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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会有很多……”东方瑾也有些伤感,紧紧地把含玉搂进怀里,感觉到胸前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就顺手取出来,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明晃晃的一枚金锁,刺得含玉眼睛发酸。没来由的红了脸,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这是涵陛下的配饰,哦,陛下希望含玉留作纪念……”
突然打住话头,含玉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暧昧,纪念?自己和东方涵有什么值得特别纪念的吗?
“哦,我知道这枚金锁,是先皇太后留给陛下的。”漫不经意的把金锁放回含玉的胸前,东方瑾淡淡的说道:“含玉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攀岩呢。”
“瑾哥哥也早点歇息吧。”含玉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似乎在心虚些什么。
“好。”东方瑾抽出自己的胳膊,为含玉掖好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难以入睡,南都被围,这个地方或许很快就会被大溱国所控制,明日一别,也许很难再有机会来看望绯月郡主和西门煜城。
按捺不住地起身走出小屋,制作成旋梯的大树就连着竹屋前的平台,树枝桠里有一个小树洞,曾经是东方瑾用来盛放东西的地方。
“绯月郡主,对不起,也许这就是最后的道别,东方瑾和你夫妻一场,却什么也没有给与你,就让我带走这个竹筒,留作最后的纪念吧。”东方瑾低语道,取出了那个竹筒,默然收进袖袋里。
第四卷 攻心锁玉 第177章 并非金锁惹的祸
回到静苑不久,东方瑾就因为受了风寒,病倒在床,这让靖安县皇帝想亲自为瑾和含玉赐婚,并择日举办一个盛大婚礼的计划暂时搁浅。
就在杜宇赶往青铜峡寻找含玉和瑾少爷的那天晚上,紫苏姑娘就提前发作,生下一个胖乎乎的小杜宇,好在母子平安,否则,又将成为瑾的一桩心病。
似乎总在亏欠身边的人,没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幸福与快乐,特别是绯月郡主,曾经许多过往,在东方瑾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甚至很忌讳和含玉单独在一起,仿佛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眼睛很美,总是水汪汪的潋滟着一抹笑纹,美得哀婉而又凄清。
含玉很快就发现了瑾的疏离,而这一切就是起于那个夜晚,是那枚金锁惹的祸吗?很显然,瑾哥哥对自己和涵陛下的关系产生了误会。
瑾又开始咳嗽,紫苏带着孩子,又在坐月子里,自然不方便过来照顾,御医按照紫苏姑娘的方子为瑾诊治调理,却收效甚微。
已经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含玉整日守在静心书斋里,却不能真正走进东方瑾的心里,瑾的眉头总是似蹙非蹙,分明锁着太多的抑郁,却不愿含玉分担他的烦忧,这让含玉坐卧不宁。
除夕之夜,靖安皇帝特意来静苑看望瑾郡王,在月洞门外遇到杜宇,知道瑾服过药正在安睡,东方涵示意不要通报,他只去悄悄地看一眼就走。
穿过潇湘竹掩映的小径,东方涵意外的看到,含玉就坐在门外的游廊护栏上,身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花,很显然,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很久。
东方涵加快步子走过来,心痛的责备道:“含玉,这等风雪之夜,你怎么坐在屋外?你会冻坏的!”
“嘘!”含玉急忙示意寒噤声,指了指屋里苦笑道:“别出声儿,瑾哥哥刚睡着,整整一天都在咳嗽。”
东方涵点头表示歉意,连忙压低了声音笑道:“真的很羡慕瑾皇叔,有人这么关心他。可是含玉也该注意身体才对,瑾皇叔这一病,你怎么也突然消瘦成这样。”
“谢谢陛下关心,含玉早准备进宫觐见涵陛下。”含玉说着,从袖袋里取出那枚金锁来,交还给东方涵,有些落寞的说道:“这个,请陛下收回,含玉不想引起瑾哥哥的误会。”
东方瑾讶然:“瑾皇叔误会?含玉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需要涵向瑾皇叔解释一下?”
“不需要,瑾哥哥心里很清楚含玉对他的真心。”意识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含玉尴尬的站起身来,掩饰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活动一下冻僵了的手脚,笑着说道:“除夕之夜,宫里想必会很热闹,涵陛下该回宫等着大臣们恭贺新春才对,含玉提前给陛下拜年了。”
很显然是在逐客,东方涵宽厚的笑了笑,瞥了眼瑾的卧室窗户,问道:“涵陛下可以去和瑾皇叔打声招呼吗?”
