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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芬掏出一个一两银的赏封递上去,道:“还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阳艾氏给赵老太爷和赵老夫人请安来了。”
那家丁接过封赏,方道:“阳夫人,您来得不凑巧。我们老夫人因身子不好,早几日去了房山的庄子上静养了。老太爷不放心,也陪着一起去了。”
艾芬呆了半响,想起昨日在寺庙里四夫人使的那个眼色,道:“不知四夫人可在府上?既然来了,寻夫人们说说话也是一样的。”
那家丁摆手,道:“四夫人娘家有人生日,昨日晚上就和四老爷回了娘家。也不在府里。”
梦圆变了脸色,连忙插嘴道:“府上的其他的老爷和夫人呢?”
管家低头,接着道:“三夫人早就去了大佛寺了。大老爷和二老爷也去房山的庄子上了,大夫人和二夫人陪四夫人回娘家吃酒去了。三老爷一直在外地,还不曾回来。”
怎么可能那么巧?
就算是巧合,三夫人这么早就去寺里,明显就是躲人了。梦圆心急,艾芬忙按住她,路没有完全被堵死,三夫人还在大佛寺。不如去找三夫人。
正好下人打扫完了,管事的就冲她两人道:“夫人要是没甚要紧事,还请到赵府喝杯茶再去罢。不然夫人们知道了,要责怪小的不懂待客知道了。”
这分明就是赶客了,艾芬挥了挥手,勉强笑道:“既然老爷夫人们都不在家,我下次再来请安罢。”那家丁得了这一句话,招呼着下人进了府,当着她俩的面将赵府的大门缓缓关上了。
梦圆气得跳脚,对艾芬道:“你拉着我做什么!不肯帮忙就直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府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艾芬将梦圆拖上马车,对车把式道:“去大佛寺。”转过头来道:“摆明了是不想惹事上身。只怕暗地里的那人和赵家人照过面了。不然他们也犯不着都躲开。”
梦圆一听,忙道:“我们去大佛寺做什么?难道那三夫人就不怕惹事吗?”
“但凡有一线希望,也要去试试不是?”艾芬扶着窗沿,“如果三夫人肯透露是谁在幕后捣鬼,我们就能直接上门去赔罪了。不行,也就只有送银子给尊县大老爷了。”
阳家不过是中产之家,来往的亲戚朋友除了赵家,也都是有点地有几件铺子的普通人家。赵家不肯帮忙,也就只有用银子说话了。
“你相公不是说,尊县大老爷已经收了那人地银子了吗?”梦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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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人办的事情来看,纯粹是拿银子砸出来地。是以要用银子买路,只怕也是蚍蜉撼树罢了。只是艾芬也没其余的办法了,这不是法制社会,讲不通道理。
梦圆想到那写信地人,说道:“肯定是那写信地人在背后捣鬼。”冥思苦想了一番,方道:“芬儿,我实在想不出。从小到大,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人,怎么好人就没有好报呢?”
艾芬苦笑,将话题岔开。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了大佛寺。进了西院,没见到三夫人的人影,转了一圈儿,都说三夫人没来。
梦圆捏着妾室给她的银簪子,问艾芬道:“芬儿,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等下去?”
