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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着。如果掌握命运的神祗他知道人类的崛起的话，那么也不会有那辉煌灿烂的神代战争了。但是，虽然命运不可观测，却是可以被预知的。这并不是悖论。
虽然口号是人定胜天，而且被观测的预言也不是不可改变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一个人的位格是已经被订好的。就像是一个上班族永远不可能变成午夜的侠盗来劫富济贫或者在天空飞来飞去的剑仙一样，这是环境和人文的注定的约束。你把一个将来可能是一位伟大皇帝的婴儿扔进猴群里，他长大后顶多也是个猴王，不可能成为人的皇。
预言大概也就是这样微妙的事情。在有限的环境里做出有限的预言，然后通过自己的筛选和整理制作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诗歌和暗示。这大概就是预言了。但是说实话真正的未来连先知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因为没有人知道会因为这个预言究竟产生怎样的变化。更没有多少家伙会故意挑衅预言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动作导致预言的偏移，最终把所有人拉到最坏的结局上——一般来说只会往坏不会往好的方向偏转的。
就比如说爱丽丝这一次吧。尽管说她能从预言中知晓行踪，能力，甚至可以针对性的进行惹火一类的行为。但是她永远不可能从预言中知道太过精细的未来。她只是知道哪个可能性最大而已。事实上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预言了，也只有那些有着称号的大预言家才能有着如此精细的预言。毕竟这种扰乱已经属于是因果线范围，能够找到他这个灰袍扭曲起来的因果也确实不负那一身白袍子……不过白袍的生活都这么蛋疼么？没事给别人预言什么的？
“爱丽丝小姐。”
克林面对着那个一脸期盼的少女，在大脑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以免眼前这个少女做出了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预言中看到了些什么，但是估计她并不知道灵魂扭曲所需要的东西最根本的存在。她仅仅知道自己做这件事并不算费力而已，所以就跑过来希望让那个人偶得到‘人’的智慧和灵魂。
那个小人偶就像是感到了什么一样怯生生的扭着头不看那个一脸阴森的大哥哥，而是面对着自己的主人拉了拉她的衣裳。那蓝宝石做成的眼睛中闪烁着魔法的光辉，就像是真正的人眼一样流转着晶莹的光芒。但是很可惜，法师领主等级人工制造的灵魂永远是模板。他当年制造沙耶的时候甚至不知道用了多少种禁忌法术，但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可能承受不了那种血腥的法术吧？毕竟她甚至不喜欢看到一些人的牺牲。
“爱丽丝小姐，您得到的消息是不是仅仅说明了我能够将人工智能轻易地扭转成混沌思维并且让他们产生跟人类一样的思考情感这样的情报？而且还说我干这事情几乎有着完全的把握，毫不费力，甚至不用你耗费什么承担不起的东西？”
面对越来越紧张的少女，克林皱着眉头放松了自己的语速，生怕吓到她一样缓缓说道。
“嗯，没错。她确实是这么告诉我的。说你想要扭曲灵魂毫不费力，所以我才会费尽周折甚至利用我的朋友来接近你。因为预言上说你是一个不可以轻易接近的人，想要博得你的信任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而且你还极为有原则，不是盛怒的情况下不会轻易的动用力量。甚至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一直隐瞒下去。”
“虽然说以上的对话里有很多隐射我人各方面的问题但是这不是主要的。”额头上青筋一闪，克林敲着桌子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样子，对着那个从各个方面而言都是属于依然是毫不知情的小女孩说道。
“我想问的是，你为这个小家伙究竟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能够付出一切甚至违背原则么？为了这个你最心爱的东西，希望这个小家伙有着真正的自我意志，能够随着自身的力量而行动不是通过体内的秘银导线和回路。爱丽丝。马格特罗伊德小姐，你能够牺牲到什么程度？甚至是践踏生命的尊严也在所不惜么？”
克林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反派一样，把自己的身躯埋在了椅子之中，就像是一片阴影一样在那座位上攀附着。只剩下光洁的手指从袍子中伸出来，按照着某种让人心烦意乱的规律敲打着实木桌面。那磕打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个重锤一样敲击着名为爱丽丝的少女的心。
