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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闻姜不幸道:“都是我的疏忽,我当时靠在车内喂孩子,正在闭目思索一些往事,忽感怀中的孩子被人接了过去。由于那人是在车外接走,当我睁开眼时,只看到一个背影,那人矮小,衣着似乎颇为华丽,背有长剑,我……我要去追……”
“不,夫人……”马芳芳说道:“你刚生产还不到两天,绝对不能追贼,尤其是这种天气,我去追!”
“还有我……”柳青道:“是哪个方向?”
马芳芳说了一声“西北”,凌鹤已如箭般地射了出去。他还没弄清是哪个孩子丢了,所以他的心情极为复杂,如果被抢的孩子是姜不幸的,是否暗示抢孩子的人,可能是孩子的父亲?。
这想法自然很武断,也可能被抢的是马芳芳的侄子,因为在那骡马店的废墟中,就有个名叫孙起的人想抢那孩子。
柳青是姜不幸那孩子的父亲吗?他不愿再想,全力奔掠,一边四下打量,由于他耽搁了一会,加上抢孩子的人轻功极高,怕是迫不上了。
但他还是追出了六七里外,忽听到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啼哩哗啦”而来,近前一看,竟是曲能直和姜子云那辆车,曲能直道:“那不是凌老弟吗?”
“正是在下,两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由此路而去?”
曲、姜二人一凉,互视一眼,曲能直道:“怎么?小孩子在老弟你身上,居然会被人抢去?”
“哎……现在还没弄清是哪个孩子去了!”
“怎么?有两个孩子?居然多出一个孩子?”
“哎……两位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他说了经过,姜子云面有喜色,虽然还不知道被抢的是哪一个,但依推测可能是乌芳芳的侄子。
姜子云道:“少主人,老奴和曲能直没看到有人在此经过,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身材较矮……背剑……衣着颇华丽……”
姜子云想了一下,突然精神一振,道:“少主人,者奴可能猜出此人是谁了!”
“是什么人?”
“可能就是今天自我们车旁奔掠而过的人……”
“怎见得是他?”
“那人身材矮小、背剑,且穿了一身华服……”
“姜老,这就能断定是那人吗?再说,是他又如何?谁知道他的来历?”
姜子云欲言又止,凌鹤道:“两位慢慢走吧!在下要马上赶回去看看,到底丢的是哪一个孩子……”
第十三章 前嫌旧仇已冰释 夫妻失享天伦乐
被抢走的正是小鹤,也就是马芳芳的侄子。
姜不幸连连向马芳芳表示歉意,但马芳芳道:“这怎么能怪夫人?夫人是一番好意,遇上别人,也许根本不会帮忙喂孩子呢!”
“孩子丢了,这可怎么办?”姜不幸连连叹气不安地道:“夫人,这孩子是你的吧?”
“不是,是家兄的,我叫马芳芳,是西北马家的人,被掳到”怒堡“,编入‘八虎’之中……”
“原来马姑娘是‘八虎’中人,孩子不是你的,为什么叫小鹤?”姜不幸在、怒堡,中只认识‘八虎’一号,因为一号负责监视她。
“那是用他干爹的名字。”
“噢……噢……原来如此……”
凌鹤就站在车后,冷冷地道:“马姑娘的侄子是我的义子,自然可以用‘小鹤’这个名字,别人的孩子也用我的名字又是为何?”
“笑话!天下以‘鹤’为名的人不可胜计,谁敢说‘鹤’字就可以让某人专用?”
姜不幸道:“不过我发现,‘小鹤’这名字俗里俗气地,我要为孩子改名……”
马芳芳道:“凌大哥,人家夫人是帮我们的忙,孩子丢了也不能迁怒于人,谁叫你当时距车子那么远?”
姜不幸道:“青哥,咱们上路吧!马姑娘,前面不远有个大镇,先找个落脚之地,再去找孩子,请上车吧!”
马芳芳一想也对,立刻上了车,道:“凌大哥,你也坐在车后吧!反正这也不是我们的错。”
凌鹤道:“马姑娘,既然距大镇不远,走路也可以去,又何必坐车?”
