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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有几分诧异,问道:“佛祖也有心事?”
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有个男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为了能够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两千年了。””
韩国川讲完,静静地看着朱弘毅。朱弘毅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他知道韩国川的故事必有深意,但是他还是不太理解,疑惑的看着韩国川。
韩国川平静的笑了笑,说道:“佛说,执著是苦。”
谁令骑马客京华 第十节(1)
当朱弘毅和韩国川从二楼准备登机的时候,杨耕和司徒高歌正在一楼取行李。首都机场飞机晚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尤其是国内航班。不过杨耕心情还是有些焦躁,他倒不担心迟到,因为和蓝海顾总约的是第二天中午,他只是担心晚点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因为这已经是在蓝海项目中的第二次晚点了。
太原三晋公司的郝东军和王岚正站在接站口,他俩已经看到了司徒高歌,远远的挥着手。郝东军老板派头很足,油亮的背头,脸色黝黑,挺着大肚子,两撇小胡子显得江湖气十足。四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坐上郝东军的车向夜幕中驶去。
顾总答应见面的时间是第二天中午的11:45。这让杨耕着实郁闷了很久,这种时间的约定要么是想一起吃饭,要么就是打算礼节性的应付一下。第一次见面显然不会是前者,看来希望渺茫啊。不过司徒一路上倒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丝毫的焦灼。
第二天中午11:45分,司徒高歌、杨耕、王岚和蓝海信息部主任姜海庆在办公室副主任安泉的带领下准时出现在顾维年的办公室里。顾维年的办公室并不大,却处处给人一种‘大’的感觉。宽阔的老板桌占了屋子的1/4,桌前有两个篮球大小的仙人球,靠窗的两个墙角处各有一株高大的发财树。没有沙发,放有几把古朴厚重的红木椅子。看到大家进来,顾维年站起来,笑容可掬地打了个招呼。顾维年50岁左右的年龄,国字脸,棱角分明,身材没有这个年龄常有的臃肿,显得很是健壮。面色一直很严肃,看上去不怒而威。
寒暄完毕,顾维年又坐在了老板桌后面,看起来是准备尽快熬过这十几分钟。杨耕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顾总,冒昧打扰,这次和司徒总登门拜访,想就蓝海信息化的问题和您做一个交流。”
“司徒总、杨经理,你们可能来晚了,我们昨天才刚和瑞和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恐怕没有合作机会了。”顾维年并没有看杨耕几个人,而是翻看着刚刚交换的名片,似乎还没记住这几个人的名字。
“是吗?看来我们来晚了。不过没关系,信息化的建设毕竟是一个复杂的事情,我想您一定是希望多了解一下相关情况,这对蓝海也是有益的。”杨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昨天的签约仪式上,瑞和告诉我说,他们的产品在管理方面可以给我们很大的帮助,比如降低库存,提高设备利用率等,你觉得他们能做到吗?”顾维年对信息化的理解显然还不深。
这时司徒高歌突然插话了:“顾总,说到管理,你是专家,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司徒两眼直盯着顾维年,说道。
顾维年好像意识到司徒有重要的话要说,放下名片,说道:“司徒总,你客气了,你才是管理方面的专家,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顾总,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上信息化呢?公司毕竟才组建不久啊,设备也才刚到位不长时间。”
“原因有很多,我们是合资企业,处处要在集团中树立表率作用,大家的眼睛都看着我们呢,而信息化毕竟能给我们管理带来比较大的提升,所以通过信息化带动管理是我们这次项目的一个初衷。”顾维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司徒依然是眼光锐利的看着顾维年,接口道:“顾总,恕我直言,我在这个行业里待了近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任何的一个企业的管理是靠信息化推动的。” 。 。。 想看书来
谁令骑马客京华 第十节(2)
顾维年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司徒会这样说,抬头问道:“司徒总,这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人人都说信息化带动管理进步吗?”
“顾总,您做了多年的管理了,肯定比我还清楚,管理这种东西不可能来自于书本,更不可能来自于那些坐在家里编程序的技术人员,管理一定是来源于我们日常的管理实践。所以作为软件厂商我们始终不能违背基本的逻辑,即管理来自于实践、软件来自于管理,所以软件是来自于实践的,并且是经过学习、吸收、消化、提炼再回到实践当中去的。所以站在这个角度说,是管理在推动软件进步。而不是相反。”
顾维年显然被司徒绕糊涂了,愣愣地看着司徒,问道:“你能再说的详细点吗?”
