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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使你下贱?”
“我为你到百花谷,如然不是为你,我不会到那里,不到那里就不会失身。”
钟振文道:“那么你要我如何?”
“结一次帐!”
“如何结法?”
庐玉莲冷冷道,“很简单,我不能让你退出这洞口。”
“想打架?”
“不错!”
钟振文道:“难道我怕你?”
“客气了,我没有说你怕我呀!”
钟振文看到庐玉莲的眼睛,他心软了,他不忍再于庐玉莲交手,毕竟,他们两人有过一段不平常的关系!
他叹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凄然道:“庐姑娘,这又何必呢?”
“何必?”庐玉莲冰冷冷的大笑起来了,说道:“难道你怕死在我的手里?放心好了,我不会杀死你的。”
钟振文闻言之下,怒火又起,道:“既然如此,钟振文恭敬不如从命了!”
庐玉莲也不答话,右手一扬,一掌已向钟振文攻出!
这一对曾经相爱的男女,终于有一点点误会,打起来。
往日是恋人,今天水火不容,天哪!他们不是很好的一对吗?
可是造物者玩弄了他们,使他们变成一对势不两立的仇人。
钟振文被庐玉莲迫得无法还手,当下大叫一声,拐杖已经挥出,扫向庐玉莲的中盘,他出手凌厉无比!
钟振文虽然还了手,但是,他仍然是留了几分情,面对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他如何还能真正的还手吗?
钟振文见庐玉莲出手,也一拐挥出。
庐玉莲见钟振文拐杖扫到,转身之下,第二掌又告击出。
庐玉莲身手之快,使钟振文大惊,数日之别,她武力进展如此之快。
他不会知道,无虚灵僧当初交给庐玉莲一本小册子,这书记录了钟振文还会来找她救雪美人外,便是一本武林奇书。
这套武学,就是让庐玉莲对付阴冥真人用的。
如今出手之下,钟振文大惊,庐玉莲怒于当初钟振文给她的羞辱,手下不留情。
钟振文觉得庐玉莲的武功并非当初的吴下阿蒙,精神一震,全力发拐!
于是,一时之间,拐影如山,掌影如幻,打的好不热烈。
可怜,他们曾经是一对深爱的情人,不幸,却出现了杀机,她不能原谅他。
的确,钟振文给她的讥讽太大了,这种讥讽,几乎使这个深爱他的女孩子——庐玉莲,没有勇气活下去。
她爱的疯狂,她的失身,钟振文应该负一点责任,可是,钟振文不但没有了解她,还恨她,骂她,讥讽她。
这一连串的遭遇,使庐玉莲永远也不会原谅钟振文,当然,这里是包括了爱与恨,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钟振文越打越惊,庐玉莲不但出手极快,而且身法巧妙异常,不要说伤她,就是连碰也碰不到她的衣角。
五招之后,钟振文微微见汗,他并非因武功高,而为庐玉莲出手之辣!
如再这样打下去,再不出五招,他必伤在庐玉莲之手。
他一面吃惊,一面着急,越是着急拐法越乱,七招过后,他出拐已根本没有招式,乱成一团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迅速飘落在场中,大叫:“你们住手!”
庐玉莲被这一叫,收身后退,钟振文汗流浃背,立于旁边喘气不止。
庐玉莲眼睛一扫来人,微微一愣。
来人,正是许月霞,她望了庐玉莲一眼,道:“庐姐姐,你……”
“我要杀他!”
许月霞望了两人一眼,然后把眼光聚在满脸杀机的庐玉莲脸上,幽幽说道:“庐姐姐,他知道他错了!你不能原谅他吗?”
这时,钟振文已经走出洞口,他精神松懈之后,一种没有过的痛苦情绪,涌上了他的心中!
他想哭!
可是,他哭不出泪,这种交织的心情,使他变成一种机械人。
他脑海是一片空白,身体重如万斤,他脚步发软,他真想倒在这洞口,好好睡上一觉,甚至永远长眠!
