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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没再坚持,长歌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笑风园”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男主人病重卧床,一天见不着一面,女主人每天都弄得院子里鸡飞狗跳的,或是骂齐侍长吃里扒外,或是骂徐小如举止*,或是骂下人笨手笨脚,没个安生的时候。
傅离想跟长歌睡觉的事经过各种人的嘴却传了出去,长歌的名声如水涨船高地高了上去,形容美女,人们喜欢用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牡丹花下死等等,无非都是指一个女子可以把男人迷到了不要国不要家不要命的地步了。古往今来,鲜有人形容美女可以把濒临于病死边缘的男人给迷得不想去阎罗殿的,但秦长歌做到了,秦长歌让青王府大世子重振男人雄风的暧昧佚事传得满城风雨,在人们口里离国的宁至郡主就一狐狸大仙,千年妖精转世。
从整件事来看,是怪不得秦长歌的,能让秦长歌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国郡主一下成名,主要还是青王府的大世子在大昭国人气过旺。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十三章 夫君8
转瞬端午节到了,在大昭国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节日,青王便让各房聚在“芙蓉阁”一起吃饭看戏热热闹闹过一个节,能让青王有如此心情,听说跟二世子夫人黄珍怀孕有关,那可是合府的大事呀,这青王总算是后继有人了,傅离那副身架子明摆着是什么不做都活不了多长的,行*没准都能要了他的命,所以在传种接代这事上压根就没被做为考虑对象。
青王将子嗣的希望都放在二世子身上,据说这一妻一妾没进来,房里就已经有五六房妾侍了,那侍姬、通房丫头、有点姿色的丫头,明里暗里跟二世子有染不下三十人,谁都知道一旦怀上王种,那就是身价倍增的事,在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下,二世子理所应当在花从里游玩,只是玩了七八年,愣只弄出个小县主,还偷偷养在后院,怕让那黄珍瞧见不高兴。现在与黄珍刚一成亲,就一举中标,黄珍的肚子也太争气,时下在王府里,黄珍比宫里老太后还珍贵,每日只负责吃喝玩乐,休息好,喂好侍候好腹中的胎儿。
长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傅离居然也嚷着要一起去,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米黄的单袍子,长歌都不知道傅离到底是脸黄还是衣服黄,反正这身衣服穿上了,傅离的脸更黄了。
杨丰祺、徐小如都想着法把压箱底的东西掏了出来,一行四人,她两珠光宝气更象主子地走在前面,傅离和长歌跟在后面,傅离连去“芙蓉阁”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而且又体虚力弱,前面两个象主子一样的人非常不耐烦,恨不得这个傅离早点死了,她们才得以解脱,想想也是,图权图不到,图钱图不到,图人更没指望,你个男人活到这份上了,真不如死了。
所以只能由没有依恃的长歌来扶了,长歌心里那个苦水简直找不着地方倒,把前面两个主子恨得牙痒痒的:为什么又是我。偏这个病秧子男人还不老实,挨着把长歌的手指个个捏了个遍,好象捏着长歌的小手很上瘾的模样,长歌真想把手抽出来,但又不敢做得太明显了,只能暗暗抵抗。
到了“芙蓉阁”,人家傅瑶、傅珏早就到了,阁里的戏都演上了,长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都象来晚了很久一般,一进去,徐小如就有些后悔自己头上、项上、手上戴的那些东西了,人家黄珍一根簪子的价就抵徐小如身上全部加起来的总和,一比较,徐小如怎么看怎么象个刚富裕起来的乡下人,那杨丰祺倒还好,有一两件大约是太子送的稀罕物,可以压压场面,但总觉得在那两件宝物周围堆那么多不相干的东西,总是埋没了宝贝。
长歌没进这阁子没对比不感觉得到,一进来,就明显发现两人俗气,心里有些诧异,太子看上去也是极神俊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心里暗暗想太子会不会也是个不怎么样的人。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二章 夫君9
那傅瑶一袭雪青色长衫,要多飘逸有多飘逸,那黄珍依着傅瑶如小鸟一般,说不出来的甜蜜幸福,杨丰祺输在装饰上,便开始毁谤起那两个神仙似的人物:“才嫁进来半个月就有了身孕,你说是不是咱傅家的种呀!”
