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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无邪才多大点呀,让我给十多岁的小屁孩做妃子,笑死人了。哎,你说,这宸妃不是别有用心吧?”含玉说着,下意识的一推楚天浩的胸部,情急中用力过大,把楚天浩推了一个趔趄,倒退几步跌坐在椅子里,楚天浩紧按着胸部,深吸一口气,原本发红的脸突然变得惨白,紧闭了双眼,半天没有言语。
“拜托,没这么夸张吧,大名鼎鼎的那什么王爷就这么弱不禁风吗。”紧跟过去半跪半蹲在楚天浩身前,双手趴在楚天浩膝盖上,嘟嘟着嘴装无辜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小气鬼,你要不高兴含玉做悦王妃,本公主把镯子还给宸妃就是了,干嘛不理人家。”
“年龄似乎不是拒婚的理由哦。”楚天浩半睁着双眼,漠然看着含玉,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柔声道:“含玉比无邪也大不了多少,你们都还是孩子。”
“可是,本公主喜欢成熟的男人……”含玉脱口说道,意识到这话说的,倒像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刷的红了脸,颇为尴尬的补充道:“那什么,含玉不开心的时候喜欢欺负人的,可是,娶个小丈夫放家里欺负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以大欺小似乎不够君子。”
“含玉真的不想做悦王妃?”楚天浩的脸色好转很多,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扬唇欲笑又强忍住,欠身俯视着含玉,满脸不正经的坏笑调侃道:“若是楚大叔愿意给含玉公主打,那就是以小欺大不会有人说你不够君子的对吧,所以,含玉还是做豫王妃吧,以小欺大好不好?”
“做梦吧你!”含玉一拳打在楚天浩抱在胸前的手背上,楚天浩闷哼出声,颓然向后倒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含玉惊恐地发现,楚天浩洁白内衣的胸前,不知何时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急忙拿开楚天浩按在胸前的手,揭开衣襟看时,这才发现,楚天浩胸前有伤,伤口的背带早已经被鲜血浸透。
“这是怎么回事,楚大叔何时受的伤,怎么成这样了……”想到自己刚才没轻没重的对他又推又打,含玉心里十分愧疚,带着哭腔朝门外喊叫道:“麒麟,快请医生来,王爷伤口出血了……”
“你这小笨蛋,还没嫁给本王呢,就开始先欺负上了。”楚天浩见含玉心疼不已的样子,心情大好,嘴角扬起坏笑,有气无力地调侃含玉道:“本王可不能白白的被含玉欺负,这一拳头算是含玉的定礼好不好?”
豫王爷秘密出使云南却重伤而归,那时何等的大事,自然有御医一直留在解语小筑的厢房随时为之调理,听到含玉的叫声,不等麒麟去传就急忙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埋怨着,“王爷如今是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淘气,老奴吩咐王爷躺着好好休息,怎么悄悄起来了,还有,这、这是又和人动手了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看得出,这个御医和豫王爷感情不错,就像一个老人家一样唠叨着,解开绷带,一见伤口迸裂出血不止,竟然沉下脸来训斥麒麟道:“你是怎么看着王爷的,不知道他喜欢逞强吗,明知道他还在发着烧,让他起床干什么……”
“肖老爷子,这怎么能怪小的……”麒麟委屈的嘟囔着:“是王爷想见含玉姑娘,让我去请,回来时,他就已经坐在这里了。”
楚天浩微蹙了眉头不悦道:“说够了没有,本王就这么孱弱不堪吗,也不怕含玉姑娘笑话本王。”甚是沮丧的对含玉扬唇自嘲道:“被含玉姑娘看到本王如此狼狈,是不是连欺负本王的兴趣也没了?天也不早了,让麒麟送含玉姑娘回去歇息吧,明天记得来给本王唱歌。”
眼见楚天浩伤上加伤,含玉当下也有些明白过来,感情自己接受了师父的内力,看似不经意的一拳一掌,已经远非弱质女孩的力道可比,再加上楚天浩怕伤到自己,根本不敢运功抵挡,剑伤犹未愈合又被重拳袭击,导致伤处肿胀伤口崩裂外翻,难怪老御医心疼得眼圈儿都红了。