洞内传出庐玉莲冷冷的声音道:“这种薄情无义的男人留他干什么,许月霞,你不会知道的,我为他失身于一个白痴之人,可是,他骂我不要脸,自甘下贱……”
哭声,声声扎在钟振文的心中,使他痛苦而变为麻木。
许月霞道:“庐姐姐,他是爱你的,当他知道你失身之后,他是多么的伤心?而他伤心之余才做出这蠢事呀!”
“爱我?”庐玉莲哭声变成了狂笑,震得钟振文的脑海几乎炸开……
庐玉莲笑声一收,又说道:“爱我?他根本没有爱我,而是在玩弄我,他曾经吻过我,你说这是不是有情感?”
“当然有的,否则他不会吻你。”
“可是他说,那吻不但没有感情存在,而是随便玩玩而已,你说这些话竟出自他的口中,气不气人?”
“真的?”
“我不会骗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许月霞:“也许他一时的气愤,口不择言,多日来,他便沉默在痛苦的日子里……他爱你,他也知道你不会谅解他。”
庐玉莲冷冷道:“他羞辱我已经够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此时就会杀他,许月霞,你也可以走了!”
“庐姐姐,你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庐玉莲坚决他说道:“不,我决不能原谅于他。”
许月霞长长叹一口气,说道:“他是一个不幸的人,据我所知,他爱你最深,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
“他就是没有爱我,才如此看不起我,他看我比卖身人还不如。”
“不,庐姐姐……”
“你不要说了,我再把武功练到十分之后,会再找他,你走吧!”
话象利剑,扎着钟振文的心,这刹那之间,他灵魄象是已经离开了身躯。
他忘了自己,也忘了世界上的一切,象他曾经有过的,已经全部失落了……远离他而去。
洞外,仍然是一片苍茫美丽的夜色!
一个孤独而带着忧豫的人影,向钟振文走了过来,英智看着钟振文的情绪,期期的问道:“她在里面吗?”
钟振文茫然地抬起头,望着吴智道:“谁呀?”
吴智不好意思一笑,脸露红色,说道:“庐玉莲。”
钟振文呆然一笑,道:“她在里面,你去找她吧!”
吴智笑笑,可是看得出来,他笑容中呈露出多么兴奋的情绪。
然而吴智没有移动一下步,他不敢见庐玉莲,虽然,他是多么想见到他这个妻子,但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他只是默默看着洞口,呆呆想着……
洞内经过一阵沉默之后,许月霞叹一口气,道:“我只是希望你了解他罢了”她语一顿,又道:“庐姐姐,他来了。”
“谁?”
“你丈夫。”
庐上莲吓一跳,脸色一变,脱口道:“那个白痴怪人?”
“白痴怪人?”
许月霞茫然一应,庐王莲这句话,的确使她茫然不解。
庐玉莲不会知道当初的那白痴之人,今天已经变成一个奇美无比的少年。
如今许月霞一提起,她想到当初他的那付神态,不由打一个冷战!
她脸色一变,问道:“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叫他走!”
许月霞微微喘,说道:“你为什么不见他呢?”
“叫我看他那付德性?”
许月霞更不解其意,说道:“他长得奇美无比呀!”
许月霞这些心中之言,但在庐玉莲听来,却认为许月霞在有意讥讽于她,当下脸色一变,说道:“许月霞,你不要讥讽我,我失身于他,我几乎要杀死他呢!”
许月霞道:“庐姐姐,你错了,他真的长得很漂亮。”
这一来,不由庐玉莲怀疑起来,难道那白痴人真能变成一个奇美之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心跳,脸上泛起红云,茫然的看着许月霞。
许月霞展眉一笑,道:“庐姐姐,他比钟振文长得还漂亮呢!”
“真……真的?”
“他在外面,你一看就知道了。”
“我见了他会杀他。”
“为什么?”
“他夺去了我的贞操。”
许月霞急忙说道:“只怕你见到他之后,就下不了手。”
“为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就会知道了。”
一种强烈的欲望,在她心中涌起,她想见见他,这个怪人,这夺取她贞操的人,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一个人。
心念之下,下意识的移动脚步,向洞口之外走去。
庐玉莲的眼光,在走出洞口之后,突然看刘吴智的脸,使她芳心一动。
她愣住了!