这个事,长歌不敢下定论,明摆着青王夫妇完全相信并承认那是傅家的种,而且那飘逸如仙的傅瑶搂着心爱之人也没怀疑,杨丰祺的怀疑就象没泼出去的污水只能恶心自己。
长歌看到苏梨白一张脸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正一般苏梨白都这副样子,总让人觉得她气质过人,纤尘不染的。
青王与爱妃宛娘娘居中坐着,两个有封诏的侧妃坐在两旁,其余的就都侍立了,傅瑶、黄珍坐在右下首,那青王便道:“梨白,都是一家人,坐下吧!”
苏梨白行了一个礼道:“谢父王!”刚要在傅瑶右手侧坐下来,却听黄珍娇滴滴地道:“梨白妹妹,姐姐口渴,麻烦你把那边桌上的荔枝蜜倒盅给姐姐喝!”
苏梨白听了忙起身到旁的桌上倒了一盅荔枝蜜端来递给黄珍,刚要坐,那黄珍又娇滴滴地递给苏梨白道:“再麻烦妹妹倒一盅,这东西怎么今天喝起来这么好喝!”
那傅瑶便道:“有了身子吃东西自然与平日不同了!”说完伸手拿了葡萄问:“想不想吃?”
“你喂人家嘛!”
两人便眼无别人的卿卿我我,苏梨白只得又倒了一盅,长歌没想到苏梨白这样高贵的人也有这一天,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傅离与杨丰祺在左首位坐了下来,傅珏早来一步,坐在傅离、杨丰祺下首。
青王大约人逢喜事精神爽,居然问:“老大,听说近日身体要好些了?”
傅离有气无力地道:“好象比以前精神些了,夜里咳得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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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一种感觉,仅管傅离病若游丝,但他到了这里,大家明显还是不敢太象上次那样糟蹋随意糟蹋“笑风园”这一房。
上一次是自己受辱,这一次却是苏梨白被黄珍折腾得一会拿东一会拿西的,看来富不富有,高不高贵做妾都不是人做的事,杨丰祺让徐小如侍候她,长歌只能侍候傅瑶,看那边黄珍折腾苏梨白,这边杨丰整治着徐小如,充满了暗波涌动,酒过三巡,长歌偶尔抬头间发现傅瑶除了讨好黄珍,眼睛不是往自己这边睃,心里有些纳闷,一回头却见徐小如千娇百媚地看着傅瑶。
傅离回答完,却听青王道:“老大,你身后两个妾氏,本王见过一个,那个没规矩的是谁?”
长歌吓了一大跳,见青王用手指着徐小如,才松了口气,却听傅离不紧不慢地道:“父王,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怎么知道?你们给娶进来的!”
徐小如吓得忙收回眼睛,跪了下去道:“儿媳徐小如!”
青王哼了一声道:“乔张乔样的,一看就是个没规矩人家的女儿,花厅跪着!”
第十二章 夫君10
徐小如一听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平日张狂的她此时不得不灰溜溜地在众人的嘲笑中跪到花厅里去,那“芙蓉阁”为了赏荷,四面透通,徐小如跪的地方,大家看得清楚,来往的奴仆也时有经过,长歌知道徐小如的心情一定非常难堪。
杨丰祺总算长长地出了一口胸中的闷气,谁都听得出笑声最大,十分舒爽。
长歌又听青王训斥道:“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妻妾都齐备了,平日里也要有个做主子的模样,别让你园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反是爬到头上来。”
傅离听了有些生气地放下筷子道:“父王,我园里有哪些不三不四的,你能不能明言,要不,帮我打发了不就完事,省得我累!”
“你个混帐,有你这么跟为父说话的!”本来心情不错的青王听了一下就生气了,傅离听了从半躺的状态坐了起来道:“什么叫这么说话,这青王府不规矩的多了,不三不四的也多了,怎么就我园里的才有!”
“你放肆!”不仅是青王没有想到,大家都没想到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来青王府大世子傅离居然敢顶撞青王,看来他屋那只狐狸是有些道行的,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那青王便道:“你倒说说有哪些不三不四,说不出来,今天家法处置!”
傅离不耐烦地看了青王一眼道:“是不是要我说!”
“你说!”
