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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难以为继,一时颇为矛盾,整日里闷闷不乐。
一次,汉文帝在召见晁错时,说出了自己的隐忧,他还对晁错道:
“你智计颇多,无所不能,可有此事的良策?”
晁错颇感难解,他如实说:
“大量减免田税,国库必然空虚,臣实在无法可想。”
回到家中,晁错苦思仍不得其法,心中更添焦灼。恰在此时,有好友上门,寒喧过后,好友便说:
“你为皇上所器重,我也感到荣光啊。我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帮我。”
晁错忙问何事,好友便说:
“我的一位亲戚,因经商致富,他不甘无名无分,想要出钱买个爵位,荣光荣光,你看可以吗?”
晁错闻言皱眉,口道:
“朝廷‘重农抑商’,明确规定不可给商人授爵,此为国家法度,怎会为我而破例呢?此事我实难办到。”
好友一笑说:
“爵位有名无实,商人肯出大钱买它,朝廷并不吃亏,为何不变通一下呢?双方都得利的事,本不该白白放弃。”
好友失望而走,晁错却受到启发,心头一亮。第二天他急忙求见汉文帝,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他说:
“现在的商人坐列贩卖,囤积居奇,操纵物价,放高利贷,不仅十分富有,而且势力也不可小看。朝廷完全采取‘重农抑商’政策,严厉打击商人,这样就会把商人推向反面,和朝廷对立。臣以为,应用授予爵位的方法,让他们用粮食来换得国家对他们的拜爵。如此,国家的粮食多了,便可放心实行减免田税之策:商人要向农民买粮,粮价必涨,对农民有利;商人以此得到爵位,满足了他们的虚荣。三者都高高兴兴,陛下自不用担心什么了。”
汉文帝大悦,立即采纳了这个建议,公元前168年,汉文帝下卖爵令。商人闻风而动,争先买爵,时间不长,朝廷便以此获得了足够五年之用的粮食。
【原文】
行伪于谶,谋大有名焉。
【译文】
在谶语中作假,谋求大事就有了正当韵名义。
【释评】
所谓谶语,乃是人们假借“上天”的旨意所作的预言。这套骗人的东西,毫无事实根据,只固有人相信它,在封建时代便十分盛行;谋求大事总要有个正当的名义和理由,叛经背道的事如果有谶语作掩,就容易让人接受了。制造谶语不是什么难事,关键要看准时机,在最需妥它的时候及时出现,它的舆论的作用不可低估,
【事典】顺应“天意”的王莽
西汉平帝时,太皇太后代替9岁的平帝传达诏命,把处决政事的大权全委托于王莽。王莽仍不知足,他要代汉自立,是以全无欣喜之色。
王莽的心腹大臣王舜工于心计,善于察言观色,他猜出了王莽的心思,于是借和王莽谈话之机,悄声道:
“大人神情忧郁,必有难言之事,下官斗胆进言,一朝兴起,必有谶言符命大作,方能顺天应人,不违大道,大人对此可否认真地详察过呢?”
王莽浑身一震,郁色顿消。他现在大权在握,欲要篡夺汉室江山,他最担心的便是背上谋逆的恶名,无法让百官和民众诚服。有了王舜的提醒,王莽豁然开朗了。他冲王舜一笑,开口说:
“天意难违,有谶自现,我又何必细心察验?还是顺其自然吧。”
王莽嘴上轻描淡写,私下却急忙暗示益州郡官吏,让塞外的蛮夷奉献白色野鸡。一待白色野鸡来朝,王莽马上面见太皇太后,激动地颤声说:
“白色野鸡世所罕见,这是上天所赐的祥瑞,太皇太后应下诏用它祭告祖庙。”
太皇太后应允,王莽背后指使其党羽就此大做文章,他们对太皇太后说:
“天降祥瑞,决非偶然,这是王莽的功德所致啊。周成王时,也有白野鸡祥瑞,虽然时隔千年,符命却完全相同。圣贤帝王留有成法:臣子有大功,活着时就要赐予一个美名。王莽有定国家、安汉室的特大功勋,应赐号为‘安汉公’,增加封邑的民户,规定子子孙孙如数继承。这样,才可顺从天意,以慰民心。”
太皇太后诏准,世人以为奇事,对王莽又生敬畏。
汉平帝元始四年(公元4年),王舜亲自上阵,为王莽歌功颂德,他向太皇太后极力宣扬说,
“《春秋》讲有功德的原则,最上等的是树立恩德,其次是建功立业,再次是著书立说。惟有大德大贤的人才能做到这些。商朝的伊尹、周朝的周公是这样的大臣,我朝的王莽也是这样啊。”
王舜又奏报上假做的谶言,王莽于是被加上宰衡的尊称,其母封“功显君”,其子王安封“褒新侯”、王临封“赏都侯”。
元始五年(公元5年),以张纯为首的公卿大夫、博士、议郎等902人共同向太皇太后上奏说:
“现今祥瑞一齐降临,谶言皆道王莽功高无比,应赏赐给王莽九种特殊的礼物,以示尊崇。”
