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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卿哥哥要保证,不再那样……”无法再硬下心肠来,含玉叹息般的低语道,虽说是不至于像开始时那么憎恶,但还是不能完全原谅箐卿,含玉绯红了脸颊补上一句道:“请下车吧,我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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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豆蔻枝头璀璨烟花
含玉原本满肚子委屈,可是,看到箐卿胸口的伤痕,不仅淡化了对箐卿的反感,心里反倒有些懊悔,觉得不该让箐卿大人那么伤心。
最为沮丧的是没能向箐卿说出心里对东方瑾的爱慕,箐卿的表白让含玉很是为难,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若请箐卿哥哥替自己去向瑾求亲未免太不通人情。
出门时已经找了借口向杜宇告假,说自己要去寺院里为母亲祈福,因为,自己出生的日子正是母难之日。当然,由于要参加殿试,祈福只能在心里悄悄的进行,含玉相信,只要心诚,无论是在什么地方祝福,母亲都一定能够收到。
“请让马跑快点。”含玉催促道。虽然杜宇“知道”自己的去向,会告诉瑾让他不至于牵肠挂肚,但是,回去太晚,说不定瑾会派人去寺院寻找自己。
天色已近黄昏,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感觉怪怪的掀开后窗的帷幔朝后看了看,含玉惊讶的发现,箐卿大人正在马车后面远远地跟着,距离正好是视力所及。
刷的一下放下帷幔,含玉颇为恼怒箐卿的行为,都说了不想看到他,还跟着干嘛呀。
“大叔,让马再快点!”
“好嘞……”街上行人不多,又是直行道,车夫甩了个响鞭,让两匹马儿飞跑起来。
含玉心里一阵小得意,箐卿大人,看你还怎么跟得上。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悄悄地掀起帷幔的一角向后看,箐卿竟然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由于运起了轻功步履若飞,洁白的衣袂和乌黑的长发在夕阳的余晖中高高的飘起,箐卿就那么若即若离的跟着,不肯落下一步,也不曾靠近……
你这是何苦呢,箐卿哥哥,这么跟着就不知道累吗。发了会儿呆,终于忍不住吩咐车夫道:“大叔,请把车放慢点。”
含玉暗暗揣度着,箐卿哥哥想干什么,是想赶上车子和自己说什么话么?
眼看着车子慢了下来,箐卿也随之放慢了脚步,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执拗的跟在马车后面,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压抑胸中的郁闷和懊恼却因之舒缓了很多。
马车在静苑大门口停下,不等车夫来扶,含玉已经跳下车来,急忙向后看时,刚还跟在后边的箐卿哥哥却没了踪影。
“韩玉公子回来了,半个时辰前杜宇小爷已经让人去接你,想来是错过了。”看门的小厮早迎了上来,笑吟吟的说道:“今天园子里有好玩的东西,公子快去看看吧。”
含玉回以微笑,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子谢过车夫,然后,如同倦飞的小鸟儿终于回到林子里,亟不可待的向巢窠飞去,目的地当然是瑾的静心书斋。
殿试被圣上钦点了二甲头名,可惜不敢告诉瑾哥哥,想想真是扫兴。
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静心书斋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竹稍的沙沙声。
顿时觉得意兴阑珊,心里好失望,原来瑾哥哥不在家里。拖着疲惫的步子慢悠悠的往怡红院走,走进蔷薇花瓣儿纷飞的月洞门,穿过游廊,在那树西府海棠下驻足,月光下人影一闪,含玉的双眼已经被人从身后蒙住。
“梦醒,我知道是你。”含玉忍着笑说道。
没有回应,奇怪的是,像静心书斋一样,院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这个促狭鬼,园子里的人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杜宇哥哥,一定是你。”含玉又笑。
