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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山西,”黄彩霞的口气不是很通畅,好像肚子里装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兜子气。
菜陆续上来了,大家都没怎么吃,兴致都专注到讲话上了。何在江跟林丰明说,胡晓梅跟黄彩霞说。
林丰明他们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今天刚刚把房子退了,而何在江他们恰恰今天住了进来,都为擦肩而过感叹不已。胡晓梅跟黄彩霞是老乡,一起从江西老家来深圳,一同进了这个公司,但是黄彩霞离厂以后,就没有再联系过。胡晓梅曾经四处打听她的下落,对她生了些意见,这一见面,就烟消云散了。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原来没什么迹象的两个家伙,竟然混成了一对,而且暗结珠胎了。
林丰明不喝,何在江也不便逼他,自斟自饮起来。说了半天话,何在江忽然问起他们夜校的事:“后来就没打算读下去了?就差那么一截子,真的可惜了。”
林丰明看了看黄彩霞,说:“也没啥可惜的,就当打发时光了。”
黄彩霞一听,脸上像挂起一块黑色布帘,道:“你当打发时光,我可不是,等我回来,还是要把它啃完!”
“什么时候回来?”胡晓梅问。
黄彩霞轻轻拍了拍肚子,瞟了林丰明一眼,表情黯然地说:“看来得年把功夫了!”
得知何在江他们刚刚搬过来,林丰明道:“早知道我那些电视冰箱就留给你们了,结果一千块钱让给了房东。”
“是吗?你们原来住哪栋楼?”胡晓梅问道。
林丰明指了指旁边一栋楼,说:“就这。”
何在江跟胡晓梅相视一笑,道:“不遗憾,我们已经用上了!房东转让给了我们。”
【。。。。今天将继续更新本章节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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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纷至2
“广东人就是刁!”黄彩霞恍然大悟,一脸鄙夷道,“我们这些外省人,都成了他们案板上的肉。”
何在江跟胡晓梅都感觉到两口子情绪不是很对路,也就不便多扯话题了。时候也不早,林丰明抢着要买单,被何在江挡住了。黄彩霞朝林丰明嘟囔道:“真是没半点屁用!”
送他们走到小巷口,胡晓梅硬是塞了两百块钱给黄彩霞,黄彩霞死活不收,胡晓梅就生气了:“今天不遇上,我也没机会给,就算我提前给小宝宝的礼物吧!”
这样的奇遇真是难于解释,如果错过半个小时下楼,或者找了另外一家餐馆,也就不可能碰上了。回到屋子里,何在江胡晓梅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来,一人手里一支牙签,边剔牙边继续感慨了一番,情绪才慢慢回到自己身上。
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扭捏起来。恋爱也谈了那么久,生米也早煮成熟饭了,现在才是真正的面对两人世界。虽然蓄谋已久,此刻水到渠成,何在江却有些不敢相信,就像一个偷单车的,忽然弄了辆汽车。胡晓梅更是不适应,刚才的颐指气使不见了,走一下,坐一下,做客似的。
胡晓梅要何在江先冲凉,何在江不干,要她先冲,胡晓梅就往他膝盖上一坐,撒娇道:“我要你先冲,这是你租的房子,要你剪彩!”
就像被拧开的水龙头,何在江的热血就涌了上来,一把抱起她,说:“我们一起冲!”
胡晓梅浑身哪还有力气,任凭他抱进卫生间。过去两人的私活儿都是偷偷摸摸的,趁黑躲在宿舍被窝里干过,藏在公园的灌木丛中干过,就是没有光明正大地彼此领略过对方的身体,舒舒坦坦地、踏踏实实地享受过。此刻,新奇感、陌生感、羞涩感相互交织刺激着他们。仄逼的卫生间里,何在江一件件脱下胡晓梅的衣服,脱到只剩下*了,胡晓梅害起羞来,死死捂住不让继续,何在江一使劲,划拉一声就给扯了下来,胡晓梅整个人就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他怎么也看不够!胡晓梅窘得不行,双手捂住眼睛,嘴里说:“你这个臭流氓!你这个臭流氓!”
