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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呵呵。我是‘飞天公司’的负责人孟柯，很荣幸能够亲自和盖茨先生进行交谈。”孟柯充分展示着C国人谦虚友好的优良传统。
“客气了，看到了你，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年轻，真好。”盖茨颇有感触地说道。
“呵呵，盖茨先生似乎对于我们的新产品很有兴趣啊。”孟柯知道盖茨绝对不可能闲得找自己聊天，况且现在他的时间也不够用，索性就开门见山了。
“果然直爽，你我就直说吧。”看着盖茨说英文的嘴型，却听到冒出来的是中文，孟柯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就好像看译制片的感觉。
“不知道孟是不是有推出英文版的计划？”盖茨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这也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呵呵，盖茨先生不觉得这个属于商业机密吗？”孟柯打起了官腔。
“据我所知，你们的产品在C国的销售是非常火爆的，而且你们的售价令我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一套如此优秀的操作系统，怎么可能只卖一美元左右呢？”这个也是盖茨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盖茨先生，首先，我是一个C国人，所以，我们的初衷就是能让国人用上最好的系统软件，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和贵国的差距是比较大的，所以两者结合起来的结果，让我们定下了这个价格。普及为主，至于赚钱，我们是放在第二位的，况且，我们现在卖成这样，也并没有亏啊，能有这样的回报，已经很不错了。”孟柯很平静地回答着，他不能确定盖茨是否能理解……
“你们东方人的想法，有时候实在是令人费解，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此优秀的系统软件只卖一美元……不过这种价格放在我们国家的话，就会是恶意倾销，是法律所不允许的。”盖茨笑着说道。
“呵呵，盖茨先生，您这个算是警告还是提醒呢？”孟柯突然发现最近自己似乎变得十分敏感……
“不要误会，我只是实话实说，其实刚刚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对于你们公司的产品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就我看来，一旦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话，完全可以互惠互利。”盖茨淡淡地说道，面容中依然露出了业界老大应该有的威严。
“怎么个互惠互利法，我倒想听听。”听到说到了正点子上，孟柯立刻竖起了耳朵，如果盖茨提的条件可以接受，孟柯是不排除和微软合作的可能性的。毕竟多一个伙伴就少一个敌人，更何况是最强的敌人……
“呵呵，不急，我们可以先来试想一下‘飞天’如果推出英文版的前景。”盖茨不愧是“久经沙场”，那份冷静和心思绝对不是孟柯这个新出炉的菜鸟可以比的。
盖茨依然保持着那奇怪的笑容，缓缓道：“‘飞天’在贵国如此火爆，我想不外乎有几个原因，第一当然就是它自身确实优秀。不瞒你说，我也已经简单试用过贵公司的中文版，虽然不甘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贵公司的这套操作系统确实已经超过了我们的‘窗口’系统。”
孟柯惊讶地看看镜头中不露声色的盖茨，这个人的确有过人之处，能够当着竞争对手的面冷静地甘拜下风的人，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第二点，可能就是我刚刚谈到的的价格，这么低廉的价格应该是违反市场常规的，我不知道贵公司为了这套系统投入了多少资金的投资。除非你告诉我这套系统是你们自己编的，不然的话，这套软件的开发费用就应该在70亿美元以上！所以，贵公司只卖这个价格，让我非常的费解，如此一来的话，你们应该早就破产了才对。”盖茨皱着眉头说道。
孟柯在心底里笑着，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还真的就是自己编出来的……
见孟柯露出了奇怪的笑意，反倒让盖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短短一瞬间，盖茨就恢复了冷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孟柯这个对手拉进自己的阵营——尽量地控制住，如果控制不住，那就该尽早把他毁掉。
古人传下来的金科玉律，有时候在现在这个社会也一样适用。
“可能这也事关贵公司的机密，那我就不问了，现在我想谈谈我们合作的好处。基于‘飞天’系统的两个亮点，我们来看看它如果发行英文版将会遇到的困难。第一，它的价格优势不在。我刚刚说过了，一美元的价格在你们C国可以，在C国以外可能就行不通了，即使你们依然定下了这个价格，那么我们公司也一定会合理地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权利。”多年的习惯使得盖茨的话充满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感，其中的压力仿佛实质了一般。
孟柯点了点头，反正他本来就不准备还以一美元的价格在海外发行，他当然知道有不正当竞争法，现在他只是钻了个空子而已。
“那盖茨先生的意思是准备开始追究我们的责任咯？”孟柯笑道。
盖茨摇了摇手说道：“如果我有这个打算的话，我想今天我们就没有再谈的必要的了吧？呵呵。我只是想和你合作而已。”
“但愿如此。”孟柯今天表现得不错，面对业界大佬，他的态度一直不卑不亢。
“所以我要谈一下第二点。刚刚我也说过了，‘飞天’最大的优势就是它所领先的各种技术。我可以肯定你们公司一定有一到两位天才程序师，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你们‘飞天系统’为什么能在尽量保持小容量的情况下发挥出最大的性能。我可以想象你们系统核心的优秀程度。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可是微软。呵呵。”盖茨又笑了。
（）
孟柯立刻联想到微软一向的做法……他们绝对不可能只依靠一个系统，当一个系统发布的时候，下一代的系统早已经在开发之中，所以他现在真正面对的对手不是“窗口”而是未知的“窗口”后续操作系统。
盖茨看出了视频中孟柯眼中的担忧，不失时机地说道：“当然，这个是最坏的打算，我并不想和贵公司在市场上形成硬抗的局面，这是个两败俱伤的坏主意。双方互利才是我们一致的目标对吧？”
孟柯实在是佩服盖茨，言谈之间威逼利诱，直接把自己的优势完全压了下去。自己似乎转眼之间就陷入了劣势，不得不听他的……
不过盖茨失算了，他偏偏碰上了孟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别人越是想办法要把他压下去，他偏偏要抬起头来……
