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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幽默文集:逗你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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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门声一响;一人峨冠博带;摇摇而入;却是欧阳肃通老夫子。识者惊呼其帅;不识者惊呼其丑。作者方感慨如斯;忽又玩笑至此;真变化多端;妙笔通玄;可羡可羡。此亦元老之人;后学者多不能识。欧阳老夫子亦不多与人言;浅浅与公子言谈几句;复与郭大师、王鼓师打个招呼;便坐在一旁等唱。又是一个好唱之人。
那郭大师忽然道:〃当此群贤毕至之时;公子不欲唱邪?〃原来公子小生通神;只是平 日不唱;人亦多不知之;此时郭大师提出;却是个要学习的意思;学习者云;乃是偷艺之讳词也。公子却也知之。当下便不推辞;丁字步站定;瞪睛立耳;凝神运气;安如泰山。郭大师就是一惊;心道:〃单此一站;已是一代宗师气象。〃此时何敢稍有松懈;亦凝神运气。心中却是惴惴;不知以自己之功力;能不能伺候公子这一段。众人亦静。细。
那公子便唱了一段《过关》。众人单听一个〃杨〃字;却也不觉如何过人;那郭大师与王鼓师却心下大赞:此字气足神完;妙追古人。再听一个〃宗〃字;众人方觉出一些好处;郭王二位却已面面相觑;不知尚有何话可说。等一个〃保〃字唱完;众人哄然喝彩;声动湖冰;郭王二位已是面如死灰;均心道:〃谁知公子竟有如此造诣。如我二人;再练上一万年;可能达到如此境界否?〃
忽听门外喝一声彩;进来二人;面带笑容;是朱魏也。说道:〃今日方知何为妙处通神;在座诸位;可真是大有缘法了。〃
不知此二人究竟是谁;且看下回。
第三回变白黑诸仙受困论阴阳双绝展才
 
却说公子正大展神威;忽从外边走进二人;众人看时;却是丁大侠与名伶王汐。又不是朱魏徐鹏。众人待要起身迎接;二人忙一摆手;却是莫要打搅公子妙唱之意;众人便坐定了不动。待公子唱完;众人如痴如醉;道行浅的早已支持不住;陷入失迷之境;道行深的如郭王丁汐诸位;都默默用功;体念公子神功的妙处———众人经此一番;那演唱上的功力不知增加了多少。公子见无彩声;却也不恼;当下坐定了等众人提问。众人用功半晌;却才有郭大师、丁大侠诸人;将一些深不可解之处;拿来向公子请教。公子有问必答;一一讲解。
待众人一一问完;已月到中天。可见公子妙处太多。那王名伶忽问道:〃怎不见朱魏徐鹏等人?〃一而有再;再而有三;先主之盼卧龙亦未有如此之殷殷。公子叹道:〃已是这早晚;恐不来了。〃公子明鉴。此非写公子也;极写朱魏徐之不当。通观全文;于此三人皆敬而盼之之辞;而读者自明其非;作者春秋笔法;真深可惧也。四字之中;又包含无穷惆怅。丁大侠言道:〃我方才回来;恰遇王汐;便一同前来;路上也是如此想。〃补叙前文。利剑鼓师言道:〃我等先唱;方为正理;待我来唱一段小生;公子指点。〃郭大师笑道:〃你我久处一室;读者需知言后之言。早已操练纯熟;这个丑我却敢陪你现。〃当下郭大师操琴;王鼓师唱了一段;众人彩声不断;公子也称好不止。
众人又唱了一遍;不意邱燕却叫起饿来;小女生之态;笔端如活。众人于是架锅烧水;忙了一阵;此时又有高广汉、刘昊等来到。刘昊一见公子;满面堆欢;拉着手〃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小女生之态;笔端如活。原来这刘昊乃元始天尊朱晓鹏的徒弟;论辈分实比公子低着一辈。然她为人最是无心机;常与长辈没大没小;偏又与公子投缘;公子也喜她天真无邪;便认她一个干妹子。只是公子平素公务最忙;兄妹二人久已未见;此一见面;自是心中欢喜。说笑半晌;那刘昊忽问道:〃为何不见师傳?〃公子道:〃此时未到;想是少时便至。〃刘昊不见师傅;终是心里不喜;坐在一旁闷闷不乐。公子知她是孩子心性;也不去管她。
此时天交亥正;第一锅饺子已得;邱燕、刘旸早下手去吃;王璇一旁笑看;一边是李响丁大侠手忙脚乱地拌涮羊肉之作料。如画。如郭大师、王鼓师等戏迷心者;尚未过瘾;不知肉味;在一旁弹唱不止。丁大侠大展奇能;技惊四座;却也不必多说。
此时第一锅饺子已尽;邱刘诸女早下了第二锅;忽然无缘无兆;灯火齐灭。惊。岛亭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众人久经奇变;却已不慌不乱。公子与丁大侠下至底层;默运玄功;只听霹雳一声;各将元神出窍;神。将这一片乌涂世界;看得清清楚楚;好。却是不知其因何在。正自着急;又有一道真灵来到;看时;却是欧阳肃通老先生;说道:〃此事数年前也有;彼时多亏朱晓鹏将线路改变;方保无恙。此时无此能人;如之奈何?〃三人束手无策;细听上面;众人却是安静如常。欧阳老先生叹道:〃彼时玄女、童姥、王璇、王艺皆未得道;一遇此事;吓得大叫不止。今见众人竟是处乱不惊;可见大侠与公子领导有方。〃丁大侠与公子各谦逊了几句。欧阳老先生道:〃如今在此空守亦无益;不如上去再想他法。〃公子与丁大侠称善;三人各将元神归位;复上地面。那众人依然低声说说笑笑。 