“没错。甚至是践踏其他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抚摸着那个就跟爱丽丝一模一样的玩偶那小巧的脑袋，天使一样的少女咬了咬嘴唇。面对着克林阴暗的身躯就像是古典时候的英雄母亲一样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清脆的声音中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迷茫。有的只是绝对的坚定。
“为了这个孩子能够有自己的世界，哪怕践踏别人的生命，违背我的原则我也在所不惜。因为这是我欠这个孩子的，我欠她一个真正的生命！”
“哦？原来爱丽丝小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呐……那就好。有这种觉悟很不错……”
克林伸出干枯的手掌抓起了面前的玻璃酒杯，无视了爱丽丝那一副坚强的表情。而是一脸淡然的将酒杯中那淡紫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甚至好像还在回味一样舔了一下嘴唇，眼神迷茫的看着霜纹布的窗帘。
在那窗帘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外面的商队热火朝天的工程。那群家伙正满头大汗的将庞大笨拙的木锥固定到地面上，只为了半夜睡觉的时候不被大风刮起来吹到不知道其他的地方。克林看着这些忙碌的人们在爱丽丝狐疑的目光下露出了一副怀念的神色。
“其实，爱丽丝小姐你所要做到的事情并不多。”
克林摇了摇手中已经没有半点紫色液体的酒杯，轻轻的将它放置在被酒液浸透的桌面上。遥遥的和爱丽丝那边的就被相互呼应着什么的样子。
“你所要做到的就是，抽取一百人的完整的灵魂，然后做成灵魂宝石交给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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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鎏金之旅 第一百二十一章：这很公平
“一百人的灵魂……能不能换一个方法，比如人工什么的……”
一百人的灵魂，看起来并不算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仅仅是一百人的死亡而已，在哪个战场上都不会有人介意的。但是爱丽丝听到那看起来并不算残酷的要求却苍白着脸颊，就像是被什么物品狠狠的撞击在胸口一样，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神情。祈求一样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中央，散发着某种不吉祥的气息的克林。
在室内的魔法辉光的照样下，盘踞在椅子上的克林就像是一个黑体一样吸收着所有的光线释放着更深沉的黑暗。这个黑暗的家伙诧异的望着眼前一脸为难的爱丽丝，那种惊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稀有的生物一样，眼神之中满满的是不敢相信和惊讶。
一百人的灵魂，这在某些人眼里简直是再微小不过的事情了。区区一百个人，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能够为了他的伟大事业那么一百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尽管说那一百人也有着自己的思想，有着自己的家，有着所爱的和所憎恨的，但是那又如何？生命到了一定的程度上所显现的仅仅是一个数字而已。区区一百人，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情。一百人的灵魂宝石在地狱也不过是包养一个姿色上佳的女恶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甚至可以说，很多人甚至单纯是为了娱乐也会去杀人。就是这样的变态。
“我实在搞不懂你啊，爱丽丝小姐……”
那个不吉的男人坐在松软的高背椅上，把消瘦的身躯深深的埋在那个看起来十分华丽精致的椅子中。一只苍白枯瘦的手掌伸了出来握住那重新盛满了酒液的玻璃器皿，一对昏暗的眼睛中释放出不满的情绪。那样子就像是看到某个孩子任性不喜欢做一些对她有利的事情一样，充满着某种长辈一样的无奈。
“爱丽丝小姐，你要搞清楚。我所要做的是为你的这个人偶开启灵智，没有原本的灵魂样本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根本没办法给你变出来一个活生生的灵魂。你要知道这玩意并不是我们平常那种小打小闹的法术实验，而是直接向世界规则进行挑衅。虽然我挑衅成功了一次，但是我并不知道这第二次究竟是不是成功。所以说，一百只是一个最低限度的保证而已。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更多。”