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回应,但是,含玉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心里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使劲儿咬着嘴唇撑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含玉终于又开口猜道:“别是李妈妈吧,你老怎么也喜欢玩小孩子的把戏。”
蒙在眼睛上的手倏然松开,含玉的身体被猛地扳转过来,只见瑾气咻咻的嗔怒道:“什么李妈妈,我有那么难看吗……”
话未说完,含玉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跌坐在花树下的石凳上,直叫着“瑾哥哥快帮我揉揉肚子……”
瑾咬着牙恨到:“好呀,看哥哥怎么收拾你……”立刻把含玉扑倒在石凳上,却并不揉肚子,修长的手指伸向含玉的腋下,呵起痒痒来,含玉哪里经受得住,笑得花枝乱颤,在石凳上翻滚躲避着,一不小心,二人一起滚倒在草坪上,瑾怕地上湿寒,急忙翻过去让含玉伏在自己身上。
这是自初吻之后,由于害羞而互相躲避的两个孩子,一个多月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夜幕刚刚合拢,又正逢月底,月牙儿细细的勾起漫天的星光,花树下一片迷蒙,瑾清幽的体香渐渐浓郁起来,迅速向含玉的血液和骨髓中渗透。情不自禁的把脸埋进东方瑾的肩颈窝里,含玉心底里嘀咕着,瑾少爷,不是本公主存心吃你豆腐,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韩玉,生辰快乐。”瑾贴在含玉的耳边低柔的祝福。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率先燃起了烟花,随着一声破空的呼啸,五彩缤纷的菊花在夜空中盛开,于是,静苑的四面八方都开始燃放烟花,刹那间,五彩缤纷的花朵绚丽的装点着整个静苑的上空,烟花穿破云层的尖啸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
原来,所有人都被瑾派到静苑的各个院子去放烟花了,原来瑾是用烟花庆贺自己的豆蔻年华。瑾哥哥,你知道吗,这是含玉逃难来到南明国之后,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
“瑾哥哥,瑾……”含玉刚叫得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流了个稀里哗啦。
东方瑾环抱着含玉,默然不语,等含玉哭够了这才拥着她起身,一起欣赏烟花。
毫不客气的在瑾的胸前蹭掉自己脸颊上的鼻涕和泪水,含玉突然笑道:“瑾哥哥真傻。”
“什么?”瑾下意识的看了眼被含玉蹭得脏兮兮的衣襟,戏谐道:“是很傻哦,黑灯瞎火的被人抱住却没有吓得乱叫,含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含玉先是一愣,接着会过意来,跺脚苦笑道:“好你个腹黑的小少爷,原来瑾哥哥是在装傻,你早知道我猜出是你……”
瑾浅浅的一笑,那笑容浅淡得似乎捕捉不住,却优雅得让含玉怦然心动。
“可是,我不知道含玉怎么能一下猜出是我,根本就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
“这个吗……”含玉故意拖长了声调卖关子到:“我不告诉你……”说完转身就跑,却还是被瑾抓住。
“还不说吗,我呵痒痒了……”
“不要……”含玉笑着告饶:“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早闻到了你的味道,瑾,即使身边有再多的香花异草,我也能分辨出瑾的味道……”说话间,突然发现园子里静了下来,寻思放烟花已经结束,刚要问瑾时,只听得“嗤”的一声尖啸在怡红院门口响起,含玉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躲进瑾的怀里,探头再看,天空中一朵硕大的芙蓉花儿正缓缓的绽放开来……
箐卿目送含玉进了静苑,等马车行至身边,便叫住坐了上去,没驶出一箭之地,又叫车夫赶着马车转回来,停在静苑外十几步远的地方,心无所依的纷乱实在是难以描述。
不想回自己的府邸去,今夜,只想和含烟呆在一起。
车夫见箐卿大人默然坐在车上,也不说话,也不吩咐回家去,刚抱着马鞭子靠在车厢门柱上打瞌睡,就听到静苑里放烟花的声音。箐卿慵懒的靠在车内,漠然无语,听烟花放了很久,这才忍不住吩咐车夫道:“去问问,这园子里怎么没完没了的放烟花。”
车夫麻利的出溜下车去问看门的小厮,然后,小跑回来对箐卿说道:“大人,是瑾少爷心血来潮,让人在整个园子里放烟花开心。”
