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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瑾的算计有错吗?”
“瑾郡王失算有二,第一,过高的估计了父王在军中的威信;其二,摄政王对父王,哎,他不会因为父王在南明国作质子,就投鼠忌器,只怕瑾郡王会有危险……”
“父王,我不管什么失误不失误,我只要瑾平安无事,父王,月儿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求您想办法救出瑾郡王。”绯月郡主的声音已经带出哭腔。
自从东方瑾对绯月郡主说愿意与她重新开始,海上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虽无夫妻间的实质性接触,但是,瑾一改对绯月郡主敬而远之的态度,努力试着接受绯月郡主的温柔体贴,受命执掌大将军印之后,东方瑾基本上都在军中和将士们在一起,百忙之中,也依然没忘了让杜宇派人每天问候绯月郡主,报知瑾郡王的行踪,俨然是一对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
平西王轻轻抚摸爱女的手背,叹息道:“瑾郡王,他对你好吗,他、他还是不肯接受月儿吗?”
“父王,瑾对月儿很好,月儿从来都不后悔嫁给瑾郡王,因为,月儿的夫君不仅是天下最英俊的男人,他还是天下最骁勇善战,最聪明睿智的将军,他是月儿的骄傲,是月儿生命的全部,父王,你明白月儿的话吗?”绯月郡主单膝跪倒在地方,趴在平西王爷怀里撒娇道:“父王,若是您能跟瑾郡王一起为南明国打拼,若是您能和瑾唇齿相依,瑾就多了一份安全,南明就多了一线希望,这样多好。”
“若是父王没有猜错的话,瑾郡王以父王为质子的目的,是想取代父王,控制我的大军,他只消取得你母亲的支持,说服她交出平西王帅印和令牌,作为平西王的女婿,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假我之名令平西大军,可惜,他还是算错了一点,楚天浩不会因为顾及我的生死,而放弃铲除瑾郡王的机会,毕竟,对南明国来说,瑾郡王是至关重要的支柱,对大溱国来说,他是大溱一统中原必须要清除的障碍。”
表情十分凝重的摇头,痴痴地看了绯月郡主好半天,平西王颇为懊悔的说道:“我投奔大溱国,原因之一当然是出于对先皇的失望,我知道,朝野上下对我甚是忌惮,南明危难之时,我的王位可保无虞,一旦天下太平,陛下第一个就会拿我开刀,为父不得不为自己寻找出路,其次,却是憎恨瑾郡王对月儿的无视,若是他愿意好好地爱我的女儿,我也不会让西门飘雪取代瑾郡王,父王欲和大顺国联手扶持大顺太子即位,从而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与大溱国抗衡,再慢慢聚集实力,和南明国联手,把大溱国赶出中原,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大顺国内乱,让大溱国乘虚而入,父王的意图已经昭然,父王自知在南明已经失去立锥之地,这才不对不……唉……”
“父王,女儿和瑾郡王都没有怪罪您,瑾说过,父王让人谋杀瑾的事情,是瑾对不住月儿在先,他可以理解父王的心情,可是,他却不能接受父王对南明国的背叛,不过,即使这样,瑾郡王看在女儿的份上,也并不准备为难父王,父王和瑾都是女儿心中的英雄,女儿希望您能帮助瑾郡王收复平西大军,确保瑾和娘亲平安无事。”
平西王苦笑道:“月儿能不能告诉父王,瑾郡王不在的情况下,南明人会放父王离开南明吗?”
