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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脚下突然传来巨大的力量,踩在王虎胸膛上的脚被顶起来,庞大的身体随即向后倾倒。
好机会!
王虎半坐在地上,紧握的拳头重重的轰击在安德鲁的小腹上,这记重拳将安德鲁的胃囊打的抽搐起来,狂暴的力量将这片薄薄的肉膜撕扯的粉碎。
“好痛!”安德鲁咆哮着,从喉咙里呕出食物的残渣和内脏的碎片。他双手捂着肚子腰弯的好像煮熟的大虾,轰然砸在地上。
王虎怒吼一声扑了上去,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在安德鲁的身上。这种疯狂的攻击凌乱而毫无章法,就像受伤的野兽那样只要逮住机会疯狂的撕咬着嘴边的猎物。
用牙齿,膝盖,手肘甚至是额头。任何可以造成伤害的方式都被王虎运用到了极致,他肆意的吼叫着,甚至开始嚼着从安德鲁身体上撕扯下来的皮肉,略带腥味的血肉吃起来跟其他肉没有什么区别。
王虎甚至来不及嚼碎就吞咽下去。
想要杀老子!就得付出代价。
这种不要命的贴身缠斗让安德鲁头脑发晕,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攻击的人类,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保护自己。明明身体强壮的壮汉最终会葬身于野兽的腹中,只要是人类都会在被撕咬时产生本能的恐惧!
安德鲁惨叫一声,鼻子被王虎一口咬住。那双疯狂的眼睛近在咫尺,眸子里流露出来对杀戮的yu/望让人望而生畏。
“疯子!疯子!”安德鲁大吼着,从恐惧中清醒过来,视网膜上的hp血量值并没有下降多少,区区400点而已。他还能承受的住,触须高高扬起然后重重砸下!
正怕在安德鲁身上撕咬的王虎被砸的抽搐起来,被开膛破肚的他根本就无力抵挡这种重击,半张肺叶里的空气被生生的挤了出来。
安德鲁用脚一蹬,将王虎踢飞,这才穿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敌人疯子般的撕咬让之前凌虐的快感不复存在,一种冰冷的沁骨寒意升腾起来。
‘必须尽管杀死他!’
王虎浑身血污的仰倒在地上,全身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活像从红莲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他伸手从身边的血泊里抓起一把半凝固的血浆涂抹在了脸上,血腥味刺激的他清醒过来。大量的失血加上脱力,已经让他奄奄一息。
只能大口的喘着粗气,吸进去的空气游丝般纤弱。
“这下要死了……”他低低自语道,费力的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卡特琳娜和手枪,黑sè的眼睛逐渐消失光彩。手指微微抽动着,在干硬板结的地面上打着拍子,嗓子里费力的哼唱着家乡的歌谣。
断断续续的歌声微弱的好像风中飘摇的残烛,安德鲁胸膛的里愤怒几乎要将他身体炸开,死到临头的家伙竟然还在唱歌!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用了多少个“竟然”了。敌人顽强的作风像是在狠命的扇着耳光,安德鲁血红sè的眼睛寒光闪过。
触须好像蜿蜒的蛇,缠上王虎的脖子,将这具魁梧的身体举了起来。
王虎身体上大股的血液顺着裤管流淌下来,洇开了大片的红。
安德鲁面sè如铁,他急促的咆哮一声,“去死吧!”
说完他周围的空气急速涌动着,仿佛有生物将要从天而降。一股莫名的冷风如同开门而入的穿堂风一样向他吹来。安德鲁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出现,但他没有抬头,触须依旧好像绞索般死死缠住王虎的脖子。
王虎脸sè憋得涨红中带着铁青,脸上的青筋布满了坚毅的脸。他双眼无神的翻起白眼,死死的盯着天空。
一个黑点出现在半空中,在火山灰和蒸汽形成的云团中钻出来。紫sè的闪电在黑点的背后不断炸响。这黑点发出“嗡嗡”的马达声,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肺癌晚期的病人不断的咳嗽着。
‘来了,来了……’王虎嘴唇无力的翕动着,发出无声的呼喊,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来,嘴角咧开一个笑容。
这嘲讽的笑意让安德鲁心里一突,他忍不住扭头朝天空看去。
黑点越变越大,越来越清晰,逐渐显现出来的身形让安德鲁大吃一惊,一架翼展足有十多米的飞机转动着螺旋桨从天而降。它的尾巴还冒着浓浓的黑烟,在飞行中不断散落出零件,大块的铁皮从机体上脱落。
这件造型粗糙,好像顽童信手涂鸦的机械飞行器是怎么飞到这里来的?
