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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平出去,彭敏仪进来了,“天总,我跟你说个事,我昨天到吴总的厂里提货,吴总说,咱们已经欠了人家四百多万了,他不好意思问你,叫我问你,是不是能给他打一部分款过去,他们现在也很紧张。”
我很惊讶,“怎么这么多?”
彭敏仪说:“最近几个工地结回来的钱你都拿去补那块地的地价去了,吴总这里一直没有安排。”
我说:“知道了,我会尽量安排,还有别的事吗?”彭敏仪欲言又止,我又问,“有什么事就说嘛。”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什么,走了。我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并没有在意。
莫小平端着一碗面条进来,彭敏仪看了她一眼说:“我走了。”
莫小平把面放在办公台上,说:“你趁热吃吧。”
面的香味刺激得我食欲大动,我一边大口吞着面条一边问:“现在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莫小平说:“大约还有五十多万吧。”
我很吃惊,因为这点钱对于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来说,那只是一点零钱而已。 我不由得自言自语,说:“这下可麻烦了。”
莫小平问:“怎么啦?”
我说:“人家吴总那里,我们已经欠四百多万了,他现在也很紧张,不过人家没好意思说,但是我们也不能这样拖下去是不是?”
莫小平沉吟了一阵子说:“我自己还有十几万,准备买房子付首期的,我先拿来应应急吧,另外,有两个小工程的尾款我叫袁莉去催催。但是,要解决大问题,恐怕还得等庆州的进度款下来。但是,庆州工地也很紧张,我们不能再动了。”
我说:“我明白,可是,总要有个办法吧?”
莫小平说:“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银行贷款,我想了一下,两个办法可以解决一部分。一是利用咱们的办公楼抵押,二是,利用XX局做担保。”
我说:“如果用办公楼作抵押大概能贷多少?”
莫小平说:“如果找个好一点的评估公司,评估做得好一点,去掉费用,估计能贷到四五百万吧!”
我说:“那也不解决什么问题啊。看来只有找XX局担保了,不过这件事恐怕还得找马志新。”
莫小平说:“我看还是两条腿走路,房屋抵押虽然数目小,但是至少可以渡过眼前的难关,而我们要是等XX局的贷款,现在没谱不说,可能到那时候我们早就焦头烂额了。”
我点点头说:“也是,这样,你先找余巧柔办房屋抵押,对了,你把我现在住的房子也抵押了,这样能多几十万。”
莫小平说:“抵押自己的房子?这怎么能行?”
我说:“怎么不行?我来S市时别说房子,草地我都睡过,你把它抵押了,我就相当于租银行的房子住了。” 莫小平还想说什么,看看我正狼吞虎咽地吃那一大碗面,也就没再说什么。
该来的总要来的,正当我们以为靳守坚的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午,黄奕章打来电话,说靳守坚已经被双规,他要我一定想好怎么应对。我急忙叫王巍巍过我办公室来,自从上次听到风声以后,她现在每天都到公司来上班,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巍巍,我告诉你一件事,老靳出事了。”
“什么时候?” 。。 。。
规则 第二十七章(5)
“今天上午。”王巍巍忽然眼睛有点红,不过并没有留下泪,这倒使我很意外。
我说:“我估计,纪委的人很快就要找到我们,你要明白怎么应对。”
王巍巍说:“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承认我和他的关系的。至于公司的事,我也只能说,是通过上次那个小工程认识的,就是工作关系。”
我说:“最近几天,恐怕我们要住在一起,有没有问题?”
王巍巍笑了,那笑很勉强:“我是没问题,就怕你有问题。”
我说:“咱们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是,我们还是同舟共济的朋友不是?”
