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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你也应该让我带她走。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活不下去,是不是?”
这一句话动了夜未庸的心。他的确在乎小樱的生死多过自己。他时时刻刻把小樱带在身边,也就是怕有个什么意外。这里,枪就像是筷子,吃饭离不开筷子,在这里讨生活也就离不开枪。
夜未庸开始沉默了。
可是,他又还能见到小樱几次呢?把她送走了,不知道会不会从此阴阳两隔。他难以决断,小樱却在耳边轻轻的吞吞吐吐的说:“我……我……等着夜未庸送我回去……。”
说完,小樱有些歉意的看看夜曦,夜曦顿时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谁生谁死
夜曦简直恨的牙痒痒,可是小樱不愿走,他也不想走。
夜未庸舍不得,小樱放不下,夜曦有心无力。三个人相对无言,默默坐着,很久很久。
小樱一直和夜未庸住在一起,晚上,小樱有些踌躇的问夜未庸:“我想换间房,行吗?”夜未庸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樱这么做,是不想让夜曦伤心。他大老远的来了,见到小樱和自己住在一起,只怕会气得发疯。也许,夜曦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并不等于亲眼见到。让他亲见小樱在夜未庸的怀里,比杀了他还难受。
“是因为夜曦吗?你在乎他。”夜未庸说。
小樱沉默了片刻,几乎就是默认了。“不管怎样,他来了,我无法不顾他的感受。”
夜未庸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他的好处,就是能体谅别人的心。他们这几个月来第一晚分开,夜未庸辗转反侧,心里开始觉得有种荒凉而荒芜的感觉。
如果没了小樱,他的心就是一片秋天收割后的麦田,放眼望去,全是光秃秃的禾杆子。无边无际的蔓延,在微凉的秋意中挂着凛凛的霜,没有寒冷的温度,却让人觉得生活没了继续下去的希望。
他甚至愿意为了小樱死。这一半是爱的力量,一半是想自私的成全自己的前半生。他一向是虚伪的、圆滑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是。当他获得一点成就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欣喜过。直到遇上了小樱,他才开始想过点正常人的日子。好好爱一个人,然后生一个孩子。
我,究竟该怎么办呢?夜未庸问自己。
小樱也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一开门,却发现夜曦鬼魅似的站在门边,她吓了一跳,几乎要叫出来。夜曦赶紧把她拉回到房间,拍拍她惊魂未定的小脑袋,闷声说:“吓倒你了?”
小樱有些生气的白了夜曦一眼,问:“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夜曦无奈的望着小樱,低声喃喃的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是为什么?”
小樱顿时就无言了。她放低了声音,语气也软软的,水样的凝眸幽幽的看了夜曦一眼,说:“夜曦…你干什么这么傻……”
夜曦深深的发出一声叹息:“如果我能放得下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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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把头低了下来。双手绞着,抬头怯生生的看了夜曦一眼,又犹豫着把头低下了。
她明白他的心,还有夜未庸。他们都一样。可是,她不想接受任何人,任何人对她来说都是不可能的选择。他们的爱,都带着太过沉重的枷锁。
他们呆了几天,都商量好似的,谁也不提离开或者留下的事情。
夜晚来临,这样简陋的地方没有繁华都市的喧嚣,只有风吹起树叶的沙沙声和虫子的哀鸣。小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如果回去了,她该怎么办?她想自己一个人生活,只是,这可能吗?
她不知道夜未庸会不会死。
她也不知道夜曦会不会同意。
她更不知道如果见着萧凌,她该用什么身份对她。
她傻傻的坐着,忽然门被推开,夜未庸喘着气进来,一把拉起小樱就往外走,小樱十分的诧异,连连问着:“怎么了未庸?”
夜未庸不说话,走到一半,他又回过头,一脚踢开了夜曦的房门,大喊一声:“跟着我,赶紧走!”
