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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个鸟屎!”
有些恼火,我拼命按捺住怒气说:“你父母是谁?”
他说:“我才不靠我父母!你以为魔族都像天界一样废物?天天把爸爸妈妈挂嘴边,一群没断奶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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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踩他的背:“我只问你,你、父、母、是、谁。”
他痛得龇牙咧嘴,还倔强说:“你当我是白痴?让你拿我去威胁我父母?没用的神族!”
当初有愤能,现在就有愤魔。我一字一句道:“最好不要试图激怒我,不然我让你死在这里。”
他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契约,你签还是不签?不签的话,现在就给我把你的双翼双手双脚砍了,滚回魔界去。”
他说:“好,你提条件。”
我说:“带我去魔界,不让任何人发现。”
第8章
恶魔小孩说:“狗贼就是狗贼……呜……”我使力踢他一脚:“说话给我注意点!”他笑得特轻蔑:“行,你放开我。”我说:“你如果再动手,我会杀了你。”
他点点头。我松开脚。
他站起来,拾起镰刀烟杆和浴巾,把浴巾搭脑袋上,果然没有再动手。雪白的浴巾中露出一张同样雪白的脸,小恶魔的皮肤好得可以拧出水来,玫瑰恰巧又是凝结似的血红,一红一白对比起来,视觉冲击那叫大。及肩的卷卷乱乱,长短不一,乌黑润泽,如不是两条英气的眉,我一定会把他认成小女孩。他看看周围的天使,把镰刀往空中一放,手心闪过一团黑紫雾,镰刀就渐渐为之包围,漂浮在半空。他扑扑翅膀飞上去坐着,镰刀上下摇摆,整个小身子也跟着摆。他用食指压住烟杆,将它放在后三根手指上,以大拇指稳住。烟杆没有烟头,细细长长,比他的半条手臂还长。他伸出另一手的食指,紫焰在指尖燃起,将烟点着,动作相当熟练。他吸一口烟,鼻中喷出白雾,将他的小脑袋包围。一个小孩抽烟,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他说:“想去魔界可以,你先让我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我说:“你的条件呢。”他说:“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跟你说。”我说:“不行,必须是我能接受的。”他说:“条件就是,你跟我一起参加罗德欧加化妆舞会,告诉别人你是女的。”我说:“你认为这个条件合理么。”
他笑了笑:“怎么不可以?你完全可以戴上面具,告诉别人你是化妆为天使的。”
我说:“加百列是女人,找她更合适。”
他抖抖烟杆,烟灰扬花一般落在冰晶地面上:“加百列和你,谁的地位高?谁长得更标致?”
我说:“我看不出来,你有同性恋倾向。”
他说:“同性恋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顿时哑然。看来我和梅丹佐的事传得挺广。我想想,点头:“好吧。”
他飞起来,脸上的玫瑰娇艳精致:“参加一次化妆舞会,就可以得到魔界的情报,很占便宜吧?”我说“这与你无关。”他笑笑,玫瑰花瓣格外逼真,就像随时都会散发出诱人芬芳:“天界现在很垃圾,垃圾即便你拿了魔界的所有情报,也不可能领先。所以,我们,根本,不怕。”
我微微皱眉。这孩子说话……真的太刺耳。
不过他是个孩子,不必介怀。
我叫人找了一件雪白的大斗篷,穿好,戴上帽子,把他抱起来。他大惊:“做什么?放开!”我说:“你如果不想出去被分尸,就不要露出头。至于你的镰刀,我拿着。”
他又一副鄙夷相:“天使能将我分尸?米迦勒殿下,您真幽默。”
我提起他的镰刀,掂掇一下,挺沉。这小孩力气蛮恐怖的。他倒先吃惊了:“你能提得动我的镰刀?”我板着脸说:“米迦勒的称号你应该知道。”
他扁扁嘴没说话,我把他的头按进斗篷,拍拍翅膀飞出去:“你会变小,应该是因为进入天界,出去就会好。到第六天后,我们从荒原地带走,知道么。”
他在斗篷里摇摇头,小小的骨翼蜷缩成一团,冰凉冰凉:“行,那麻烦你快点,我没时间。”
这小孩真的很没礼貌,我飞出去的时候还这么想。
飞出第七重天,恶魔小孩在我怀里扬起头,一双大眼睛左扫右扫,最后停在我的翅膀上:“你飞行技术蛮好的。”我说:“神的儿女都擅长飞行。”他说:“我知道天使都挺能飞,但我没见过像你飞得这么平稳的。我曾经踩在一个天使的肩膀上让他飞,他几乎把我摇下去。”我说:“你做什么踩人家肩膀上?”他狡黠地笑笑:“为了让我的镰刀能从头顶刺穿到他的双腿间啊。”
他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有把他扔下去的冲动。但是一看到他那两颗尖尖的獠牙,又有些不忍。反复看了他几眼,还是觉得眼熟。难道在我眼里,小孩都是一个样的?见谁都觉得像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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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路西法教堂,蛮荒地带天使牢狱,梅丹佐的别院,向日葵田园,禁闭之地,无边无际的云海,离开了天界。在红海的某个角落停下,我将他放在地上,回顾四周:“魔界的入口在哪里?”