“父王,瑾已经征得靖安皇帝的应允,父王的去留由女儿全权决定,而您的安全则有西门煜城,也就是余成侍卫长负责。”绯月郡主审视着自己的父亲,貌似心里十分纠结,神情黯然地说道:“我不会限制父王的行动,父王是自由的,女儿希望父王不要让女儿有负自己的夫君,换句话说,女儿愿意用自己的性命赌博,赌父王不会再次背叛南明国,背叛自己的女儿。”
“父王会留在静苑的,作为质子,就算摄政王不把父王当回事,但是,父王的部下大部分还是忠于父王的,若是没有借口说服我的手下,摄政王倒也不敢轻易弃我不顾,至少他在对付瑾郡王时会有所顾虑,父王担心的是我的副将,他已经死心塌地的依附于楚天浩,据说,他们以前在江湖上有交往,父王早已察觉出副将萧天佐暗中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只是碍于楚天浩的关系没敢打草惊蛇,没想到,竟然给瑾郡王留下了隐患。”
“父王是说,大溱人会利用萧天佐取代父王统帅大军,而瑾郡王得不到平西大军的掌控权,失去大军的依托,只能任人宰割吗?”绯月郡主紧张地问道,呼吸和心跳全乱了,显得惶惶无助。
“不,父王担心的是,楚天浩会让瑾郡王顺利的取得帅印和令牌,再让萧天佐做出忠于南明国的样子来,分散南明人的注意,关键时刻,取而代之!”平西王满脸阴鸷,冷笑着说道:“连环计,让瑾郡王自以为计谋得逞,决战之时,萧天佐统率大军突然倒戈,东方瑾必败无疑,如此一来,南明国的防线将彻底奔溃,南都沦陷只在朝夕之间。”
绯月郡主脸色“刷”的苍白,颤抖着声音问道:“父王,瑾还不知道你军中的变故,月儿参加皇宫中秋盛宴时,曾无意中遇到萧副将的亲信,暗中打听,得知萧天佐一直和圣上有联系,这次便是来护送萧天佐的妻儿去钓鲨岛,据说,萧天佐最爱的就是他的妻子,瑾还准备利用萧天佐对妻儿的感情,说服他归顺南明……
平西王不由一个愣怔,呆了半晌才呐呐的说道:“萧天佐究竟脚踏几只船?父王只知道他已经另娶妻室,新夫人就是皇太后弟媳的表妹颖儿小姐。月儿,马上想办法通知瑾郡王,让他防备萧天佐,同时提醒靖安皇帝,瑾郡王目前的处境很危险,请密切关注瑾郡王的安全,预定计划或许需要调整。
“好,父王,月儿着就亲自去禀报陛下,他会想把那和瑾取得联系的。”绯月吩咐西门煜城备马,走出门外又折了回来,目光闪烁着质问平西王道:“父王不会欺骗女儿吧?”
第四卷 攻心锁玉 第158章 神秘的小内侍
猛地站起身来,眉头不由拧成一团,脸色也突然变得铁青,阴势的眸子死盯着绯月郡主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道:“月儿,不说父王对 你有多溺爱,自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重,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在你心中,父王连禽兽也不如吗?”
“不是,父王别、别生气,女儿只是担心,瑾他会有危险……”
“瑾,你就只惦着东方瑾,瑾郡王有危险,你的娘亲同样处于危险之中,你想过你娘亲的安危吗?”
“父王,并非月儿不关心娘亲,而是女儿知道,只要瑾郡王无虞,他定会全力以赴保证娘亲的安全。”绯月郡主大步走出门外,从西门煜城手中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回头对送到门口的平西王到:“再说,父王心里想必很明白,伤害娘亲对他们有害无益,楚天浩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
绯月郡主把平西王分析的情况禀报给靖安皇帝后,请求由自己去见瑾郡主,因为,平西王的属下很多是看着绯月郡主长大的,可说是有着叔伯兄长之情,多少会给自己一点情面,万一出现不测,自己到可以出面周旋,相机行事。
冬日的平西王府,被一场几十年难遇的大雪笼罩着,王府所在的整个山峦被皑皑白雪覆盖着,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纷飞的大雪中,平息王妃身着正红装暗花金丝锦缎的褙子,衣襟和袖口滚两寸红褐纹锦边,天蓝色的中衣,下穿月色压光棉长裙,衣饰上的璎珞用云脚纹做碉楼花纹,外披一件石青银鼠斗笠,步履悠闲地朝寝宫走去,她的身边是一个身材高挑白净的少年内侍,宝蓝色的锦袍青色的斜襟褙子,举手投足风流倜傥,看似颇得主人宠信。
这主仆二人是参加完皇太后的压惊宴刚回府,皇太后海若蓝意外被擒,心有余悸,压惊宴草草收场,海若蓝不顾大雪天气道路湿滑,责令摄政王楚天浩亲自护送,即日乘坐马车返回盛京。
“使臣大人明天就返回南明国吗?”平息王妃平静的问道,仪态万方的缓缓而行,眼睛关注着覆盖着薄雪的石级,似乎不嗔不喜。
“是的,奴才特来请王妃示下,是否需要带信给王爷,或许让使臣代为转达王妃的问候?”小内侍说话时像是捏着嗓子,声音显得很不自然。
平西王妃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身,仪态端庄的注视着小内侍,神情淡定的微笑道:“平西王爷入住静苑,想必瑾郡王和郡主定会悉心照顾,相比留在大溱国,本妃要心安许多,倒是这平西王府今非昔比,摄政王带回来的江湖武士们,伺伏王府,神出鬼没,本妃也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来。”
“平西王府各级将领均是王爷的嫡系亲随,即使归顺大溱国,也并大溱势力渗透,所有将士唯王爷将令是从,就算楚天浩派人暗中监视王府动静儿,也是人之常情,或许并非是对王爷有所图谋,王妃是否思虑过多?”
