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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豪对这些妙语听了只有翻眼,忙问道:“什么是黑瞎子?那个又是红魔王?”
这时有李诺尔的末婚妻马小琳跟他们在一起,笑笑道:“东北人管熊叫黑瞎子,也就是指它冬眠时的可怜相,轨跟个瞎子一样。您没听东北人有句俏皮话|黑瞎子拉磨破子|出了力还落了个熊。至于红魔王,嘿……。”
它的脸上略现惧色,畏怯地看看搁若花。她琅一挺胸膛道:“小琳,你别怕,它再凶也不过是头熊罢了,以前,我跟它遭遇三次,都能斗个平手,这囤多了个杜爷,一定可以把它放平下来了。”
杜英豪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头熊,为什么又要叫它红魔王呢?我还以为是个野贷人的巫师。”
胡若花笑道:“在窝巢里面是有鱼皮链子,不过咱们这边可没有,大概也给红魔王给赶走了。这头熊又大又粗,全身的手是金红色的,李诺尔说那叫熊,也叫赤熊,在日本北海道那边生长的,不知道怎么的飘洋过海,跑到这儿来,占山称王了。”
那些地名对杜英豪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对这个熊字倒是下了一番功夫,那是为了要猎熊,倘想作一层深刻的了解,就讨教遇一位老猎户' 所以他笑着道:“熊又叫人熊,胸前有一道白色的人字形花纹,体型庞大,一般人称它为山神,凶猛异常,攻击时多半以人立的姿势。”
胡若花拍手道:“对”树工杜爷您真有学问,什么都懂,你们关内也有人熊啊。
“
杜英豪道:“深山大泽之中,总是有的,只不过不易出现见到而已,内地的人熊也好,一般的熊也好,都是黑色的,红色的倒少见,听说在罗刹那儿还有全白色的熊呢。' 马小琳道:”是的,我见过它们的反,全白如雪,没有一根鸡毛,而且也跟那头红魔王差不多大小,想来也是一般的勇猛。“胡若花立刻道:“可不是吗?人、不是照样把它猎下来剥了皮了,这项红魔王已伤了咱们好几个山民了,为了除害,也该除掉地。”
“它伤过你们的人。”
“是的,我们集子里有两家只剩寡妇孤儿,她们的男人就叫红魔王给咬死了,前前后后大概总杀了十个以上的人了。我跟它碰到三次,每次都打了一扬,结果都是……不分胜负。”
杜英豪一笑道:“只是你没被它咬死而已,要是论胜负,恐怕准是你输了。”
胡若花不好意思地说道:“也不能算输,只是我的耐力没它好,打到一半后,我实在打不动了。”
“那你怎么能够脱身的呢?”
胡若花笑道:“赶快边战边走,逃过圆桥把木头一抽,它跑得没我快,又没法跳过来,只有气呼呼地跑开了。这家伙可恶透了,现在就霸住了对岸,不让人到那迸去打猎,独霸了值钱的皮革。”。
“什么?它还会赚钱。”
“它当然不会赚钱,可是许多珍贵值钱的猎物,像银狐、白貂,都在那没,被它一搅和,谁都不敢去了,这家伙又不冬眠o。”“那你们该想办法对付它呀”马小琳怯然地道:“想过了,它的皮毛太厚,刀枪都伤不了它,箭射在身上弹开了,又聪明又狡猾,毒饵连闻都不闻,陷阱也坑不住它。”
杜英豪道:“人熊是不吃死物的,所以毒饵无法奏效,不枉活的动物身上,先把它毒死了,熊就不会吃了,下在死的动物上,它闻闻就走。”
“可不是吗?所以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李诺尔说带枝火锐来对付它的,可是这次又没带。”
杜英豪眉头一动道:“火铣,那没关系,我身上就有一枝,这可是巴洛夫来换签新约时,带来送给我的,又轻巧、又准。”
他掏出那枝银管的短枪,两个女的只知道火锐是怎么个样子,封没有真正使用过,她们只知道枪口火花一喷,对方非死即伤。
连杜英豪都是如此想法,卸不知这种短枪,射程此长枪近多了,威力自也差得很多,两丈之内,直接命中在人身上才能穿入,若是隔层厚棉皮,最多只受轻伤而已,用来对付一头大熊,简直是开玩笑了。胡若花接在手中玩儿了一下,欣然地道:“原来你身边带着好东西,怎么不早说呢?衍了,小琳,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
马小琳没有胡若花那么凶,那么野,她对李诺尔的信任卸是万分的坚定。李诺尔说过火锐能够对付那头大熊,她就深信不疑。杜英豪有火锐,它的脍气立壮,笑笑道:“石柱爷在,我本来也不怕,李诺尔说杜爷是天下第一位大英雄,一个人打败了巴洛夫几千名抢兵,抢了一幅地图来。。”胡若花更得意了,目中冒着星般的光芒。
“走二杜爷,咱们把红魔王去抬回来。”
杜英豪望着对面的岑头道:“远远得很呢~ 咱们今天走得到吗?”