夜曦是个见过场面的人,也熟知夜未庸的个性,他今晚紧张的溢于言表,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赶紧走过来,紧随着夜未庸的脚步。他们急匆匆的往外走,外面的男人们也都紧张的拿着枪。
远处开始有枪声穿过来,还有火光在树林里咋起。小樱被夜未庸拽着的手腕都开始疼的发红了,她不安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夜未庸依然不说话,只是带着他们在树林里熟练的穿梭,偶尔停留下来辨认一下标记。夜曦最先反映了过来,看情形,不是政府的突击围剿,就是毒枭间的黑吃黑。现在,他们都很危险。
他生气的狠狠瞪了夜未庸一眼,心里暗骂:不是你,小樱会遇上这样的危险吗?他恶狠狠的拉过小樱的手,把她死死牵在自己手中,开始带着小樱跟着夜未庸飞奔。
小樱开始觉得害怕了,身边的两个男人,此刻都紧张的反常。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夜未庸忽然停下来,指指不远处,那里卧着一条狭窄的灰色的带子,蜿蜒着向南延伸,那是一条简陋的公路。他喘着气,说:“那里,有辆车,有足够的油,你们赶紧走,一直往南,很快就能到老挝的边境。到了那里,你们就安全了。”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小樱急得一把拉住他,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未庸,你为什么不一起走?”
夜未庸转过身来,把小樱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温柔的用下巴蹭蹭小樱的头发。小樱忽然觉得这一刻就是生离死别了,她拼命的拉着夜未庸的手,眼泪不知不觉就滑了出来。
“我会回来找你的,我说过,我不会骗你第二次。
如果…如果我不记得你了,你千万要记得找我,让我记起你。小樱,好不好?”
夜未庸用一种低沉的温柔的声音对小樱说着,就像父亲哄着一个撒娇的孩子。小樱一阵心酸,张了张嘴,却头一沉,晕了过去。
是夜曦。是他从脑后劈晕了小樱。此时此刻,不是多话的时候。如果夜未庸不回去,那些早有准备的人很快就能击破他的武装,再迅速找到他们。他伸手抱住小樱,然后看看夜未庸。夜未庸叹了一口气,笑着对夜曦说:“你还是比我厉害,即使情况紧急,我也舍不得对她下这样的手。――快走吧。”
夜曦愣了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却找不到该说的话。
夜未庸往回走,他带着小樱往南。夜曦很快找到了那辆车,车里居然还有避弹衣,看来,这是夜未庸为自己留好的后路。只是,现在用上它的,一个是他该恨的男人,一个是他用命来爱的女人。
完结
夜曦紧张的开着车,看看一旁昏睡的小樱,心里开始有些担心夜未庸。虽然他讨厌夜未庸在小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是那也毕竟是他的弟弟。只是这样的情形之下,三个人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有人活着,总比都死了的好。何况,他相信夜未庸离别前的那番话。
路很窄,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杂草丛生的山地里,没有灯,他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在这样荒芜的地方逃亡,他只能祈求上帝能保佑他和他的小樱。他不能把车灯全打开,那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一路上颠簸的厉害,可是这样的颠簸之下小樱还是昏昏的,一直没有醒过来。夜曦又转头开始担心小樱。他下手并不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一边紧张的看着前方,一边伸手拍拍小樱的脸,着急的轻唤:“小樱!小樱!”
