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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智呆呆的看着庐玉莲,说道:“庐姑娘,我们也走吧!”,话落向无虚灵僧追去。
庐玉莲移动了一下步,当下抬头,使她心中一跳,她发现了呆呆而立的钟振文。
她凄然一笑,幽幽的说道:“掌门人,我也要走了……”
钟振文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黯然神伤的情绪,他惨然笑道:“走吧,从今之后,我们可能再也难以见面了。”
言下不胜凄惨!
庐玉莲当下苦笑了笑,说道:“钟哥哥,在我离开你之前,你会不会见怪于我这样再叫你一次吧?”
庐玉莲凄然而笑,接着又说道:“我们深深相爱,但是,但没有办法结合,对于你,我一生难以忘怀!”
庐玉莲幽幽凄然的表情,依依的哀语,闻之柔肠寸断,钟振文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两颗豆大的眼泪在滚动……
钟振文控制了自己的悲伤情绪,答道:“你应该忘记我!”
庐玉莲缓缓的答道:“是的,我会尽量忘记你的,但是,我也明白,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呀!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爱他,但是又不能不跟他走。”
钟振文道:“他会给你幸福的。”
“是吗?”
“他是一个美好的少年,这一点你会体会得到的。他会给你幸福的。”
“也许是吧,但是我们之间,象一场多么可怕的梦?”
“是的!”“梦……这是一场梦……”他惨然的笑起来。
庐玉莲说道:“在冥冥之中,或许我们会长久相伴。”
“但愿会的。”
庐五莲又道:“记得去找夏玉漫、毒琵琶、许月霞,她们深深爱着你。”
“我会的。”
庐玉莲幽幽长叹一声,又说道:“我们也就此分手吧,几十年之后,我们都将要苍老,我们就让这段不平常的恋梦,能够做到我们的晚年生活中的一点缀吧!”
她笑了,但笑的非常悲惨!
钟振文惨然的说道:“是的,当几十年之后,我们也都已经苍老了,在那种时光之中,我们都能够重新回忆我们童年时候的美梦,这也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
他们都笑了,笑的非常悲惨!
这笑里?呈现了他们未来的岁月,那时,他们必将难以忘记这段绮丽的往事!
但时间不会重临,年华的流失,只能增加他们这对不幸恋人的回忆。
过去了的,已经过去,虽然他们在最后的一刹那间,面怀过去那失去了的日子,但是,这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
庐玉莲和钟振文呆呆站在那里,他们在互相凝望着,苦笑着,……象是要把对方看个够,而在以后的生命之中,他们能够随时忆起,不愿意忘记对方的影子……
离开在即,纵然是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开口说了!
她轻轻的叹一口气,说道:“钟掌门人,美丽的情景,奇丽,幸福的苛求,究竟是和现实的实事有一定的距离,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是,除了在几十年之后,我们的红颜衰退,去不念这段往事之外,我们又能如何?”
“是的……”钟振文忍不住眼睛里滚动着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庐玉莲苦笑笑,说道:“掌门人,我不是一个没有眼泪的女人,只是,我眼睛里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你又何必在我们这离别之前,再增加我们之间的痛苦?”
钟振文下意识的抬手擦去了眼泪,报给庐玉莲一个苦笑。
庐玉莲又道:“我会一生记住你的情意,地老天荒,永远不忘,希望你也会怀念我。”
钟振文道:“我会的,我会永远怀念你,就象你怀念我一样。”
道尽这别离的情,这一对曾经心心相爱的人,终于幽然而别……
正象他们自己所说的,过去了的已经过去,那往日的片段的奇丽的往事,他们再也没有办法追回来……几十年之后,他们也都将要苍老,那么他们只有这段往日不平常的恋情,带进年老的回忆中。
别了!
