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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她,这时我认识她这么多年有如此近的接触。她身上一种特殊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孔,我明白,那不是什么香水,任何香水也不会有那样的清新。
我感觉到她的柔软,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柔软,我觉得有些反应。但是,马上一个声音在很远处讥讽我,“你这个人简直是畜生,这种时候你居然如此龌龊?”
我将她扶进电梯,按了一个数字。
电梯这种东西真是很奇妙,它把你一直向上提升,可是,你完全不知道开门的刹那迎接你的是天堂还是地狱的入口。
其实,我也没少喝,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无力,但是,在另一个无力的人面前,我必须让她感到我的力量。
出了电梯,我感觉到她已经瘫软了,我不得不拦腰把她抱起来。我知道,此时,我也许就在自己手下那个保安的注视下。我的所有项目都是二十四小时电子巡更,可这样,业主必须将他们进入家门的一举一动交给保安。
我赶紧走几步,打开张小莹的家门,将她放在沙发上,回头把门关上。
等我再回头,我呆住了,她倒在沙发上,裙子翻了上去。露出她奶白色的有浅绿色花纹的紧身*,和半边腰肢。那是我放下她时不小心弄的。
我感到呼吸急促,赶紧慌张地将她的裙摆拉下,盖住她诱人的身体。
她脸色绯红,喃喃地要水。
我打开她的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到在杯子里,将她扶起。她的头斜靠在我的胸前,我小心地喂她,她喝两口,安静地靠着我。我不敢动,一只手半悬在她背后,另一只手端着牛奶。
我不知道往下我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僵,我动了一下,她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看我。
我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可是,我话没问完,她马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冲进了洗手间,拼命地呕起来。
她没有关门,我听见她的声音似乎很辛苦。犹豫了半天,在饮水器那里接了一杯温水,推开门进去。
我看到,她斜坐在马桶前,抱着马桶闭着眼睛,似乎昏昏欲睡。
我捅捅她,说,“喝点水,漱漱口。”
她很听话地漱漱口,接着接续抱着马桶。
她的鞋子掉了,我将它们拎到门口玄关。
等我再回到洗手间,里面的情形叫我大吃一惊。她正用蓬蓬头往自己的身上浇水,浑身已经湿透。
我赶紧上去关掉水,有些生气地对她说,“你怎么能这样?感冒了怎么办?”
可就这一说话,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我顿时呆住了。她的白裙子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整个的她似乎是*的一般。不大,但是是坚挺丰满的胸脯,浑圆的肩头,和翘翘的、圆圆的屁股,看着她,我的心中充满了欲望。
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头发湿漉漉的,我的心跳得厉害,转身想走开。然而,她一下子将我抱住。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敢动,但是她的嘴唇迅速地寻找到了我的最终,感觉到她的唇很湿润,很软,舌头迅速突破了我的牙关,在我口中热切地探寻着。
她温软的身躯将我压迫在墙上,我的下面硬得把持不住,狠狠地顶在她的小腹部,牵得我小腹隐隐作痛。
我想逃避,但又无法逃避。张小莹一抖肩膀,上衣顺著两臂滑落下去,她自己伸手到背后解开胸罩的扣子,然后从前面摘下来,抛在地下,上身*著与我面对面站著。张小莹的肩头很圆,几根黑黑的腋毛从腋窝钻出来,一对饱满的乳防挺立著,雪白的皮肤下映出兰色的血管,乳晕周围有一粒粒疙瘩,是那种淡淡的粉色。
我想说什么,但是,嘴被她封住,根本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来,这是夏思云的电话,我接起来,他的声音颤抖着,“天总,不得了了,自为他,他出事了?”
“什么?他出事了?在哪里?”我问。
“就在锦峰湖畔,他家里。”夏思云抖得厉害。
我迅速冲到了张小莹家的阳台上,向李自为家的方向望去,很多人,还有警灯激烈地闪着。
我心里突然一凉,回过头,看张小莹已经披上了一条毛巾。
我急急地对她说,“李自为出事了,你赶紧洗洗睡觉,我走了。”
我冲下楼,拔腿就往李自为家的方向跑。
那边早有很多人围在那里,李自为家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我想过去,一个胖警察问我,“你是什么人?”