“含玉姑娘,我家王爷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对王爷下狠手,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你,王爷也不会被瑾郡王所伤。”麒麟探头看了看楚天浩的伤口,突然想起老御医刚说过“你又和人动手了吗”,顿时火冒三丈,瞪着含玉没好气地怒斥道。
“麒麟,滚出去!”楚天浩暴喝一声,挣得伤口又是一阵巨疼。
“好了好了,快别动气,麒麟,别惹王爷心烦,你出去吧,让这位姑娘帮老奴一把。”老御医急忙按住楚天浩,给麒麟使了个眼色。
解语小筑从来不曾让女人踏足,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爷怎么会如此袒护她。看含玉和楚天浩之间甚是尴尬,心里揣度着,这傻小子,莫不是对人家姑娘示爱遭武力拒绝吧?老御医一边为楚天浩处理伤口着,一边对含玉笑道:“我家王爷从小就很讨女孩子们喜欢,所以,习惯了被姑娘们敬着宠着,难免有些骄纵韧性,若是言语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多包涵,姑娘也许还不知道,这个院子除了姑娘,还从没有女孩子进来过。”
由于御医正用盐水冲洗伤口,楚天浩只顾了强忍着疼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听老爷子越说越来劲儿,啼笑皆非的制止道:“老爷子再说下去,天浩可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快点包扎了,天浩很疲惫想要休息。”
楚天浩的话听起来并不严厉,老御医却吓得立刻闭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迅速为楚天浩包扎好伤口,又喂他服了药丸,然后对含玉点头微笑着告辞,眸子离竟然满是乞求的神色。
“含玉姑娘也歇着去吧。”楚天浩欺身朝卧室走去,显得十分倦怠的样子,像是行走着及刽突然睡着。
含玉抢上一步扶住楚天浩的胳膊,送他去卧室,麒麟听到动静儿,早跑了进来,并不避讳,脱掉血污的衬衣,取出干净衬衣帮他换了,语调生硬的对含玉道:“王爷要休息了,麒麟送姑娘回去歇息。”
楚大叔风流浪荡,被女人观赏已成习惯,所以,这麒麟也并不觉得他家王爷当着女人的面换衣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含玉轻咬着下唇,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泛酸。
“麒麟,害怕你家王爷被我欺负吗?你去歇着吧,我来陪楚大叔。”含玉笑着调侃道。
麒麟见楚天浩使眼色示意自己出去,不放心的瞥了含玉一眼,却不敢多说话,要服侍楚天浩躺下,却被拒绝,只好取出一件貂皮短披风给楚天浩披在肩上,沏了两碗茶,这才阴沉着脸退出了屋子。
“是不是有话想问本王?”楚天浩出人意外的问道。
含玉一时有些愣怔,确实,自己很想知道楚天浩和东方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此时留下来,却是出于对楚天浩的关心,无意中让楚天浩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含玉举得心有不忍,自是不好意思一走了之。
楚天浩慵懒的靠在躺椅上,漠然眯缝着双眼,虽然浓黑的长睫毛挡住了犀利的目光,棱廓分明的面部线条还是让含玉感觉到倏然而至的冷酷和疏离。
这风流王爷翻脸简直比脱裤子还快,心里又是哪根筋转不过来了吗。含玉暗道,既然楚大叔你不领情,本公主也懒得解释。
含玉索性接过话头问楚天浩:“楚大叔着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去找瑾王爷干什么,楚大叔莫非是想替含玉强出头么。”
“不是本王找他,是他想杀了本王。”楚天浩懒洋洋的回答道,声音低沉而又显得有些暗哑。
第078章 极品无间道
昆明城郊外叠峦的群山之间,绿树翠竹掩映下,数米宽的红墙围起一座一座的龙楼凤阙,依山势错落有致的散布于溪流纵横的云雾间,气势恢宏的宫殿美轮美奂,虽非紫禁城却胜似皇宫禁苑。
沿着弯弯曲曲的大理石台阶拾级而上,楚天浩觉得自己在步入仙境,虽然是在冬季,远山近峦密布的云杉却把视野装扮的一片郁郁葱葱。
楚天浩哑然失笑,一个月前自己曾去过南明国的皇都,老实说,比起这里来,弘安皇帝的禁苑似乎还稍逊一筹。