“我在这里等,你回府去。”艾芬靠着墙,摇头道:“你在这里等,我回去带几个人去赵府外候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不能连家都不回吧。”
梦圆点点头,赵家三夫人她见过几次,还是认得地。说道:“你放心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地。就算求不到她搭手,也要打听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等我到家之后,让车把式将小梅送来陪你。”艾芬当即就走。刚到院口就遇见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的魏氏。
艾芬忙上前见礼,道:“母亲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魏氏看见艾芬,笑道:“你不也这么早就来了。”顿了顿得意道:“赵府的三夫人一早就去我那里,说她有事,今日不能来大佛寺了。既然这样,我就来看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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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怎么会是她
想要救人,十五日湖心亭见。落款是知名不具。
艾芬捏着手上收到的最后一封信,像是溺水的人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信纸已经被捏得皱巴巴地,上面娟秀地字迹已经有点变形,晕开。
这些天,她们不知道吃了几次闭门羹,坐了几次冷板凳。
寒江亭之约,已经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
马车行出城约有二三十里地,太祖当年引龙河水修建的人工湖已是摇摇在望。再行了几射之地,一块上书寒江亭的碣石挡住了去路。
“夫人,前面马车就过不去了。”车把式拉住马缰绳,让马儿停下来。
艾芬深深地吸一口气,掀开车帘,道:“那就这里吧。”车把式跳下车辕,将脚凳摆好。梦圆等不及,从车厢里冲出去,膝盖一弯,跳到地面。
碣石后几丈开外就是白云湖,顺着湖岸前行一二里路,就是唯一通往湖心亭的水榭。湖边的绿柳是当年太祖亲自种植的,二百年过去,也有合抱粗细。
三月天气,柳树的枝条早已抽出绿芽,远远望去,整条青石小路都好似笼罩在一片嫩绿色的烟霞中。湖边的空地上的海棠,一簇簇开的繁盛。就连青石小路的缝隙中,也有青草从地底钻出。
一片生机盎然。
正午的阳光刺眼得厉害。艾芬钻出车厢,用手搭了个凉棚朝远处望去,心里也赞叹。若是无事,此地倒是一个踏青的好所在。
周嫂子理了理头发,也要跟着下去。艾芬按住她的肩,道:“妈妈,你还是在车里面等我们罢。”那人行事乖张,并没有请她。周嫂子去了,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就让你们两人去,我怎么放心?”周嫂子看着艾芬的眼睛,将装着细软的包袱抱的紧紧地,“到时候我离得远远,不去亭里头就是。”
艾芬知道周嫂子不会妥协了。那寒江亭在江心,离岸边又远,周嫂子要是就在岸边等着,那人也不会生气才是。
扶着周嫂子下了车,吩咐车把式就在原地等待。三人转过碣石,走上那条青石小路。湖边柳树的枝条在和煦地春风中轻拂着枝条。不时有枝条拂过三人地面颊,扶挡住她们地去路。本就焦急地心更添了几分烦躁。
前方的水榭俱已挂上了鹅黄|色的纱帐,临着碧波。微风一吹,纱帐便轻轻飘荡,极是雅致。三人到了通往寒江亭的水榭边,正要上前,突然从柱子站出来两个身穿甲胄的士兵,叉着长枪,道:“来者何人?”
艾芬被唬了一跳,拉着周嫂子母女后退了两步。见对方并没有恶意,方从怀里拿出请帖递上去,道:“我们受邀而来,还请两位通报一声。”
其中一个士兵接过请帖,也不看,双手捧着转身朝水榭深处飞奔而去。到了寒心亭边的台阶上站住,单膝跪地:“报——”
寒心亭背水而建,高于四周的水榭,是整个水榭的最高建筑,是观赏湖光山色最好地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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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的四周都围上了纱帐。一只纤纤素手撩开纱幔走出来,接过请帖又退了回去。接着里面传来犹如清泉叮咚的声音:“别那么凶,小心吓着我的贵客。请她们进来吧。”贵客两个字音被拖得很长,夹杂着欢快地轻笑。
年轻的士兵红了脸,腰弯得更厉害了,小声道:“夫人,她们来了三个人。有两人像是母女,长得有六七分想象。”
良久。纱幔里传出娇笑声,嗔道:“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她们不成。去吧,将人都给我请进来。”