王巍巍费力地说:“同舟共济的朋友?不会吧,我只是你的一个工具,一个棋子,你真正把我当成过朋友吗?”这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轰然在我心头炸响,是啊,我把她真正当过朋友吗?我当初把她从夜总会弄出来,不就是想利用她的美貌和交际能力搞定一系列的人吗?和她上床,也就是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机器而已。我在乎过她的感受吗?她做的这些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只为了钱吗?难道不是为了我吗?平时我叫她陪谁就陪谁,抽空儿还得给我救救火,这是不是一种奉献?尽管她平时在我面前表现得是那么的洒脱,可是,她内心真正的感受我知道吗? 半晌,我才干巴巴地说:“我怎么没把你当朋友?只是,我可能平时只为事业,缺乏对你的关心。”
王巍巍冷冷地说:“缺乏?是根本没有吧?你叫我干这干那,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那所谓的事业?你是一个极其自私自利的人,你只想到你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别人。这是我那里的钥匙,你爱什么时间来就什么时间来,反正我是你随便使唤的一条狗。”说完,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望着王巍巍的背影,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心就像刀绞一样疼。 叮……叮……电话铃声,我接起来,是方娜娜,“天总有人找。”
我问是谁?方娜娜说是纪委的。怎么这么快?我心里有些犯嘀咕,会不会像上次检察院一样,把我带走呢?我告诉方娜娜,先请他们到会议室,我随后就到。然后,我马上叫莫小平到办公室来,告诉她,纪委的人已经到了。我说:“假如我今天被他们带走的话,你负责公司的全部业务,建筑公司那边等下你通知一下李自为,他今天去跟人家谈业务去了,我来不及交代他。”
莫小平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然后,忽然紧紧地抱住了我,“天佑,我好担心。”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别怕,无论什么困难我们都会挺过去的。”说完,我走出办公室,我没有回头,但是,当时绝对有一种上刑场的悲壮。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很精干,女的像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很漂亮,我当时就想,现在政府机关也在搞选美啊,这么漂亮的女人说不定将来上了哪个领导的床呢。念头刚一闪过,那男的就问了:“你是天佑吧?”
我回答:“是的,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那男的说:“我们今天是来了解一些情况,这不是纪委正式谈话,但是也要有记录,有录音。你要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起来说:“我一个平民百姓你们至于兴师动众的吗?我怎么和你们纪委扯上关系啦?”这时方娜娜送茶进来,我忽然灵机一动,说,“你们纪委找我谈话不是要抓人吧?哦,我说的不准确,你们那叫双规。”方娜娜似乎没什么表情,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规则 第二十七章(6)
那男的说:“天佑先生,别误会,我们找你只是了解一些情况,你如实回答就好了,要是这些事情跟你有关系,那也是司法部门的事情。”
我说:“这么说,你们不是来抓人的?”
那男的说:“我们只是来了解并核实一些情况,不涉及什么抓不抓人的问题。”
接下来的问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比如我认不认识靳守坚啊,怎么认识的,做他的工程给没给他送礼啊什么的。这些问题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怎么认识的用不着隐瞒,送礼肯定是坚决不承认,因为你承认了就是受贿罪,没人那么傻。再说,我给靳守坚的礼就是王巍巍的车,这点他们更查不出来什么。至于后来,我们几个人的股份,他们更是无从下手。他绕了半天,最后才绕到正题,他问:“请问,你们公司有个叫王巍巍的吗?”
我说:“有啊,怎么?要找她来吗?”
那男的说:“暂时不用,我想问一下,王巍巍和靳守坚熟吗?” 我说:“当然熟,我们和靳总公司前期的合作就是她跟踪的嘛。”
那男的又问:“我指的是他们的私人关系?”
我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私人关系?你什么意思?”
那男的说:“不好意思,我们接到举报,说靳守坚包养王巍巍,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核实这件事。”
我一下子站起来问:“谁举报的?”
那男的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说。”
我说:“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拒绝对这个问题进行回答。而且,我告诉你,你们也不能对王巍巍进行骚扰。”
那男的说:“天佑,你不要激动,作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把事情搞清楚。”
我重新坐下说:“我要是不配合呢?”