傅离便指着宛妃道:“第一桩,你宛兰风一个侧室有什么资格坐我娘的位置;其二你傅瑶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妾生的庶出儿子,平日都怎么称呼青王府嫡生长子的;还有”傅离站起来走到苏梨白身边道:“她是妾是郡主凭什么就可以坐,我园的长歌也是妾也是郡主就不可以坐了。”说完又走到黄珍面前道:“还有就是你,才进家门半个月,肚子就大了,比那下贱的女奴好不到哪去,不知道羞耻也就罢了,偏还装模作样,做给谁看,是女人都会生孩子,谁不知道这个道理,你会生个孩子就了不起了,我呸!”说完一伸手端起黄珍旁边几上那杯滚烫的茶水一下泼到黄珍脸上道:“就这么张脸出来见人之前洗干净一点!”
大家全在错愕中,黄珍一阵惨叫才把大家拉了回来,宛娘娘捂着头象是厥过去了,傅瑶连叫:“爹,爹,傅离疯了!”
青王大叫:“来人呀!”
傅离一伸手把茶杯摔地上道:“来什么人,我讲的那一桩不对了,‘笑风园’的人都回了,这里不待见我们,以后都不必来了!”
傅离说完便走了,长歌没想到名声在外的傅离居然是如此血性的人,心里是赞叹,知道自己配不上,都有三分倾慕,但表面上长歌还是和杨丰祺都战战兢兢的,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但那恨宛氏一门得宠的人,打心里希望傅离好好闹,只有这样大家才真正感觉到了过节的气氛,杨丰祺却一下跪了下去道:“父王,儿媳也不知道大世子是怎么了?”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十二章 夫君11
长歌也赶紧跪了下来,刚才的傅离太有血性了,倾慕归倾慕,那“笑风园”以后就不过日子了,想必杨丰祺也想到了这一层。
长歌本以为青王会重罚傅离,没到到青王气得直哆索却大叫一声:“滚,一堆没有家教的东西!”
长歌不知道青王的“没有家教”是指杨丰祺、她和徐小如还是包括了傅离,如果包括了,那傅离没家教不跟青王关系最大嘛,心里觉得好笑。
“芙蓉阁”依旧一片混乱,黄珍在那里没完没了地叫,宛妃在那里悲悲切切地哭,杨丰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杨丰祺苦苦哀求半天未果,只得与长歌起身,却听青王说了声:“慢!”
杨丰祺以为有回转忙转过身问:“父王还有什么吩咐!”
那青王指着长歌问:“她叫秦长歌?”
杨丰祺忙点头道:“是!”
青王便道:“来人,关三天柴房,三天不许吃饭,你看她那副兴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不安好心,不罚以后还会挑唆主子!”
秦长歌对于这种无顶之灾感到诧异,忙跪了下来叫道:“王爷,冤枉,冤枉,长歌没有,长歌没有!”
青王府关人的地方是有说头的,一般犯了错的女仆或女奴会被关柴房,男仆和男奴会被关在地牢里,家眷犯了错,一般都会在屋里禁足。
长歌从名义上是妾,按理算做家眷,却让青王关在柴房,可见也把她这妾放在与女仆、女奴同等地位上的。
坐在干草上,长歌心里一阵悲哀,家贫被人欺,国贫一样被人欺,自古都是一个道理,她带着一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雄心进入青王府,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个机会帮长欣,现在别说帮,在那真能帮的人眼里,她就跟这柴房里的干草一样卑微。
长歌饿得五脏六腑都在翻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在叫:“歌儿!”
长歌愣了一下,从小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即便连奶娘也没叫得这么亲热过,抬头看见居然是傅离那个病秧子,吃惊地张着嘴,从干草堆里爬起来走到窗边,傅离个子高,头正好够得着那扇透气的小窗,长歌矮小许多,自是够不着,走到窗边问:“你怎么来了,下这么大的雨,打湿了,一会又咳了!”
“你心疼我?”傅离看着长歌,长歌脸一红,觉得自己只是顺口问一句,与心不心疼没关系,傅离有些喜欢自作多情。
“我没事,有没有饿?”傅离从窗户递进来五个包子道:“别害怕,夜里我来陪你,没事的!”
长歌接过来便咬了一口,一听忙道:“大世子不用了,你身体又不好!”
“你别管,对,这还有水!”傅离又递进一个皮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