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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大学毕业生竟然沦为劳改队的一名“看守”。但领导的命令不敢违背,只有等待机会向上级主管部门反映自己的情况。
而事实上甄凡很快就适应了门卫队长工作,工作也不像夏队长说的那样辛苦。这种工作不需要任何技术专长和丰富的知识,小学毕业都能干,因为只要会查数就行。门卫队长一共有四个人,实行“两班倒”。甄凡跟老任队长一个班,每隔两天休息一天。而在岗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无所事事。白天,中队三百多犯人都到农田去劳动,整个大院就剩下十几个坐班犯人。晚上等号里一熄灯,甄凡就开始看书写日记。但如果轮到犯人接见日,甄凡就显得有些忙碌。
这天是周日,甄凡象往常一样让负责门卫卫生的犯人打扫好值班室。因为周日也是犯人接待日,所以甄凡开始准备接待犯人家属。他一个一个检查犯人家属所带的物品,没有发现劳改农场禁止带入劳改大院的铁器、酒、熟食和带馅的食物等。当登记到一名接见武见秋的女人时,甄凡敏感的地抬头看了看她。只见这个女人三十上下,上穿一个粉色薄呢短大衣,胸部鼓胀,胸口外露;下身是一条流行的紧身弹力裤。披肩长发,眼睛凄美,一看就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女人。甄凡按程序问这个女人:
“你跟武见秋是什么关系?我们规定,只有犯人直系亲属和犯*子才能接见。“
那个女人立刻露出了媚笑,甄凡心里开始有些发痒。女人说自己是武见秋的女朋友,请甄队长高抬贵手照顾一下。甄凡突然想起来武见秋提到的那个坑害他的女人,难道眼前的这位就是那个大胸女演员。甄凡先把其它几位接见家属登记完,之后开始跟这个叫胡娇的女人聊了起来。
(12)怜悯适得其反
从跟胡娇的谈话中,甄凡了解到这个女人对武见秋有一种深深的悔恨。此时知识分子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他已经忘记了劳改农场关于接见的规定,决定给胡娇一次见武见秋的机会。但甄凡自己不敢轻易作主,所以就对胡娇说:
“你的确不具备接见武见秋的条件。这样吧,你可以去找找中队领导,跟他好好说说,也许会特殊批准。”
胡娇说了声谢谢,就按甄凡的指点去了中队部。令甄凡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出于同情的建议却把胡娇送入了色狼的怀抱。
这天上午,古庸正在自己办公室闲着无聊地看着黑白电视。今天是周日,他除了中队值班之外也没什么工作可干。刚才他去了大院西侧禽舍。他去那里表面上是为了了解养鸭场的情况。当时,劳改农场各中队为了改善劳改干部伙食待遇纷纷建起了规模不等的鸭场和猪舍。Y中队的鸭场由就业人员李瞎子负责。“就业人员”是劳改农场对那些被录用为农场工人、已经服刑期满的犯人的特定称呼。李瞎子劳改前是奉水市粮库的保管员,因为偷了一袋玉米面而被劳改三年,前妻已经跟了别的男人。李瞎子重新就业后,在牛四屯的农村娶了一位寡妇。这个寡妇*异常,没来到鸭场几天就跟古庸有了暧昧关系。每到周日,古庸都来鸭场“视察”,其实主要目的是找李瞎子老婆来了。李瞎子每次看见古庸过来,都很知趣地躲到鸭场里,让老婆在家陪古庸寻欢作乐。古庸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他已经年近五十,被提拔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所以个人生活作风上有些胡来。上级纪检部门出于爱护劳改干部的目的曾找过古庸谈话,要求他“注意影响”,然而他依然我行我素。但今天李瞎子老婆回农村娘家参加弟弟的婚礼去了。所以古庸很失望地回到办公室。正当他男性激情无处释放的时候,胡娇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胡娇说明情况后,古庸就开始色迷迷地上下打量他。胡娇是一个敏感的女人,她知道这个肥胖的领导也是色鬼。但为了见到武见秋,为了获得当面向自己曾经伤害过的男人赎罪的机会,她什么都可以付出。古庸不怀好意对胡娇说你的事情好办。胡娇说我是女人,你想干就干吧。古庸迫不及待地把胡娇拽到隔壁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那里面有一张铁床。古庸几乎傻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美丽的女人,简直就是女明星的身材。他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扑来上去。胡娇已经被这个强壮的男人折磨得精疲力尽。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古庸又假装正经地回到办公室,开始当着胡娇的面给大院值班的甄凡打电话:
