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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得道飞升是另外一回事,但他正是‘白煞’姜子云。”
“这……这……”凌鹤心目中的了性大师如当空之皓月,如天上的神仙,如何和‘双煞’扯在一起呢?道:“前辈……晚辈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不足为奇的,屠儿在涅盘会上,尚能拔下屠刀立地成佛。‘白煞’姜子云昔年不过是嫉恶如仇,手段辣些而已。这种人老来出家,才是正当合理的归宿哩!”
“这么说‘黑煞’未死,张姑娘说她的父亲已经亡故是谎言了?”
“非但是谎言,而且她是‘黑煞’的奸细,想在你身上套取秘密……”
“什么秘密?”
“一是巨书,二是梵文……”
凌鹤心头大震,张不幸果然问过他是否通梵文?看来这“一指叟”说的十有八九可信了。
“想不到这‘黑煞’竟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儿。”
“凌少侠,‘白煞’助你,‘黑煞’却在暗中盯上了你,他想要的当然是那本巨书,因为他自以为那是他的书。”
“晦!‘黑白二煞’已得道飞升了呢?”
凌鹤说了两次显现的事,“一指叟”道:“少侠又怎知那不是‘黑煞’故意化装成‘白煞’出家的样子?”
“前辈,人类作事都该有动机才对。‘黑煞’冒充了性大师是为了什么?”
“依我猜想,他要造成‘白煞’已得道的印象,以便以后他跟踪你而被发现时,能使你把他当作得道飞升向你显现的‘白煞’姜子云。”
凌鹤以为“一指叟”的思维极为细密,这说法也不无可能,他本来就以为“仙道无凭”的。道:“前辈,‘黑白双煞’虽是兄弟手足,会那么相似吗?”
“不错,若非亲人,很少有人能认出来。”
“前辈要找姜子奇报仇?”
“正是,但要逮住他并不容易,因为他的功力奇高,三五个八大家的掌门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敌手。”
“此人武功既然如此之高,他还找那巨书干什么?”
“说的也是,可是越是聪明人越是看不透这一点。正所谓:知足则仙凡异路,善用则生杀自殊。知足者虽贫亦富,贪得者虽富亦贫。唉……这道理有几个人懂?”
“一指叟”取出一个牛角小瓶,道:“刚才老夫即倒出此药少许,弹向你的上风头,才使你体力暂复,但要想很治,还须继续服用。”
凌鹤接过药深深一揖,道:“前辈治疗之恩,大德不敢言谢……”
“吾辈中人,不讲这一套。不过有件事老夫不能不提示你,在张不幸面前莫提老夫之名,暂时也别揭她的底。总之,你的当务之急,是去找巨书,只有找到巨书,学了那书上的导引奇功,才能使你真正除毒康复,而那时你的武功也会倍增……”
“一指叟”说完,飘然而去,凌鹤怅惘了很久,喃喃地道:“看来江涵必是‘黑煞’的人,无怪他多次强调了性大师是得道飞升而非坐化了!设若不遇上这位‘一指叟’前辈,我会有什么结局呢?”
第五章 死去复活惊魂魄 恩将仇报伤奴心
凌鹤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女人,他只希望悄悄地离开这儿,但是他遇上了萧娟娟,一些女人都使他痛苦或不快,至少娟娟没有。
“凌大哥,你行色匆匆地要去哪里?”
“我本要离开这儿的。”
“凌大哥,你好像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没有……”
“凌大哥,到我住的店中去坐坐吧!”
“如无紧要的事,我就不去了。”
“高前辈不是约定和你在兴隆客栈相见的吗?”
“是的,莫非你们同住一家客栈?”
“而且还是同一客房哪!”
回店返房,发现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写因临时有急事不能等待,来日会在他地相见,希望凌鹤善待娟娟。
娟娟把条子交给凌鹤,道:“高前辈已经走了。”
凌鹤看了留言道:“萧姑娘在此赈济已完了毕吗?”
“是的。凌大哥,我已经叫了饭菜,高前辈走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就在此用饭吧!”
实在不便拒绝,也有点饿了,五菜一汤还有花雕名酒,娟娟殷勤劝酒,而凌鹤心头郁闷,借酒消愁,一杯一杯地干了。娟娟也陪了些,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都有了六七分醉意。
“凌大哥,我看差……差不多了?”