他们默默而别,除了山风吹的枯落的树叶,衬托着她的那凄凉的人影渐渐的消失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声音钟振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开口叫她,可是,他没有勇气,他只是目送着她的背影,在他的眼睛里消失。
钟振文微微长叹一声,看着消失了的人影,喃喃的说道:“天长地久,此恨绵绵,我将如何忘记你给于我的一切?”是的,他永远忘不了庐玉莲曾经给他的。
他机械的移动着步子,望着滚滚河水,眼泪,滴湿了他的衣服!
他喃喃道:“失去的已经失去,我还能再苛求什么?”
是的,他失去的已经失去;纵然他再做无谓的苛求,那只增加感情上的负担而已!
钟振文顺着滚滚流水的小河而上,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股凄凉的气氛围绕着他的人影,这仍然显示了他的人生,他的命运,是多么的曲折与不幸……
走着……走着……
他经过了一片树林之后,“天水岩”已经展现眼前。
举目看去,只见这条河流流经了两片峡山,钟振文沉思了半晌,突然发现“天水岩”下,停留着一只小舟!
他眉头一皱,心想,“盲医必定是住在这天水岩之内。”
他心念之中,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只要是医治好了我母亲的病,我将要不问江湖是非,去找夏玉漫,求她谅解,然后回到地狱门,找毒琵琶,以后去看许月霞,我也不能让她在那里久等。”
钟振文说到这里,他自己痴痴的笑了起来……
当下,他把雪美人放在小舟之中,他也纵身而下,用力一划,这小舟如箭逆流而上。
舟行如箭,转眼之间,业已经穿过两片山峡,钟振文一抬头,发现右面是一片平坦的土地,以及一个山谷。
钟振文心中一动,想道:“盲医莫非就住在那里?”
心念一转,把舟靠岸,托着雪美人向谷中飞奔而去。
钟振文人影方自人谷,突然——
一个声音冷冷叫道:“何方朋友,竟敢闯进我天水谷?”
钟振文心中一惊,眼光一扫,谷中除了风叫之声外,再看不见一个人影。
钟振文暗暗心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目光突然看到岩上大字。
写道:
“如私进天水谷者,
必遭浮尸之下场。“
钟振文看到这里,不由的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他心中暗暗想道:“今日我是为有求于人而来,却不可冒然硬进,但如果不硬进,我母亲又有生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不由怦然心惊!
当下情急生智,大叫道:“盲医老人家,在下钟振文求见!”
声如雷鸣,引起百谷回音,但钟振文声音过后,却没有一点声音!
钟振文心中一急,又叫道:“老人家听到了在下的求见么?”
钟振文的声音未落,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你就是求见之人,叫钟振文?”
钟振文的心头暗暗一惊,开口回答道:“正是。”
“有什么事?”
钟振文闻言之下,急着回答道:“我要找盲医老人家。”
“干什么?”
“要一颗烧心丹。”
那冷冷的声音说道:“对不起,非常抱歉,‘盲医’已经外出!”
“什么?”
钟振文闻言,脑中如遭雷击,栗声问道:“老人家不在天水谷?”
“不错,你可以走了。”
钟振文急忙说道:“那他……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大约一年之后!”
钟振文闻言大惊:“什么?他一年之后才能回来?”
“不错!”
钟振文只党的眼前一黑,身体摇了一摇,几乎倒地。
天啊,他母亲的伤势,只有盲医可以治,此人既然在一年之后,才能回来,他不就眼看着他母亲死去?
钟振文喃喃说道:“天啊!我不能叫我母亲死呀……”
是的,他不能叫他母亲死,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绝望,这说话人既然在天水谷,说不定他也能救自己母亲。
心念之中,问道:“请问阁下,是盲医的什么人?”
“徒弟!”
钟振文道:“你既然是他的徒弟,我可以求你吗?”
“要我给你一颗丹药?”
“正是。”
“干什么用?”
“医我母亲身上的冷气。”
“我办不到。”
钟振文哀求道:“我求求你,否则,我母亲就要死了。”
那声音冷冷的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好小子,不过,我可以成全你,但是凡能进‘天水谷’的只有两种人。”
“那两种人?”
