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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势力”。11月29日,李大钊以“中国国民党政治委员会”的名义,代表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发表革命宣言:“号召一切革命力量联合起来,打倒帝国主义,打倒段祺瑞和奉系军阀。”12月1日,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联合发表《告全国民众书》,号召“全国革命的民众,革命的国民党,革命的军人,其速起响应北京的暴动,推倒安福系政府,建立全国统一的国民政府,政权归诸人民”。在全国的声援下,郭松龄的部队也进行了政治动员。有的部队还编出顺口溜,以鼓舞士气。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编的:“郭军长真不善,领着大军回奉天,去大帅,锄大奸,解除百姓苦,去掉民艰难,给土地,建家园。不怕天寒与地冷,打不垮老张什么都完蛋!”①郭军改称东北国民军后,士兵戴绿色臂章,上写“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十个大字。这个口号,一语道破了官兵的心志,鼓舞了士气。郭军在行军过程中,遵守军纪,受到人民的欢迎,甚至有送开水、米汤的。郭军在打到新民县后,于12月14日,郭松龄又发表了《敬告东三省父老书》。这个通电,矛头直指张作霖。电文开列了张作霖统治东三省14年的4大罪状:摧残教育;压制舆论;招兵害农;用人不公。公开提出“驱除杨贼,并劝张氏下野,拥戴汉卿军长出而执政”。电文最后称:“松龄刻已师抵新民,张氏残败之余,不难一鼓讨灭。恐父老受其欺蒙,不明真相,特将班师回奉各情形,略陈颠末。并将事定后,治奉方针露饰如左:(一)实行省自治,以发扬民气,大局定后,由各县推举代表,连同省议会,开一善后会议,公决施政方针,及应兴应革之事;(二)保护劳工,节制资本,以消赤化隐患;(三)免除苛税,以苏民困;(四)练兵采精兵主义,务求淘汰匪兵,以除民害,而轻负担;(五)整顿金融,以维民业;(六)增加教育经费,实行强迫教育;(七)用人以才为本,不拘党派亲疏之见;(八)开发地利,振兴实业;(九)整顿交通,以利商旅;(十)肃清匪患,整顿警察。”   。 。。 想看书来
郭发通电(2)
这是郭松龄在师抵新民时,对未来东三省如何治理所勾画的一幅美好的蓝图。他在东北要实行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制。这在当时是一个进步的政治主张。他相信会很快地攻进沈阳城。他没有料到会在新民一败涂地。在郭松龄起事的初期,形势看好。但由此,郭松龄等军官也产生了骄兵情绪。再加上张作霖的反攻,以及日本人的干涉,后来形势急转直下,以致失败。  
错杀登选(1)
郭松龄是一位优秀的战将,但身上也有一些弱点。不能容人,就是他的一个致命的弱点。1925年11月7日,姜登选在德州接到张作霖的命令,任其为第四方面军军团长。先成两旅,移住北镇。于是,姜登选任命戢翼翘、陈琛为旅长,先往东北布置建旅事宜。姜登选率少数随员赴天津,准备稍事休息,就回奉天。此时,他对郭松龄反奉一事毫无警觉。11月24日,姜登选由天津回沈阳,路经滦州。那时姜登选早已看到郭松龄发表的通电,已经知道郭松龄造反了。当时,郭松龄随着军部向前方移动,派参谋长彭振国为留守后方司令。姜登选的专车抵达滦州后,彭振国上车,恭敬地对姜登选说:“郭军长现患感冒很重,不能亲来迎接督办;但希望与督办晤面。”姜登选不知其中有诈,便关切地说:“茂宸患病,我可到他那里去看看。”他随彭振国备好的汽车进城,后即被关押在火柴公司楼下的一个楼梯间。郭松龄根本没有同姜登选见面。卫士奉郭松龄之命,以送姜登选到城里为名,将他押上汽车。当汽车行经一段沙滩路时,卫士诡称路不好走,请督办下来走几步。待姜刚下车走了两步,卫士即从背后开枪将其打死,随即返回向郭松龄报告。郭松龄枪杀姜登选后,特发电告,内称:“将姜登选在滦州枪决,以为穷兵黩武者戒。”