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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芳的脸更红了,抢了衣服要往后间去,而且还狠狠的盯了杜英豪一眼。
杜英豪笑道:“那儿还有两条蛇呢!你进去留神,别给咬上了。”
菊芳正待掀门帑,闻言惊叫一声,又退了出来。杜英豪笑道:“你就在屋里换吧!我背过脸去,不看你。”
菊芳忽地一咬牙道:“看就看好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什么便宜都叫你给占了,还怕给你看。”
她忽然发现王月华望着杜英豪的眼神中,充满了倾慕爱恋,心中一惊,连忙借机会说出了自己跟杜英豪的亲密关系,也是件一道预防。
但王月华却根本不在乎。她似乎也知道菊芳跟杜英豪的关系并不太深切,至少还不够资格禁止她向杜英豪表露一下倾慕之忱,所以地含笑道:“杜大侠,您真了不起,水青青从来也没失过手,却在您手中吃了大亏。”
“那可不算什么,女流之辈,胜之不武。”
说着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知道这几个女的都是有名的女杀手,若论真功夫,那一个都比他强、只因为慑于他的盛名,不敢跟他交手,才被他抢制先机;若是她们凭着武功跟他动手,杜英豪实在没把握胜过她们。
尤其是那个水青青,一枝匕首神出鬼没,假如她不是驱使毒蛇,而用那枝匕首来对付他,杜英豪早躺下了。
王月华却不以为他这话说的傲,话出由衷地道:“杜大侠。这话也只有您够资格说。水青青的武功我是今天才看到,我自承不如,但是在江南的杀手圈子里,不是我吹半句,那些男的还没一个能放在我眼里呢!可是不管是我也好,小青蛇也好,在杜大侠面前,我们竟成了小孩儿。”。她说的很诚恳,但杜英豪听了却不免有点耳朵热。今天晚上,他一连折服了这一狐一蛇,用的都不是武功,这番赞美,他实在受之有愧。因此他只有讪然地道:“王……王大姐,你太客气了,实际上你的刀法并不比水青青差,只因为她是存心拼命,。才显得凶一点。”
菊芳则不甘心承认别的女子高明,冷哼了一声道:“是不错,她便的是短兵器,一寸短,一寸险,身处危境出手都是险招,我们犯不着跟她拼命,才让她支持这么久,若是再斗下去,我们都可以制住她的。”
王月华笑笑,她知道菊芳拉上自己只是陪衬,主要是说她本人。她更知道菊芳的身手比自己略高一点,但绝高不过水青青去,却便是两个人加起来,恐怕仍旧要差上一点。水青青今天不敢放开手伤人,主要还是有杜英豪在一边,怕伤了人,杜英豪不肯放过她,否则在十几个照面下,她就有机会刺伤两人了。
不过她不想去驳斥菊芳的话,一个身上有案底的女贼,得罪一名女捕快是最不智的事。
隔屋传出一阵声响,像是有人翻东西。杜英豪笑道:“水青青如果不想死的话,她必须要来找我,除了我之外,目前谁也解不了她的毒。”
王月华见杜英豪手中玩着一个小瓷瓶于,连忙问道:“杜大侠,你可是把她身边的解药摸来了。”
杜英豪哈哈大笑道:“不错,我这顺手牵羊的手法虽不登大雅之堂,都还真管用,只要让我沾到身子,多少总能有点斩获的;不过这次可发了笔小横财,她身边除了这瓶解药外,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才说到这儿,房门咚的一声被推开了,神色仓惶的水青青去而复返,身于一侧,果然跪了下来。“杜大侠……,我只是贪图焦雄的赏金而已,并不是霸王庄的党羽,刚才冒犯虎威,十分该死,恳乞宽恕一命。”
她真的跪了下来,倒弄得杜英豪不好意思了,连忙道:“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水青青道:“请大侠高抬贵手,把解药还给我。”
杜英豪拿着那个瓷瓶道:“是这个吗?”水青青道:“是的;这种蛇毒最伤眼睛,被咬中一个时辰内如果不得解药,双目失明。
“你不是说只会使人昏迷吗?”水青青低下头道:“是的!我漏说了对眼睛的影响;这不是我故意隐瞒,大侠如果真的被我送到了霸王庄,有没有眼睛都无关紧要了。”
杜英豪叹了口气,他若是被捉住了送到焦雄那儿去,的确已经用不到眼睛了;焦雄是不会让他活着的。