“甄队长,武见秋的妻子要见他,你安排一下。晚上让她留宿,夫妻团圆一下。这也是我们改造工作的需要呀。但武见秋妻子没带结婚证,告诉她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带来。”
甄凡说知道了,完全照办。没过多久,胡娇就重新来到门卫值班室。但细心的甄凡发现,胡娇的脸色很不好,而且头发凌乱了很多。
(13)涉嫌脚踏两船
秋天到来的时候,农场的玉米等农作物开始被收割放倒,大地因此变得开阔起来。甄凡喜欢在休班的时候走出队部,到野外农田里没有目的地闲逛。天高云淡,农田旁的杨树叶子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习习秋风吹过,杨树叶子就哗哗地散落农田路上。而柳树依然顽强地保持着独有的绿色,柳枝在微风中摇曳着,如舞动的女人婀娜多姿。被收割后的玉米地里长着各种各样的野生草本植物,而其中的苘麻和龙葵总是勾起甄凡童年的记忆。这两种植物的果实在他的老家被孩子们当作野果美餐。一想到这些,甄凡心中就涌起一股思乡之情。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国庆节。按着总场的统一安排,中队放假三天。但甄凡是门卫值班干部,不能正常休假。谢梅几次打来电话,要他十一期间回奉水见面。甄凡现在很矛盾。他跟谢梅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而且性格也差异巨大。他已经有意疏远她。特别是当他认识程媛媛之后,他几乎没有主动给谢梅打过电话,只写过一封信。程媛媛虽然是劳改干部子弟,但她的身上多一种文化气质和具有温顺的性格。甄凡那晚在跟她长谈时得知,程媛媛也曾差一点考上大学。程媛媛自嘲说自己是“大学漏子”。虽然没考上大学,但程媛媛喜欢读书,喜欢文化水平高的人。所以第一次见到甄凡时,她就下决心不能错过。但甄凡想完全地投入到与程媛媛的恋爱中似乎真的很难。谢梅紧追不舍。她说自己已经是甄凡的人了,警告他不要变心。甄凡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怕谢梅把自己疏远她的情况告诉她的表哥。甄凡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所以他只能无奈地用拖延战术维持着“脚踏两只船”的现状。因为他心里也明白,不能过分疏远谢梅。思前想后,甄凡决定让老任顶替一个班,准备周末回奉水一趟。
谢梅这天正在百货商店上班。她的工作就是站在柜台前为客人扯布。她已经在这个岗位干了三四年了。由于她工作干练,销售业绩突出,大家都想推选她为布料组组长。当组长之后就不用辛苦地站柜台了,每个营业员都眼馋这个岗位。负责营业部的王主任也想提拔她,但谢梅感觉王主任还有别的用意。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王主任专门打年轻营业员的主意,经常在工作时间跟女营业员在布匹仓库鬼混,每次鬼混之后都在崭新的布匹上留下大量污浊的精斑。王主任曾多次*谢梅,但谢梅就是不肯就范。因此,谢梅现在还是站在柜台前卖布,那个姓吴的小妖精当上了组长。但谢梅自己不后悔,她心里一直装着甄凡。谢梅知道,自己跟甄凡虽然有些差距,但她不能放弃,况且她已经跟甄凡有过亲密的接触了。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姓吴的小妖精喊她去营业部办公室接电话。她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了甄凡的声音。原来他回城来了。
(14)面临两难境地
秋天到来的时候,农场的玉米等农作物开始被收割放倒,大地因此变得开阔起来。甄凡喜欢在休班的时候走出队部,到野外农田里没有目的地闲逛。天高云淡,农田旁的杨树叶子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习习秋风吹过,杨树叶子就哗哗地散落农田路上。而柳树依然顽强地保持着独有的绿色,柳枝在微风中摇曳着,如舞动的女人婀娜多姿。被收割后的玉米地里长着各种各样的野生草本植物,而其中的苘麻和龙葵总是勾起甄凡童年的记忆。这两种植物的果实在他的老家被孩子们当作野果美餐。一想到这些,甄凡心中就涌起一股思乡之情。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国庆节。按着总场的统一安排,中队放假三天。