那男的说:“我们可以采取强制措施。”
我说:“你们手里有权有势,你们可以采取任何强制手段,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向我老婆的身上泼脏水!”
“什么?你老婆?”那男的很吃惊,迅速看了一眼那记录的女孩。那女孩本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直在记录,这时也停止了记录,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是的,王巍巍是我的老婆,她怎么会被包养?”
那男的似乎有些不相信,傻了一样地问:“真的?”
我反问:“难道我还能说谎不成?” 那男的看了一眼那女孩,那女孩摇摇头,他又转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天总,这件事可能有些误会,不好意思,我们走了。”
我说:“慢,为了你们不再跑一趟,我带你去我家里一下,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一不能在我老婆面前再提这事,二,去我家里是我邀请,是客人,不是搜查。”
那男的说:“既然是这样,还是不要去了,我看没这个必要。”
我说:“有这个必要。你们不去小心我投诉你们。”我回到办公室,拿了王巍巍中午扔在我这里的钥匙,下楼上车就要走。王巍巍追了下来,伏在我的车窗前,假装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对我说:“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我约了某某区长。你自己解决吧,另外,我上午给你妈寄了两千块。”说完就上楼了。这下子,那两个纪委的人说什么也不跟我去家里了,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然后开车走了。
回到办公室,我打了电话给黄奕章,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他想了想说:“这事还不算完,老靳被双规应该不止这一件事,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这一阶段,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好在咱们事先有所准备,咱们这块大概问题不大,可是,老靳在那个位置工作那么多年,别的地方出纰漏也是有可能的。” 。 。。 想看书来
规则 第二十七章(7)
我说:“为了把咱们的戏份演好,我打算这一阶段住到王巍巍那里去,可是,就怕老靳将来出来对我有想法。”
黄奕章苦笑了一声,“他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和咱们这个公司嘛,再说,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些了。前几天,纪委还没有找他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谈过了,我相信他会咬牙挺过去的。”
我叹了口气,说:“老黄,我现在感到压力很大。这次老靳被双规,咱们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知道呢,现在,四处都在要钱,我现在焦头烂额,这不,我正打算把公司的房子和我个人的房子押给银行,弄些资金周转周转。”
黄奕章说:“天佑,我知道你现在难,我现在又不能明着到公司去帮你,这样,我这里暂时还有些公款,不多,一百几十万,你先拿去应应急,回头我再想办法把它补上。”
我急忙说:“这可不行,老黄,老靳已经出事了,我不能叫你也担这么大风险,挪用公款不是好玩的。”
黄奕章说:“得了,兄弟,我已经挪用了,你以为那注册资金是怎么来的?除了一部分是我和老靳的私人积蓄,大部分还不是挪用的?唉,挪一次也是死,两次也不能身上多个窟窿,明天一早我就给你转过去。”说完放了电话。 我的眼泪倏地落下,我们这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啊?人都说,男人活着就是为了荣誉,可是,谁知道这荣誉后面的苦辣酸甜?有人敲门,我赶紧擦干眼泪。进来的是莫小平,她见我眼睛红红的,问:“你怎么啦?”我说没什么,我自己都听出我的鼻子里塞满了液体。莫小平也不揭穿我,站在那里咬着嘴唇。
我问:“你有事吗?”
她说:“XX局的那个谭局长约我晚上吃饭。”
我心里一震,我知道那个老东西对莫小平不怀好意已久,就说:“别去了,我不放心。”
莫小平低声说:“我知道,但是,我已经答应那个人了,你放心,我会把握自己的。”说完,她转身就走。
“小平!”我叫了一声。
莫小平回过头,问:“有事吗?”
我心里一酸,低下头,摆摆手说:“你去吧,小心。”声音低得连我自己都很难听得清楚。
那天下班时,我和王巍巍一前一后开车到王巍巍的楼下。看时间还早,我说:“咱们俩在花园里面坐一下吧。”王巍巍没说什么,随着我在小孩子的游乐场旁边坐下。 这里有很多带小孩的女人和老人,我们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