含玉漠然,人家是皇帝陛下,大年夜的来看自己的皇叔,含玉怎么敢断然阻止。
陪着东方涵穿过格栅,走进内室,东方瑾依然在沉睡,白皙修长的大手上虚握着一块绢帕,东方涵微微一笑,轻轻抽出绢帕,俏声对含玉道:“看来这该是含玉的馈赠,睡着了也舍不得放下。”
没有注意到含玉神情突然暗淡下来,东方涵惊异地发现,这竟然是一封血书,是绯月郡主写给含玉的书信。
“含玉陛下,这是……”东方涵一语未了,含玉已经抓过绢帕放回东方瑾手中,象征性的叉手福了一福,对东方涵道:“含玉恭送涵陛下。”
“涵殿下原来如此不受欢迎么?”东方涵沿用自己当太子时的称谓,希望含玉能重温昔日的友情。
“陛下请恕含玉失礼,等瑾哥哥身体好些,含玉和瑾哥哥一起去向陛下谢罪!”
默默的把东方涵送出月洞门,含玉折转身来,听到屋里又是一阵咳嗽,忙倒了盅热茶送进去,厢房里的春芊和鸣翠走到门口,见含玉在照顾瑾少爷,便悄然退回来,她们知道,含玉陛下喜欢亲自服侍瑾少爷。
原本一直怀疑,瑾哥哥是因为那只金锁误会自己,所以心情不好,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看到绯月郡主的书信,含玉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压根儿就不该把这封书信交给瑾哥哥,绯月郡主已经对瑾交代得很清楚,她最终爱上的是西门煜城将军,她并不想给瑾留下任何牵挂与愧疚,是含玉自己太过自信,把这封信交给了东方瑾,让瑾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含玉,还有一个女子也在深爱着他,并且至死不渝。
含玉永远也不会懂得,这份情不是出于爱,而是因为内疚,东方瑾亏欠绯月郡主的实在太多,多的让东方瑾根本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对含玉的每一分爱恋,都是对绯月郡主的一份伤害。
“绯月并不怕死,可是,吾忧的是,吾去,含玉未至,再没有人像吾这般,深爱着瑾。”真情如泣如诉,在东方瑾的心头萦绕,让他一想起绯月郡主最后的泪水,就会痛彻心扉。
“瑾哥哥,你醒了吗,先喝一口热茶,先杜宇哥哥送来药膳粥,瑾哥哥睡着,含玉就没叫醒你,我这就让他们重新准备。”含玉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东方瑾慵懒的倚在床头,接过茶盅喝了一小口,轻咳一声笑道:“今天是除夕吗?含玉帮瑾哥哥送一个红包给小杜淳,这是小家伙第一次守岁,压岁钱可不能少。”
“幸亏瑾哥哥想到,含玉把这事都给忘了。”
“这个瑾哥哥也替你想到了,你就把那个金锁送给杜淳吧,不是说云妃娘娘不久前生了个漂亮的小公主吗,等她长大了,我们杜淳就凭这枚金锁向皇帝陛下求亲去。”
回静苑后瑾一直都是郁郁寡欢,今天突然一反常态,竟然开起了玩笑(姑且当做玩笑吧),含玉不由一愣,傻啦吧唧的回答道:“瑾哥哥怎么不早说,含玉刚才已经把那枚金锁还给皇帝陛下了。”
“为什么要还回去?”东方瑾垂下双眸,看来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过了片刻,抬头对含玉漠然笑道:“对不起,含玉,瑾哥哥最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你真的瘦了很多。“
含玉的眉头陡然一跳,心里暗道:“瑾哥哥听到我和涵陛下的对话了吗?他心里会不会有什么不自在?”
“没有,含玉只是担心瑾哥哥的身体。”含玉心里甚至是委屈,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对东方瑾道:“含玉去给瑾哥哥送压岁红包,然后就传膳好不好?”
“好。”看着含玉怅然离开的背影,东方瑾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忍,暗暗问自己到,难道我真的想要含玉离开我吗?还有,含玉此番离开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吗?
含玉一见到杜宇,就忍不住伤心起来,大年下的,自然让杜宇觉得十分不同寻常。
“含玉陛下,是不是瑾郡王的病又加重了?”紫苏听到含玉哭的伤心,首先就联想到东方瑾的健康状况。
“好像咳嗽比先时好得多了,晚上也没再发烧。”含玉抽泣着回答道。
杜宇摆摆手示意紫苏不要再问,拉着含玉的手走到外间去,悄悄问道:“告诉杜宇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和少爷总是隔着一层冰似的,不像小时候那么亲热?”