身后有人拍我的肩:“副君殿下,把镰刀给我。”
我怔了怔,回头把镰刀放在他手上,但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我就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几乎跟我一样高。
他变大了没错。不止变了一点。
他又坐在了镰刀上点烟:“休息一会,累死了。”我面无表情:“真是辛苦你了。”
他还露出很大度的微笑。他两条的腿交叠在一起,粉嫩的小胳膊小腿变成得劲瘦修长。他抬起眉目看着我,圆圆的脸变成瓜子型,连眼睛也变得细长。额前卷发衬着红玫瑰,显得格外艳丽。
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这孩子,长得真的……太妖了。
待他完全抬头,我彻底怔住。
他抖抖烟杆,扬起玉锥似的下巴,瞳孔在迷雾中呈现酒红色,如同夏日盛开的锦葵:“怎么这么看人?”
我朝他走了两步:“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猛地勾住我的腰,把我揽过去,朝我脸上吐了一口烟:“爱上我了?”
我被呛得干咳起来,推开他,揉揉发烫的眼睛:“你很失礼知道么。”
“我只对女士小姐有礼,男人我不管的。”他眯起狭长的眼睛,唇瓣殷红,“不过,对我一见钟情的女人确实不少,男人你是第一个。”
他的性格无疑是变态的,如同传说中那样。正因为他的性格气质所致,不经意看去不会发现……我这才看到他烟杆上的图纹,除了缠在上面的蔷薇,还有一个特殊的标志:一个圆圈,里面装了十字,但十字大于圆圈。以占星学的角度来说,○是精神力量,代表崇高道德,接近上帝。+是物质力量,代表肉体欲望,接近恶魔。这个符号是+穿过○,象征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图纹在魔界很出名,不亚于象征撒旦的六芒星及倒挂五芒星,它是撒旦之子的符号。
我轻声唤道:“玛门。”
他愣了愣,狐疑地说:“你……怎么知道?”但很快微笑,“哦,我都忘了,你和我爸是故人。”
我说:“你母亲是夜之魔女,莉莉丝。她和我有同样的脸。”
玛门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我妈是魔界之花,你跟她比,害不害臊?”
我看著他的脸,与路西法七分相似的脸:“你母亲在生你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好。”
玛门说:“你又知道了。”
看著那一张略显稚气却俊美十足的脸,我禁不住莞尔:“人家说母亲在怀孩子的时候,心情越好,孩子越漂亮。”
玛门说:“少拍马屁,我不吃这套。”
我说:“我没必要拍你的马屁。你父母感情还好吧?”
玛门得意地笑:“嘿嘿嘿,我都受不了了。都结婚这麽多年了,我爸妈还天天没完没了地Zuo爱,只要一有空,问他俩干什麽去了,一定是上床……呼,这种乐趣你们天使不会懂的啦。”
“我知道。”我闭上眼点点头,“魔族以Xing爱为骄傲。”
记得自己曾说过,不想见玛门。可是如今看到,感觉竟不像自己想的得那麽难过,甚至有些……感动。玛门这孩子力量强大,爱耍嘴皮子,心肠却不坏。没想到最成熟的人,养出来的儿子反而最孩子气。
路西法把他保护得很好。
深呼吸。
记得刚开始,我还做过很无聊的事。我居然去问他,如果他和莉莉丝在一起,原因会不会是我。
他当时笑得漂亮极了。他说,那不可能。
我晃晃脑袋,径直往前走了两步。
过去了,统统都过去了。
莉莉丝和路西法,还有玛门。一家三口,生活被幸福塞得满满的,再容不下任何人,任何杂质。
玛门,玛门。
光是想著这个名字,就会回想起很多事。很多让人微笑的事。
路西法喜欢的名字是哈尼雅,我喜欢的是玛门。到最後,竟然对调了。
这至少说明玛门在出世的时候,路西法还在想著我,不是麽?
