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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学生从我身边走过,看看我,还对我挤眉弄眼的,但我佯装没看见。
和他的眼神相比,我反倒对厨娘们的闲话比较感兴趣。
我内心平静得很,一丁点儿都不紧张,就让这个花花世界把我兜得团团转吧,我不会太担心自己的。
他终于开着他的黄色汽车来了,可是——他穿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一条大围巾几乎盖住他的半张脸,只剩下他那副眼镜还露在外面。
“是这样的……我不想让别人认出我来。你也知道,万一被女朋友发现了,会很难堪的。我们到一个很少人去的地方,虽然有点远,但至少不必一直提心吊胆。”
在他解释他这身装束的同时,我已经坐上了车。
大雨狠狠地拍打着车窗,好像非要把它打破不可。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他家在城外的夏日度假别墅,坐落在艾特纳火山山脚下。
一路上,只见路边树上漆黑的枯枝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搔首弄姿,各种鸟类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嘶叫着,似乎想找个温暖的地方栖身。
我倒是一点都不心急:今天这种情况,就像出门到一个新的公司报到一样,没什么好激动的。这只是一件必须完成的吃力工作罢了。
“你把那盒子打开,里面有些CD。”
他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
我翻了一下,挑了一张Santana的专集。
我们聊起学校的事,也聊起他念的大学,接着,我们谈到了自己。
“我希望你不会觉得我是坏女孩。”我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我才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坏人呢……看来我们脑子想的是同一件事啊。或许,我真的是不够诚恳吧,都有女朋友了还约你。可是,她呀……”
“她不跟你做那件事?”我笑着打断他的话。
“没错!”他满脸笑意。
他开进一条颠簸不平的小巷道,路况奇差,折腾了半天,终于在一栋绿色大门的房子前停了车。
他下车去开门,当他再回到车上时,我发现他身上那件印着格瓦拉(译注:Che Guevera,已故拉丁美洲革命家)肖像的T恤已经湿透了。
“他妈的!”他大声骂了起来,“才秋天而已,就已经是这种烂天气,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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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0月14日17:30(2)
停了半响,他转过头来问我:“喂,我说你啊,八成是很兴奋吧?”
我闭着眼睛,额头揪了一下,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我才出声回应:“不会啊,有什么好兴奋的?”
下车后,我把皮包顶在头上挡雨,快步往大门跑去。
大雨潇潇,把我们俩整得像两个狼狈的小瘪三。
屋里漆黑一片。进去之后,一股冷冽的寒意逼人。
我在黑暗中,胆战心惊地踩着每一步。
他显然很熟悉这屋子,对每个角落都清楚得很,摸黑也走得自信从容。
我在一处稍微有点光线的地方停下来站住,看到旁边是沙发,于是,马上把皮包往那儿扔去。
罗贝多从后面跟上来了,一把抱住我,然后迫不及待地给我激情的舌吻。
然而他疯狂的吻让我觉得有点恶心,感觉和丹尼的吻完全不一样。
他的口水简直像是发大水似的,就连我的嘴角也跟着溢出不少。
我偷偷地用手掌抹掉了,没让他看见。
他抓起抹口水的那只手,拉着我往卧室走去,走在黑暗中,身心一样的寒冷。
“你能不能把灯打开呀?”
当他吻着我脖子时,我问道。
“不行,原谅我必须这么说。”
他让我躺在大床上,然后跪下来帮我脱鞋。
我不觉得兴奋,但也不是无动于衷。
我之所以毫无反对地接受眼前的这一切,纯粹是为了让他高兴罢了。
他帮我把衣服一件件地脱掉,一副很不耐心的样子,简直就跟店员在橱窗前迅速把模特儿身上的衣服剥下来没什么两样。
“怎么?你也穿这种长筒丝袜?”
当他看到我的丝袜时,惊讶地问道。
“对啊,我一直穿这种直接拉到大腿的丝袜。”我答道。
“哇,真是个小荡妇!”他大声惊呼。
他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之语,让我觉得很丢脸。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一瞬间,他居然从一个斯文的书生,骤然变成了粗鲁的莽夫!