“上个月,我去了趟欧洲,参观维也纳的斯特凡大教堂的时候,偶然听说一个有趣的故事,在中世纪的欧洲,教堂并不需要任何实际的图纸就可以建造,建筑师们有个大致的地想法就开始动工。在建造的过程中,投资人如果想做一些改变,如由意大利风格改成法国式风格,建筑师并不是从头再来,而是按照经验加入一些修改,直到造出一个看起来像教堂的建筑。一般情况下,最终的作品和一开始的设计完全不同,而且,更可怕的是很多这种哥特式建筑最后没法进行下去,成了烂尾楼。
“这件事给我的启发很大,软件实际上是灌溉用的渠,而管理是水,没有渠,水就会蔓延出来,但是没有水,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道这,司徒高歌稍稍停了一下,然后加重语气接着说道:“顾总,我不太明白的是,我们蓝海股份现在连很多管理的基本模式甚至规章制度都还是一片空白,我们干嘛要急着挖渠呢?”
这个问题显然触动了顾维年,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顾维年双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老式茶杯,喝了一口,仍然抱在手里,说道:“司徒总,照你这么说,我们的库存怎么降低?效率怎么提高?”
杨耕意识到顾维年应该被朱弘毅洗过脑了,转头看看这司徒,司徒双眼盯着顾维年手里的茶杯不慌不忙地说道:“顾总,解渴的毕竟是杯子里的水,而不是你手里的茶杯啊!”
顾维年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茶杯,然后又把他放在桌上,好像有些不甘心,停了停说道:“其实,和瑞和签约,也只是一个战略合作。不过瑞和却许诺将来给我们折的优惠。”
杨耕一阵惊喜,这是个意外的信息。他知道该自己表演了:“顾总,你刚才说折?蓝海这样规模的企业,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价格?”杨耕把目光从顾维年身上慢慢的转向姜海庆,脸上的疑惑神情一览无余。
顾维年和姜海庆也意识到了里面有问题,姜海庆马上问道:“杨经理,你是不是觉得瑞和给我们的价格高了?”
杨耕马上说道:“这个问题我也不好回答,不过我建议您了解一下瑞和的客户,尤其是规模和蓝海类似的,或者比蓝海小的。多了解一些毕竟不是坏事。”
顾维年突然插口道:“司徒总,你有没有和蓝海类似的客户?我安排小姜他们参观一下。”
“没问题,顾总,杨经理会安排,安排好后让他们直接沟通就可以,我还有个建议,不知该不该讲?”
“司徒总,你又客气了,有什么话你说。”顾维年的腰板又挺了挺。
“参观完后,我建议,我们搞一次详细的流程梳理,对我们的主要部门和关键岗位进行一次详细的排查,根据排查结果设计出合理的管理流程。这些东西顺了,信息化的基础就具备了,成功也就顺理成章了。”
谁令骑马客京华 第十节(3)
“我一直想做这件事情,司徒总,你能帮我们吗?”顾维年诚恳地问道。
司徒还没说话,姜海庆突然说道:“最好免费啊。”
“没有问题,参观完后,我会安排顾问进厂调研。和各个部门经理一起做规划。放心,免费。”司徒高歌说答应的很痛快。
“我们可以管饭,也可以安排住宿。”姜海庆反应很快。
杨耕暗笑,这老兄可真会得便宜卖乖。不过,也还真应该感谢他,如果连这两样都不管,在这穷乡僻壤,自己的人还真不知道住哪合适。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司徒高歌和顾维年握手告别,顾维年把司徒几个人送到门口,突然问道:“司徒总,我想你问一个私人的问题。”
司徒一愣,马上说道:“顾总,你尽管说。”
“你当过兵吗?”
