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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的碰面只是一种偶然,不象你跟我,我们是有约定的。我必须来,我不来,你就见不着我了。这跟你看不看见她没关系。就象夜里的月亮存在于空中你看不看见并不重要。这里可套用黑格尔的一句名言:存在决定意识。”
哲学博士给医学博士做思想工作较果就是不一样。丁盛茅塞顿开,心理压力小多了。陶茹很能说,口才极好。并有X光一样的眼睛。他庆幸交到了一个比亲兄弟还亲的良师益友;他曾幻想她是一个男的就好了。他一定与她形影不离,抽一样的烟,喝一个牌子的酒。他还承认,她还是一位女孩中少有的演唱家、煽动者。如果没有她那些狂热的语言的挑唆,他不会不与领导打招呼,与她“同流合污”,成为大街上的草莽英雄。但总的说来,他与她之间更多的却是敬仰。情、性吸引的部分较小。他们间的爱慕也几乎是柏拉图似的。他佩服这个小女人太有才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简直就是当代的女诸葛亮。听说她十五岁前就把《史记》《论语》《左传》《资治通鉴》…给系统钻研了一遍。九岁写律诗还登过报。她天生就是学文科的料。她还获得过市中学生作文比赛的第一名。她的易学师傅老聃曾预言她,说她早生五十年可以成为女将军,晚生五十年则可以成为女部长。可偏偏生在这个和平年代,此女可惜啦!俩人秘密相约看杂技的事被刘桂无意看到了。刘桂一点也没大惊小怪。他反而认为这对组合不般配。他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们一起出来,俩人没象别的情侣那样手牵手。刘桂也就不愿关心这件事的结果了。为了引导丁盛,陶茹让他慢慢听懂了她要说的话,她还专门为丁盛带了一批书来。除了解梦的,还有她看过的一些哲学大师的著作。他一看傻眼了。陶茹还要他写读书笔记。但他只读了一小节《美学》,他的牙痛病就发作了。今后他每看一节《美学》他就犯相同的牙痛病。他只好在笔记里留了一行字:俺一碰黑格尔的书就牙痛。现在,在丁盛眼里,狄安安是一个“女巫”,陶茹应该是另一个“女巫”。他好奇了她一天。恐惧消失了,但读书的恐惧却来叩他的门。她嘲笑他说他不是读书的料。并质疑他如何读到博士的。他笑着给了她一个答案:“我不会读书,我却会应付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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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我的大学
猴子再次碰到丁盛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老丁,老子又结了一次婚!”丁盛当然知道他讲的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明知故问:“怎么啦,你小子真把黑皮同学给‘办’了?”
猴子卖弄地点点头,又道:“‘办’了,我在规定的时间与地方,献出了我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她很满意。缠住我还想‘办’她。”,丁盛佯装不信:“你吹吧你。”。猴子发出了怪诞的笑,并又把一张烟臭嘴凑向了丁盛:“我吹?这样跟你说吧。那黄薇现在已是我的女人啦。她身上,哪里‘黑’啊,她身上该白的地方白得很!直晃眼。”。哈哈哈哈。猴子淫邪地又笑了。
丁盛信了。见他还要口无遮挡往下说,丁盛开始不感兴趣,马上阻止了他。“好,猴子,你这‘*情史’留着你将来在你书里去吹吧!到我这里就该打住了,知道没有。”
“嘻嘻,明白,明白。”。猴子猥亵着一张脸,又道。
经过几天的折腾,丁盛又敢很早回到了宿舍里。睡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更多地想到了这几天频繁接触到的陶茹同学。她的全方位开导,使他克服了“女鬼”的恐惧。睡在床上,他慢慢想到了克服恐惧的方法。陶茹曾告诉他,非常时期里可以弄些*去读。看些黄色照片,听些黄色故事。以刺激一下神经未梢,转移大脑注意力。