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和东方瑾在桃花源重逢的故事讲给杜宇听,重点强调了绯月郡主对瑾的爱,还有她留给自己的那封信,最后,有些啼笑皆非的说道靖安皇帝的那枚金锁。
含玉惶感不安地对杜宇道:“杜宇哥哥,我想,瑾哥哥是真的爱上了绯月郡主,他一定在拿含玉和绯月郡主相比,绯月郡主对他那么痴情,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含玉,为了豫亲王竟然对瑾哥哥痛下杀手,含玉爱过菁卿大人,还和涵陛下私相授受,把陛下的金锁当成宝贝一样随身佩戴……”
“为什么要这样诋毁自己?含玉真的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对少爷无情无义吗?含玉当时只是失忆了,你为什么不对少爷解释清楚?”杜宇十分诚恳的说道:“含玉听着,瑾少爷或许会被绯月郡主感动,或许会因为绯月郡主殇,心里念及她的好,而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无力自拔,可是,杜宇哥哥可以肯定,瑾少爷心里爱的始终都只有含玉,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杜宇最懂得少爷的心事,他只是潜意识里过度自责,想要以某种方式回报和补偿绯月郡主而已。”
傻傻的一勾嘴角,含玉绝望的苦笑道:“就算杜宇哥哥说的全是事实,那又怎么样?我根本就没法让少爷知道我的情意,因为死亡,绯月郡主的爱情在瑾哥哥心里变得格外凄美缠绵,她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得含玉的爱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含玉觉得自己的任何表白都是那么的滑稽可笑,更何况,瑾哥哥现在认定含玉是一个用情不专的女子,含玉甚至做贼心虚的感觉得到瑾少爷目光中对含玉的鄙视,这种感觉如芒刺在背。”
第四卷 攻心锁玉 第178章 碎碎平安
由于家眷全部迁徙到钓鲨岛,在南部的皇室宗族,都是一些青壮年,再加上战事紧张,靖安皇帝又不喜铺张,所以,这个大年夜过的很简单,年夜饭之后各自归安,少了很多繁文缛节。
大年初一,含玉特意穿上了静心准备的服饰,银红色撒花大袄,外套二色金百碟穿花大红箭袖,足登厚底大红鞋,头上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装扮,这当然是投其所好,瑾哥哥喜欢白衣飘飘,却十分爱看含玉着红色的衣饰,当然,这是指做侍读时的含玉。
穿着这样的衣饰去给瑾哥哥拜年,含玉希望,男装的自己能勾起瑾哥哥对那些纯真岁月的回忆。
东方瑾早已经起床,虽然还是咳嗽,可是精神好了许多,含玉远远地就听到瑶琴的声音,东方瑾弹的是《凤求凰》,这正是绯月郡主用这张琴,在这个房间里,为瑾郡主弹奏过的那一支曲子。
含玉不敢打断瑾的雅兴,示意春芊不要做声,自己悄悄的坐在秋千上静静的听。
东方瑾翻来覆去的弹着同一首琴曲,用含玉的话说就是凤没玩没了的求凰,求了几百年。含玉重重的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见瑾没有反应,就拿出毽子来踢,自娱自乐,却也是为了吸引东方瑾注意。
随着含玉一个漂亮的“双飞燕”,琴声终于停了下来,东方瑾在窗内似笑非笑的招呼含玉道:“含玉妹妹早,新年吉祥!”
“瑾哥哥新年大吉,含玉给瑾哥哥拜年了,祝瑾哥哥万事如意,福如东海,财源广进,妻妾成群……”好容易听到瑾哥哥和自己搭腔,含玉精神一振,所有想得到的恭维话语一股脑而吐了个干净。
“噗嗤!”东方瑾终于被逗乐,对含玉笑道:“什么妻妾如云,有这么给人拜年的吗?”
“有呀,既然含玉王妃如此雅量,如此深明大义,本王也祝瑾弟妻妾如云。”玥郡王带着宠妻柔儿走进月洞门来,后边跟着个刚总角的小丫头。玥郡王诧异的打量着含玉,忍不住笑道:“含玉,现在看你穿成这样觉得怪怪的,你还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