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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甲淡淡说道:“也不用这样惊师动众,多谢两位有心,只暗中访查,也就是了。”
文逸凡望了龙隐大师一眼,忽地问道:“南宫舵主呢,怎不见他?”龙隐大师与南山虎南宫造交情颇厚,故而文逸凡向着他发问。
龙隐大师沉吟未答,王宇庭已先笑道:“南宫舵主发了一顿脾气走了。”文逸凡道:“咦,他发谁的脾气。”王字庭笑道:“正是发你的脾气。”文逸凡道:“咦,我几时得罪他了?”王宇庭道:“他说武林天骄捏造谣言,将他指责,你却似乎是相信了武林天骄的话,当时柳庄主和他全力相斗,你听了他的话,却停手旁观,让他得以胡说八道。南宫舵主也是位成名人物,气量却如此浅窄,也实是出我意料之外。”
文逸凡哈哈一笑,说道:“哦,原未如此,他是怪我不阻止武林天骄说话,那我倒要去找着南宫舵主,向他赔罪了。”原来文逸凡确是对南山虎有了疑心,他话是去找他赔罪,真正的意思却是要去查根问底,求个水落石出。
柳元甲如何不懂得文逸凡的意思,怔了一怔,连忙说逍:“文兄,这些小事,何用介怀!难碍你到我千柳庄来,我还未尽地主之谊呢,你再多住几天吧。”
文逸凡道:“柳庄主,我糊涂误事,令你们父女见面不能相认,实是抱歉。我也有责任给你找寻女儿。别的能力我不如你,跑跑腿的差事,自信还可胜任。
说了这话,一声:“少陪!”便即展开绝顶轻功,如飞跑了。
柳元甲暗暗叫苦,心道:“这酸丁爱理闲事,役的给他越理越出麻烦!”
柳元甲担着几重心事,首先是蓬莱魔女的逃跑;其次是武林天骄来替人讨还秘籍,而那个人正是他生平最顾忌的人;再其次是文逃凡的爱管闲事,只怕也会给他惹出更多的麻烦。任柳元甲如何神通广大,总不能有三头六臂,同时料理三桩事情,对付三个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的人,只有先回千柳庄,暗中再作安排,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蓬莱魔女摆脱了柳元甲之后,到离庄二十里之外,然后兜个圈子,折回来寻觅武林天骄,她一路用“传音入密”的内功呼唤,总听不到武林天骄的回答。蓬莱魔女不敢在千柳庄附近多作逗留,只好跟着武林大骄逃走的方向一路追踪。
自从到了千柳庄之后,两日来所发生的事情,每一件每一桩都是出人意外。有父女的意外相逢,有华谷涵的传音告诫,有金超岳在千柳庄的突然出现,有武林天骄的半夜登门。代人向她爹爹索书。这种种事情,每一样又都藏有许多疑团,令蓬莱魔女百思不得其解。
蓬莱魔女远离了千柳庄,摆脱了柳元甲之后,精神的纷扰也摆脱了许多。冷静下来,暗自想道:“华谷涵与武林天骄都是与我爹爹作对的。尤其是武林天骄向我爹爹索书之事,所说的言语和我爹爹的自述又大不相同,这种种可疑之点联结起来,只怕这位柳庄主即使真是我的父亲,其中也定然还有隐情。唉,我只道身世之谜已经揭开,谁知还是一团迷雾!”她渐濒连柳元甲究竟是否她的父亲,也有点怀疑起来了。
蓬莱魔女再又恨道:“上次武林天骄助我胜了那金超岳之后,曾向我倾吐心事,但却没有提起我爹爹在生之事。这事后来从师嫂口中才说出来。武林天骄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他当时还未知道?抑或是他因为我爹爹是个坏人,不愿意让我知道?但师嫂所得的消息显然是从他那里来的,师嫂为什么又肯告诉我呢?嗯,最后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柳元甲根本不是我的父亲了?”但我爹爹有破布为凭,残笺作证,又怎能不是我的父亲?“蓬莱魔女但觉疑雾重重,越想越是糊涂。