“什……什么差……差不多了?”
“酒,酒,凌大哥……你也不能再喝了……”
“没有那回事儿……再来……酒。”
“凌大哥……你心中必然有事……础告诉小妹吗?”
“会有什么事?能使姓凌的牵肠挂……挂肚……天下的女人……可大多……多了。”
娟娟道:“凌大哥……哪个女人得罪了你?”
“那不是女……女人……那是母……”他毕竟是个有分寸的人,虽然心情恶劣,且有些醉意,谈叶仍会检点。
“怎会?是张不幸姑娘吗?她……她在此放赈……你也来了……而且我派人照料你,发现你和她很熟……”
“别……别提她了……她应该姓姜……是我弄错了,以为她姓张……娟娟小姐,还是你本本分分地……”又灌了几大杯,身子摇摇晃晃。
此刻已是晚膳时刻,娟娟闭上房门,点上灯放在桌上,因他坐不稳,她伸手一扶,重心不稳坐在他的怀中。
“娟娟……你……”
娟娟血行加速,有生第一次坐在男人怀中,而且又是她见过一次就暗暗喜欢的人。
然而,自她发现他和张不幸不错,且听说又和麦俐过从甚密,她就想开了。
娟娟还坐在他的怀中,少女壮男肌肤密接,哪个能无遐思?而古人柳下惠坐怀,也未必是在七八分醉意之下而仍不乱的吧?娟娟只感觉气管不够宽敞,一股热燥燥的感受向下体漫延。男人身上的气味,就足以引“火”自焚。
青年男女在此当口,恐怕是绝大多数抱着“先干了再说”的念头吧?甚至就连生死大事也要顺延的。
“娟娟……我一直拿你当小妹妹看……看待……”
“我却不……凌大哥……自我们洞庭一见……小妹就心有所属了……但自发现你和张不幸姑娘的事……小妹就立刻下了决定……”
“什……什么决定?”
“我不能执著……我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我得不到的……绝不勉强……更不作和自己过不去的事。”
“娟娟,古人说:太匠能予人规矩……不能使人巧。这话是对我这种人说的……而不是你们这种独具慧眼……当机立断的人说的……来,我们干了这一杯……就分手吧!”
娟娟已离开他的怀抱,和他干了一杯,道:“凌大哥,你醉了,明天再走不迟。”
“放心,娟娟,我只是心情不佳,这点酒还撂不倒我。”“凌大哥要去何处?”
“去找一样东西……”
“凌大哥,你愿意在分手前再抱我一次吗?”
凌鹤微愕一下,立刻把她抱起来,停了一会才放下来,娟娟道:“凌大哥,你真是个君子!”
凌鹤大笑道:“修真原是要心真,心真不怕嫦娥近,避色难以避色近,远女难以见女神,若要色心根挖尽,常见花容不动春……。”
说完,人已在院中了,而且那凄怆的尾音在空中回荡,娟娟目前还不能彻底体会个中的滋味。
她只是深信,这是一个光明磊落,而她又绝对配不上的男人。她却未想到,世上像她这么洒脱、干脆的女人不也很少见吗?夜雨和落叶是秋的足音。
一个秋雨的夜晚,凌鹤来到另一个小镇上,这儿,距麦家堡已不足百里了。
为了避免招摇,他未住店,暂宿在一座被火烧毁的小道观中。
在此同时,江涵出现在小镇僻巷中唯一的民房门外,击门三下,跃墙而入,这小子的轻功了得,如果凌鹤在此看到,会大感惊奇。
“主人有何吩咐?”江涵在正屋门外躬身而问。
“是时候了!”
“主人,那东西不是还没有找到?”
“我已改变主意,如等他找到那东西,恐怕连我也制不住他了!”
“请问主人,点子落脚之处?”
“小道观内……。”
江涵应了一声,头掠出墙外,完全是个熟练杀手的作风,他的确为主人作了不少的事情,像麦家堡纵火人等,都作得干净俐落,那正是他操纵指挥的。
当然,这主儿也能投其所好,给他大量的黄白之手和女人,麦俐之投入他的怀抱,就是这主儿安排的。
唐魏征曾说:贵则观其所养,居则观其所好,穷则观其所不受,贱则观其所不为。
贤与不肖分矣!