“走得到,半天足够来同的。,前面有近路。”
“那也得跟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搪心,或者叫他们一起去。”
“不必了,我们留下记号,指示去向就行;人可不能多,红魔王坏得很,它会躲起来偷袭最弱的人,去多了反而危险。”
杜英豪寅在不想去跟一头野熊逞英雄,可是这两个女孩子都把他视作天神般,一面走,一面说这头红魔王有多可杀。它害死了十几条人命,而且还方大无穷,有次居然闯到村子里,推倒了两栋屋子,弄死了两个婴儿,大。家用火把才将它赶回对岸去,以后只有抽掉圆木?把它隔在对岸。
走了两三里,转到一块突出的尖忡处。离对岸只有十来丈宽了,那儿也有一角尖石,想来很久以前,这儿必然是相连的,年久地形变动,才断裂下来,下临深谷,百丈下水沫奔溅两边的尖崛上,用人工放了一株十多丈长的巨木,现在正抽回来丈许,脱离了对岸,要通过只须把木桥再推过去就衍了。
不遇这株圆木粗可逾尺。重量也相当可观,要推动它可不容易。
胡若花瑚满不在乎地用动一扳一送,就把木桥安放到对岸那一个浅槽中固定好了。
杜英豪看了暗暗心折,他估量着这枝树干差不多有五名大汉才能免强扛起来,他是码头上搬运捐夫的领班,对估量相当内行,但胡若花似乎一个人就能做到了,这个女郎的力量是驾人的。
架好了桥,仍是胡若花第一个过去,马小琳第二,她们都走得很平稳。轮到杜英豪,他可实在有点担心,好在以前干捐工时,经常负重在跳板上走路,也练出了一身功夫,此刻才能有鳌无险地走过木桥,但是已比她们差得多了。
但两个女孩子封没有认为他狼狙,反而对他竖起大拇指。马小琳钦折地道:
“杜爷果然是名不虚传,居然一口气过来了,上次李诺尔是手脚并用爬过来的,而我们村里的男人,也有一大半不敢过桥,杜爷朱经练习,第一次就能顺利通过,的确是很了不起。”
杜英豪先还以为人家是在笑他,后来看她很诚恳,才笑笑道:“不会吧”我觉得不太好走,不过是多加小心而已,李诺尔应该不致于如此差劲。“胡若花道:“是真的,我跟小琳是天天练习,才能如此熟练,但开始时,我们也是爬来爬去,到两个月才敢挺直腰……。”
杜英豪想起以前在码头下,有许多功夫很深的名武师,在上下跳板时,战战竞竞,不如一个船夫满酒从容,现在总算明白了,功夫与熟练是两件事,如果自己当年不是吃过码头饭,今天恐怕手脚并用也不见得爬得过。
但这点心得当然不足以向两个女孩子说,他只作轻松状地耸耸肩问道:“那位红魔王呢?我们怎么去找她。对了,我忘了间,它是公的或母的?”
“公的,不过这有关系吗?”
杜英豪一笑道:“有很大的关系,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知。走吧。我们杀魔王去。”
这次他自动领先走向一处小山径。马小琳道:“杜爷,你怎么知道这是它经常行经的途径呢?”
杜英豪道:“观察所得,这是一片矮树,理应有路,两边还散着毛片,可见是因为身上痒时故意从此经过,利用树枝抓痒,久之成了习惯,也被它挤出一条路来了。”
胡若花道:“这儿树丛低,还可以看得见,再往前去,就要小心了,它不知会采到那儿,突然扑出来,这头畜生鬼得很。”
一面走,一面仔细观察,杜英豪道:“注意,它就在前面几十文处。”
胡若花道:“我们是在上风,气味传不过来,声音也听不见,杜爷是怎么知道的。”
杜英豪是看远处一株树梢摇得厉害,那是棵大树,只有巨力才能撼动,但他没说明,只是加快跑过去,终于看见那头红魔王了。
但杜英豪劫真正地被吓住了,他没有间这头人能有多大多高,现在看见了,封难以相信?他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座会动的小山。
杜英豪再也没想到一头熊有如此地壮硕巨大,它比一头水牛还要大?