我说,“我听说我的同事出了事,什么事?”
胖警察毫无表情地说,“哦,一个男的跳楼了。听说是一个老板,才三十多岁,可惜了。”
我当时就感觉到腿有些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远远地望过去,几个警察和法医将一块蛇皮篷布盖在了一具尸体上。地上是一大摊鲜血。
我挣扎起来,就往警戒线里冲。
胖警察和一个年轻的治安仔抱住,我拼命的喊,“我要过去!”
一个穿便衣像是当官的过来问,“你认识死者?”我说,“对,我是他同事。”
他说,你过来吧。我跟他过去,离很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我想呕,但是忍住了。
到了现场,那警察掀开蛇皮篷布,“你看,是他吗?”
第二十六章 后事处理
我看了一眼,正是李自为,面目还基本保持完整。可是,他已经没有了温度没有了灵魂支离破碎鲜血淋淋。
我想上去抱一抱他,警察拉住了我,说,“我们有些事要问你。”
我当时脑力一片空白,警察问的话我完全不记得怎么回答的啦。我只是不敢相信,一个鲜活的灵魂就这么破碎了。
人活着需要勇气,死却需要更大的勇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断地念叨着这句话。天空放佛坍塌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警察走了,李自为的尸体也被拉走了,清洁工在用水冲刷着地面。
这时,我才发现,公司的很多人都围在我的身边。
夏思云说,“走吧,到我家去坐一坐。” 那一刻我真正的感到了生命的渺小与脆弱。
在夏思云家坐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清醒过来,理一理思绪。再加上公司几个人的相互补充,我才渐渐明白了整个事情。
原来,李自为现在经济上遇到了很大的危机,为了维持公司正常运作,他不得已将公司原来买给他的那套房子卖掉了。
方娜娜听说他卖了房子,手里有了一笔钱,就跑来向他要分手费。李自为刚刚发了拖欠员工的工资和偿还了公司的房租,拿不出什么钱,于是,方娜娜就跟他闹。
开始,李自为还没表现出什么,谁知,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方娜娜不但不依不饶,还要李自为写下欠条,承认欠她一百万。李自为不肯签,她就上来厮打李自为,李自为一推她,碰到了茶几脚上,顿时破了头,流出很多鲜血。
李自为没有经验,误以为出了人命,他打了电话给110,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警察来之前,他跑到了楼顶,一下子跳了下去。
“李自为太可惜了”,葛正红叹息着。
我感到心好痛,心就像被裹上了一层塑料薄膜,无法呼吸。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解决呢 有什么事情会比死亡还糟糕呢?”我这样问夏思云。
“也许这个结局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因为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当然,我希望他还是活着,可是人一旦钻进牛角尖,就很难出来了。”南民敏道。
电话响了,是赵锦辉,刚才我在接受完警察的询问之后,在李自为家楼下遇到他,我叫他去医院,看看方娜娜怎么样?
“怎么样?”我问。
“她醒了,听说这是以后一直在哭。”赵锦辉回答。
她伤势怎么样?我问。
“伤势到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观察一两天就行了。只是。。。 。。。”赵锦辉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你说?”我感到他有什么事感到有些为难。
“天总,她一直给那个台湾人打电话,可是,那人不来。”赵锦辉道。
我明白了,这一是那个台湾人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二是这方娜娜身上有了人命,台湾人都比较迷信,觉得她是克夫命,自然会远离她了。
我想了一下,说,“你找两个人看着她,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
放下电话,我问夏思云,“通知他父母了吗?”