公子步出亭外;见明月在天;湖平如镜;树影不动;四无人声。忽见一人斜插横笛;踏歌而来;公子细听时;那歌声依稀是:
昔我飘摇过洞庭;有客吹箫不堪听。
红尘落落横长笛;笑杀今古几英雄。 公子大喜;急入亭内;拉了丁大侠、王名伶迎将出来;喜道:〃此公一来;万事无忧。〃我知其必不是朱魏徐鹏。二人看时;却是曲中圣手;一代名笛时建新。果然。齐道:〃笛师远来;行路劳乏了。〃时建新笑道:〃俗事缠身;久未与诸公会面;已是其罪如山;此番前来请罪;已是晚了;何敢言劳乏二字。〃公子道:〃一见时兄;就有事相求。〃那时先生一见亭中黑暗;早明就里;笑道:〃此事甚微。〃寻一把椅子坐下;笑道:〃此是午夜时分;一阳复始;又有众位阳气引领;阳至盛而时不当;故复又幻出一阵阴气笼罩于外;此乃阳中之阴;故需以阴中之阳导引其自归本位。〃郭大师道:〃若如此;我可解之否?〃时笛师笑道:〃教主虽本领通神;却是个半阴半阳之体;解不得。〃丁大侠道:〃那却怎样?〃时笛师道:〃昆曲乃曲中阴母;则昆旦为阴中之阴;若得一阳刚男子;唱《游园》一折;则为阴中之阳。〃王名伶道:〃如此却要我献丑了。〃笛师大喜道:〃我这一支横笛;往来纵横;只有王名伶可做个匹配;如王名伶肯俯就;时某喜不自胜。〃当下横笛于口;王鼓师鼓板响处;只听得王名伶唱道:
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立小亭深院。柱尽尘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一曲方罢;灯火齐亮;却不见众人动静。公子看时;却是一个个都乜乜呆呆;听得痴了。半晌;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公子叹道:〃不意王名伶一唱之下;竟至如斯之境界。佩服;佩服。与笛师妙奏;可称双绝。〃回身又对众人说道:〃身处乱而不慌;诸公皆是成大事者。〃又看锅中;那一锅半熟的饺子早已不知去向。岂但处乱不惊而已。
忽有一人左手持花;右手持酒;笑声连连;直入亭内;道:〃为何如此安静?〃此人一来;有分教:寻常巷陌;顿作锦绣乾坤;冷落歌台;翻为花花世界。
不知此人是谁;下回分解。作者至此;方至最精妙处;忽顿笔不写;吾不知其故;或其恐遭物议耶?妙文中断;可伤可痛。
附:离开京昆社的日子
 

我不敢提笔;我语无伦次。
提起京昆社;我有太多的话;然而都说不出来;我觉得我们这些真正热爱京昆社的人都应有同感。
六月中了;再有半个月我就要走了;离开这个四年以来给了我太多东西的地方;压力和烦躁让我没有时间去感叹;然而为着我深爱的京昆社;我还是挂上了一丝伤感;虽然我以后一定会常常回来。
十年了;一个自发组织的而且人员年年都在改变的集体;一个在大环境与小环境中都处于弱势的集体;在谈笑间已过了十年。
而我;是这十年中的一员。

