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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感觉,今天却感到特别强烈,他不敢抬起头来去看她,他怕看到她的那双眼睛。这时,他感到她嘴里的气息,扑到自己的左脸上,一股热热的气流,在脸上荡漾开来,散了,来了,散了,又来了,反反复复地在他脸上流动着。他的鼻尖冒出了一点微汗,他无法控制住自己,连双手也颤抖起来,带动着书左右晃动。这段时间像是凝固了,屋子的空间也凝固了,只听到电视上的说话声。他的耳边传来一句让他的身体快要破碎的声音,柔柔的,轻轻的,缓缓的,却像一条小虫钻进他的耳内,然后沿着血管再钻进他的体内,吞噬着他的心,让他浑身震颤着,“崔财华,我喜欢你。”
黄凤琴说出这句话,就像在他面前把自己剥光了衣服,赤身*地站在他的面前。这时候似乎有种魔力催促她,让她顿时忘乎所以,她感觉这句话好像不是自己说的,而更相信是来自电视上的声音。她的浑身热的厉害,血液在体内汹涌澎湃,不断撞击她的身体。这句话让她如失重负,又让她心惊胆战。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后果会怎样,是一切的开始,还是一切的结束。她感到整个人轻若一片羽毛随风飘了起来,然后在崔财华的上空不断盘旋。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震颤,他甚至比自己还要慌乱,他紧张的样子,真让自己好笑。
崔财华丢给她的是无言的未知结果,他那时脑子一片空白,一切来的太突然,就像天空掉下来一块砖头,正好砸在他的头上,让他顿时晕头转向。在他的记忆中,他遇到过很多这种情况,然而很多是灾难性的,是摧残人心的。而这次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幸福的灾难,幸福也会“摧残人心”的,把他心中枯萎的花连根拔出,重新又埋了一粒种子,这粒种子疯狂的生根发芽,很快在他的心中又怒放一朵鲜艳的花。
他慌乱地从黄凤琴的屋子逃走了,他需要静一静,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爱情的突然降临,他难以一下子就伸手接住,静一静才不会丢失自己,重新又找回了自己。他知道刚才在黄凤琴的屋子里,已经没了自己,迷失了方向,如果脑子一发热,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真是太可怕了,他想起了“冲动就是魔鬼”这句话,看来真是对的,人一冲动,就不是自己了,只有自己的肉身存在,自己的灵魂已经被魔鬼掌控。静一静是驱赶魔鬼的最好方法,他会给出答案的,而且肯定是冷静的正确的答案。
黄凤琴对他的慌乱逃走,显然做好了准备,她并没有责怪他,相反还替他说好话,一个优秀的男人,能在这时控制住自己的心,那一定很厉害的。只有内心一片凌乱的男人才会被眼前的诱惑所屈服,这种男人定力不够,感性超过了理性,容易被诱惑所迷失自己。可她马上又害怕起来,担心她的冲动会结束他们的一切关系。这真是个两难选择,其实她是多么希望他能够留下来,紧紧地抱着自己,抱着就行了,她需要他的答复是一切美好的开始,而绝不是丑陋的结束。他离开了,她的脑子空空的,宛如刚才自己做了一个梦,这是美梦,还是恶梦,她分不清楚。她只是久久地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多想把这一幕复制下来,放到电视机上不停地播放,她要看看自己当时的样子是下贱,还是勇敢,是丑陋,还是美丽。她浑身热得要命,便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让水淹没自己的身子,上面堆满了丰富的泡沫,她安静地揉搓自己,光滑白皙的肌肤,在水中闪着幽幽的光泽。当她的手指触到她的梨子状的乳防,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想像到刚才触摸她的乳防不是她的手,而是他的手,她的身体马上就热起来,开始不断膨胀,她的潜意识里——水中有他的模糊的影子。
一切的幸运的开始,就是崔财华安静地想过后,他总认为这是上天对他的补尝,九年的倒霉,一口气换来了一年的幸运。他想若是在一年前,遇到黄凤琴,她是不会追求他的,那时他倒霉透顶,来什么就倒霉什么。难道黄凤琴一直在冥冥中等他,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偏偏你急于想得到的,而偏偏就是得不到,可是自己不想再得到了,偏偏又得到了。有些事情的发生,如果用解释得到答案,那是不可能的,它们永远是无解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节相爱