“哎呀!你这人真倔,搭个便车也无所谓呀!”“你要坐就坐吧!我喜欢走路……”
“你这人可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幸亏小鹤还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如果是的话,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孩子不是你的,我看你并不很急。”
姜不幸自言自语地在车中道:“也有一种人;连他自己的骨肉也不关心,甚至于不承认呢……”
马芳芳夹在中间,她一直还不知道人家双方关系密切,她自己才是不相干的人呢。
这工夫车辕上的柳育道:“凌大侠,到车辕上来吧!还可以坐一个人。”
“多谢,我喜欢走路……”
当曲、姜二人的马车进了大镇,早就过了三更天,但有一家很大的客栈门口还是灯火通明,小二站在门外一扬手,道:“是曲大侠和姜大侠吗?”
曲能直道:“正是,你是何人?”
“小的奉命在此招呼两位,以免投错了店。有位公子交代,凌大侠、柳大侠和两位夫人已住进本栈。两位大侠,也该照顾小店的……”
“你是说交代的不是凌少侠和柳少侠二人?”
“不是,是一位穿了一身凌罗绸缎,背了宝剑,身材不高的公子,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光景……”
曲能直一愣,姜子云道:“那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像是穷人乍富的暴发户?”
小二点点笑着道:“大爷,小的可不敢这么说哩……噢!小的差点忘了,那位公子还要小的把这封信交给两位……”折回店内,在柜台上拿起一封信走出来。
曲能直接过打开一看,不由面色一变,立刻交给姜子云看过之后,道:“快把这信交给少主人看看。”
曲能直道:“老姜,此人抢走的明明是马家的孩子,为什么认为是凌鹤老弟的孩子?
莫非这孩子是凌鹤和马姑娘两人“曲能直,你可胡说八道,我家少主人不是那种人。”
此刻姜不幸等已住进东跨院,凌鹤和马芳芳住西跨院。两人正在谈论孩子被抢的事,姜子云递上那封信,且说了一切。
凌鹤看过信,冷笑道:“这可真是遭了池鱼之殃啊!”
马芳芳道:“怎么回事?”
凌鹤把信交给她看过,她道:“你是说抢孩子的人本想抢这位夫人的孩子,由于当时正好夫人在为小鹤喂奶,而把小鹤当作了夫人的孩子?”
“哼……”凌鹤重重地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曲能直道:“这信是写给凌老弟的,邀约的对象也必是凌老弟,要凌老弟于今夜五更头四更尾,到本镇西郊一座火神庙去见面,如果不去,明天一早就会收到孩子的尸体,由此推研,对方可能把那孩子视为凌老弟的了……”
姜子云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少主人,还有另一件事,也要立刻提高警觉……”
“什么事?”
“少主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老,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尽管说!”
“少主人请出来一下吧!”
凌鹤来到院中,姜子云低声道:“少主人,曲能直刚才说的话不错,对方本是要抢不幸的孩子,而当时正好不幸在为马家的孩子喂奶,把她自己的孩子放在一边,那孩子用厚厚的棉斗篷包着,来人很可能根本就没看到有第二个孩子。”
“姜老,即使如此又如何?”
“少主人,老奴的话还没说完,如果对方不以为这孩子和少主人有密切关系,他怎能以那孩子的生命来威胁你?”
“你说什么?姜老,我不喜欢听捕风捉影的话。不错,‘怒堡’的孔开屏,确已证明是姜不幸,但是、那是由于我心灰意冷,对女人有极大反感,虽然虚张声势,却是假凤虚凰。”
“少主人,老奴绝不偏袒不幸,她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
“我是见异思迁的男人?她那孩子是我的,而我死不承认吗?”
“少主人当然不是那种人,不过,这其间必有误会……”
“什么误会?谁和谁的误会?”