王莽的阴谋一次次得逞,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年十二月,汉平帝去世,年仅二岁的刘婴为帝后,马上有人上奏说:
“武功县长孟通淘水井,挖出一块白石,上圆下方,石头上写有红色文字:‘告安汉公莽为皇帝’。”
太皇太后闻言大惊,方觉王莽的真正野心。她不肯交出江山,气愤地说:
“刘姓的天下,岂能轻易授人呢?这定是妖言惑众啊。”
王舜却对太皇太后说:
“此乃天意,谁也阴止不了,太阜太后若不照准,其罪就大不可测,百官和民众也不会答应。”
群臣也接着上奏,太皇太后被逼无奈,只好让王莽当了代理皇帝。
三年之后,王莽决心去掉“代理”二字,他自己奏报太皇太后说:
“皇室大臣广饶侯刘京上书说,七月中旬,齐郡临淄县兴亭亭长辛当一夜间做了几个梦,听到有人说,我是上天的使者,上天派我告诉亭长,‘代理皇帝当做真皇帝。’此事千真万确,太皇太后要敬尊天意啊。”
于是,在秉承天意的幌子下,王莽做了真皇帝,定国号为新。
【原文】
指忠为奸,害人无忌哉。
【译文】
指责忠臣是奸臣,伤害他人就没有忌讳了。
【释评】
打击别人往往会产生不利的后果,特别对无辜受害者而言,伤害他会引起公愤,把自己陷入群情声讨的境地。历采的阴谋家有鉴于此,便采取了颠倒黑白之术,把好人诬陷成坏人,然后理直气壮地迫害他。这一招法是很能屁淆视听的,常使受害者达到百口莫辩的地步;执掌大权的人这样为之,更让人有死无生了。
【事典】汪直的训诫
明宪宗朱见深在位时,于成化十四年(1478年)设立西厂,由太监汪直负责。
汪直为人狡猾,心肠歹毒,他以锦农百户韦瑛为心腹,屡兴大狱。为了欺瞒皇上,不使群臣非议弹劾他,汪直总是反复训诫韦瑛等手下人说:
“我们直接为皇上办事,虽有极大的特权。但办案一定要有充分的理由,否则会引火烧身的。不管我们的对手多么忠贞,只要把他描绘成奸恶的模样,千方百计弄出他的罪状,我们就赢定了。”
建宁卫指挥杨晔,和父亲杨泰被仇人所告,逃到京师妹夫董玙家中避难。董玙自恃和韦瑛有些交情,向他求助,韦瑛将此事报告给了汪直,汪直听罢,忽发狞笑说:
“兵部主事杨士伟一向和我做对,我正恨无由整治他,这个机会不可放过啊。”
汪直于是就逮捕杨晔等人,动用酷刑折磨杨晔,逼迫他认罪,把杨士伟牵扯其中。杨晔受不了酷刑的痛苦,于是编造说自己贪赃枉法,还把赃物存放在杨士伟的家中。
有了杨晔的口供,汪直未经请示,使直接把杨士伟下狱,他还向明宪宗汇报说:
“杨晔犯法—案,证据确凿,天神共愤,其父杨泰、其叔父杨十伟部参与了其中,败坏了朝廷的名声。陛下为警戒天下,应将他们依法治罪。
明宪宗见事实清楚,毫无疑念,遂命汪自追查此案其他相关之人。汪直趁此又把与他不和的参政刘福等人,一一网罗其中。结果此案办结,杨晔死在狱中,杨泰定罪处斩,杨士伟、刘福等人贬官,而汪直却受到了明宪宗的褒奖,说他能够查奸,备受宠信。
汪直小人得志,每逢外出,左右随员簇拥,公卿百官都要避于道旁。兵部尚书项忠性情耿直,嫉恶如仇,他从不同避汪直,汪直便羞辱他,时刻要报复他。
汪直的恶行惹恼了众臣,大学士商辂和项忠等人多次向明宪宗反映汪直的奸诈,商辂还沉痛说:
“群臣共同弹劾汪直,是为了消除国家的祸害,可见汪直为恶之烈了。汪直善了欺瞒陛下,搬弄是非,他这样的小人一日不除,臣等就一日不安。”
众口一辞,明宪宗不得已就撤掉了西厂,他不忍心惩治汪直,让他回了御马监。
江直见明宪宗对自己仍怀眷念,一次,他哭着对明宪宗说:
“陛下责罚罪臣,罪臣本无话可说,只是罪臣不忍见陛下被他人蒙蔽,这才不得不说了。群臣奏疏,是司礼监黄赐、陈祖生的主意,他们本与杨晔要好,他们是为了杨晔之事报复罪臣的。”
明宪宗轻信了汪直的馋言,于是将黄赐、陈相生放逐到南京。御史戴缙窥测到明宪宗的心意,就大肆吹捧汪直说;
“汪直执法办事,人公无私,他为了陛下的江山而不惜得罪他人,他受到攻击陷害自是难免了。别人可以不理解他,可陛下一定要知道他的无比忠心啊。”
明宪宗心被打动,于是下诏恢复西厂,汪直东山再起,气焰更加嚣张。
不久,汪直就指使他人诬告项忠有罪,他还授意言官郭镗、冯贯等人一齐揭发项忠违法的事,他当面就此对明宪宗说,
“项忠貌似忠心,谁想到他会干下那么多坏事?看来项忠精于伪装,深藏不露,连陛下都被他骗了。”
明宪宗又羞又恼,一气之下,把项忠削职为民。汪直又施此伎俩,诬告群臣不忠,大学士商辂、左都御史李宾被革除职务,一时九卿被弹劾免职的,竞有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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