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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古甄,然后才用极为赞叹的口气道:“你真是甄儿?!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变得连我这个世伯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啊!太美了!简直是太美了!”
“世伯过奖了!”她含蓄的说着。
也不晓得是哪个古人无聊的规定,说是女孩子要有相当程度的矜持,还说,女孩子如果有人夸,有人赞的话,更要含蓄的应对,尽管容颜的美丽,已是无庸置疑的事实了,但还是得含蓄的这么回答,真是好生无奈啊!古甄在心里无奈的想着。
“果然得宜!果然得宜!真是好礼教啊!”徐千岁又是赞赏的笑道。
这……这教她该怎么回答呢?古甄苦恼着。
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字眼来应对,她只好顺手接过丫环奉上来的茶水,然后再往上一奉,“世伯,一路风尘仆仆,先喝口茶吧!”
“嗯,好,好!”徐千岁接过茶水,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
气氛忽然静了下来。
他不讲话,这教她怎么接口呢?总不能直截了当的问他老人家有何贵事来访吧!古甄轻皱下眉的想。
“唉……”徐千岁的叹息声画破了沉静的气氛。
“世伯?!”古甄讶异于徐千岁突如其来的叹息声。
“你爹没福气啊!竟然走得这么匆忙,就连让我这个老朋友送一下,他都不肯啊……”
古甄没再接口,毕竟爹爹的骤然过世,对她来说,也并不好受啊!
“这些年来,我一直云游四海,前两天,才由峨嵋回到西湖,一回到西湖,才由小儿的口中得知我的老友已经过世了,而且这消息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没想到,真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云游一回,便已是物换星移,沧海桑田了啊……”徐千岁老泪纵横的感慨说道。
“世伯!您就别再伤心了!是爹爹没福气,来不及见您老人家一面,您就别再伤心了!”古甄也有丝哀伤的说。而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徐千岁见古甄的心情被他搅得也乱了起来,便赶紧转移气氛的劝慰,“是啊!你爹爹都已经成仙成佛去了,我们就不该再为他伤心,反而该为他高兴才是啊!”
古甄点点头。徐世伯的用心良苦,她又怎会不知晓呢?
“既然你爹爹已经过世了,身为世伯的我,更有义务要告诉你这件事……”这也是他徐千岁今天特地上古意庄的目的。
到底什么事呢?古甄心想。她好奇的抬起头,望着徐世伯。
“你大概不知道吧?”徐千岁看她一副迷惑的样子,猜测道。
古甄摇摇头,没有再答话。
徐千岁再度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后,才缓缓的道:“在你还未出世之前,你爹爹早就把你的婚事给订了下来。”
“什么?指腹为婚?!”古甄不假思索,直觉的反应,她吃惊的差点被口水呛到。
这……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她不只是吃了一惊,甚至还吓了一大跳呢!
没想到,她的婚事竟在未出世前便被爹爹订了下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古甄眼中的疑惑与讶异,徐千岁全然看在眼里,于是他娓娓的诉来这段婚盟的始末,“你爹和我以及洛阳的欧阳锋,在十八年前,我们因为一场误会,而不打不相识,也因此互相赏识,继而成了结拜兄弟…
…”
古甄静静的聆听着徐千岁娓娓的诉来这段属于上一代义结金兰的故事,一种来自亘古从前的感觉竟也幽幽的跟着浮上她心头……
“义结金兰的当天,你爹带着市怀有身孕的你娘出席这场结拜餐会,而欧阳锋也带着他即将临盆的妻子出席。当时,你爹和你欧阳锋世伯由于互相赏识,便互相约定结为儿女亲家,让两家的情谊惜由儿女亲家而得以源远流长。两家并承诸,若是两位大嫂腹中的娃儿是同性,则以兄弟或姊妹相称,若是异性,则结为夫妻,并以玉佩为信物……”
玉佩?古甄潜意识的用手轻触胸前那块伴她多年的翠玉。
是啊!自她懂事以来,这块绿得不能再绿的翠玉就一直伴着她,她还一直以为这是她娘送给她的传家之宝,也一直没机会问爹。没想到,悬在胸前的这块玉佩竟是她的婚盟信物!
天啊!地啊!这下她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这教她如何是好呢?