他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两只手在我衬衫下及底裤里摸索着。
“你要我穿着丝袜吗?”
我刻意问道,希望借此挑逗他的欲望。
“当然,不要脱,这样看起来比较放浪呢!”
我羞得两颊又热了起来,但后来只觉得这温柔窝越来越暖,现实也离我越来越远了……
激情,在我的生命里领军前进!
我下了床,只觉得地板冷得离谱,踩起来滑溜得很。
我以为他会上前揽住我——随便他吧,爱怎么样都行。
“过来,吸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下身,喃喃说道。
我并没有因为难为情而却步。
我立即上前,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他突然抓着我的腋下,一举把我拉上床。
我像个呆滞的娃娃似的,被摆放在他身上……
“我一定要把你弄痛!来吧,大声地喊,让我看看我把你弄得有多痛!”
没错,他确实把我弄得很痛,荫。道壁有强烈的灼痛感,我下面的血脉就这样不情不愿地扩张了。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我大声喊叫的回音。
我的羞怯已经荡然无存,脑子里除了欲望,还是欲望。
我在心里暗想着:如果大声喊的话,他就会很高兴吧?既然这样,他的要求,我都照办。
我拼命喊着,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欢愉,只觉得痛。他可不一样,兴奋到高潮,嘴里说出的话又变得粗鲁而不堪。
他对我说了一大堆难听的字眼儿,粗暴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那卤莽的对我身体的探索。
欢爱之后,一切又回到从前。
他拿起床头小桌上的眼镜带上,用卫生纸把用过的安全套包起来丢出去。
他冷静地穿上衣服,然后温柔地摸摸我的头。
我们在回去的车上聊着拉登和布什,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我从他身上找到的会是爱吗?我越来越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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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0月25日
10月25日
这些日子,罗贝多经常打电话给我。
他说,每次听到我的声音就会觉得好快乐,而且总是让他想做那件事情。
最后这句话,他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不只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听见,而且,他还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想着这样的事。
我告诉他,我的感受和他一样,每次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他。
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亲爱的日记。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讨好他。
他倒是信以为真,总是大言不惭:“我早就知道我床上功夫是一流的,所以女生们都被我迷得团团转!”
好一个自负的“天使”,真让人受不了。
他的影像整天都在我的脑海里打转,但是每次想他的时候,出现的形象并非激情的爱人,却是个有教养的男孩儿。所以,每次见他突然变了个人,总让我不禁莞尔。
我心想:他真会拿捏平衡之道,总是能在不同的时刻转变成不同的人!
我却刚好完全相反,始终一个样子。
我的激情无所不在,而且时时刻刻想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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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2月1日
12月1日
我告诉他,后天是我的生日。
他听了马上惊呼:“太好了,我们一定要用特别的方式帮你好好庆祝!”
“罗比(我对罗贝多的称呼),昨天我们才狂欢过,难道你还不满足啊?”
我笑着糗他。
“哎呀,不是啦……我是说,既然是你的生日,那就要来点特别的嘛。你也认识毕诺,对不对?”
“嗯,我当然认识他喽!”
听到他的问话,我奇怪地回答。
“喜欢这个人吗?”
“啊?”他是什么意思啊……
我心里七上八下,就怕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但迟疑了一下之后,我还是决定说实话实说。
“嗯,很喜欢啊!”
“呵呵,很好。那么,我后天来接你喽!”
他神秘莫测地说了一句。
“OK,没问题!”