“哦,回家吧。”箐卿懒懒的吩咐道,心里想着,这园子今天如此热闹,含烟小孩子天性,有了玩的,应该会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忘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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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蕉下客醉里看剑
五月中旬,南明军队被围困霸陵,援军迟迟未到,军中补给又中断,大军断粮三天之后,被大顺军队攻克霸陵城,东平王好容易逃得一条活命,带着自己的亲卫回到南都。
由于父亲和长兄早年阵亡沙场,东平王年纪轻轻就世袭王位,心高气傲,寻思凭自己的真功夫,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建功立业,自是不屑与朝中的阿谀奉迎之辈为伍,难免得罪了朝中的权贵,此次兵败,立刻有人落井下石,向皇帝进谗言,说东平王恃功自傲,早有谋反取代弘安皇帝的迹象,且军中多为其父兄的旧部,将士们唯东平王马首是瞻,若是东平王学那大顺皇帝,反叛朝廷,后果不堪设想。
北静王听说东平王兵败还朝,情知会遭人诽谤,立即进宫力劝弘安帝不可听信谗言,国难之时,正需要兄弟一心守住江山社稷,不可自毁手足。
当年正是皇叔鼎力相助,力主弘安皇帝登上龙位,所以,皇帝陛下不得不给北静王叔几分薄面,当下,收回东平王的大将军印,免去死罪,却提出把东平王珲交给王叔看管,以保证东方珲不至于兴风作浪,其用意不言而喻,自是以北静王叔的身家性命来制约东平王。
当日,北静王爷奉皇帝谕旨亲自把东平王接到“秋爽斋”安置。入住“秋爽斋”当然是东平王自己的意思,首先是喜欢那个园子的阔朗,再就是,这些兄弟之中,东平王和小兄弟东方瑾最是投契。
瑾得知东平王被软禁“秋爽斋”心中颇为不快,倒不是介意静苑多了一个人居住,而是实在不满弘安皇帝的所作所为。
接风酒宴散去,东平王拒绝任何人打扰,带着八九分酒意踉跄着往“秋爽斋”走去。
“瑾儿,你这个侍读可是不简单呢,小小年纪就被圣上钦点为二甲头名,前途正不可限量,却为何又托病不去出仕,我还以为真的病重,如今看来似乎很健朗呀。”北静王爷问瑾到。
瑾和含玉并不知道此事,瑾是还不知道含玉被钦点为二甲头名,而含玉则是不知道向皇帝陛下告病的事情。
“父王明鉴,韩玉公子确实身体有恙,是、是患有癔症,没发病时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东方瑾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握住含玉的小手,暗自里狠狠地捏了一把,示意含玉不要多嘴。
“哦,真是可惜了,父王听说韩玉公子高中,有意请吏部多多提携,却听吏部侍郎箐卿大人说韩玉已经向朝廷告病。”北静王爷不由叹息着,起身告辞时又吩咐瑾道:“东平王能在这里偏安,已是皇上仁慈,瑾儿不妨多开解东平王,生活起居上也要多加照顾。”
“是,父王,瑾儿记住了。”
送走北静王,瑾屏退旁人,沉着脸问含玉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方瑾少有的严肃,让含玉心里暗暗发慌,忙回答道:“我也正纳闷儿着,我并没有向吏部告病……”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去参加殿试,不是吩咐你不要去的吗?”
“我,我是担心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瑾,所以,想谋取个一官半职,好向北静王爷求亲……”
“你,向我父王求亲?”瑾哭笑不得,韩玉怎么会这么傻呀,求亲哪里是女孩子的事情。“韩玉,你听我说,南明国从来没有女孩子出仕为官的,女扮男装参加科考已经是欺君之罪,瑾哥哥是怕吓到你,所以,那天只是要你别去参加殿试,并没告诉你不让去的原因,没想到,你还是去了。”
“瑾哥哥,对不起,含玉并不是要忤逆你的意思,只是,含玉真的很自卑,怕王爷会拒绝含玉。”含玉颇为后悔的说道:“事后,我才听说这是欺君之罪,就没敢把殿试的事情告诉瑾哥哥。”
“算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替你了结的这件事情吗?”东方瑾百思不得其解。
我当然知道,一定是箐卿大人。含玉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说出箐卿的名字,若是瑾少爷问起含玉是如何认识箐卿大人的,而箐卿大人又是怎么知道含玉是女子的……含玉可怎么对瑾少爷解释。
见含玉诚惶诚恐的摸样,东方瑾啼笑皆非的调侃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