等胡晓梅睁开眼睛的时候,何在江已经把自己处理得一干二净,像一头褪得精光的猪。剥去衣服的何在江张扬的是一身突兀的肌肉,胡晓梅叫了声“我的天”,赶忙转过身去,何在江从后面紧紧地贴住她,取下了花洒,朝她的身上喷水。
温热的水流消退了胡晓梅的羞涩,开始回应何在江这个不怀好意的流氓。乳白的雾气慢慢弥散、升腾、凝聚,把两个*的身体笼罩起来。他们不再抬杠,不再盛气凌人,前所未有地默契,就像彼此致以祝福,互相给对方的身体打上沐浴露,互相搓洗,从头洗到脚,再从脚洗到头,两双手在一浪浪的泡沫掩护下,在不分你我的肌肤上漫游。他们彼此发现对方身上从未看见过的黑痣、斑点,并且迅速熟悉了它们,仿佛是自己苦心孤诣探得的宝藏,此后再也不会让第二个人窥见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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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纷至3
没等胡晓梅抓起毛巾擦拭,已经被何在江抱起往卧室而去,在冲凉房通往卧室这条世界上最短的路途中,好几次差点从他的手里滑落。当两个湿漉漉的身体倒在床上的霎那,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漫卷着胡晓梅,或许说曾经有过,而这次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她终于可以放开喉咙呼喊出自己的感受了,然而仅靠呼喊远远没法表达她的一切,她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拍打何在江绷得紧紧的背脊,既拍又抓,当她被推向巅峰的时候,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他的肌肉里,甚至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头里。
血肉模糊的何在江从胡晓梅身上翻了下来,像完成了一场准备已久的长跑,身体倒在了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灵魂仿佛还沉浸在湿润的空气里。胡晓梅颤抖着抱住他,心疼得要死,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何在江摩挲着胡晓梅,说:“我就喜欢你掐我!”
“我过去怎么就讨厌做这个事儿呢?”胡晓梅喃喃自语道。
“现在呢?还讨厌吗?”何在江刮了下她的脸道。
胡晓梅没有回答,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随着他的心跳一起一伏,忽然嘤嘤地抽泣起来。
何在江一下慌了,说:“晓梅,你怎么哭了?”
“我妈要是知道我在外面这样子,肯定要把我给砍死的!”胡晓梅边哭边说。
“怎么会呢?你给她找了个好老公,怎么舍得砍!”何在江笑道。
“何在江!你要是敢对我三心两意,我就砍死你!”胡晓梅忽然坐了起来,抖住他的耳朵狠狠地说。
“哈哈,不用你砍,要是那样,我自己死给你看!”何在江也坐了起来,把她揽进怀里说。
两人重又进了卫生间,认认真真洗了一遍,穿上衣服,关了灯上床睡觉。人躺了下来,却都没有睡意,又说起了林丰明黄彩霞。
胡晓梅觉得,黄彩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明眼一看,就断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何在江也是这么看的,他估计这两个家伙八成是奉子成婚。以前大家在一起开玩笑,黄彩霞说过坚决不找外省老公,恐怕她自己也没料得到今天这个结果。
“在深圳,说不好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厂多少人这样混啊混啊就混到一起了!”何在江道。
“就你说的,我看你整天想的就是这些!”胡晓梅没好气地道,手往何在江的*一抓,何在江像触电似的尖叫了一声。这一闹不要紧,两副身体又不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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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香1
李大和是中午时分回到家里的,几乎是刚把行李扔下,他就一头躺倒床上,在久不亲近的被褥的潮味中沉沉入睡。第二天一早,在清亮的公鸡啼鸣声中,这个深圳回来的病人睁开了他结满积垢的眼睛,在大概两秒钟的时间里,他以为自己此刻是在深圳何在江的租屋里,也似乎是在向家乡挺进的火车上。持续响起的粗粝而急躁的鸡鸣让他确认,自己已经回到了老家。他摸黑起了床,打开门,辨认了一下方向,走进旁边的杂物间,不需要任何照明,凭着记忆对准了屋角的土陶尿缸,拉了一长串尿,此刻,他最为迫切的不是吸纳,而是排泄,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所有水分挤干。