“豫王爷大驾光临,陋室蓬荜生辉。”
平西王的一句话把楚天浩从沉醉中唤醒,寻仙觅胜的雅兴全失,这才留意到早已在王府花园草坪上等候自己的儒雅男子。
“平西王爷这里要是陋室,天下就真没有华屋了。”老实说,楚天浩对平西王一点好感也没有,靠南明国养肥了自己,却又出卖主子以谋取更多的利益,这种人连做奴才都不够格,可是,自己却要满面春风的和这种垃圾谈合作。
因为要磋商的内容需要绝对保密,所以,楚天浩依然是以江湖人士的身份出现,除了麒麟,身边没有带更多的人,再说,他对自己的武功有相当的自信,这个世界能伤得了自己的还没几人。
这次急匆匆的赶来,只是因为得到可靠消息,因为大顺皇帝觊觎平西王的妻女,先是劫持者母女二人,平西王妃和绯月郡主被南明国救回后,大顺皇帝恼羞成怒,又不惜派人截杀以灭口,最终,当然是东窗事发,导致平西王和大顺国的合作破裂,楚天浩要做的就是,力促平西王和大溱合作。
要谈的无非是大溱国希望平西王做的,和大溱国可以给与平西王的。
其实,只要平西王按兵不动,对大溱国来说,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我希望保留自己的封地和军队,我的军队不接受大溱整编,不直接出兵和南明国交战,因为我还不能适应和自己的兄弟旧属杀得死去活来。还有,我会全力以赴为大溱国铲除大顺国,我所攻占的大顺国土地,隶属于大溱国,但是,必须划入我平西王的藩地,由我来接管,当然,我保证藩属于大溱国,为大溱国马首是瞻。”平西王开出自己的条件。
很不错的算盘,平西王倒戈,南明失去了兵力最强,最有战斗力的军队,大溱国可以长驱直入,轻松地攻克南明国,同时,平西王出兵灭掉大顺国,听起来,似乎大溱国很快就可以一统中原,可是,以平西王的现有的实力,再向大顺国扩充,借大溱国粮草的供养,养肥自己的兵马,大溱国会不会养虎为患,到头来被平西王反噬一口呢。
“这地方风水很好,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楚天浩没有正面回答平西王提出的条件,却悠闲地和平西王品茶论英雄,聊起天下局势来和国君雄才伟略来。
在楚天浩看来,大顺皇帝就像一夜暴富起来的土财主,贪图享乐,沉迷女色,文臣武将们互相倾轧,争权夺势,犹如一盘散沙,很难有更大的作为;南明皇帝虽然苦苦支撑大局,但是,时逢末世,国力、兵力处于衰败之时,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很难再次雄起,就算平西王爷愿做中流砥柱,也难以逃脱为南明国殉葬的结局;纵观天下,大溱国兵强马壮,人心所向,国力正处于不断上升之势,近十年内一统天下是大势所趋。
“平西王爷能选择和大溱合作,足见王爷对天下大局分析的已经很透彻了,所以,归顺大溱等于是王爷延续荣华富贵的一个机会。”楚天浩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具,亲自冲茶,斟茶,递给平西王一杯,自己也举起杯子微笑道:“大溱国需要的就是王爷这样的能臣强将,我想,皇兄会很乐意把王爷的藩地交由王爷继续管理,王爷的军队当然会由王爷亲自统领,不过,是否由王爷率兵征讨大顺那是以后的事情,战略战术根据天下局势的变换而变,谁也难以预料,皇兄会有自己的统一部署。”
“豫王爷大驾光临,不像是谈合作,倒像是在纳降招安,目前天下三分,鹿死谁手还很难预料,豫王爷现在就如此强势压人,听起来像是在逞威胁震慑只能,貌似我平西王府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是在求王爷恩赐以求自保。”冷凝的声音,低沉而又极富磁性,词锋凛然,显得甚是桀骜不驯。
说话的竟然不是平西王,而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俊美少年,只见他白衣胜雪,身材高挑匀称,略显清瘦的脸庞,美眸细长,眼角柔媚的挑起,精雕细琢般的薄唇扬起讥讽浅笑,说不尽的风流姿态,更兼难描难画的清幽飘逸,让人观之忘俗。
“贤婿休得胡说!”平西王微蹙了眉头制止道。
这少年贸然闯入,四下里守卫的亲信们竟然连个消息都没有传报,显然,并没发现这少年的行踪。平西王心里很是恼火,却不动声色的对楚天浩介绍道:“这是瑾郡王,本王的爱婿,少年人心高气傲,说话口没遮拦,还望豫王爷见谅。”
楚天浩一听“瑾郡王”三个字,不由自主的眯起了双眼,凝神打量良久,竟然忘了回应平西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