司徒的身体站得笔直,郑重的说道:“84年的兵,在青岛警备区守备团。”
“我是79年的兵,在北海舰队。”顾维年身体也是站得笔直,但是眼睛里却有了一种异样的光芒。
终于有了一个难得的好天,阳光照在身上有了暖融融的感觉,杨耕多日来郁闷的心情也稍稍放晴了一些。司徒高歌和郝东军边吃边热烈的谈论着山西的晋商文化。杨耕也饶有兴趣的听着,他对这段历史并不熟悉,没想到一百多年前的山西人竟然有如此严谨的企业组织。团队建设、股份制、制约机制一应俱全,甚至比当今一些所谓的现代化企业都完善得多。
看看饭吃的差不多,司徒开口道:“小杨,你觉得蓝海下步应该怎么做?”
在回来的路上,杨耕已经有了想法,马上答道:“我已经和王岚商量好,先在山西找两家瑞和的客户,就是规模小而价格远低于折的,提供给姜海庆、丁梦芸。并且在较大范围内广泛宣传,争取激怒顾维年。接下来,我想走群众路线,从丁梦芸那里得知,中方、外方之间有些矛盾。而曹总又被瑞和紧紧地抓住了,一时半会争取不过来。我想采取中国人打外国人的办法,争取大多数。”
司徒高歌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这种思路。“好的,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你要特别注意安泉这个人,他是掐死外方这条线的关键。另外多让马达支持你一下,他是山西人,本乡本土应该好办事。”
杨耕一愣,马上说道:“司徒总,我怎么记着马达是河北人啊?”
司徒也一愣:“我印象中他是山西人啊。我记得挺清楚的。”
杨耕也记得老马跟他说过,自己是河北人,怎么一下子变成山西人了。这时候,郝东军起哄似的说道:“这样吧,我建议就老马的家乡,两位领导打个赌,谁输了,三杯酒。我做证人,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司徒也来了兴趣。
大概是趁着酒兴,杨耕也想知道个究竟。马上说道:“好啊,不过司徒总,我估计,马达第一句话肯定是问谁赌的河北,谁赌的山西,你可千万不能说。他第二句话肯定说,领导说那就是那,你一定不能让他蒙混过关。”
“没问题,今天一定不能让他蒙过去。”司徒拨通了马达的手机:“马达,我和杨耕在打赌,输了罚酒。我们赌的题目是你老家到底是河北的还是山西的。”
那端的马达一刻都没有耽误,马上说道:“谁赌的河北,谁赌的山西啊?”
“这不能告诉你,杨耕已经猜到你会这样问。”
“那领导说我是那的我就是那的。”
“不行,又想蒙事,这个杨耕也猜到了。你今天必须要交待清楚。”司徒堵死了马达所有退路。
“领导,我现在郑重宣布,我的家在飞捷,飞捷就是我的家!”马达仍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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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令骑马客京华 第十一节(1)
朱弘毅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的蓝天。蓝海的项目远不如自己想像的一帆风顺。按照他当初的设想,签完协议后,趁热打铁,和相关部门确定完最后的需求就尽快签署正式协议。当然他也不想逼得太紧,以免让客户感觉操之过急,体现不出战略合作的意义了。回北京后等了几天,然后让周晓光和客户联系,结果发现曹总和安泉都出国了。要几周后才能回来,而如果他俩不在,这件事很难向前推动。没办法,朱弘毅只能先放下这件事,过了两周,又让周晓光去联系。没想到这家伙又耽搁了几天,一来二去,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而这段时间客户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朱弘毅心中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起来,逼着周晓光无论如何必须亲自去一趟。果然,周晓光带回来一个让他懊恼的消息:飞捷已经进去调研两周了,带队的是杨耕。
朱弘毅没有责怪周晓光,他只是怪自己太大意了。心里明明清楚在项目的后期,客户的沉默是危险的信号。可还是过于乐观,让飞捷钻了空子。
和杨耕分手时的情景又浮现在朱弘毅的脑海中,这人终究没有为自己所用,太可惜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韩国川走了进来:“弘毅,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韩总,请坐,没想什么,蓝海的事有点不顺。”朱弘毅转过身来招呼着。
“怎么了,是不是对手追得比较紧?”
“是啊,飞捷的杨耕已经入厂调研了。”
“哪个杨耕?是不是田云舒推荐的那个小伙子?”韩国川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