回到老家,仅仅是喝上母亲倒上的一碗水,吸入一肚子的乡村的空气,睡上如此沉实的一觉,李大和就觉得身体好了一大半。
父亲没主张去看医生,对儿子得的急性肝病,他心里有数,胜券在握。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就得过,靠青草药偏方给治好了。一病成良医,认全了漫山遍野的青草药,这些年来没少给乡里乡亲的抓药治病。
屋子里飘荡着草药的芳香,让李大和惊奇的是,一碗一碗的药汤喝下去,味道不是苦的,而是甘的、甜的,直达肺腑,头发尖上仿佛立刻就冒出来一丝丝的热气。父亲说这是排毒,排出的是你在深圳染上的毒气。
这种味道很熟悉,李大和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一种草,哪一根苗的味道。房前屋后的山坡田头,哪一种草,哪一根苗他不认得啊。他试图从父亲采回的草药中辨认出来,是哪些草叶树根正在他的身体里起着作用,分解着深圳强加给他的病毒,重新焕发他的体力。但是,父亲把采回来的草药都揉熟了,搓揉成一个个渗着汁液的青团,让人无法辨别。
对儿子的疑问,父亲呵呵一笑说:“这是你奶奶传下来的,让外人认出来就不是秘方了。”
李大和也笑道:“连儿子都保密,还算祖传吗?”
父亲收起笑容,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这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不就是草嘛,你们现在都出门了,越走越远,还要这些干什么!”
李大和听出了父亲内心的失落,说:“爸,这场病让我有了个决定,外面再好,也不是最终的归宿,我得回来,我不想再去深圳了。”
父亲端详了他一会,神情严肃起来:“我和你妈哪天不想着你回来?但是,回来干什么?这穷山恶水的,哪家不是盼望子女走出这个山旮旯,窝在这里吃老瓦?啃泥疙瘩?”
父亲这么一说,李大和就不说话了,所谓的面对现实,这就是当今农村的现实。虽然他口里说“不想出去了”,但是,必须解决的一个问题是“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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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香2
弟弟在县城读高中,很快就要高考,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家里冷清得很。母亲上次胃病手术后,身体大不如前,地也少下了,家里的重活全落在了父亲的身上。出门这么些年,自己给家里带来了什么?在家的几天里,李大和不住地检讨自己,特别是夜里躺在床上,思绪总是往回倒,从到达深圳的第一天起开始盘点,但是这种盘点的方式虽然分毫不错过,却总是难于厘清主次和得失,尽管如此,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全面过一遍,直至记忆的驱动力减弱下来,方才迷迷糊糊入睡。
有时候到村子里走走,看到的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孩子,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有的去了广东,有的去了北京上海,还有温州什么的,半个村子的乡亲撒向了全中国。村子里东一座西一座地竖起了好些洋楼房,在连片的老屋群中格外抢眼。父亲说,这些都是外出的人回来盖的,真是一家比一家漂亮。父亲羡慕的神色,让李大和无比的羞愧,心里就像针扎一样,心想,自己哪天能够回来给家里盖栋新楼,一定要采用最时新的设计,达到鹤立鸡群的效果。
那天,按父亲的意思,李大和到村长家拜访。村长家三个儿子,两个大的到上海打工去了,老三到了广州,弟兄仨早些年就给家里盖了新楼,大彩电大冰箱一应俱全。李大和打电话回家,就是打到村长家,再由村长喊来父母接听。如果说山村的社会生活也由上层和下层组成的话,村长家无疑就是上层社会了。这里掌握着山村主流的价值观,也集散着山里山外互相连通的各类信息。
对李大和的登门拜访,村长显得很高兴,仿佛将之引为幸事。这并非没有来由,李大和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乖伢子,一路读书成绩好,公认是个有出息的人。当年考上了大学却没读成,几乎让全村人扼腕叹息。村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在村里放过话,大和这伢子脑袋聪明,就他敢把考上的大学放弃掉,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