蓬莱魔女再又想到与武林天骄同行的那个女子,“这女子和玉面妖狐多半是孪生姐妹,至于那个与华谷涵同行名叫‘阿霞’的女了大约也是她们的妹妹。奇怪,玉面妖狐臭名昭彰,素为武林人士所不齿,她的两个妹妹却是武林天骄和笑傲乾坤的朋友。”
想至此处,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一丝酸溜溜的感觉,脸上也不禁发烧了。
要知蓬莱魔女虽然在武林中叱咤风云,但却是个初涉情场的女子,而且正陷在难于抉择的苦恼之中。一个笑傲乾坤,一个武林天骄,在她心中的位置实是难分轩轾。这两个人都是超迈俗流的豪杰,一个曾以红豆暗寄相思,一个更曾向她明言心事。这两个人不但武功相若,年貌相当,还有许多不约而同的巧合之处。他们都是知道蓬莱魔女身世之谜的人,如今他们各自和一个女子同行,这两个女子又恰巧是一对姐妹。前几天,蓬莱魔女初探千柳庄那晚,曾因笑傲乾坤和那“阿霞”同在一起,而引起心情的波动:而今她又为武林天骄和那“阿云”的形迹相亲而感到抑郁于怀了。“清似游丝无定,芳心知属谁家?”蓬莱魔女发现了自己心底的秘密,脸上发烧,情怀怅怅,过了一会,忽地不禁哑然大笑:“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管他们和什么人同行?”话虽如此,“春水”毕竟是已被风吹皱——蓬莱魔女本来平静的心湖也总是荡起了涟漪了。
蓬莱魔女施展绝顶轻功,一路追踪,不知不觉已是漏尽更残天将破晓的时分,离开千柳庄估计最少也在五十里之处,兀是不见武林天骄的踪迹。蓬莱魔女心里自思:“我索性径赴临安,先去见辛弃疾。即使在路上碰不上武林天骄,也总可以从辛弃疾那儿查访笑傲乾坤的消息。这两个人只要见着一个,我的身世之谜也就可以揭开了。”
主意打定,蓬莱魔女趁着天未大亮,前面正是一个小镇,便到镇中,找着了一间当铺,进去盗取衣裳。原来她因为装束特别,(女装佩剑。单身一人,行走江溯,在江南甚是少见。)一路上受人注目,所以想改换男装。当铺里故衣最多,可以选得合适的衣裳。
蓬莱魔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进那间当铺,扭烂了库房的铁锁,挑选了两套合身的男子夜裳,穿上一售,另一套留作替换,在镜前一照,好一个俊俏儿郎,蓬莱魔女不觉在镜前失笑。笑自己雌雄莫辨,也笑自己以绿林盟主的身份来作小偷,正在得意,不料天已大明,当铺的伙计已来到库房巡视,惊得忙叫“捉贼”,蓬莱魔女信手点了他们的八道,大笑而去!
蓬莱魔女因为白天不方便在路上施展轻功,又到大户人家盗了一匹马,这才离开了那个小镇。一路快马疾驰,到了中午时分,那匹坐骑并非骏马,已累得口吐白沫,蓬莱魔女也感到有点饥饿,正想找个人家买些食物,忽听得后面蹄声得得,有两匹快马疾驰而来,骑在马上的是两个军官。正是:外侮当头仍不悟,缇骑四出捕忠良。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 偏安犹作和戎策 报国谁知犯佞臣
蓬莱魔女只道他们是有什么公事,故此赶路匆忙,本来也不怎样在意,那两个军官并辔驰驱,一路交谈,到了蓬莱魔女背后,话声还未中断,蓬莱魔女正巧听得其中一个军官说道:“姓耿这小子真是害人不浅,累得咱们千里奔波。他迟不走,早不走,们偏咱们来了,他就走了!”蓬莱魔女吃了一惊,连忙竖起耳朵,留心听他们说话。
那两个军官的坐骑比蓬莱魔女的快得多,话声未了,已是从她身旁越过,只听得前头那军官哈哈笑道:“这是大好的发财升官的机会,你还埋怨什么?快点跑吧,别让人家把功劳都抢去了!”转眼间那两骑马已跑出了半里之遥,那两个军官的话声已是听不清楚了。
蓬莱魔女心头一震,暗自寻思:“他们说的‘这姓耿的小子’莫非就是耿照?听他们的口气似是去捉拿耿照的,耿照可犯了什么罪了,惹得官府捉拿?”