克林就像是那些电视小说中的大反派一样握着玻璃杯古怪的笑了两声，露出了藏在嘴唇后面的白牙。那瞬间的闪光甚至让爱丽丝以为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怪兽，就要张牙舞爪的站起来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冷汗顿时顺着这个美丽的少女额角缓缓的淌下。
房间中的光线越发的阴暗起来，就像是全都被她眼前的那个男人所吸收了一样。背景满满的是一种深沉的如同深渊一样的黑色。克林那看起来苍白的近乎病态的脸颊更是为这个阴冷的环境背景添加上了浓厚的一笔。更何况这个男人就是所有阴暗气息的主要来源了。在爱丽丝的眼中，这个男人就像是深渊中的恶魔大君一样渐渐的诱拐着人的堕落。
“区区一百人的灵魂而已，你可以选择是一百个恶棍的灵魂，也可以选择一百个人渣的灵魂。对于灵魂的质量我并不看重，因为这在扭曲的世界中是最无关紧要的。但是怎么样都好，他们的灵魂中必须有着你的，十分深刻的烙印。也就是说你必须在这些人睁着双眼的情况下将这些人渣败类的脑袋砍下来，然后抽取他们的灵魂。”
“但是……”
爱丽丝面对着一脸理所当然，仿佛完全没有被一百人的灵魂感到忧虑或者其他什么的情绪，就像是魔鬼一样的克林一脸愤然的咬了咬嘴唇。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但是这对于自己的人偶有着人的智慧这一个目标毫无益处。或者过大的愤怒还会导致思绪的丢失和体内魔法回路不安稳的情况产生。但这选择已经让爱丽丝出离的愤怒了。
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西纳普斯最负盛名的人偶师，所有人眼中的魔法大师，有着布拉卡达法师领主阶级，在西纳普斯领导层位于圆桌会议之一，有着足够可怕的能力的女人，她这一辈子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甚至很讨厌看见鲜血和灾难的发生，就像是传说中的圣母一样的性格。完全的爱着这个世界，也讨厌这个世界的血腥的一面。
“就算是一百个恶人，那也是人啊……”
圣母爱丽丝坐在椅子上，抚摸着那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玩偶，低声喃喃道。那精致的脸庞仿佛易碎的瓷器一样释放着一种圣洁的魅力。从来没有沾染过血腥的少女在这阴暗的人面前就像是天使一样纯洁。克林早已经习惯了血腥和死亡，所以他永远不了解爱丽丝的挣扎和困惑。对于这种人而言，让她们剥夺一个生命无异于杀了她们。
所以，爱丽丝那轻声呢喃的声音传到了克林的耳朵里的时候却只是换来了一个残酷的，仿佛是掠食者一样充满着血腥意味的笑容。那样子活像是某个邪教教主勾引着某些纯洁的羔羊走向地狱一样。充满着邪恶扭曲意味的脸庞上满满的都是一种恶意。
“一百个恶人也是人？爱丽丝小姐，我想你好像搞错了什么。当他们无意义的杀人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应该称呼他们为魔鬼才是正确的称呼。只要把他们的灵魂投向地狱，那么地狱腥红的泥土就必然能够长出来一个活蹦乱跳的恶魔，相信我爱丽丝小姐。你杀了一个恶人就相当于拯救更多的人。所以说这就是仁慈，杀了一个拯救更多的仁慈。”
克林的嘴唇边绽放出了一丝优雅的如同黑暗中的贵族一样，充满着凡人所不能想象的阴暗气息的笑容。他就这么微笑的看着一脸挣扎神色的爱丽丝，昏暗的大脑里充满着各式各样的负面感情。
没错，从表面上看确实是杀一个拯救了更多人，但是这关你什么事？抓捕恶人有法师，有骑士，甚至还有恶人内部自己进行处理。你完全没有那个资格来惩戒恶人的生命。更多的甚至是有些人活该被人欺负的残渣。但是从表面上来看，克林说的一点也没错。杀一个拯救更多的人，很简单的算术问题，难道不是么？
看着呆呆的抚摸着自己的人偶，陷入了沉思的爱丽丝。看着那仿佛在深渊之中挣扎的样子，克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口饮尽了酒杯中的葡萄酒。这是他的乐趣，也是他的准则。是这个扭曲的世界中最为单纯的，也最为复杂的选择。
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但是想要抵达愿望就必须抛弃掉自己的良知。这就是克林的公平。他知道这个写作爱丽丝，名为圣母的少女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第二幕：鎏金之旅 第一百二十二章：原则
“很明智的选择，爱丽丝小姐。”
看着一脸仿佛已经决定要堕入地狱的天使一样，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