把瓶子递出去,杜英豪忽又想起了他大侠卫道的责任,扳起脸庄重地道:“水青青,我把解药给你,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你别再干杀手了;上山多,终遇虎,你要是不肯改过,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别人手上了。”
水青青道:“可以,一次失手后一个杀手的生命也结束了,我本来也不想干了,可是我还有一个请求,请求大侠收留我在身边。”
杜英豪忙道:“你说什么?”水青青道:“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恐怕大侠误会了。我请大侠收留,没有别的意思,为奴、为婢都行,只是要不离大侠左右。因为我任杀手多年,结仇不少,一旦不干这一行,势将会有仇家找上门来寻仇。只有像大侠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才能保护我。”
杜英豪还没答应,王月华噗的一声也跪下了:“杜大侠,我也是一样的处境,因此我也有同样的要求。”
杜英豪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们会提出这样一个请求的,但是又不知如何去拒绝她们。
第十八章 妾意如绵
菊芳一口气冲到水沟边,要不是沟中的水波反映了天上的星光,激起她本能的反应,她几乎一头栽进了水沟里去了。她疯狂地踢着岸上的石子,把它们都踢向水中去,彷佛水沟里有着那三个可恶的家伙。
她的口中连连骂着:“不要脸!不要脸!”
岸边上最后的一块小石子也被踢下去了,水面被不断的打击,掀起了一个个的琏漪,浮动星光,摇起一片的晶莹,就像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伴着号淘的哭声,雨点似的落下来。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哭累了,而且突然地,也感觉到这个举动的幼稚与无聊。
猛一抬头,着见一点点的火光就在面前闪着;那是一姻袋,含在许久的口中。
菊芳很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许大叔。”
许久点点头,同情地望着她。
“大妞儿,你可越来越不像我那老哥哥的女儿了。记得你汉子死的时候,你也没掉过U 一… 田么多的眼泪。为了这点子事儿,值得吗?”菊芳低下头道:“大叔,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天四班人,不分日夜地缀着那个活宝,他身边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我都知道。”
菊芳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我不该,我就是忍不住,您不知道刚才有多气人。”
“我知道,可是我以为没什么的。”
“看那两个死不要脸的女人往他身边硬凑,我怎能不气;那个杀千刀的,居然还有意思收留她们。”
许久笑道:“你没理由生气,杜英豪又不是你的老公。”
菊芳瞪起了眼。
许久道:“你别对我瞪眼。我说的没错,你又不是他的老婆,凭什么去吃醋,管他的事。”
菊芳被问住了。
许久的话却更无情。
“你自以为跟他的交情深了,可是算来也不过才十来天,要说跟他有特别的交情,你也不是唯一的,那个九尾狐不久之前……。”
菊芳低下头不响了。
许久道:“大妞儿,我知道你爱上了那小子了,可是你这种态度,永远得不到他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泼辣的醋娘子。”
菊芳想了一下道:“我倒不是全为吃醋,而是为他的糊涂生气。那两个女的都是盘名狼藉的女杀手,而且还是专门对付他而来的。”
“这点我倒佩服那小子,他居然能有办法把她们感化过来,改邪归正,这实在不容易。
“谁知道她们是安着什么心呢?也许是借机会来接近他,乘他不注意的匹候暗算他呢二”那小子比鬼还精,要暗算他可真不容易,不过我认为她们是真心的要他的保护。“
“他能保护个屁。他那几手破拳法一半自创,一半是东拾西捡偷学来的,他从没有真正的练一天功夫。”
“大妞儿,你错了,他也许是没跟人学过武功,但不能说是不会武功。”
“他会什么武功?陶大娘知道的很清楚,他从小既存码头上撑船,后来就当苦力,纠合了一批土混混,成天的打架闹事,不务正业,是个十足的心流氓。”