那声音又道:“忠臣顺子,如果你是一个顺子,我倒愿意帮助你。”
“怎么才算一个顺子?”
那冰冷冷的声音又幽幽说道:“第一个,你必须在进入天水谷之前,用布蒙上眼睛,然后爬着进入谷中。”
“要我爬进去?”
“正是,然后,发个誓!”
“什么誓?”
那声音说道:“如果你的母亲复原,你便死在天水谷。”
钟振文闻言心中一跳,说道:“叫我死在天水谷?”
那声音道:“如果你做得到,我便成全你,救你母亲。”
钟振文心中道:“这几个条件未免也太苛求了,叫他蒙上眼睛爬进去,他能办得到,叫他死,他可办不到。”
“地狱门派”的振兴,正需要他,他怎么能轻易一死!
可是,如果他不答应这些条件,他的母亲便要死了!
钟振文为难的呆呆站在那里,他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那冰冷冷的声音又说道:“怎么样呀!你答应么?”
“不,我不答应。”
“那么,你就不能进入天水谷救你母亲,你并不是一个顺子。”
“只有这样才算?”
那声音道:“不错,为了你母亲的生命,你不惜以命相抵。”
钟振文一咬牙,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钟振文幽幽的说道:“让我再出一次无水谷,去找几个人。”
“谁?”
“我的女朋友?”
“那个?”
“你不会认识他们的,我必须去告诉他们,以及把我的私事交代清楚。”
那冷冷的声音说道:“你说说看,说不一定我认识她们。”
钟振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的说道:“夏玉漫、毒琵琶、许月霞,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答应吗?”
那声音沉思半响,道:“看你一种情绪,好吧,我成全你。”
钟振文这时已经心灰意冷,死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可怕的事!
当下扯下片衣服,把眼睛蒙上,伏身跪地,向谷中爬去。
可怜他一个雄纠纠的男子汉,想不到今天学着狗爬,进入谷中。
这的确有失于钟振文的这个一派的掌门人的威风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除了这样之外,又能如何?
爬着……,他的衣服破了……,他的腿上被石头磨出了鲜血……,然而,他咬着牙,仍然爬着……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着……滴在了他爬过的石头上。
这时候,一个人影,象是幽魂似的,站立在他的旁边,钟振文已经有所发觉,便开口问道:“到了没有?”
“还早呢!”
当下钟振文咬一咬钢牙,又爬着,继续向前爬着。
这个人影,故意在折磨着他呢?是的,这个人在故意的折磨他,否则,他不会叫他象狗爬着进入谷中。
这人是谁?
钟振文不知道,
他已经爬了几个时辰,速度慢了……因为他的腿血肉模糊,痛入心肺……
钟振文的眼泪,也溢湿了蒙在他眼睛之上的布……
这的确是一种惨酷的刑罚,这人与钟振文有什么仇,以至这样对待他?
那人影,站立在谷,看着钟振文的人影,一动也不动。
突然——
一个人影落在那个人影的旁边,低声道:“夏玉漫,这样能够了!”
这一声叫声令人大惊,这个在折磨着钟振文的人,赫然就是被钟振文当初的误会,一怒而走了的夏玉漫!
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太过于叫人感觉到了意外。
夏玉漫的声音冷冷道:“当初他羞辱我,我这样对他,已经太便宜了他。”
另外一个声音道:“适可而止,这样对他,过分残酷。”
夏玉漫冷冷一笑道:“师父,给他一个‘烧心丹’吗?”
另外一个人影的声音道:“那老和尚既然已来交待过,我又怎么能够不给他?不过,他们之间,再也无法……”
说到了这里,突然止口,替而代之的,是深深一叹!
如果不是钟振文当初不顾口德,他也不会换来今天自己的肉骨之苦,由此也可以证明夏玉漫恨他之深。
他缓缓爬着……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