四条腿封此水牛的腿粗多了,像是根树干,而它的巴掌封像把大蒲扇,那颗脑袋则如同一口大箩筐。
胡若花与小琳也悄悄地掩到他的身后,一主一右,傍着他蹲下去静静地察看着。
杜英豪尽管心已经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但仍然得按捺住自己的恐惧,指指前面低声问:“就是它?”
小琳答道:“就是它,十几年了,它霸住了雪山,不让我们去狩猎,还伤害了我们十来个人。”
杜英豪咋咋舌道:“好家伙,怕有两千来斤吧二你们见过比它更大的家伙没有?”
他是码头上的捐运苦力出身,对估计重量的眼光很准。胡若花道:“刚来的时候,只有现在一半肥,它倒是愈吃愈胖了,半年没见,它又大了点,照这样长下去,再过十年,它若是再大值一倍,那可真拿它没办法了。”
杜英豪卸神色一动问道:“它来的时候,只有一半大,那时是否已经长成了的成熊呢?
还是幼熊??
“这个我怎么知道,有关系吗?”
杜英豪道:“有关系的,。你们是猎人,对一头熊的壮幼应该能分辨的。”
胡若花道:“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我看不出有什么关系,我们不全因为它是幼熊市放弃除去它的意思,一头这么大的猛兽、即使在幼年也能杀死人的,何况它来时就已经成长了。”
“你能确定吗?”
“当然了,它来的那两三年,每逢发情的时候一定发狂似的,满山找其他的母熊发。
杜英豪笑笑道:“那么这几年呢?”
“因为它太壮健了,那一头母熊都受不了它,被它蹈塌死的母熊也不少,不过这几年它好像已经安定多了,至少不再发狂了。”
杜英豪道:“那证明它已进入了衰老的状态,它的长大是发胖,胖是因为它身上的油脂增多,那会使它的行动迟钝,体力减退,就像人进入中年后发胖而渐入老境一样。”
小琳钦佩地道:“杜爷,您不是猎人,然而封此我们终身打猎的懂得还多。”
杜英篆一笑道:“你才多大的岁数,居然就说终身打猎了,在这世界上,你没见过的事务还多得很,你可以学到的东西也多得多,留心记下来,就是学问,否则你这一辈子就会空空地虚渡了。
小琳伸伸舌头。杜英豪只有叹口气,他觉得做个大侠很不容易,必须要时时都能说出一篇大道理来,才能赢得别人的尊敬。他苦于自己的书读得太少,最近一段时间,他很用功,总算稍有进步,所以他只要有机会,就不放弃练习他的口才,方才的那番道理是他新想的一番敢言,但看了小琳的态度,他知道努力白费了,这不是能吸引人的谈话。
杜英豪知道,最不受人欢迎的就是陈腔烂调,但苦于自己听过的那些道理都是古人说过的话,也都是陈腔烂调的老生常谈。
要想成为一个大侠,懂些老生常谈就够了,但要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大侠,一定还要有些新的道理,是人人还没说过的:那可实在不容易;但杜英豪不放弃,他知道人要伟大,必须要立功立德而成名的,这雨点,他相信已经做得不错。
若要进一步成为不朽,则必须要立言,说出几句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名言。以后若是别人引用某一句话时,上面冠一个“杜夫子说”,那才是风光。只可惜那头红魔王不让我们的社大侠作伟大的哲学沉思,它在一棵大树干上,利用树皮来擦背上的痒,这是熊的习性,也是品级的表示。
熊的阶级是以吨位及生长分的,体型愈大,附近居处树枝上的磨损也越高,地位阶级也越高。
这头红魔王的阶级大概已经是熊中之王的阶级了,它擦完了痒之后,还回头看一下树上的高度,颗然十分满意,摆回头来,瞒珊地走着。
胡若花道:“我出去先跟它斗一下。”
杜英豪无法相信这个娇蛮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