三天后,崔财华在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共有九朵,听说九朵代表“天长地久”的意思,这是不是太快了,还没和她结婚,就要和她天长地久。他要给黄凤琴一个意外的惊喜,她一定惊得叫起来,他想着便笑了起来。
黄昏时,崔财华去学校,躲在学校的门口,把花藏在背后,背着手在那里踱来踱去,他就像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青年,在门口有些神色慌张,他把花藏着,不想让别人看见,若是有人看见他背后藏着花,他的脸就羞红了,热热的。六点多,照例黄凤琴要下班经过这里的,他向学校张了张,隐隐地看到黄凤琴牵着苏婉婷的手,正从门口走来。崔财华赶紧缩回身子,腾出一只手,把头发梳了一下,然后躲在墙角,等她们出来。黄凤琴出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羽绒服,露出一小截腿,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长发披肩,左手拎着一只蓝白相间的挎肩包,右手牵着苏婉婷,袅袅地向前走着。崔财华平时没这么认真注意她的打扮,这回他认真看了,觉得她比以往更漂亮了。崔财华知道她们没看到他,等走了一截路,他激动地叫住了她,“嗳,黄老师。”
黄凤琴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掉过身子,她看到了他,他正向她们招手示意过来。她的心也是一种激动,三天的等待,看上去短暂,对她来说,尤为漫长,她以为一切结束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可是他又出现了,这是什么意思,她似乎有些不明白的。她走过去,掩着激动的情绪,似乎还有些气,她对他说,“今天有空来接女儿了。”
崔财华嘻嘻笑着,从背后捧着一束花递给她,“送给你。”
黄凤琴突然有些眩晕,整个人呆住了,不敢去接花。
崔财华向周围看了看,傻傻的笑着,“送给你的,特意为你买的。”
黄凤琴眼睛一湿,差点掉下眼泪,浑身激动地颤抖着,她接过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唇也抖动个不停。
崔财华像一切勇敢的情人,上去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就走,嘴里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苏婉婷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地望着她的继父,她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
黄凤琴被他的手牵着,就像一切刚谈恋爱的女孩子,满脸羞的红红的,可是内心兴奋得要命,她一时无话可说,就这样被他牵着,要牵着她去一个美妙的地方。
他们晚上的那顿晚餐吃的既浪漫又温馨,避开了熟人的眼目,这是属于他们的小天地,他们的身心轻松下来,谈话又活泼又调皮。崔财华笑道,“黄老师,你今天真美。”
黄凤琴打了他一下,“下次不准你再叫我黄老师。”
崔财华说,“好啊,那叫你什么呀?”
黄凤琴想了一下,“就叫我小琴吧,这是我的小名,我妈这样叫我的。”
崔财华笑道,“你妈是你妈,我不同的,那我就叫你老婆吧。”
黄凤琴打了他一下,红着脸说,“讨厌,看你蛮老实的,还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为情不难为情?”
崔财华说,“不难为情,反正你将来就是我老婆了。”
黄凤琴笑道,“谁说我要嫁给你啦,你这样说,我偏不嫁给你。”
崔财华说,“那你嫁给谁啊?”
黄凤琴说,“嫁给谁不要你管,我就不告诉你。”
崔财华说,“好啊,那我得要把你拴紧了,就怕别人抢了去,过年后,我就赶紧娶你。”
黄凤琴噗嗤一笑,“就你会说,讨厌死了。”
崔财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九朵花?”
黄凤琴说,“为什么?”
崔财华说,“就是想跟你天长地久啊。”
黄凤琴抓起一只筷子,去打他的头,故意生气说,“你又来了,我偏不嫁给你了,那我把花还给你。”
崔财华一把抓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我不要花,我只要你。”
黄凤琴一阵感动,她的手在他手里动着,暖和和的,她就这样让他握着,揉着,她不想伸回去,她看着他的眼睛,目光重叠起来,纠缠着,她也深情地说,“你真的只要我么?”
崔财华点点头,“我只要你。”
黄凤琴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哽咽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崔财华坚定地说,“我不想再等了,过年后就娶你。”
黄凤琴伸回来她的手说,“是不是太快了?”