我与京昆社绝对有前生的缘分;这一点我坚信不移。
一九九五年;我刚上高中;卫东先生就曾对我说:〃你考北大吧;我在北大给学生上昆曲京剧的课。〃我还记得那是他在我们家逼仄的门厅里几乎是蹲在地上吃饭时说的;我清楚地记得他说话时的情态语气。
那时我还不知道京昆社。
那时;现在京昆社的精英们也还都没进北大。
一九九七年夏天;我与卫东先生来岛亭;第一次看到了京昆社的活动。那是在暑期;同志们在加排《探母》。我见到了刘老师、魏姐姐、朱晓鹏、景贵飞(那也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谁是谁;但是对各位的印象极深。魏姐姐高媚的嗓子;贵老板沉稳的做派;年轻的琴师;还有一位嘻嘻哈哈学〃太后〃的刘老师。卫东先生呐喊一声:〃。丫鬟;丫鬟!〃从外边叽叽喳喳地跑进来两个(也许多点儿?)小女生站立两厢;其中一个穿一件淡淡的小连衣裙;面容清秀。当时我就想:〃唉?这小姑娘不错啊。〃
后来和时建新聊天;谈起那次岛亭之行;时老板说:〃你是不是在暑期去的?我还看见你了呢;当时我就坐你边上。张先生还介绍你能唱大国舅。〃当时我真觉得对不起时老板。光顾看小姑娘了;真没注意到他。
那个小姑娘就是彼时或已卸任的社长刘蓉林同志;老老老前辈了。
随后又去了曲社;在曲社又见了〃淡淡的小连衣裙〃和一位长着丹凤眼胖胖的师姐。师姐一听我是中文系的;高兴地说:〃中文系是咱们京昆社的传统系。〃并且谆谆教诲道:〃中文系的学生不会逃课就不是好学生。〃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逃课〃这个词;以前在中学时代都说〃旷课〃。
好像自那次之后直到第二年九月我从昌平园回到燕园;在社团招新时才又一次见到她;她远远地就冲着我笑;第一句话就说:〃就等你了;你还用签么?〃
这就是后来我认为干姐姐的王艺同志;当然;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苗条二字。 这就是在我上北大之前与京昆社的交往。(还有一次在张先生家做《八角鼓讯》时见到了朱晓鹏;由于是男性;本文从略。)

在昌平园的一年是那么的不堪回首;我久已忘却;而我又忘记不了;那真是一个个锻炼年轻的灵魂的日子。
终于回来了;燕园的空气让我陶醉。三角地招新时百团大战横幅东拉西扯让我兴奋;我觉得这儿是如此的朝气蓬勃。而把着东边一角的京昆社招新的小桌子很小;横幅也很破旧;字也都是别针别上去的(就是这个横幅后来也不见了;还是到两年之后才又做了新的)。
我是下午下课回来才路过的三角地;那时人流涌动;所有的人都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别的社招新的人也大都撤了;我看见京昆社的横幅下面;还是有好几个人在。除了王艺姐姐的笑脸凸显了出来;我不记得还有谁。
〃就等你了;你还签么?〃
我看见那张招新的纸条上已经颇有一些人了;显然招新成效显著。我为京昆社高兴;或许是因为张先生的缘故;我从一开始就特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作京昆社的一员。
我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后来我想;招新时也许是和有些同志们见的第一面;当时应该有丁智勇;应该有王汐;还应该有徐鹏、刘蓉林、刘昊、时建新……可是我为什么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再想想我作为老社员招新的时候;郭晓琪、闫志、李响、徐添等等都应该见过的啊;为什么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不知道他们在报名的时候;有没有对老社员们留印象。
我只知道刘旸是有印象的;〃丁智勇张着大嘴;冲着我呵呵地傻笑〃;这就是她的原话。
招刘旸那次招新我正在一家网站上班。每天总共要骑三个小时的车;没帮他们的忙。这也是我三年六次招新中唯一没参加的一次。
那次是取消昌平园之后第一次招新;大一的新生都直接到燕园来;那也是大家第一次对招新有一点信心。以前每次招十几个;来七八个;最后留下两三个就知足了;还有一个都留不下的。招新第一天晚上我去见丁智勇;他告诉我:〃我们招了四十多个。〃那是一种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语气。
而且那学期还是请的京剧院的人来教。
最后呢;掰着手指头算算;也只有刘旸、李春亮、高广汉、胡文倩而已。
呵呵;知足了……

提起招新实际上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据他们说:有一次他们招新;大家都有事;只有欧阳老哥一个人看摊。等大家回来时一看;桌子前面空空荡荡的;欧阳老哥穿一件破棉袄;乱蓬蓬的头发;又别扭又各的小胡子;嘴里叼着一根烟卷;往墙角那一蹲。这几乎是京昆社建社以来最经典的一个形象。
也许这就是招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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