他于是去向猴子借了《废都》、《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查太莱夫人的情人》等书来翻,仍没用。他又到街上去搞了几盘很黄的牒片来独自看。悄悄进行的。以冲淡对那个“吊死鬼”的心理恐惧。那几天,他的大脑被“*”“*”这一类的词汇所占领。一大堆动物一样的男女*场面不停地麻痹过他的神经。让他无边的恐惧被病态的*所代替。他曾想让刘桂来陪他一阵日子,但刘桂那种人的肮脏生活习惯他完全无法接受。那些夜晚之中的遗精。他自己都很难把它分得清清楚楚:哪些属于生理需要,哪些属于单纯的恐惧。总之他希望这一段病态的非人的日子早些过去。
陶茹说他不是读书的料?但他却是考试的料。他对这一条高度概括十分认同。许多人明白。他的大学生活枯燥乏味。他每天晨练都会想到他的大学。看着篮球场上那些东歪西倒的篮框,可钻进一个人的排球网洞,他实在没法尊严地在那儿开展运动。另一方面这里的伙食却格外好? 这里是个培养医生的摇篮…。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常重就有了进一步的阐述:如果未来的医生思想太活跃,想象力太丰富,那些书中充斥的荷尔蒙,性腺、生殖器等敏感名词,就会张牙舞爪跳出来。弥漫在阳光下或空气里。而增加学生们犯错误的风险。姚绍欣、常重都提醒大家,现在还没到不把生活作风当错误的时候。往往中国人这方面的想象力甙丰富。鲁迅先生不就认为,中国人一见女人颈脖便想到了女人胸脯想到大腿想到*的吗。而医生来讲这些名词、动词,就更生动直接,彼此的腐蚀性更大。难怪社会上一些人把医生这个职业叫做职业流氓。
*回来第二天,姚绍欣把“话剧队”找去开了一个会。会上有对他们迟来的好评! 院长的意思大致在说,舞台上的戏你们演得不精彩,大街上的“戏”还是演得不错的。确实是给了美帝国主义致命的一击。姚绍欣的这次表扬,让刘桂悟出了一个道理:咱们去*是“党中央”同意,校方在暗中推动的。
姚绍欣最近也碰到了烦心事。上级来电通知他,不能再练那种盘腿打坐的气功了。要他改练“太极拳”。他想想也窝囊,上级怎么会来管他练什么功?
在他指导下的东医的政治思想工作一直是一条母鸡孵小鸡的工作模式。母鸡在上面叫,你在它的翅膀下面吃米。小鸡在那片卵翼下学会觅食与*的本领。觅食得由校方言传身教,*则让你自己来意会,不能言传。姚绍欣说,这里都是些青春期发育旺盛的年青人,荷尔蒙代谢接近峰值,他们一旦生龙活虎思想就会张牙舞爪。为了医学的可持续发展,我们实在是需要一些傻点就傻点的人 用“希波克拉底”誓言来激励他们的神经末梢:以维护一种医学的伪崇高。好让他们记住一个事实:他们是一些为医学才分娩出的足月胎儿。其它什么都不是…。
陶茹帮丁盛克服恐惧的手段是显著的。陶茹又告诉他,*不能多读,黄色录像不能多看。那只是非常时期的举措。看多了会降低欣赏正面艺术的水平。为了帮助丁盛恢复欣赏正面水平而不是邪门艺术,她决定要带他去看一场艺术电影。那电影的名字叫《日瓦戈医生》。获过奥斯卡奖。那电影主题太闷了。尽管主题宏大。但阴暗的调子让人象在坟墓边上徘徊。他看得不太投入,她则全身心投入地将它看完了。电影散场时,她还坐在位子上不肯起来。等最后一遍音乐结束时,扫地的阿姨来让他们抬腿。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人们看见一高一矮两个男女最后出来时,女的仍神采奕奕,男的早已哈欠连天。她出来后更有了精神,她说还想去图书馆泡一个晚上,问他愿不愿意前往?他听罢手脚冰冷而抽搐起来。陶茹以为他真病了,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有些烫。她朝他摇摇头,意思是放他回去。她便径直一人走了。他喘了一口气,想一回去倒下便睡,可她只走了十米远就转过身来,对他命令道:“你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一会,晚上十一点再来。”。他听到这话险些又栽倒。他十一点是没有再去,他用她教的初浅的“梅花易卦”原理卜出了今晚下半夜必有雨…。他打电话去告诉她的。那以后,他终于明白,她有才,可以未卜先知,但他也知道他与她是不一样的人,他的思维方式还是一个医生的思维方式,而她的思维方式却是哲学家的。其实 我们活在一个有限空间里,只要稍加观察你会发现别看有成百上千张脸在你眼前位移,可你脑中想记住的就那几张重要的脸?其它人的脸为你留下的仅是残缺不全的印象,就像一堆发霉胶卷冲洗出来的效果。