“这个我也听陶大娘说了,但我不以为他是个流氓,因为他天性正直,认识是非,好打不平,不畏强权,天生有股侠气;而且他动作快,力气大,头脑灵活。”
“这就能够在江湖上成名了吗?”“对别人而言是不够的,对他而言,却已足够了,因为他还有一项别人赶不上的长处,他的运气好。”
其实,杜英豪不仅是运气好,还有一项长处是许久也不知道的,那就是他的勇气十足。
他敢不避危险,不计生死地向邪恶挑战。这说来也许容易,但做起来却不简单了。何况,杜英豪并不只是凭血气之勇去蛮干、他多少还是有点脑筋的。
有一回,他有两个拜把兄弟开罪了码头上最有势力的巫五爷,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巫五爷是码头上的恶霸,是地方上的劣绅,也是金陵有数的当户之一,手下有上百的人,结交官府,车船店脚,他样样都沾上一份。光凭他们那十几个苦哈哈的力量是谈不上报复的,恐怕没走近巫家的大门,就被揍扁了。
但是杜英豪就敢碰碰他。不是明着碰,他先叫那两弟兄忍气吞声地忍了下来,然后再打听得巫五节跟一个姓莫的寡妇有一手,一个月总要悄悄的去几回。
莫寡妇是位大官的遗妾;那个大官虽死了,亲朋故旧还在朝中位居要津。巫五爷势力虽大,比起人家来还差上一大截,自然不敢公开地惹上人家,而莫寡妇也因为把持着一大笔遗产,不舍得改嫁,只能偷偷地来往着。
因为莫大人死后的遗产,将二大笔产业平分为五,给他的五房妻妾,说明每人必须守贞十年才能享用,否则即须入官。莫寡妇已经熬了八年了,还差两年就有几十万的财产到手,自然不肯放弃的人却又难耐寂寞,被巫五爷悄悄地搭上了,打得火热。
巫五爷来幽会时目然不能带很多的人,只带了一个望风的小,悄悄地由后门进来。
杜英豪他们就等着了,乘他偷偷地出后墙跳出来持。杜英豪埋伏在墙外,给他的腿上一棒。
巫五爷也学过武功,但这一棒突如其来,又加上杜英豪的神力,当时就叫人打断了双腿;而杜英豪的弟兄却趁这时大叫大嚷,把地方官都吵来了。
人被当场抓住了,还有那望风的小,连赖都没得赖的;再者,那个莫寡妇也因为怕扯出了奸情而没有遗产,一口咬定是巫五爷入内逼奸,她不从,叫了起来,巫五爷才跳墙逃走的。
杜英豪则在堂上说,他听见有人叫救命,赶了去,看见歹人从墙内跳出来,上前擒贼捕盗。
他并不认识莫寡妇,两人口供却能相符。那是因为莫家烧火的婆子是杜英豪另一个弟兄的姑妈,巫五爷跟莫寡妇的私情,也是从她那儿传出来的。
杜英豪这边打伤了人,婆子那边急找莫寡妇,数了她这套口供。莫大人的故旧门生十分生气,认为巫五节欺到老师的遗孀头上来了,实在是罪大恶极,必须严惩不可。
跟着巫五爷其他种种不法情事也被抖了出来;巫五爷被判了秋决,他的爪牙有的也被关了起来,有的驱逐出境。
声势赫赫的巫五爷倒了下去固是罪有应得,但一手整垮他的,却是名不见经传的社英豪他没有太大的本事,却有头脑;他也有面向那恶挑战的勇气。他发现只要目己肯勇敢地站出来面对邪恶,那些恶势力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了。
邪恶横行,主要还是因为人们怕事以及姑息所造成的。“姑息足以养奸”,这种有学问的话。杜英豪说不出来,但是他却明白这道理,而且正在用他的方法去做。
像他现在要去挑散霸王庄就是一个例子。事先,他并不知霸王庄的势力有多大,但他知道焦雄是个欺凌善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他认为这种人就应该打倒。
他挺身而出后,更发现了霸王庄的厉害,也只是个空架子,更没有什么可怕的。
本来,他只是有勇气,现在则更有信心了他躺在床上,看着两个女的在他侧下打地,安祥的睡着了,心里感到更高兴了。
但是着在别人的眼中,却又不同了。
两个声名赫赫的女杀手,居然肯蜷在一个男人的脚下打地,这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除非,那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男人。
杜英豪的确是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动身起程了。水青青和王月华却是江湖武女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