姜登选死时仅44岁。郭松龄为什么非要杀掉姜登选呢?据说有三条原因。其一,是早年结下的怨恨。民国初年,他们二人都是黑龙江省许兰洲的部下。那时,为了争权夺势,他们就已结下宿怨。其二,是姜登选的一句话。在第二次直奉战争期间,当奉军攻入九门口内,直扑沙河寨时,遇到直军的顽强抵抗。一三联军司令姜登选和张学良研究,命郭松龄率领8个团的兵力,加入攻打沙河寨的战斗。郭松龄率队到达指定地点后,提出要用自己的部队替换姜登选的部队,遭到姜登选的反对。郭松龄就愤然率队掉头而去。张学良闻讯,骑马追逐二三十里地,才将郭松龄劝住,两人还抱头痛哭。此举几乎演成全线崩溃。当时,姜登选用唱京戏的腔调戏说道:“茂宸这样违抗军令,应该军法从事。”但此话传到郭松龄那里,就完全变味儿了。由此,郭松龄怀恨在心。其三,是姜抢了他的地盘。本来郭松龄早就看好了安徽这个地盘,而且事先做了充分的进驻准备。并把他的参谋长彭振国派到安徽督署任参谋长,似乎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不料,发表的却是姜登选任安徽督办。他一上任,就把彭振国撤掉,换上他的亲信戢翼翘。这也让郭松龄不满。当然,这里最根本地是牵扯到士官派和陆大派两派之争。为此,当姜登选落到郭松龄手中时,也就保不住命了。这是姜登选没有想到的,也是很多与姜登选关系不错的人所想不到的。郭松龄在临死前曾谈到为什么要杀掉姜登选。他说:“姜登选得了安徽督军,被人家赶了回来,仍想坚固他的席位,回东北去见老张,研究新的部署。他们这些行动,正是我平日所痛恨的行为。在我今天发动把东北军撤回东北,来建设东北的时候,他还想去当安徽督军,因之我在滦州扣留了他并把他毙了。”这个自述,表明杀掉姜登选主要是不能使他再去当安徽督办了。枪杀姜登选,是郭松龄的一招错棋。姜登选,字超六,河北冀县人,1881年生。早年留学日本。曾参加同盟会。1907年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1908年毕业。1912年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教官。1913年任黑龙江护军使署参谋长。1924年任镇威军第一军军长。1925年任安徽督办,后加陆军上将衔。姜登选为人“沉着有谋,向寡言笑”,是“一位和平性格之人”。奉系著名将领韩麟春也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他“为人高傲”,但“独心折姜公”。郭松龄也承认,“惟姜稍和平,尚可共事”。这说明姜登选在奉军中是很有人缘的。就是这样一个陆军上将,跟你郭松龄有些私怨,不经审判,就擅自枪杀了。这给人以挟嫌报复、草菅人命的印象。这种作法,大失人心。这使郭军内部人人自危,感到不知何时灾难也会降临在自己头上。同时,对于争取其他奉军将领也极为不利。刚起兵时,郭松龄心高气盛,以为只靠他的东北国民军就可以打败张作霖的东北军,不需要东北军中其他人的帮助。当时,有些与张作霖平时存在嫌隙的东北军高级将领,曾向郭松龄传递过欲要合作的信息,但都被郭松龄婉拒了。当时,阚朝玺、汤玉麟、于琛澄等人曾派代表来见郭松龄,希望合作,但索要黑龙江或吉林地盘。在锦州时,阚朝玺派他的参谋长邱天培前来商洽合作。阚朝玺当时以热河都统而兼东北军第五方面军第十二军军长。指挥着热河省部队约三个师,配备在热河省承德、滦平、隆化各县长城线上。位置重要,装备整齐。最重要的是他是张作相率领的第五方面军的一支主力。他的向背,对于这场战局具有举足轻重的关键作用。汤玉麟拥有骑兵一个师,感到张作霖待他不公,想暗投明主。于琛澄隶属张作相的第十一军,领有骑兵一个师。因为他不是张作相的嫡系,也欲另攀高枝。如果于琛澄反叛张作相,对第五方面军的打击也是致命的。因为他当时恰好驻军北戴河,这是郭军出关必经之地。其实,张作相为军团长的第五方面军,下辖只有第十一军和第十二军两个军。如果属于第十一军的于琛澄骑兵师倒戈,阚朝玺的第十二军也倒戈。那么,东北大地姓张姓郭就很难说了。  。 。。 最好的txt下载网
错杀登选(2)