崔财华说,“哪里快了,我认识已经几个月了吧。”
黄凤琴说,“之前不算数的,从今天算起,你才跟我真正交往。”
崔财华想了一下,方说,“之前你一直在辅桥,现在桥辅好了,那我就带着你一起过去吧,越快越好,你知道吗?”
黄凤琴说,“油嘴滑舌,小心我打你的嘴。”
崔财华又笑道,“对了,你那本书上不是说女人的心会七十二变吗,我就担心迟了,你就会七十二变了。”
黄凤琴说,“那你看我会变吗?”
崔财华笑道,“你不是孙悟空,你是唐僧,不会变的。”
黄凤琴抓着筷子要打他的嘴,笑着说,“又来了,我来打你的嘴。”
崔财华便嘴伸过去,笑道,“好啊,让你来打,打坏了就不跟你说话了。”
黄凤琴用筷子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唇。
崔财华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留我这张嘴以后好陪你说话呢。”
黄凤琴笑道,“你少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崔财华说,“好啊,那我就不说话,我以后就跟你学哑语,和婷婷做你的学生。”说着,便朝她打几个手势。
黄凤琴格格地笑起来,说道,“我跟你说正经话,你真的打算过年就娶我吗?”
崔财华说,“我说话算数,那你真的答应我吗?”
黄凤琴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已经告诉他了。
苏婉婷坐在旁边眼睛老是睁得大大的,她不知道她的继父和她的老师为什么这样。
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天天约会,爱的越来越深。崔财华的事业也做的越来越好,销售部在他的率领之下,有了质的变化,所有的业务做的风风火火,李总对崔财华很满意。
第二十一节美好的结局,幸运的结局
过年前,有一天,崔财华让司机开着公司的轿车,第一次带着黄凤琴和苏婉婷,三人一同回他的家。他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家了。一年前,他带着苏婉婷,穷困潦倒地逃离了家。而过了一年,他再回家,完全是不同样的人。他现在的月收入达到了一万向上,公司还专门配了一辆轿车给他,最重要的他还带着女朋友黄凤琴,这个又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子,把崔财华的母亲吓了一大跳,以为眼睛看错人了。他母亲惊讶地打量着黄凤琴说,“姑娘,你是谁?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黄凤琴红着脸,羞涩地说,“阿姨,我是黄凤琴,是崔财华的女朋友。”
他母亲以为听错了,又问一遍,“什么朋友?你是谁的朋友?”
黄凤琴打手势向崔财华求救,崔财华走过了,对她说,“刚才我告诉我妈了,她估计糊了,又跑来问你。”他就指着黄凤琴,对他母亲说,“妈,这是我女朋友,刚才就告诉你了。”
他母亲马上拉着黄凤琴的手,语气激动地说,“哎呀,姑娘你看我,人老了脑子就糊了,你别怪我啊,我今天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说到这里,她就流下了眼泪。
他父亲见了,赶紧推了她一下说,“你看你,都把姑娘吓着了。”
他母亲收起泪水,撩起围裙擦了擦,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怎么哭了,人老了,一高兴就爱哭,姑娘,你是哪儿人啊?在哪儿工作啊?”
黄凤琴在一边尴尬地笑笑,一边告诉她。
他母亲对崔财华说,“你知道么,晓娟前两个月嫁给了老王,老王请我去吃酒,我想真没脸去,我就没去,你爸也没去。”
崔财华点点头,心想她还是嫁了好。
他父亲赶忙催促她说,“好了,好了,别说了,快去看看,炉子里的骨头汤快要烧烂了。”
他母亲这时才放下黄凤琴的手,跑到厨房去看骨头汤。
崔财华对她说,“我妈这人容易忘事,她要是说错了,你别放在心上。”
黄凤琴笑道,“我知道了,你把当我什么人?我晓得处理。”她接着又问,“你妈刚才说晓娟是谁啊?”
崔财华指着那边玩的苏婉婷,对她说,“是她妈。”
黄凤琴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再去问,又说,“你家里有没有围裙?”
崔财华说,“要围裙做什么?”
黄凤琴笑道,“傻瓜,做事还做什么,不能让你妈一个人忙,我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