记得那段时间,他常常贴心地替我削水果,我会霸道地把他当小厮使。他偶尔会批评我,都被我的蛮横给顶撞回去。
那段时间,我们黏作一团,从不嫌恶心。
那段时间,我们天天依偎在一起,心跳跟著对方的心跳,呼吸著彼此的呼吸,每天必做的事,就是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仔细温习。
现在突然觉得分外满足。
路西法……他也曾记挂,也曾思念。
玛门用中指麽指轻捏住烟杆根,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爸还没把我的名字从召唤簿上剔除。”我说:“连你都能召唤过来,确实够奇怪。”玛门说:“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的名字都在上面。我提了几次叫我爸取消,他那烂记性真是……他要再不取消,我就叫人把地狱七君的名字也加进召唤簿。”我说:“你平时跟你爸都这麽说话?”
他扬头一笑:“哈,我知道你们这些古板的天使都很注重辈分的。”
我说:“我也有个儿子,比你小一些。他很乖巧,但是没你机灵。玛门,有这样的家庭,你很幸福。”玛门说:“我年纪不小了,别仗著自己老点就了不起。”
我说:“对你父亲好一点,知道麽。他很爱你。”
玛门说:“这我知道,不用你说。”
我摸摸他的头,微笑:“好孩子。”
他猛地闪开:“怎麽现在态度怎麽这麽好了?怕了我爸?放心吧,他从来都很公正,和你一点也不像。”
我说:“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
玛门挑眉看看我,从镰刀上跳下来,抖抖衣服伸伸懒腰,只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把它举起,扛在肩上。镰刀的中间有一个白金骷髅头,刀尖雪亮,带著些深紫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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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门说:“行了,我们现在就去魔界,你不想给人发现,就把翅膀收了。我记得你会火魔法的,刚好可以装成邪恶法师混进去。”
邪恶法师常常穿著黑袍,擅长火属性的攻击魔法,一旦他们进入战场,凝视他们时,就觉得他的身後只有一片火海。这对我来说不难,只是因为邪恶法师长期钻研诅咒魔法,经常去一些阴森的地方,脸多半都比较像死人,偏棕色,干瘪瘦削。
玛门说:“看我有什麽用?谁叫你长成那样了?把头埋低一点就行了。”
我说:“如果被发现,你就违约了。”
玛门不耐烦说:“知道了知道了,你比我妈还罗嗦。走了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就将手中的烟杆转了几圈,塞入衣襟,一把抓住我的手,念了一句咒文。速度快得惊人。下一刻,黑雾将我们包围,四周的景象开始模糊。
一瞬间,我觉得有些窒息。
身体在往下不断坠落,刚想展开翅膀,就已经重重著地。
脚心被震得有些发麻,我按住脑袋,定神。刚睁开眼,视线就被黑丝绸挡住。玛门把披风搭在我的肩上,戴上帽檐。见我在看他,忽然甩手不干了:“自己来。”
我将披风系好,玛门在旁边踱步,忽然说:“其实魔界也不错,很多女的都不穿衣服哦。”我说:“这个我有所耳闻。”玛门说:“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女人。”
我未加辩解,留心观察周围的环境。
还是晚上,我们在一个森林里,隐隐传来虫鸣蛙叫。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洒落,遍地斑驳的光点。前方是一条小路,一直往下弯曲蔓延。
玛门往前走了几步,回头阴森森地说:“你别被吓哭了,这儿有鬼的。”
我笑著摇摇头,慢慢走到他身边。
玛门古怪地看我一眼:“天使长走路都是这样麽。”我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