船事故。
而在这种马上就会有暴风雨出现的时间,任何事故或者问题,只要是耽误时间,那就是致命的!不论是谁。都不想自己犯这种错误,更加的不希望自己承担,别人犯下错误的苦果;因此,每一艘驶进港口内的船都万分的小心,按照牵引船的指引驶向了可以停靠的码头。
在数也数不清的船只中,一艘挂着鲁特商会旗帜的商船跟在众多的船只之后,缓慢而有序的行驶着,甲板上、船头、船尾到处都是水手们奔跑的身影。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大副和二副对于操作不当的水手的怒骂声,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完全都和其它的船只一样;甚至连船上的水手和大副、二副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了,除去正在船长室的船长外。面对马上就要到达的暴风雨,所有的人都不会在意,在客舱内的几位客人——
“该死的鬼天气!”
低声骂了一句后的船长死死的盯着前方离他们不足二十码的船只,这样的距离,只要他稍微控制失误。就会直接撞上去;而这对于一个刚刚获得晋升的新晋船长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只要他还想在这片海域上讨生活。
不过,令他无奈的是。虽然面对的情况万分危急,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让他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去应对眼前的危急,只要一想到那几个在客舱的客人。这位年轻的船长内心就是一阵阵的战栗与疑惑——身体各处的疤痕,凶狠的神情,一举一动间都充斥着血腥的气味;对于这样的存在,他并不陌生,他见过的亡命徒,大部分都是这个样子;可是令他无法理解的是,他的老板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人上船,并且嘱咐他要热情的招待。
身为鲁特商会下属的一艘商船的船长,对于自己的那位老板,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除去表面上的生意外,还有相当的一部分见不得人的生意,而其中的调度,就掌握在老板的贴身的秘书手中;而且,他相信,以那位秘书手中调度的人手,绝对可以完成某些极其危险的事情,并且做到相当的完美!
但是现在却从外地雇佣了人手——难道是要除掉一些对头,才在外面找人?
不自觉的这位船长想到了什么地方,立刻打了个寒颤,然后迅速摇了摇头打消了继续想下去的打算——能够在这个年纪爬到了船长的位置,除去他本身的能力出众外,必要的下位者心态是必不可少的;最起码,他就很明白自己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以及,该如何的彻底的有效的执行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情。
将船舵稳稳的握在手中,船长头也不回的喊道:“带一些食物和酒水去客舱,并且转告那几位客人,船只太多了;要到午夜时分才能够停靠到码头!”
“知道了,船长!”
唯一一名呆在船长身边待命的水手,略带不情愿的应答道——谁都不是傻瓜,但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甲板下客舱内的那几位客人的不好惹;尤其是像他这样曾经经历过数次战斗并且幸运的活下来的水手,立刻就从这些人的身上明显的感受到了他无比熟悉的气息:海盗。
任何的航海者们与海盗,都是处于对立的阵营;因此,哪怕在这艘船上,船长的命令是独一无二的,这名水手也绝对不会对这些家伙产生好感;事实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绝对不想让这些家伙踏上他们的船一步!
因此,拿着餐盘的的水手,在敲了敲舱门后,并没有多待一分钟,直接留下一句——
“这是客人您们的食物和酒水……”
然后,径直的离开了;并且这位正直的水手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到萨斯港后,就要向他所属的商会报告这件事——任何一个水手都不想跟在一个与海盗有染的船长背后,他可不想有一天会被吊死在码头上,直到尸体风干或者被海鸟吃光……
就在这名水手想着该如何报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走廊昏暗灯光的阴影中伸了出来,一把捂上了水手的嘴,然后,迅速的将对方拉到了黑暗中。
……
啊!
一声压抑的惨叫从这名水手被封住的嘴中挤了出来,倒掉在客舱顶上的这名水手,此刻早已经是体无完肤了,赤裸的上身被一片片的血污覆盖着,胸口间随着他自身呼吸的起伏就可以看到肌肉纤维的颤动——被剥去皮肤的地方并不止胸口一处,还有后背大部分的肌肤都被剥去了。
而此刻,一个带着兴奋、狰狞笑容的男子,正拿着烟头不住的烫着对方露出了肌肉的地方,看着那因为疼痛而颤动的肌肉,听着一声声沉闷的惨叫,围观的几人都纷纷的叫好,甚至有两个打起了口哨!
“罗德管好你的人!”
坐在一旁闭着双眼的玛丽,在听到那刺耳的口哨身后,立刻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并且开口训斥道——即使坐在那里,玛丽这名女子的身高也令一般的男子感到自惭形秽,黝黑的皮肤令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无形中多出了一分刚硬,但而那高耸起的胸部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再加上利落的短发根根竖起,一股特殊的气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甚至几个客舱中的家伙,都时不时的盯着对方,尤其是高耸起的部位,咽着口水。
不用怀疑,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狠辣的名声,这些家伙早就扑上去了。
“这可是饭后的娱乐时间!”
一个身材普通,相貌普通,带着眼镜的男子站在原地的说道——黑色的框架眼镜遮挡了锋锐、阴蛰的双眼,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股彬彬有礼的感觉;任何人看到这样的相貌,都不会将其和一名海盗联系在一起,而是一位教师或者学者。
“啧啧,好美的味道!”
带着与身上完全不相符的气息,罗德轻轻的推了一下眼镜;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的沾了一丝水手胸部的血液,放到嘴中品尝起来,脸上带着无比陶醉的神情。
“恶心的家伙!”
“这样强壮的身体,产生的血液,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不过,那种娇嫩的血液更加的令我迷恋呐;如果,以那样的头颅制作而成酒杯的话,想必会更加的美味啊!不行了,只要想一想,我就全身战栗起来了!”
丝毫没有理会玛丽的话语,罗德自言自语着围绕着倒掉在那里的水手打着圈,踱着步子,双手不住的向着对方血淋淋的伤口抹去,然后放入到自己的嘴中;到了最后,不仅是他的双手,衣袖和脸颊,甚至是连眼镜上都被沾惹上了血迹——瞳孔无限制的放大,即使有着眼镜的遮挡,也能够看得出其中的诡异,双手不停的在水手的身上划过,血水立刻四处飞溅,而他则在这四溅的血水中,轻声的笑着,笑声轻柔无比,就好似母亲面对自己孩子时呢喃而出的歌声。
但在这四溅的血水中,却有着一股难以掩盖的疯狂。
哪怕是周围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也不由的下意识的向后倒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