可是她依然没有醒。
夜曦不能停下来,只有继续往南开。夜未庸说过,不用很久就能达到老挝境内,那里比这里安全。
现在,他们都命悬一线,不知道是否还有命活着回到国内。夜曦此时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人总是在濒临绝境的时候才会开始反省自己的错误,只有在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才会懊恼以前做过的事。
他想起自己给夜未庸放光碟,用和小樱Zuo爱的画面狠狠的刺激他。
如果不是这样,夜未庸也不会失去理智,把真相对小樱抖了出来。小樱也不会在痛苦中流掉自己的孩子--事到如今,夜曦都不知道那是一场意外,一直以为小樱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才会选择放弃自己的孩子。
他又想起自己拿萧凌的事业、小樱的家人威胁小樱,逼着她嫁给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夜未庸也不会铤而走险,走上制毒的道路。夜未庸有今天,多少还是受了他成王败寇那句话的刺激。
他开始觉得很多地方自己都错了,只是,这些错误就像是一个接一个的环,紧紧套在一起,一步走错,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他觉得,自己最大的错误是不该这样咄咄逼人的逼紧了小樱。他和小樱相处了这么久,发现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对她用强的,只会激起她更强烈的反抗。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明明知道不该怎么做,可是行为却偏偏把不该做的都做了。
可是,他的后悔、他的发现似乎晚了些。他们现在是飞奔在逃命的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
如果我能把小樱安全的带回去,我一定不会再这样对她。
前方开始能见到路了,虽然就是光秃秃的泥地,但是很显然常有车辆路过,泥地里留着深深的车辙印子。夜曦心里一阵惊喜:难道上帝听见我的祈祷了吗?看样子,他们似乎就快到边境线了。
果然,远处有了灯光。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杂草和密林,隐隐约约的还能见到几所房子。希望就在前方,他终于能安全的把小樱带回去了。夜曦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加大马力往前开,一时间心情放松下来,竟然没有看清前面的路。
他把车开到两百的时速,然后。。。。。。冲进了前方的沟里。
他系着安全带,这辆悍马的安全性也不错。最幸运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很深的壕沟。沟恨窄,车只是在冲过去的时候把车头陷了进去。夜曦恼火的骂了一句,决定抱着小樱走过去。反正,离前面也不远了。他拍拍小樱的脸,发现小樱还是一动不动的,把手拿回来到时候,觉得有些粘粘的感觉。
他的心一紧,忽然间害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心急之间,并没有帮小樱也绑上安全带!他想忽略手上那粘粘的感觉和车里开始弥漫开的血腥味,可是,这些确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他的心简直都没有跳动的力气了,拼命的抱着小樱,找不到伤口在哪里,他想把血止住,却虚弱的根本不知道该捂住什么地方。
夜曦回过神来,抱着小樱往有光亮的地方飞奔,他只觉得,那些光亮就像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他跌跌撞撞的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只是无意识的喃喃叫着:“小樱。。。。。。小樱。。。。。。。。。”
难道上帝一定要这么残忍,夺走自己最后一丝希望吗?
“她怎么样?怎么还不醒?”夜曦着急的问着医生。他终于还是把小樱带了回来,只是,在老挝那样落后的地方,耽误了救治的时间。如今,小樱还是一直昏睡着,已经几个月了。
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夜先生,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治疗方案了。这位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至于醒不来,可能是脑子受到碰撞,可能。。。。。。”
夜曦忽然紧张的一把打断医生的话:“够了!!你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他不敢,不敢让医生把剩下的话说完,虽然,他心里清楚。小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是报应吗?他害得夜晨成了植物人,如今,又换做小樱躺在这里。
这就是报应!!你活该这辈子得不到心爱的女人!!夜曦痛苦的坐到了地上,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脑子里有个冷酷的声音残忍的嘲笑着他。他的眼泪不受控制了,缓缓流了下来。
他这辈子呼风唤雨,从不轻易服输。他自小的个性就教会他,眼泪是弱者的标记。想要的,就要全力抢过来。可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实在是承受不了了,他已经在痛苦中等了几个月了,他几乎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开始能体会小樱当时坐在夜晨床边的心情。看着心爱的人一直睡着,可能是一辈子。这样的折磨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割下去,不见血,却让人疼的撕心裂肺。
现在,该是他了吗?
夜曦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每天起床的时候,抱着无限的希望来到小樱的身边,然后,看着她乖乖的、可爱的睡着。
她还是以前的样子。白嫩的脸颊,红润的嘴唇,小巧的翘翘的鼻子。睫毛很长,温顺的印在脸上。夜曦每天耐心细致的给小樱梳头,然后摸着她的小脸,握着她的小手和她说话。
只是,他不像小樱,有美好的过去来讲给夜晨听。他往往张着嘴,却找不到该说的话。他能说些什么?
他们的过去,对于小樱而言,原本就没有什么幸福的记忆。
夜曦很懊悔。他不知道原来无话可说竟是这样的可悲。
他陪着小樱坐了一天,身体很累,心也很累。他决定回去洗个澡。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