*回来,许多人有了很大变化。丁盛当上了新一届的团委书记。史历历进了团委,是文艺委员。刘桂成了团委组织委员。猴子虽没去*,但领导都以为他去了。他则成了团委宣传委员。猴子确实姓侯,是医疗系大本生。他小时候出过麻疹,差二天死了。 。 。。 想看书来
十七、丁书记庆生
丁盛一伙人进了团委。而团委一帮人今后公认是干部的“第三梯队”。这个意义非同异常。 “丁书记”由刘桂第一个叫开了。故丁盛今天约了一些人来庆祝他们的加官进爵。话剧队这帮人除了陶茹缺席全部到齐了。地点在学院“逍遥楼”。那是一个接待外宾吃西餐的地方。东医的人往往以来这里聚餐为荣耀。今天这帮人都穿得乱七八糟的,没人想过要穿西装打领带。可点菜的姑娘们全认得他们,称他们是“搞艺术的”、“演话剧的”。刘桂、猴子他们一听更跩了,饭还没吃,竟要别人给“丁书记”他们五折优惠。
姑娘们便戏弄他们,要便宜?那好,…猪排和罗宋汤是昨晚姚院长他们剩的…一折给你们,要不要? 丁盛听罢有些上火,便对服务员说,昨天的留给猪享用吧!我们今天要最新鲜的食物…听懂了吗!说罢拿过菜单钩了几个最贵的菜,再把菜单一掼,第一个钻到一个大包房里去了。众人也明白老丁今天这样做的理由,史历历明明就在边上呢。刘桂、猴子他们的说法,丁盛听上去不上挡次。丁盛明白史历历不象陶茹,史历历是名模,她是见过世面的。所以他刚才那样掼派头,就是掼给她看的。史历历很欣赏丁盛身上的那股子男子气,她眼里流露出了激动的神情。丁盛又告诉服务员,他们今天拒绝打折!但要求获得最满意周到的服务。这一说,让几个刚才还有些兴灾乐祸的服务员感到有些压力地离开了。
这三男三女都是排话剧缔结的情缘。刘桂今天一见猴子就抱怨他,怎么没去*?猴子手捂肚子,佯装后悔:“是呀,错过了与你们上街去‘抗美’。都怪肚子不争气。”
刘桂在等菜的时候,又悄悄对猴子说:“街上美女真他妈多!你知道吗,我收到多少街上的美女给的巧克力啊。”
“真的吗?干果说得我都口馋了,太可惜了。”,猴子还想往下说假话。黄薇坐他对面,怒气地在下面踢了他一脚!
这让汪清感觉到了,她转眼去看了一眼黄薇。黄薇则伸手递给她一根生黄瓜。汪清长得也不差,盯梢的人也不少。但汪清还是对刘桂有些好感。刘桂个头不高,但有才。诗词歌赋都会一点。如果汪清是一俗人,只看长相哪还轮得上刘桂啊。眼下刘桂挨着汪清坐。
史历历今天穿得有些松松垮垮。前几天,因为撒墨水的事,大家都没有心情来回忆话剧节和*的事。今天逮到点喜事由丁盛做主,把大家召集了来,她的心情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挨着丁盛坐,他不停为她倒饮料,她心绪有些不宁。西餐刀具摆好后,刘桂突然神秘地把包房里的灯关了,他对着黑暗中的门拍了二下手,就见门开开来,一部装有蛋糕的蜡烛小推车驶了进来…。猴子站起来向在座的宣布:“今天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德高望重的丁书记,丁哥三十三岁的生日…。”。大家一听便站来热烈鼓掌。丁盛也站起来回礼。史历历到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嗔怪地伸手去扭了一下他的大腿。他叫了一声。她吃西餐间隙对丁盛仍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过生日保密工作还不错!”,丁盛则说:“其实自己的生日只需自己记住就可以了,”。史历历说了一句:“当然还包括自己的亲人!”。吃东西的时候,刘桂与猴子最投入了,他们只专心盘子里的内容,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别人说什么他们都点头。丁盛问史历历:“我正要问你呢,衣服的事真的过去呢?”
“不过去又能怎样,还好是吃小亏,我们小老百姓担负得起。”史历历说。
他叹了口气:“那就好,我们是学生,当然不能再咋样了!我还以为你要到人民广场上砸只玻璃杯惹点事?”,
“我一个人怎敢,除非你在前面做示范。”刘桂、猴子之流在边上阿谀地笑着。
“刚开始我比你还屈,借题发挥,骂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好哪,都过去了,”丁盛端起了杯子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还好丁书记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