惊的是,这个奇美少年,当真是当初的那个怪人?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吴智的背后一个孤独的人影,移动着沉重的步子渐渐向盲人谷外走去。
——他就是钟振文!
这刹那间发生的事悄,象在他心中生根一样,他也象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没有目的走着……,他的人生,仍然是不幸……
庐玉莲没有注意到钟振文远去的背影,她只是惊于面前的这个美丽少年的美色……那张轮廓,使她们然心动!
吴智看着庐玉莲粉腮如花……他羞然低下头,他心跳的厉害……象要跳出口来。
没有言语,只是两颗心在跳……,传播着心灵里感情的呼应。
许月霞看着庐玉莲的神情,说道:“庐姐姐,就是他!”
庐玉莲从极度的惊愕之中惊醒过来,脱口应道:“是他?”
“不错,是他,他是一个非常老实人,庐姐姐可不能欺负人家呢!”
她突然凄然笑起来,一种强烈的欲念,象闪电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意念,非常神秘,象一对一见忠情的情人一样,她深深爱上了他,她要占有他。
诚如许月霞所说,他的美不次于钟振文,而且还超过钟振文所没有的风度,但是,他却没有钟振文的糊狂!
她如果够得到此人为丈夫,也不在来一次人生了。
于是,这种神妙的情绪在她的心中泛起之后,莲步轻移,走向吴智。
吴智一见庐玉莲向他走来,心中暗暗吃惊,脚步声,象是踏在他的心上……脚步声停了,庐玉莲冷冷问道:“你是谁?”
吴智精神一震,低低道:“我……我……”他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为找我而来?”
“是……是的,你是庐玉莲吗?”
“不错,你找我干什么?”
“我师父说……说……”
“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妻子!”他终于鼓起勇气,把这句话说出口!
庐玉莲芳心一跳,她不知道他这句话令她狂喜或惊恐,也许参牛吧。
她怦怦心跳,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的,我师父曾告诉过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当初我不知道……请你……”
“不,我不怪你,你会爱我?”
“会得,我……我……”他我半人又说不出话来。
庐玉莲安然的笑了,她虽然失去了钟振文,但这个人并不比钟振文差,何况爱钟振文的女人也大多了。
然而,钟振文是她第一个给他感情,这份少女的感情在她见到钟振文之后,赤裸裸地奉献给他,毫无保留。
她曾经失身在这个人的身上,虽然,这不是出自她之所愿,但是如今生米变成熟饭,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她除了爱他,做他的妻子之外,又怎么办?
庐玉莲安然的笑了起来,一收笑容,道:“你叫什么?”
“吴智!”
“你师父是哪个和尚?”
“是的。”
“你会讨厌我吗?”
“不,不会的,我一定听你的话。”
庐玉莲轻轻一笑,象她已经得到了她真正所需要的东西那样满足的笑了。
吴智看庐玉莲笑起来,他也跟着痴痴地笑了起来。
这情景看的许月霞一叹,道:“庐姐姐,你得到一个好的归宿。”
“是的,可是,我往日的幻想以及无数的希望,如今付之东流。”她憾然一叹,又接着道:“幻想与实事之间,究竟还是有些距离,这段不幸的往事,我会把他埋在深处。”
言下不胜凄凉!
“那么,你还恨他吗?”
庐玉莲举目望去,在漆黑的夜色之下,一个她曾经所爱的男人,缓缓的走着……他是显得多么孤独呀!
庐玉莲心中一酸,她想到往日……她险些流泪,那人影是多么令人向往?
她黯然一叹,道:“我会原谅他的,但,不是现在。”
许月霞突然有悟,道:“庐姐姐,我几乎忘记告诉你,你母亲在数日前去世了!”
“什么?”庐玉莲大惊!
“你母亲在五天前死了,林、张、马三位堂主曾到中原传信。”
庐玉莲脸色大变,惊惊地看着许月霞,许月霞也泛起黯然神伤的情绪,沉声道:“不信,你可以去问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