已经过惯了山寨的生活,这些年来,她不但是自由且自在,而且压根更没想过什么终身大事,儿女私情诸如此类的事,没想到今天竟然突如其来的由多年来未曾谋面的世伯口中得知自己早已婚配的消息,这教她如何适应?教她如何是好呢?
“双方交换玉佩后,你爹和你娘便由洛阳城移居到鸣沙山林内,然后生下了你,而欧阳家则继续在洛阳经商,并也生下了一位公子,这些年来,欧阳家由于经商有术,也已成富甲一方的富商了!”
“世伯,您的意思是?”古甄有点颤抖的问。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徐千岁开门见山的说。“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爹已经过世了,那身为你爹拜把兄弟的我,就有义务将这门亲事告诉你。”
“然后呢?”古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来的“命运”。
“甄儿,我想你务必要体认一件事……”他顿了顿后,又接着说:“所谓婚姻大事,信凭父母做主,乃孝之始也。而且,古有明训,君子首重然诺,信守承诺与约定是相当重要的一个信念。”
古甄开始怀疑徐千岁是孔子或是孟子的再传弟子,他似乎是专程为孔盂学说布道而来的!
“所以呢,信守承诸,遵守婚约,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徐千岁慎重的说。
“世伯?”她没完全听懂。
“洛阳的欧阳家我已经去拜访过了,对于十八年前的约定,他们愿意信守承诺,将你娶进门,而你呢,什么都不用管,就只要等着嫁入欧阳家,当欧阳家的少奶奶就行了!”徐千岁一副轻松样。
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等着嫁入欧阳家就行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她得放弃古意庄山寨,并且千里迢迢的由敦煌城郊的鸣沙山远嫁洛阳城镇……
天啊!地啊!爹啊!娘啊!你们简直是挖一个坑洞,要我往下跳嘛!
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徐千岁的话语犹在耳畔。婚姻大事,信凭父母做主,乃孝之始也。古有明训,君子首重然诺,信守承诺与约定是相当重要的一个信念。
虽然她是江湖绿林好汉的儿女,但这些诚信理念,她不会不懂的。
她以一贯的好汉打落牙和血吞的勇气,强打起精神问道:“欧阳家什么时候会来迎娶?”
“下个月十五。”
※※※
就这样,古甄开始准备嫁妆,以待嫁女儿心的心情准备出嫁。
所谓嫁妆,其实是手下的喽啰在古意庄山寨解散前,狠狠的干了几票,不但劫了几个为富不仁的富商,且还重重的救贫济苦一番,也顺便为她这个“末代寨主”掳掠了不少的嫁妆,真可谓“功德圆满”啊!
而这些琳琅满目的嫁妆,已经占据了古意庄山寨大半的空间,可真是令人赞叹啊!
看样子她这个末代寨主出嫁的排场,显然不小喔!
出阁的前一天,古甄还特意的在古意庄的大广场前办了一场惜别宴,在彼此依依不互道珍重之际,噩耗却传来了……
“寨主,寨主!信差送来急件!”
酒酣半醉之际,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喽啰,竟递上一封所谓的急件信函,古甄不假思索的撕开黏得紧密的信封口,然后取出信封内用狼毫笔书写得优雅的信箴,展开来阅读。
甄儿,婚礼取消。
因欧阳珣已于日前无声无息的离家潜逃。
至于珣儿单方面悔婚之事,欧阳世伯夫妇在此深感抱歉。
希望甄儿早日觅得好婆家,得结以良缘。
她望着这张书写优雅的信箴,横拿、直放都不是,酒酣半醉之意一下子全然消失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泪儿潸潸。
欧阳珣在结婚前夕“绕跑”了!婚礼也因此而取消了!她被抛弃了!人家不要她了!
不名誉啊!可耻啊!这要传出去的话,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呜!呜!呜!……哇!哇!哇!
哭了一夜,古甄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她那大卧房内的细毛大虎皮上,小豆子和小雨滴尽忠职守的随侍身旁。
“小姐,你好一点了没?”小雨滴忧心忡忡的问。
“我……我恐怕是好不了了!”古甄夸张的叫道。
“寨主,你这又何必呢?”小豆子也加入了劝慰的行列。
“是啊,小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你好好保重自己,才能有机会报一箭之仇啊!