“是吗?这些话都是瑾郡王教你说的?”平西王妃静静的审视着宦官装束,却掩饰不住优雅清逸气质的小内侍,意味深长的低语道:“本妃以为瑾郡王的熏香无人可以复制,没想到,你身上的香味是足以让人联想到瑾郡王的不同凡俗来。〃
小内侍心里不由一个激灵,唇边浮起一抹浅笑,不动声色的低声回答道:“奴才是东施效颦,让王妃见笑了!”
心照不宣的走进寝宫,屏退侍卫和婢女们,平西王妃凝眉注视着小内侍,沉吟片刻,终于冷冷的说道:“说吧,你家瑾郡王需要本妃怎么做?本妃只有一个条件,请转告瑾郡王,只要东方瑾好好爱惜绯月郡主,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对待绯月郡主,本妃答应瑾郡王的所有条件,就算是以生命为代价本妃也在所不惜!”
深深地施了一礼,小内侍神情严肃的对平西王低语道:“瑾郡王让奴才向王妃转达他的歉意,顺便禀告王妃,绯月郡主一切安好,或许,瑾郡王和郡主的关系以后会更加融洽,东方瑾已经向绯月郡主承诺过,此生不会再辜负绯月郡主。”
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笑,平西王妃高雅的一抬玉手,淡定的说道:“这样本妃就放心了,请说吧,瑾郡王希望本妃做些什么?”
“请王妃秘密着急平西王的部将,传达王爷的命令,平西王屡立奇功受封桂亲王,因王爷无子,由女婿东方瑾世袭平西王位,统领西路大军,众将士遵帅印和令牌听其指挥,违抗者杀无赦!”小内侍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和他的似笑非笑的眸子一样,充满了自信。
平西王妃默然无语,半嗔半爱的把目光投向小内侍,心里暗暗思忖着,着才一年时间不到,他已经成熟许多,健壮许多,言谈举止少了一份慵懒,多了三分霸气,似乎旧疾也好了很多,寒冬的天气竟然不再咳嗽……是的,这就是他,就算戴着人皮面具,也难以掩饰他的清幽脱俗,高挑的身形依旧风流飘逸,还有,清新淡雅的奇异体香也依旧让人难以忘怀,唉,月儿就是被这一切所深深迷惑,以至于不能自拔。
“好吧,事不宜迟,就明天子时吧,在本妃这里汇集听候瑾郡王指示,摄政王护送皇太后回盛京,来回最快也得五六天时间,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行事。”平西王妃说着,起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儿抱着雕漆木盒走出来,把木盒放在圆桌上,缓缓的打开,里边正是平西王帅印和平西王将军令牌。
“东方瑾定当不负平西王妃所托!”小内侍接过木盒,沉声说道。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所托”有太多的内涵,比如平西王爷的平安,绯月郡主的幸福,还有近十万将士的归属和前途……
“瑾郡王或许还需要这个。”平西王妃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来,精美的宫廷绣工,把香囊上的一对鸳鸯点染得栩栩如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香料,刹那间,整个房间浓郁的甜香袭人。
小内侍接过香囊,唇边浮起浅笑,好听的低音轻声问道:“这好像是什么花的香味,若有若无的甜甜蜜气息,融入馥郁的浓香中,感觉特别温馨。”
明显的不悦从平西王妃的眸子里闪过,看着小内侍把香囊放进袖袋里,想说什么,终于忍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事绯月郡主最喜欢的熏香,听说过芍药花吗?它又叫爱情花,还有一别名,叫将离……”
“瑾会记住芍药花的香味,还有,它不叫将离,东方瑾希望它就叫爱情花……”
子时刚到,平西王妃寝宫的小会客室里,就挤满了人,装束不是侍卫就是婢女,还有的干脆打扮成管家婆或者奶妈的摸样,最后走进了的是一个体魄十分魁梧的人,却用一个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