而这主儿仅仅用了这种验证人品的四种方式之一,就击中了小江的弱点。甚至这主儿对于是否继续用与不用,都能作到收放自如,只要动动脑筋和嘴皮子就成了。
现在,小江来到半毁的道观中,雨丝太细,微小的声音有如幽灵的叹息。他抹去头脸上的雨水,摸摸背上的长剑。
他知道点子是十分扎手的,但一般人总有轻估自己的弱点,高估自己优点的通病,即使是相当稳沉的人仍不能例外。
这工夫,在绵绵细雨中,隐隐有一道人箭自半坛的断垣中射向墙外,小江毫不考虑地跟了出去。
那人影在数百丈外的一株大树下停止,小江边奔边拔下了长剑。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在多少招内撂倒对方,但最终必能完成任务,他深信不疑。
天黑加上大树枝叶茂密,直到附近才看出不是自己所找的点子,而且看身材好像是个女人,他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在你来说,现在我似乎还不是你所要杀的人。但是在我,你却是我必须立刻除掉的人。”
“假如你知道我是谁,你该知道自己是何等狂妄无知了!”“我如果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岂仅是无知,简直是愚蠢而低能。”
“你居然知道我是谁?”
“你不就是在麦家堡当马夫,奉命和麦家姑娘乱来的江涵吗?”
“奉命?”
女郎冷蔑地一笑,道:“如非女郎奉命,她就是不重名节,也轮不到你吧?”
“原来是你……你和主人有什么关连?”
“如说毫无关连,那是假话,如果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关连,却又未必!”
“你是说你要杀我,而且是奉命的?”
“本该是奉命杀人的,但却不是杀你,只是我根本就不会去执行他的命令。”
“为什么?谁敢背叛主人?”
女郎笑笑,道:“江涵,自卫吧……”
江涵亮剑道:“你很像主人,我不敢放手和你力搏。”
“如果不力搏就生命不保呢??”你大概是奉命杀我的了……“
女郎撤出了软剑,“霍霍霍”攻出三剑,江涵居然闪了开去。
但是,江涵的冷哂刚刚噙上嘴角,软剑剑锋如电,婉蜒抖向小江的咽喉。
唯一的感觉就是闪电,小江猛吸一口气,身子暴转,作了十个旋腾,软剑有如冰球崩炸,再次抖颤递到。
小江在这瞬间体会到这残酷的机会教育。
只不过小江有些绝活是主人亲自指点的,没有点真玩艺儿,无法顺利完成主人交辨的任务。可是这些绝活,小江从未在凌鹤面前炫露过。
现在这些绝活都施展出来了,那软剑好像长了眼睛,也有如生了七八个头的怪蛇,冷炎飞泻,俟机欲噬。
当然,小江还不至于二三十招就失去了抗拒力量。剑如龙卷狂飚如瀑布、似匹链地排压而出。
“刈”地一声,一片衣襟飞起,血水激溅。小江的大腿上被剜下一块皮肉。
这小子有种,不吭不响,冷漠僵木,剑光闪烁,身影在七个方位上隐现四次。“哧”
地一声,女郎袖口被挑破,只是未伤及肌肤。
女郎更会加稳沉,对于这种情况,真能视为“兵家常事”在极少空间作频繁的攻守,也许较适合于女性的体能。软剑上发出多种怪音,小江的注意力受到干扰。
他的脑中闪过一丝意念:这到底是要我来宰人?抑是制造一个由别人宰我的机会?“
可是任务并未完成,除决大将,是兵家大忌。他以为在主人身边,够资格称为大将了。
也许是和麦俐的事太过招摇,或者把麦俐带在身边,太贪婪、需索,犯了主人的忌讳?总之,小江知道这件事颇有“鸟尽弓藏”的架式。
“哧——”这声音太微小了,但一道血线自小江的左耳下廷伸到颈的根部,血箭溅起三尺多高,小江怪叫了一声,挥出的剑像突然失去了力道而垂下。
人倒下就没有再动一下,雨丝在树上造成絮絮私语。
张不幸在小江衣眼上拭净了软剑,正要收剑离去,一个人影已到了树荫之下。
“凌大哥,是你?”
“别这么称呼……”音色是那么澳然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