小雨滴的话犹如明灯一般,照亮了古甄的心,也照亮了她的体力。
她奋力的由细毛虎皮上爬了起来,“哼!打从出娘胎起,我古甄曾几何时受过像今天这么大的耻辱,此仇不报非君子!”
古甄想想,不对呀!她自个是女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了!
但,她的信念仍是没变,她要唾弃男人,她要打击男人,她要攻击男人,她要指使男人,她要男人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让男人听她的差遣,供她使唤,像服侍女皇一般的服侍她,甚至亲吻她的脚丫子……
至死方休!
第二章
位于滇南的大理城内,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一片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丰衣足食,和乐融融的景象。
大理城的大街,满是青石平铺,气派非凡,大石路的尽头,远远的便可看见由黄瓦琉璃堆砌而成的豪门宅第,夕阳照在这座豪华的豪门宅第琉璃瓦上,更是金碧辉煌,令人为之目眩!
再往前走近,这座豪华且金碧辉煌的豪门宅第赫然仁立在眼前,但却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
因为,这座豪华的宅第府门前,不时可见守门侍卫来回的校巡,而这些守门侍卫个个看起来都是如此的雄壮与精良,威武与严肃,令人不敢轻亵!
而住在这座豪门宅第的人物,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的人,他们是既富且贵而且还是皇亲国戚级的大户人家——平西王府。
那宅第府额上还写着“平西王府”这四个威武有力的大字。
这座豪门宅第就是威震漠南的平西保国大将军,平西王爷段无尘的将军府。王府宅第门前立着两面象征权力与威势的黄色大旗,旗面上分别绣着“平西”、“保国”两大字。
“王爷回府!王爷回府!”
传令兵一声声雄壮威武的探报声,夹杂着阵容坚强的侍卫行列,以及达达的马蹄声,平西王爷的亲兴威武且严肃的在侍卫队伍的簇拥及保护下,缓缓的往平西王府前进。
王府的大门像是芝麻开门似的敞开来迎接王爷回府,令在王府门外引颈企望的小老百姓们皆好奇的想借此机会往王府内探去,毕竟侯门深似海嘛!更何况,平西王府内还有一个素有大理城第一美女之称的王妃居住在内,这种种的传说着实令人更是好奇的想一探究竟!
但王府的大门却在王爷的亲兴及随从快速后,便很快的随即关闭了起来,让那些守望在王府外多时的小老百姓好生失望。
这些好奇且失望的小老百姓们,仍然不死心的站在平西王府外引颈而望,渴望一见素有国色天香且倾国倾(奇*书*网。整*理*提*供)城的旷世美人王妃。而王爷府内则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蝶衣!蝶衣!”平西王爷段无尘一下亲兴,双脚才踏进王府侧殿的霓裳轩,便急急的唤着王妃鱼蝶衣。
在段无尘的心中,鱼蝶衣是他一生中最在乎的人,也许用“在乎”还不足以形容他对鱼蝶衣感情的千分之一。
虽然两人已经结璃一十有八载,但感情的浓烈却是与日俱增的浓烈,浓到最高点,浓到一刻不见便相思的地步,真是令人既羡慕又嫉妒啊!
“无尘,你回来了!”王妃蝶衣闻声由内室翩翩的走了出来。
鱼蝶衣一代王妃的美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她的自信与风华,她的美丽与矫艳再再写在她依然曼妙的身材兴依旧美丽绝伦的脸庞,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真是无与伦比,岁月的烙痕显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若是有什么岁月痕迹的话,那该是她日趋成熟妩媚的气韵吧!段无尘赞赏的看着她。
此时,鱼蝶衣纤细动人的身子,已挪至段无尘的面前,深情的注视着他。
“嗯,我回来了!”段无尘一面回答,一面趋前揽住妻子的玉润身躯。
蝶衣显然也很配合,她将整个身子轻轻的贴近丈夫雄壮的身体。
段无尘心满意足的抱着妻子共坐在软榻垫上。
“亲一个。”蝶衣撒娇着。
当然好!他迫不及待呢!这个亲吻他想了一整天了呢!于是段无尘依她的“要求”,在她那鲜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这是他们夫妻结缡十八年来,每日必定温习的爱的课题。虽然这十八年来,两人已有了三个爱的结晶。玲飞,段颐,段灏。这三个贝宝正是他们情爱升华的最佳证据,但对于情爱的表达,他们仍不想忽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