和他约定好,我们就挂了电话。
突然觉得很兴奋。
我的好奇心已经蠢蠢欲动,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样的特别方式。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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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12月3日凌晨4:30(1)
12月3日
凌晨4:30
今天是我的十六岁生日。
我多么希望生命能够停留在此刻,别再继续往前走了。
十六岁的我,将为自己的行为做主,但同样也要为个人的放浪形骸负责。
“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特别准你晚归。”
出门前,妈妈这样告诉我。
我根本就不甩她,什么话都没说就关门走了出去。
走出家门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罗贝多的黄色汽车,但那里面不只坐了他一个人。
阴暗处,隐约可见黑色雪茄的影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而那个自负的天使,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径自上了车,假装没有看见毕诺坐在后座。
“怎么了?”罗贝多问道。
“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说的吗?”说着,他的头往后座的方向点了几下。
我回过头,看到毕诺正懒洋洋地瘫在后面,眼睛布满血丝,神情显得很迟钝。
“你哈草了?”(注:哈草,抽大麻)看他这副样子,我转头问他。
我看到他点点头。
接着,罗贝多替他补上一句:“他何止哈草而已,还灌了一整瓶烧酒呢!”
“好!”我说道,“可以上路了。”
市区的街灯映在车窗上。
商店都还在营业,大概所有的店家都在热切期待圣诞节的来临吧?
人行道上,情侣们或是全家老小在悠闲地散着步。
我和这两个男人坐在车子里,却不知道自己会被他们带往何处。
车子穿越艾特纳大道之后,我看到了前面灯火通明的大教堂,四周围绕着高耸入云的棕榈树。
这条街的尽头有条河流过,河床上满是浮石。好静的一条河,让人轻易就忽略了它的存在。
就像我宁静的思绪一样,机巧地躲在脑壳下面,急速奔驰,甚至把我自己抛得远远的。
每天早上,在这附近都会找到卖鱼的市场,渔夫们的手上都沾染了海洋的味道,指甲缝里塞满了鱼内脏的碎屑,皮围裙上也是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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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2月3日凌晨4:30(2)
他们从水井里打水上来,冲洗着活蹦乱跳的鲜鱼。
在一处房子前下车之后,我发现海洋的味道已经转变为大麻烟味,皮肤晒得黝黑的老渔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拥有奇特发型、钻了耳洞的年轻人。
生命无处不在,只是换了个样子。
我下了车。
一个全身发出恶臭、穿着一身赤红色衣服的老太婆走过我身旁,手上抱着一只金黄色的病弱老猫。
她来在我身旁,唱起了民谣:
漫步艾特纳大道,
灯海多耀眼啊!
人群真拥挤呀!
就在咖啡店前面,
我看见身穿牛仔裤的年轻人,
搔首又弄姿。
卡达尼亚的黄昏分外迷人。
明亮月光映照下,
山头喷红火,
仿佛炽热的恋人们。
……
她像个鬼魂似的,行动很轻缓,眼神很呆滞。
就在我站在一旁等他们两个男人下车的空当儿,她好奇地盯着我看。
然后,老太婆伸手摸着我的大衣袖子,我不知为何立刻莫名其妙地恐惧了起来。
我们四目相视,虽然很短暂,但感觉异常强烈,我真的很恐惧,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在里面会遇见死神。破碎的心是补不回来的呀,丫头,你会死在里面的,有人会把你埋了。没有人会送花给你的,一朵也没有。”
她瞪着那双看起来很邪门的眼睛,表情诡异、神情空洞地对我说道。
我听完猛起鸡皮疙瘩,这个老巫婆真是把我吓坏了!
我反正不理她就是了。
正在这时,我看到那两个帅帅的、坏坏的男人向这边走过来,便立刻露出了笑容。
毕诺一直走在后面,始终默默无言,罗贝多也没和我聊上几句,跟上一次完全不同。
罗贝多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钥匙,打开门锁之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推开,然后再用力地关上。
我没有说话,也不想问为什么。我似乎有些清楚——让毕诺也跟来是为什么了。
步上老旧的楼梯,我觉得这房子的墙壁好像一把就能推倒似的。
我真怕它会突然倒塌,然后把我们压死在里面。
此刻,我的心里忐忑不安,很想逃跑,腿却不听使唤。疯了,梅丽莎,你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这个世界简直是疯了!
墙上的裂痕多得数不清,在昏黄的灯光下,蓝色的墙壁倒呈现出了半透明的效果。
我们在一间有音乐声传出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怎么,还有别人吗?”我惊慌地问道。
“没有,我们出门前忘记关收音机了。”
罗贝多这样回答我。
毕诺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