蓬莱魔女那匹坐骑跑不过那两个军官的骏马,她又不便在路上施展轻功,人急智生,拔剑出鞘,反手在马臀一刺,那匹马负痛狂奔,距离拉近,相距只有六七丈了,但那匹马疼痛一过,又慢下来,蓬莱魔女早已取下拂尘,趁着距离还不太远,拂尘扬空一抖,两根尘丝无声无息地就射了出去。
用尘丝当作暗器,这是蓬莱魔女的独门绝技,尘丝比梅花针还要细小,莫说是这两个军官,即使是第一流的高手,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暗算也是难以察觉。蓬莱魔女射得巧妙之极,两根尘丝恰好射中了前面那两匹马的后腿关节,经过她的内功运用,两根细微如发的尘丝插进马腿之时,便似利针一般,那两匹骏马关节酸疼,后腿登时跛了,一跷一拐,走得比蓬莱魔女那匹坐骑更慢。
那两个军官大为着急,用力鞭打坐骑,大卢斥责:“该死的畜牲,还没跑上几里路,怎的就不肯跑了?那两匹马哀声嘶鸣,越走越慢。那两个军官莫名其妙,正要下马察看,蓬莱魔女已赶了上来,朗声说道:”两位大人请慢。“
那两个军官见她是个佩剑的“美少年”,气度高华,不似常人,心中惊疑不定,齐声问道:“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蓬莱魔女笑道:“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了?我与两位人人一样,是奉命去追缉耿照的。他不是在虞允文军中吗,两位怎么向这回头路跑?”
其中一个军官听他说得确实,信以为真,冲口便道:“耿照早已不在虞允文那儿了,你来得正好,咱们一同追吧。”另一个军官却较细心,忙道:“且慢!”
蓬莱魔女跳下马未,与那军官以礼相见,那军官道:“你说你是奉命去追缉耿照的,是奉谁之命,可有海捕文书?”蓬莱魔女道:“你又是奉谁之命?你先让我看了你的海捕文书,我再把我的给你看。此事关系重大,非是小弟多疑,你们不放心我,我也得知道你们的底细,才敢放心。”那军官道:“这么说,你是真的有海捕文书的了?”蓬莱魔女道:“这等大事,岂有虚言?”
另一个军官道:“文书上当真是写明捉拿耿照的?”蓬莱魔女已听出他的口气有点儿不对,但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破绽给他识破,顺口答道:“当然是写得明明白白,要不然我怎敢到虞允文军中胡乱拿人?”
此言一出,那两个军官嘿嘿冷笑,骂道:“你这小贼撒得好一个弥天大谎!快快给我招供,你是不是耿照的党羽?”两人同时拔出兵刃,倏地就扑过来。
蓬莱魔女本来是想套取他们的说话,多探听一些事实的,“软功”不成,只好硬来,她早已有所准备,敌一动,已先动,出手如电,左手拂尘,右手长剑,一招之间,同时向那两个军官使出杀手。
左边那个军官武艺平常,怎挡得住蓬莱魔女精妙绝伦的天罡尘式?腰刀给拂尘一拂,登时脱手飞出,蓬莱魔女随手就点了他的穴道。
另一个军官可是高强得多,使的竞是“万胜门”正宗“乱披风”快刀刀法,但比起蓬莱魔女也还差得很远,那军官在瞬息之间,一口气斫了七七四十九刀,连蓬莱魔女的衣角都未沾着。蓬莱魔女喝声:“着!”一剑削出,把他的衣服当中削下,分为两边,却没伤着他的皮肉,喝道:“你服不服?”
忽听得“卜”的一声,那军官衣裳裂开之后,有一封朱漆文书掉了下来,那军官大惊失色,喝道:“你敢毁坏圣旨!”蓬莱魔女一剑刺中他的穴道,冷笑说:“什么圣旨,我倒要拿来看看。”
蓬莱魔女撕开信封,取出“圣旨”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义民耿照,献书报国,朕心嘉许,着即进京觐见,钦此。”
蓬莱魔女这才知道并非海捕文书,原来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怪不得那两个军官起了疑心。
蓬莱魔女更是如坠五里雾中,寻思:“照这圣旨看来,皇帝老儿是因耿照献书有功,要招他去领赏的,何以这两个军官的口气,分明是当他强盗捉拿?”情知内里情由定然十分复杂,大路上不好盘问,便把这两个军官一手一个提了起来,立即施展轻功,跑到山上的丛林里去。幸亏路上恰巧没有行人,蓬莱魔女闪电般地击倒那两个军官,俘虏入林,没人瞧见。
蓬莱魔女选了一处地形险峻,常人难以攀登的危崖跳了上去,将那两个军官放了下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圣旨是怎么回事?快说!”其中一个紧闭双唇,怒睿满面,不肯言语,另一个则似乎怕死得多,颤声说道:“他是内廷侍卫,我是禁军统领,这圣旨是他带来的,我不知情。”蓬莱魔女抖起拂尘,向那内廷侍卫一指,喝道:“这圣旨是真是假?”那侍卫一脸倔强的神色,亢声说道:“凭你也配问这圣旨的真假?要杀便杀,老子绝不皱眉!”蓬莱魔女冷笑道:“凭你这块废料,也敢妄充好汉!”拂尘在他身上轻轻一拂,一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