“哦？那按照盖茨先生的说法，我们公司如果要在海外发行‘飞天’系统的话，唯一的办法看来只有和微软合作咯？”孟柯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盖茨却以为刚才自己的一番话打动了孟柯，立刻笑着说道：“不，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这样的话，对双方都好。”
“呵呵，那盖茨先生所说的合作有没有具体的方案呢？”
“方案我们可以具体详谈，不过大方向上是一定的，那就是贵公司可以直接利用我们公司的品牌，至于利润分配方面，我们可以细谈。我想这样一来的话，贵公司在海外可以直接节省下一大笔宣传费用。”盖茨侃侃而谈道。
如果盖茨直接这么说，孟柯可能会接受，毕竟他一开始就想过如果可以通过微软的品牌效应的话，‘飞天’在海外绝对可以一炮而红，可惜盖茨在前面先来了那么一通……
“等一下，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的‘飞天公司’岂不是变相成了你们的子公司？”孟柯冷冷地说道。
第四卷 飞天计划 第四十八章 谈判破裂
“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盖茨立刻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代理发行咯？”孟柯不依不饶的问道，立场问题，是绝对不能妥协的。
“也不是……当然，如果孟先生能来我们公司，那是最好的，当然孟先生公司的所有一切，微软也照单全收，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将C国微软总裁的位置让你坐，而‘飞天’公司也将成为微软C国的总部！”盖茨兴奋地说道。
得！这不是一样的意思嘛，孟柯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不行，‘飞天’就是‘飞天’，是C国的，不从属于任何公司，我们的合作只能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上，如果这一点都不能保证的话，那我情愿放弃这种所谓合作的机会。”孟柯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要激动嘛，价钱上好商量，我们一定会给孟先生一个满意的数目的。”盖茨向来用的是金钱攻势，没有人会和送上门来的钱过不去。
——除了孟柯。
“对不起，盖茨先生，这个似乎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个人立场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您一开始的意思应该是包办我们公司的‘飞天’系统在海外的发行权，但是却是使用贵公司的招牌……我没说错吧？”孟柯现在代表着整个“飞天公司”的尊严，也代表着所有中国软件业者的尊严，这是一个紧张时刻，不得不去一个字一个字的抠字眼。
盖茨点了点头，没有反对。“我们公司向来只发行我们公司的产品，所以即使‘飞天’通过我们公司发行，也必须在上面首先注上‘微软’的标志，然后才能有‘飞天’的标志出现。”
孟柯笑了笑，继续问道：“那利润的分成呢？可以谈一个粗略的比例吗？”
盖茨想了想，笑着说道：“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可以给你50％，这个比例可是相当高了，除了你，从来没人拿到过。”
那样子，简直是盖茨吃了大亏。谁说外国人做生意好骗？这个家伙做起生意来比狐狸还精明……
孟柯大笑起来。“哈哈哈，盖茨果然是盖茨……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我不知道你曾经用这种方法收买了多少的软件加入到你的窗口中，不过我现在代表‘飞天’公司的全体职员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合作的方案，这是合作吗？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孟柯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将里面的冷水一饮而尽，然后胡乱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大声道：“我们自己研发的产品，却要先打上你们的标志？这代表什么？别人只会以为这是你们微软开发的新系统——‘飞天’，这不是出卖自己是什么？我们的产品给你们销售，却只能分到50％的利润？你们微软到现在付出了什么？代理金还是什么？这不是明抢是什么？”孟柯的语气明显的激动起来。
“孟柯先生，你先不要激动。”盖茨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对，这个C国人居然和以前那些人不一样……以前别说是50％，哪怕只给他20％，只要是能打上微软的标志，那些人就已经争先恐后地过来了，毕竟有了微软的标志，就肯定是畅销的保证了。
“孟柯先生，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你应该知道一个品牌的价值，你更应该知道微软这个品牌在IT界意味着什么。你们付出的是产品，是技术，但是别忘了，我们也付出了我们的品牌以及我们的用户，最后你更不要忘记了，他们最终用到的是你们的作品。”
“哼，我更不会忘记如果这样的话，我们C国人自己的产品最终会被你们奴化，成为你们的附属品！你刚刚提到了品牌效应。没错，我承认你们微软的品牌效应，但是请盖茨先生不要忘记了，品牌也是人创的，就如同你亲手创出了微软一样，我也希望能够让‘飞天’成为业界的新锐品牌，能和你交谈我觉得很高兴。不过，很遗憾，我想我们的合作意向可能谈不拢。”孟柯冷笑道。
“为什么？”盖茨真的想不通，这个年轻的C国人难道不清楚拒绝自己意味着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不过我记得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想要让别人尊重自己，先要尊重别人！’。盖茨先生，我们今天本来应该有一个很愉快的交谈的，可惜你定错了计划了，也可以说，你高估了钱的力量。”孟柯晃着手指。
（）
他突然觉得摇手指的感觉很爽，现在孟柯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李小龙总喜欢做这个动作……
“你确定吗？你知道这个决定有多疯狂吗？你知道你这个决定会让你损失掉多少亿美金吗？别告诉我你发行这个系统软件并不是为了钱！”盖茨终于急了。
“你猜对了，我是为了钱，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需要多少钱！30亿美金！同时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就算直接给我30亿美金，我也不会将‘飞天’的版权卖给你！我只是想让盖茨先生你明白，钱有时候并不能买到一切。”
“你真的是疯了，30亿美金？和我合作的话，30亿美金最迟一年内你就可以赚到，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放弃我们的销售网络……如果你真的这么决定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只要发行海外版，就一定会遇到我们强有力的阻击！”盖茨利诱不成，又开始威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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