“是。”士兵听得里面的人自称是老虎,联想到自家的母老虎,急急起身朝外奔去。身后泉水叮咚一般地笑声更大,顺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传的很远。
艾芬三人站在岸边,隐隐听见这婉转地笑声。心里好似被一根软软的羽毛,轻飘飘地抚过。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服,又痒得不行。
士兵跑回来,对艾芬三人做了个请的动作,道:“三位夫人里面请。”另一个士兵收起尖枪,侧身让艾芬三人通过。
上了水榭。三人才发现,水榭上每隔几步都有两位穿着甲胄的士兵,贴着柱子站得笔直,目不斜视。浑身散发着冷冽地气息。一看就是军队里训练有素地军人。
梦圆咬着嘴唇,拉了下母亲和艾芬衣袖。周嫂子安抚地握了握她地手,三人继续前行。
刚走到寒江亭下的台阶边,就有两双白嫩地小手从亭里伸出来将纱幔撩开。两个眉目如画的小鬟笑语盈盈,道:“快请进罢,我们夫人等了半响了。”
艾芬看两个小鬟都是一副对熟人地样子,忙三步两步上了木台阶。
亭里分三面,各摆着张小几。几上佳肴美酒具备,还有用五彩琉璃盏盛着的各色水果。几个美婢站在一张软榻前。塌上半依着一位朱翠环绕地丽服女子。背对着她们,捏着一盏小巧的碧玉盏,正自斟自饮。
艾芬站定,开口道:“我们都已经来了。还请夫人不要再故弄玄虚。”
那女子转过身来,涂着蔻丹的手将碧玉盏放下,笑道:“都怪这景色太美,让我还不曾饮酒就醉了。不曾注意故人已经来临。”笑声如银铃,顺着波光粼粼地水面传得很远。惊起远处的废芦苇丛里的几只水鸟飞起又落下。
“故人?夫人看起来极是面善,只是小女子一时想不起来。还请夫人指点一二。”艾芬听得故人二字,忙狐疑地看着她。确定不认识之后,又看了眼周嫂子和梦圆两人。正好两人也看她,意思是她们也不认得她。
那女子伸了个懒腰,将卷曲地腿伸直,斜靠在塌上。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偏她做出来,风情无限,妩媚至极。
那女子轻拂鬓角,目光流转,“三位夫人贵人多忘事,记不起奴家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地小女子,实属正常。”
艾芬三人见她避重就轻地将问题带过,不肯正面回答。艾芬再次旧话重提,道:“我等如约而至,还请夫人不要再戏耍我们。”
那女子道:“不急。这么好的景致,还是谈些有趣地话题,免得坏了兴致。”看艾芬三人依然站在原地,看向亭里的三张小几,歉然道:“没料到妈妈前来,是我的不是。”眼波盈盈一转,抚掌笑道:“不如周妈妈和我一起坐在这塌上吧。”
那女子起身,让出半张软塌。几个丫鬟就上前强拉着艾芬三人到凳子上坐定。
“这个时辰就来,想是不曾吃中饭。”那女子嗔怪道:“好在今日奴家略备了几杯薄酒。不然饿着贵客,就是奴家地不是了。”
艾芬三人坐立不安。周嫂子坐在软塌上,更是觉得如坐针毡。那女子好似混不在意,掩着嘴吃吃地笑。就近拿起酒壶,又拿起来一个青花白瓷地酒杯。满满斟了一杯酒,双手捧到周嫂子嘴边,道:“周妈妈为长。奴家敬周妈妈一杯。”
周嫂子将身子侧开,避过她递过来的酒杯。那女子咬着嘴唇,神情委屈。半响,抚着酒杯道:“想是怕我这酒里有毒罢。”说罢仰脖子一口喝尽,将酒杯倾给三人看。素手一翻,酒杯就倾落到地面,清脆地响一声,碎了。
艾芬看她好似要恼。想到水榭上站地那些士兵,忙陪着小心道:“下毒这种下作的手段,夫人这般金玉地人儿想是不肯用地。”
那女子听了,复笑道:“好一副玲珑地心。”拍拍手,几个小鬟变戏法一般拿出来一只碗大地犀角杯。那女子再将酒斟满,捧到周嫂子嘴边,道:“妈妈刚才不肯喝,定是嫌那酒杯太小。”
周嫂子看着那一大杯酒犹豫,那女子笑问道:“想来这酒杯还是太小,妈妈依然看不上。”旁边的小鬟听说后,再次变戏法一般出一个海碗大小地木杯。
那女子盈盈看着周嫂子,神态是数不尽地娇憨。周嫂子眼睛在大小酒杯,艾芬、梦圆之间转了一个圈儿。正好梦圆一脸怒气看着她,眼见就要发作。
周嫂子连忙抓过那碗大地犀角杯,仰脖咕咚几口灌下。那女子击掌赞道:“妈妈真乃女中豪杰也。”转头横了几个小鬟一眼,嗔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客人将酒斟上。”
几个丫鬟忙替艾芬三人将酒满上。周嫂子依然是那碗大地犀角杯。
艾芬执起酒杯,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们和夫人非亲非故。如何受得这般厚待?”
“受得受得。天下间再没人比你们更受得。”那女子好似听了天下最好笑地笑话,笑地伏在软塌上直不起腰来。只是这声音像是在笑,却分明透着无垠地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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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芬三人听见这笑声,心里俱生出无比地寒意。一刻也不愿意再多留,齐声道:“还请夫人明言。”
良久。那女子笑累了撑起身子,将梨花带泪地脸颊对着艾芬和梦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