夏思云说,“我已经通知了,但是没说他已经去世了,只是说,他开车出了点事。”
“我点点头,说,他父母到了,你一定把他们安排好。”
大家又研究了一下如何处理李自为的后事的问题,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葛正红说,“我出去给你们买点早餐吧。”
我看看表,说,“买回来你还要收拾,咱们出去吃吧。”
几个人走下楼,我忽然发现电话上有两个信息,是范梅梅的,她问我为什么还没发香港的房间号?
我想了想,回了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定好的房间号。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有些犹豫,我要不要去香港呢?
吃早餐的时候,张小莹打来电话,我走到早餐店的门外,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说,“睡了一觉,好多了,李自为怎么样了?”
我说,“他自杀了。”
张小莹沉默了一会儿,问,“对不起,我昨天喝的太多了,按理说,我应该在场才对。”
我说,“这也不怪你,你再睡一会儿吧,等下还要上班,对了,晚上跟那两个山西人吃饭注意一点。”
她笑了,“你放心吧,跟他们在一起,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回到早餐店,我发现几个人都神秘地看着我,我问,“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南民敏问,“刚才是谁的电话,鬼鬼祟祟的,还要到外面去接?”
我有点脸红,说,“一个朋友。”
南民敏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哦,一个朋友,我们认不认识?”
“你什么意思?”我问。
“我昨天打电话时你怎么来的那么快?”夏思云问。
“哦,我在张小莹哪儿。”这事儿不能不承认,我的车就在张小莹家的地下车库停着。
“你俩是不是?”葛正红问。
“咳,你们想哪儿去了?昨天我们一起参加一个活动,她有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的。”
夏思云专心地对付一盘肠粉,嘿嘿地冷笑着。
“你们别不信啊?”我看着他们。
“得了,你别辩解了,昨天警察询问你的时候,你嘴角还有口红,还是我给你擦的。”夏思云慢条斯理地说着。
“有这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努力地想,可是我发现我有一段时间的记忆丢失了。
“天佑,你的个人生活我们不好问,但是,有些事你要处理好,别再出现第二个小平。”葛正红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一种我不明白的东西。
我们吃完早饭,我对葛正红说,“等下你往我的那张处理公务的卡上再打点钱,我要马上过趟香港。”
南民敏问,“出了这么大事你还要去?你就不能改日?”
我说,“不行,这事儿涉及到很多事,不能不去。对了,昨晚我打了电话给黄敬澜,上午叫他去工务局找林局长拿点东西,回来以后你组织工程部的人抓紧工作,中午给他们加点菜。”
葛正红问,“那本来说今天给李自为的那笔钱,我就先按原计划拨给别人啦?”
我嗯了一声,心却又疼起来。我在心里问李自为:我想你自杀之前问你一下来,你害怕嘛,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有想过你的父母嘛,想到我们了吧,脑中我们的样子有没有闪显过,还是当时你的心中只有伤心,绝望?
见我脸色不对,葛正红关心地问,“天总,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七章 通话澳洲
我摇摇头,说,“我就想不通,李自为这个混蛋,爱情是伟大的,神圣的,可是他却给爱情摸黑了。当然说什么也没用,他已经去了,他太脆弱了。也许,他以为这样做很伟大,要知道,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苦读那么年的书干嘛,且不说为国家做点什么,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父母,李自为都应该活下去,他父母辛苦的干嘛?而他却在这样的时候,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进行下去。”
“别说了,等下你去香港我送你吧?”夏思云问。
“不,我昨晚已经打了电话给吴海树,他在那边接我。等下你拍个司机送我到口岸就好了。关于李自为的事你全权负责,不要怕花钱。”我交代着。
坐在吴海树的车上,我跟他讲了李自为的事,他很感概,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那最后一刻;我们究竟是什么感觉? 是恐惧? 还是 释然?”
我没再回答他,望着窗外香港越来越近,我对李自为说:躺在冰凉凉的太平间里;你一定很寂寞,你一定很怕吧,那里没有人陪你,没有人照顾你,你还会哭吧?你竟会如此的离开我们;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