“少主人和不幸之间的误会。”
“姜老,以后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的名字!…、、”少主人……“
但凌鹤亘匆匆入屋,道/现在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曲能直道:“到了那儿,大概正好是五更头四更尾。”
凌鹤抱拳道:“在下去一下,曲大侠和姜者多费神照料一下/”凌大哥,我也去!“
马芳芳似要证明一件事。
“你看过那封信吧?人家只要我一个人去、谁要是偷偷去而坏了大事,可要负责。”
腿不曲,肩不晃,人已穿户而出,在院子上空一叠腰,划个半弧上了屋面。
曲能直喟然道:“凌老弟真是块奇材……”
马芳芳焦的地道:“怎么?你们二位就听他咋唬,任他自去?好!你们不去,我去……”
姜子云一拦,道:“马姑娘,你去也没有什么用,反使对方找到了借口。”
“他如果发生危险呢?”姜子云喟然道:“少主人此去,不能说绝对没有危险,但对方想暗算他,可也没有那么容易……”
稍后,姜子云又来到西跨院内,曲能宿在厢房中,都还没有睡;柳青开了门,姜子云道:“不幸睡了吗?”
“还没有,叔叔……”
进入正屋外间,姜子云道:“凌少主接到抢孩子的人一封信,要少主到镇西火神庙去,他已经去了,不幸,你一定知道对方为何以那孩子来威胁他的原因吧?”
“叔叔,我知道。”“对方信上说,如他不去,明天一早就会收到一个死……叔叔,真没想到,我旨在帮助别人,反而害了人家!”
“你该知道,如你不帮助那孩子,今夜被抢去的就可能是你的孩子了。”“我知道,叔叔,他此去有没有危险?”
“谁敢说绝对没有危险?只是少主人目前的境界已相当高,就算有人下毒,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如果敌人没有把握也不会约他去了。”“对!不幸,叔叔此来是和你谈这孩子的事,年轻人脾气冲,一旦弄拗了就各不相让,这是犯不着的。”
“叔叔,你不要管这档子事儿。”
“不幸,你的名字难道还不能使你有所警惕吗?你说,这孩子可是少主人的?”
她犹豫了一阵子,才道:“不是!”
“如果不是他的,你会取‘小鹤’这名字?”
“我……我已经为他改了名字。”
“别作傻事了!只有让他知道这孩子是他的,这孩子的安全才有保障,老实说,如是叶伯庭之类人物想动这孩子的念头,恐怕也只有少主人能保护这孩子,换了别人,哪一个敢说有把握?”
姜不幸当然相信这些话,但是,她有充分的理由来捍卫她自己和孩子的尊严。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求他也没有用。她坚决地摇摇头,道:“叔叔,这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是谁的?孩子总不会没有个爹吧?”
“死了……”
“就算死了,烂了,总该有名有姓,不会连名字也烂掉了吧?”姜子云自归顺凌鹤,从未发过脾气,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姜不幸硬是不说话,姜子云冷峻地道:“我必须提醒你,在这附近,有不少的大敌环伺着,你和孩子已在危险之中。”
“叔叔,我不怕……”
姜子云气得有点颤抖,掉头就走。
此刻,凌鹤已达火神庙,距镇约四五里路,十分荒凉。小庙半塌,自然无人看管。
小庙的后面及左边有密林,一道小溪自右前方流过,发出“哗哗”流水声。
雪还在下,地上积雪约三四寸。
“凌某应约而来,叶伯庭,我相信是你,出来吧……”语音未毕,小庙左边林中“嗖嗖”掠出两条人影,一言不发,剑光闪烁,左右夹击猛攻而上。
原来是“怒堡”的黄氏兄弟,他们本有征服中原武林之心,未想到一夜之间瓦解冰消,把这一股子怒火全发泄在凌鹤身上。
他们已派人到南荒部落去调集大批心腹高手,还要大干。
他们仍留在中原,俟机报仇,今夜他们收到一封信,说是凌鹤落了单,会在这火神庙出现,这封信既未署名也未落款,黄氏兄弟还是来了。
二黄联手,这股凶猛的实力非同小可,凌鹤连退四五步,直到撤下龙头麟尾鞭,爆起一串鞭花才稳住。
虽世居边陲蛮荒部落,武学却不含糊,乃是宇内有名的“须弥剑法”,在黑夜中两剑挥扫,有如绝崖上倒泻的瀑布,沛然而下,波光与地上残雪映辉,令人目眩。
但鞭长七尺余,呜咽声中,有如乌云之中翻腾的孽龙。他的身子在剑焰冷芒有限的孔隙中,作鹰滚准翻似的转折闪挪、陡蜷倏张,好像整个身子是大量弹簧集合而成的。
二黄嗓中发出类似