此时,在郭军任第五军军长的魏益三是郭松龄的亲信。在郭松龄给阚朝玺等三人分别写完回电,让总部参谋长邹作华发报时,恰巧被魏益三碰到。邹作华便把电报给魏看了。原来,郭松龄回电仅发表阚朝玺为总参议,汤玉麟和于琛澄为参议,对于索要地盘一事则置之不理。对此,魏益三认为不妥。他认为这件事关系大局,这个回电太不妥当,立即劝说郭松龄修改,郭松龄不听。军长刘振东和旅长高纪毅两人与郭松龄关系较深,他们也为此事劝说郭松龄,郭松龄仍然不听。不仅如此,郭松龄还命令霁云的第四军扫荡奉热边界,对象当然为阚、汤等部属。阚、汤、于等见索要地盘投郭无望,转而投奉。张作霖对阚等既往不咎,并应允加官晋禄。两相比较,反差太大。阚朝玺、汤玉麟等在西线对郭军造成很大威胁,而且,郭松龄军没有骑兵部队。因为在起事之初,骑兵部队都纷纷回到了奉天,没有跟郭松龄一起造反。没有骑兵的穿插迂回,也是导致郭松龄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魏益三后来评道:“郭松龄为人刚愎自用,一切操之过急,以致坏了大事。”①当时,郭松龄手握重兵,掌握别人的生死大权。他以反对张作霖军阀的名义举兵起事,开始拥护者众。但即使是当时,也有很多人没有随声附和,而是心怀异志。有人对邹作华表示怀疑,邹作华为了不吃眼前亏,当即表示积极反奉,服从郭松龄的指挥。郭松龄没有处理邹作华,只换掉了炮兵旅长职,仍然任命他为总部参谋长。但是,邹作华在战争进行中,同张作霖暗通款曲,甚至对奉军发炮用的是不爆炸的炮弹,对郭松龄帮了倒忙。此外,郭松龄委派张作相之子张廷枢为九十团团长,原想让张廷枢持函找他父亲张作相进行劝说,希望张作相合作。与此同时,郭松龄有令齐恩铭副军长之子齐家桢劝其父一起反奉。不料,这两人首先跑到山海关报告张作相,说郭松龄反了。同时,奉天空军在事变发生时,立即全部飞回奉天。他们不想参与郭松龄的反奉行动。奉天空军司令是张学良,郭松龄改委第三军团的参谋处长彭振国担任。现在只是个光杆司令了。种种迹象表明,郭松龄反奉之举是凶多吉少的。但郭松龄认识不到这一点,他尤其低估了张氏父子在奉军中的地位和影响。  
大帅惊惶(1)
张作霖看到郭松龄通电之后,大为惊惶。如晴天霹雳,不知所措。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张作霖整天躺在小炕上抽大烟。他抽一会儿烟,就起来在屋内来回走,口口声声骂小六子混蛋。小六子是张学良的乳名。骂一会儿,又回到炕上抽大烟。他不吃不睡,坐卧不安,精神几乎崩溃,对一切事情都不过问了。但张作霖毕竟老于世故,在歇斯底里发作后,他认真研究了郭松龄的三个通电。他看到这三个通电内容大同小异。而第二个通电和第三个通电,其实是一样的,都是要求罢免杨宇霆。张作霖便乖巧而痛快地答应了郭松龄的要求,立将杨宇霆免职,这样似乎郭松龄失去了继续进兵的理由了。这三个通电并没有公开地指斥张作霖,只是暗含对张作霖的指控。张作霖心里明白,郭松龄是把矛头对准自己的,“清君侧”只是烟幕弹而已。既然没有明确点名让他下野,姑且装一回糊涂。事情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张作霖将计就计,把张学良叫到奉天来,大骂一通后,命令他速到前线,与郭松龄联系,劝他息兵。张作霖幻想运用和平的手段,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11月24夜,张学良率秘书朱光沐,参谋姜化南和日本顾问仪峨诚也少佐等,由奉天乘火车前往会郭,行至锦西的连山,交通受阻,改由海路前往。25日,张学良由葫芦岛乘镇海军舰前往秦皇岛,26日到达。张学良想亲自见到郭松龄。他派日本顾问仪峨诚也少佐,同在滦州给郭松龄治病的日本医生守田福松通电话联系,表明此意,但被郭松龄婉拒。第一次会面的希望落空。27日,张学良又请托想回奉天的守田医生再次面见郭松龄,并捎去一封用铅笔草写的短信。守田返回郭松龄的驻地,把此信面交郭松龄,并劝郭松龄“不可起事”。28日早晨,经过一夜的思考,郭松龄对守田说道:“此次举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绝不能中止。但我已经42岁了,这样的病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