安德鲁自然不会以为这东西是漫无目的的乱飞,那低垂的机头分明是朝着这里飞来,呼啸而过的飞行器机腹突然张开。火光一闪,一颗白sè的炸弹冒着着火的尾巴电shè而至。
“轰隆!”
剧烈的爆炸直接命中了安德鲁,好像被狂风吹的小船,安德鲁和王虎被烈焰吞噬,随即又冲击波从火焰中吐了出来。
两人狼狈的在地上乱滚,灰头土脸的安德鲁抬起后,从嘴巴里吐出几口灰尘。后背上传来锥心的刺痛,他伸手一摸温热的血让手变的湿滑起来。
而那架飞机在投弹完毕后跌跌撞撞的摇晃着翅膀,重重的砸在地上,“轰隆”声再次响起。这家属于人类的发明变成四分五裂的碎片,卷起的黑sè烟柱好像烽火般笔直的升腾起来。
倒在地上的手枪激动的大喊起来,“斯芬克斯!斯芬克斯!那个女人来了!”脸上的狂喜让他看上去如同jing神病院的疯子,一边大吼一边挣扎的想要举起手中的怒海之涛。
接着一条黑sè的身影从云团中钻了出来,安德鲁的瞳孔一缩,简直是难以置信。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里好像拽着某种东西在天上飘飘荡荡的飞了过来!
是的,她在飞!
安德鲁迷惑起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
王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怪响,过低的hp血量值已经让全身无力,连一根小手指都难以抬起。他翻转着手腕,大拇指朝下无力的一戳。
这种无声的嘲讽让安德鲁大惊失sè,他从个人空间里取出炉石,用力一捏,将这块散发蓝sè荧光的石头捏成了粉末,空气中立刻闪现出一条极其细微的光,继而空间被撕裂。一道传送门出现在身前。
安德鲁瞪了王虎一眼,将这个敌人的模样印在脑海里,然后连滚带爬的窜进传送门中……
王虎嘿嘿一笑,黑sè的瞳孔中反shè着地面不断喷发的赤红岩浆,那血红的颜sè将他的脸染的通红。
149章:红莲地狱
150章 :获救
蜘蛛也会飞,在chun秋季节风和ri暖的时候,只要留心就可以看到很多幼小的蜘蛛离开卵袋。爬到草尖或者树枝顶上,肚子翘起来头部朝下。从吐丝器中吐出细丝来。蛛丝随着非常微弱的风逐渐生长。
斯芬克斯将手腕吐出来的蛛丝运用到了极致,半透明的丝结成了一张结构复杂的网。看上去就像一张巨大的伞。蛛丝伞本来没有任何动力,伞状的蛛丝利用空气动力学的部分原理达到滑翔和滞空的目的。
蛛丝伞上层与下层长度不同,当有前进速度时地底裂隙喷吐出来的热流经过蛛丝伞上下表面,在不同长度的面上产生不同的压力差,压力大的一面会往压力小的一面推挤。
这样就能让蛛丝伞快速前进,
当上层热流经过上层凸面时,因为距离热流速度较快压力变小,相反下层凹面的空气因为热流速度慢压力变大,下方的热流将整张蛛丝伞的翼面向上推。
在诺莫瑞根的废墟中,地形与空气的温度、湿度、密度差产生不同比重的空气,利用这些条件让蛛丝伞快速飞行。
坚韧的蛛丝可以承受数吨的压力,更别说区区两个人的重量了。技术宅男司诺德全身的重量不过一百斤左右,再加上斯芬克斯。蛛丝伞表示毫无压力,这种质量极为轻便的分泌物被斯芬克斯玩出了众多花样。
类似滑翔伞的蛛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王虎躺在地上,喉结不断蠕动着从嗓子眼里不是呕出紫黑sè的血。血液顺着嘴角流满了脸颊,甚至倒灌进耳孔中。他的样子极其狼狈,右臂完全消失胸膛被粗暴的撕扯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暴露在空气中。
通过这巨大的伤口,能够看到不断舒张着的肺叶、肺泡,还有虚弱跳动着的心脏。
毫无光彩的黑sè瞳仁好像被埋在地下数百年的猫眼石,表面覆盖着一层死灰sè的膜。玻璃体已经开始浑浊,放大的瞳孔倒映着岩浆放shè出来的暗红sè的光,不断在眼球表面流动着。
大量的血在身下形成了血泊,这些血液被炽热的空气和地面蒸发的呈现出半凝固的粘稠状液体。宛如被用力搅拌过的石膏水。
司诺德鼻梁上的眼镜布满了碎裂的痕迹。额角还残留着明显的血迹。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像是被某种动物撕咬过一般,变成了碎布条。
就连那块一只漂浮在身体前方的六棱形魔法石也变的黯淡下来,不断闪过断断续续的数据流,一副随时都要熄灭的惨淡模样。
“在哪里!我看到他们天!他快要死了。看起来伤势很重的样子!”