但甄凡是门卫值班,不能正常休假。谢梅几次打来电话,要他十一期间回奉水见面。甄凡现在很矛盾。他跟谢梅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而且性格也差异巨大。他已经有意疏远她。特别是当他认识程媛媛之后,他几乎没有主动给谢梅打过电话,只写过一封信。程媛媛虽然是劳改干部子弟,但她的身上多一种文化气质和具有温顺的性格。甄凡那晚在跟她长谈时得知,程媛媛也曾差一点考上大学。程媛媛自嘲说自己是“大学漏子”。虽然没考上大学,但程媛媛喜欢读书,喜欢文化水平高的人。所以第一次见到甄凡时,她就下决心不能错过。而甄凡想完全地投入到与程媛媛的恋爱中似乎真的很难。谢梅紧追不舍。她说自己已经是甄凡的人了,警告他不要变心。甄凡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怕谢梅把自己疏远她的情况告诉她的表哥。甄凡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所以他只能无奈地用拖延战术维持着“脚踏两只船”的现状。因为他心里也明白,不能过分疏远谢梅。思前想后,甄凡决定让老任顶替一个班,准备周末回奉水一趟。
谢梅这天正在百货商店上班。她的工作就是站在柜台前为客人扯布。她已经在这个岗位干了三四年了。由于她工作干练,销售业绩突出,大家都想推选她为布料组组长。当组长之后就不用辛苦地站柜台了,每个营业员都眼馋这个岗位。负责营业部的王主任也想提拔她,但谢梅感觉王主任还有别的用意。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王主任专门打年轻营业员的主意,经常在工作时间跟女营业员在布匹仓库鬼混,每次鬼混之后都在崭新的布匹上留下大量污浊的精斑。王主任曾多次*谢梅,但谢梅就是不肯就范。因此,谢梅现在还是站在柜台前卖布,那个姓吴的小妖精当上了组长。但谢梅自己不后悔,她心里一直装着甄凡。谢梅知道,自己跟甄凡虽然有些差距,但她不能放弃,况且她已经跟甄凡上床了。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姓吴的小妖精喊她去营业部办公室接电话。她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了甄凡的声音。原来他回城来了。
(15)弄巧反而成拙
甄凡下了火车,先给谢梅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出人群攒动的奉水火车站。他乘上开往南区的711路无轨电车,感觉车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是的,劳改农场的环境已经改变了他,他慢慢就会成为一个脸色黝黑的“农业警察”。他感到自己越来越远离城市的文明,从外貌和内心都与现代化的城市生活格格不入。
谢梅的父母看见甄凡回来后异常兴奋,问寒问暖。接近中午的时候谢梅下班回来了。当她第一眼看见甄凡的时候,简直都不敢相认。那个两个月离开城市的白净书生,现在已经象半个农民。谢梅母亲说你们很久没见面了,好好聊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谢梅于是就拉着甄凡来到她的房间,并迫不及待地抱住甄凡。但甄凡的反应很迟钝,并轻轻推开谢梅。他说别让你妈看见,我累了想坐一会儿。谢梅觉得甄凡有点情绪低落,但也没有做更多的思考。他俩于是就并排坐在床沿上开始互相询问各自的工作情况。谢梅似乎特别对劳改农场里的一些事情感到好奇,就不停地问甄凡:
“听说你们那里还关押了很多女犯。你管她们吗?我听说她们之中长得很好看的那些女犯都必须陪劳改干部睡觉,真的吗?”
甄凡听了谢梅如此幼稚的问题哈哈大笑。他说那绝对都是谣传。直接管理女犯的都是女干部,男性劳改干部不允许单独接触女犯,怎么会一起睡觉呢。但甄凡的确听说一个特殊的案件。据说在七十年代末的时候,女子分场有一名搞文艺的犯人,在一次犯人演出时被当时总场一位领导看上了。这个领导色大包天,直接找女子分场的一个副场长,说要见那位女犯。这个女副场长心领神会,正好赶上她想在仕途上往上爬,就违反规定让总场领导跟这个女犯在自己的办公室见面,而她却充当哨兵。那个总场领导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强行奸污了女犯人,女犯人敢怒不敢言。事情好像就平安地过去了。但过了几个月后,女犯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居然怀孕了。纸里包不住火,这件奇案轰动整个劳改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