司诺德紧张的搜索着,接着发现了倒伏在地上手枪和卡特琳娜。地面连续的大坑,深浅不一的凹痕和大量干涸的泼溅状血渍。表明了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斯芬克斯恼怒的爆出句粗口,俏脸上布满了寒霜,脸颊被热气熏烤的红晕,好像殷红的血般愤怒的快要滴出来。她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这个快要暴走的女人没有料到王虎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其他服务器的强力阻击。
那道即将合拢的传送门好像在无情的嘲笑着她的姗姗来迟,门后是竖起中指怒骂不休的安德鲁,在这么远的距离依旧能看到他不断开合的嘴巴。
“fuc/k!那家伙竟然是祖安服务器的杂种,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本次历史剧情到底有几个服务器插手,这样大规模的修改剧情走向就不怕超频主神察觉到吗,还是这些服务器都疯了。”
司诺德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双臂紧了紧,将斯芬克斯抱得更紧了。充满弹xing的躯体似乎没有让他产生任何绮念,反而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超频主神设计的剧情,可以将这种规模宏大的真实场景看做缓冲区,在核心数据运算过程中这些可以被读写的3d建模被保存成特定类型的数据。服务器可以利用规则或者漏洞投放筛选者,而筛选者进入剧情后都会写入超出既定剧情的内容,或多或少的修改剧情。”
“只不过这种写入都在一定范围内,不会破坏任务节点。但是我们就不同了,本身就是一种攻击方式,造成数据溢出是肯定的,不管怎么做都会破坏剧情的完整xing和连贯xing。一些任务节点被摧毁甚至发生混乱是必然的。”
“其实这种剧情溢出攻击的目的在干扰具有某些特权运行程序的功能,简单的说就是各个服务器对德玛一方的绞杀。”
司诺德撇撇嘴,“本次历史剧情本来就是超频主神制作的德玛专场,这下被咱们给彻底搅黄了!”
斯芬克斯眉毛一挑,对司诺德这种幸灾乐祸的语气稍微有些不满,他们之所以选择叛逃到德玛西亚服务器是经过综合考量。首先这个服务器在上次的服务器争霸赛中损失惨重,其次遭遇过墙角被撬的耻辱,再次实力处于上升期且势头相当迅猛。
“下去吧!”
斯芬克斯手指突然一弹,一根坚韧的蛛丝好像与火融化的雪,毫无预兆的断裂开来。司诺德顿时从五米高的空中掉了下去。
“啊!”司诺德惨叫一声,立刻狠狠砸到地上,急速坠落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创伤,却让他灰头土脸的极为狼狈。同时牵动了身体上的大小伤痕,疼的他龇牙咧嘴。
这些伤痕全部都是追踪王虎一路而来,那些不断侵袭的食死徒造成的。他俩可没有引魂灯,刚刚渡过羽沉河就被接二连三的攻击搞的手忙脚乱。要不是斯芬克斯的蛛丝伞,别说救王虎了,连他们自己都有可能把xing命断送到羽沉河河畔。
这明显是斯芬克斯的暴脾气发作,常年执行各种危险任务,在生死之间奔波的女人显然脾气不太好。她是不介意让队友吃点小苦头,这样反而能让司诺德这个家伙脑袋清晰些。
她双手一翻,两条玉璧绷紧放开缠绕在手腕上的蛛丝,脚尖在地面上连续点了几次。好像在舞台上跳着优雅的芭蕾舞,双脚这才踏上坚实的地面。
刚刚落地的斯芬克斯二话不说,大拇指用力将生命药水的瓶塞弹飞,捏住王虎的脸颊就将鲜红sè的液体灌下。随即双手捧着王虎胸膛上的翻卷的皮肉,三两下将断裂的肋骨复位。那些彻底碎成渣的骨头被她粗鲁的拽出体外,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就像关上打开的门,两片结实的胸肌被合上。斯芬克斯的双手好像穿花蝴蝶般上下翻飞,拇指和食指捏着打磨光滑的缝合针,将王虎巨大的伤口缝合。
足足忙活了五分钟,才将王虎从濒临死亡的境地中枪了回来。看着王虎双眼中重新凝聚的光彩,斯芬克斯这才擦掉额头上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